“抱歉。”小鸟没诚意地道歉,想着在前辈的姐姐大人心里留下坏印象就不好了,“我叫南小鸟,比前辈低一年级。一直被照顾的是我才对。”
爱乃能看出来女生和瞳关系匪浅,用鼻腔发出意味不明的感叹:“哼哼~”
“别闹了,先点餐吧。”
“前辈的话,就不用小鸟一个一个推荐了。”小鸟放松的态度仿佛不是待客,而是抽空小憩。
“喂,这么随意没问题吗?”瞳埋怨道。
“嘻嘻。”
菜单被爱乃抢过去,兴趣盎然地翻阅,伴随着小声惊呼。
“傲娇的lovelove蛋包饭,那是什么?”
“三无的一杯冰红茶,听起来就好冷。”
“女王的粗鲁三明治,到底怎么个粗鲁法?”
小鸟面带笑容向爱乃解释:这些萌属性都是上菜时女仆的附加服务,用角色扮演的方式,让主人您享受宾至如归的贴心服务。再娇蛮的话语,爱乃在录音棚里也配过,但是被别人这般服务还是第一次。她很想试试被唤作大小姐是怎样的感觉。
瞳杵着下巴,看爱乃埋头寻找最有趣的菜名。忽然,爱乃的眼睛像饿狼一样放光,让瞳产生不好的预感。
“就是这个了,妹妹的亲亲冰激凌!”
“听名字就很不妙啊。”瞳一脸无奈,老练地补充一些点心。
趁小鸟记下点单,礼貌地告退。爱乃一边望着少女窈窕的身姿,一边凑过来说:“看不出来,瞳瞳真的有关系要好的女生。从小到大你都没什么朋友,老姐我偶尔也会担心。最近,瞳瞳的笑容好像变多了,真好啊。”
半玩笑半感叹的语气,让瞳明白这位不着调的姐姐心里一直牵挂。
“啰嗦。”
不多久,小鸟捧着餐盘过来,事到临头才察觉不妙,笑颜变得僵硬。
爱乃浑然不觉,问道:“女仆桑,要叫我欧奈酱吗?”
“那个……”小鸟的目光直往瞳身上飘,如果只是一般的卖萌倒无所谓,但是,前辈就在旁边。这种台词就好像亲口对前辈撒娇一样,绝对办不到啦。
瞳出声解围:“好了,小鸟你去忙吧,不用管她。”
爱乃气呼呼地说:“但是,这是女仆餐厅的特色吧?做不到的话,怎么能让顾客满意呢?”语气有点咄咄逼人,不像爱乃会说出的话。果不其然,佯装不满背后,暴露真实的意图。爱乃狡黠地说:“不然就让瞳瞳代替吧。为可爱的学妹排忧解难也是理所当然。”
在瞳看不见的角度,爱乃冲着小鸟眨了眨眼。后者立刻心领神会,原以为这位小姐姐故意刁难,结果是想戏弄前辈。小鸟觉得小姐姐的性格好有趣,心里的腹黑一面被激发出来,不着痕迹地配合:“拜托了,前辈!”
“诶?”瞳瞠目结舌,完全没预料到这种展开。
“台词是:欧奈酱,请享用妹妹的亲亲,啾。顺便一提,要做飞吻的手势。”小鸟比了比拳头,鼓励道,“前辈加油!”
“真的假的,没骗我吧?小鸟平时的问候语没有这么羞耻啊!”
小鸟一脸无辜,不似作伪。
“现在瞳瞳就是女仆了,快念给我听。”爱乃仰起脸,真像傲慢的顾客。
瞳把冰激凌推到爱乃面前,咬牙切齿地说:“欧奈酱……”
“还有呢?”
“请……享用妹妹的亲,亲亲……”
爱乃眯起眼睛,满脸陶醉,好像融化在瞳羞涩的声音里。久久没等到下文,爱乃睁眼,好心提醒:“最后的飞吻。”
等到的是瞳在她额头重重的一弹,恼羞成怒地说:“别太得寸进尺了。”
爱乃揉了揉痛处,心满意足地说:“妹成分补充终了!”
“你这家伙,什么变成妹控了?”瞳看见小鸟捂嘴轻笑,故作镇定地说,“见笑,小鸟你还有工作,不用一直陪着我们。对了,下午的训练我可能会晚点过去,帮我和她们说一声。”
“明白了。”小鸟哼着旋律离开,心说和学姐之间的秘密又多了一个,刚才学姐的表情真是太可爱了。忍不住从厨房门往大厅张望,看见瞳和姐姐用餐的过程中时有温馨的小插曲。一方面,她觉得前辈好像开朗了,以前来喝茶的时候,一整个下午都不会做任何表情;另一方面,姐妹俩的关系是不是太亲近了?一般的姐妹,不会在逛街的时候毫无顾忌地手拉手,也不会笑嘻嘻或恶狠狠地将冰淇淋送到对方嘴里吧?
用餐结束,两人一起逛商场。
各式各样的女装,令人目不暇接。爱乃像觅食的小松鼠一样在一排一排衣架间穿行,林林总总款式各异的服装,仿佛让人沉浸于五光十色的海洋。瞳落在后面,好笑的发现爱乃一米五的个头完全被商品挡住,只能通过马不停蹄的小短腿确认她的位置。
“呐,这件怎么样?”爱乃手中是一件湖蓝色圆领T恤,点缀着俏皮可爱的企鹅和雪娃娃印花。她举起衣服,远远地放在视线里和瞳身形重叠的位置比对。
“无所谓。”瞳很快尝到敷衍的苦果。爱乃肆无忌惮地挑了一件又一件衣服,强迫瞳去换装,以至于试衣间里堆成了小山。最后姐妹俩拎着大包小包走出来,爱乃说很久没给瞳买新衣服,因此展现出惊人的战斗力。
路过一间泳装商店,透过橱窗看见热辣的比基尼。
爱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夏天到了,泳装也要买呢。”瞳瞳肯定会和同龄女生一起去海边玩,必须准备能够凸显完美身段的诱人泳装。
瞳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这个绝对不要!”
“为什么?瞳瞳的身材那么好。”爱乃的脑海里浮现瞳穿上布料极少的泳衣的模样,以及用手捂住大面积暴露的肌肤,少见地露出害羞的神色。姐姐不禁想入菲菲。
瞳采取曲线救国的策略,反击道:“你也从来不穿泳装,不是吗?”
“哎。”爱乃被直击要害,垂头丧气。她的平板身材没办法见人,加上奔三的年纪,哪会和普通小女生一样卖弄身材。
瞳乘胜追击:“一起去游泳,一起换上泳装,我倒是可以接受。”
“真狡猾。”爱乃当然不可能答应,闷闷不乐,只好作罢。
逛到两腿发酸,瞳看了看时间,比原定计划晚了许多。一股脑地把编织袋扔到爱乃怀里,顺便把家里的钥匙交给她。
“我去学校了,你先回去吧。”
未能尽兴的抱怨,在颤颤巍巍的商品小山后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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