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英灵系统 189.莉琉与结瞳

“啊，痛痛痛，简直像全身骨头都断了一样。”晓古城挣扎着从异常平坦的平台爬了起来，轻微的震动不断从身下的勉强称作地板的平面传来。

“这里我必须要更正一点，你不是像，而是你身上的骨头的的确确因为着陆姿势不当，几乎碎了一大半。”岳然从晓古城身后冒了出来，吓了晓古城一跳，“看你那么痛苦的样子，我可是好心地把你打晕了呢。”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呢。。。”晓古城嘴角抽了抽，就算因为自己这个吸血鬼经常性作死的缘故，开膛破肚什么已经是家常便饭，不过像全身性骨折这还真是头一遭，“不对，如果真的有那么重的伤的话。。。”

吸血鬼有超人的恢复力不假，到了真祖级别，无论多重的伤势，都能随着时间不断恢复。不过想要短时间内恢复也只有依靠眷兽的力量了。

“我和你体内那头水妖商量了一下，让她帮了点忙。”岳然无所谓地说道。

“水精之白钢吗？这种事还能商量的吗？”晓古城一脸不信。

“眷兽也是有自己思想的，这只能说明你还没完全掌握自己的眷兽罢了，好了，没时间在这闲扯了，别忘了我们的目的，前进的道路我已经清理好了，真是的，难不成浅葱还没完成压制？真是麻烦呢。”岳然说着迈开了步子。

晓古城如梦初醒：“哦，对了，我们是来救江口结瞳的，我昏迷时间应该不长吧？”

“放心好了，应该说你醒来的时间刚刚好，毕竟前往最终boss的路上肯定有不少消耗你血量的小怪，在你睡着的时候，刚好让我清理了一下视野范围内的野怪。”

“boss？小怪？野怪？所以说别老拿游戏术语啊，没办法分清现实与游戏区别的人，可是没前途的呢。”晓古城说着却愣住了。

站起来之后，环绕两人的是无数的残骸，虽然绝大多数已经分辨不出原型，不过少数勉强保留了形状的，还能看出是如同寄居蟹的东西，出现在这里再加上如同机关枪一般的筒状手臂，只能让人联想到利维坦体内藏着的小型生物兵器。

如此众多的数量，即便是当初碰到的纳拉克维勒大军到了这里都不一定讨得了好，现在却成了一地残渣。

在数量巨大的残渣中间，留出了一条小径，小径的尽头是一个带有缓弯的空洞，空洞中发出些许的光芒。

那是带有明显人工性的白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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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生物兵器，也算是兵器了，自然会有驾驶舱、武器舱之类的东西，结瞳坐的潜水艇肯定是通过正常手段进入控制室、驾驶舱之类的地方，我们是强行闯入，能在四公里的怪物身上靠得这么近，倒也算运气爆表了。”转过那个浅弯，岳然就看到了一艘白色的潜水艇。

完全不用考虑其他的可能性，能够完好进入利维坦体内的潜水艇，岳然完全想不到别的答案。

“那我们最早的地方？”

“十有八九，不是武器舱，就是安置登陆用生物兵器的准备舱了。”岳然肯定地说道。

“我可完全看不出来运气好，要是你也在进入的时候受伤了，说不定就剩下我在那无休止地接受成百上千把机关枪的轰击了，然后再次恢复，再次被轰击，这是新时代的普罗米修斯吗？”晓古城想象着打了个冷颤。

“哈哈，说不定呢。”岳然不禁在脑海中将晓古城打扮成了古希腊的装束，然后绑在了悬崖上，几只秃鹫抓着机枪朝他射击，现代版的普罗米修斯。。。嗯，没问题。。。

晓古城打量着潜艇，突然说道：“咦，潜艇的舱门是开着的，我去看看。”

“等等！”岳然开口却没能阻止得了仗着自己不死之身，到处作死的第四真祖。

晓古城直接从舱口跳了进去，岳然无奈，也只能跟着跳了进去，不管怎么样，两人肯定比一个人靠谱。

一进去就发现了倒在舱内的两个男人。

“久须木？”岳然一下子认出了曾经与自己打过照面的会长大人，不由得也有些惊讶，“竟然会以身犯险，该说有气概呢，还是说他不知死活好？”

“他就是那个企业的会长？”晓古城疑惑地靠近了男人，“没有死，倒像是睡着了。。。”

久须木和臣穿着蓝色的潜水服，双目紧闭，那表情似乎在畏惧什么。至于另一位显然是这艘潜水艇的驾驶员，症状也完全一致。

“睡着。。。梦魔吗。。。”岳然皱起了眉。

“对了，结瞳呢？”晓古城四周环视了一圈，问道。

“这两人恐怕就是。。。”岳然话还没说完，一股魔力从晓古城身后膨胀起来，“古城！小心！”

晓古城真不愧水货真祖的称号，虽然也掌握了几只眷兽，但是在战斗的反应、预判方面还差得远呢。

面对撕裂黑暗的漆黑之鞭，即便岳然已经即使发出了警告，晓古城却没能作出任何反应，被一鞭抽飞出去，狠狠地撞在潜水艇的控制台上，火花四散，这艘潜水艇恐怕只能放在利维坦的肚子里当展览品了。

“结瞳，为什么？！”晓古城擦了擦额头上的血，惊讶地看向江口结瞳。

娇小的少女像是炫耀般高举着由魔力编织而成的黑色尾巴，背后漆黑的双翼微微拍动，让她漂浮在空气中，嘴角无时无刻不带着嘲弄般的微笑。

“很明显，浅葱的进展不是很顺利，现在还不是江口结瞳，而是莉琉。”岳然挡在了晓古城面前，在这种狭窄的空间内，晓古城完全没有还手的可能性。

“没错！难不成吸血鬼大哥哥还以为我是结瞳吗？哈哈，真是可惜呢，我是莉琉酱哦。”莉琉甩动着尾巴在不大的空间内转了个圈。

岳然手中的宝石剑挥动，打开了一道门：“古城，你先带那两个家伙回岛上去吧。”

“可是。。。”晓古城的眼神在岳然和莉琉之间跳跃着。

“放心好了，只是个小学生罢了。”岳然虽然盯着莉琉，嘴里却说着无所谓的话，“倒是你在这里可完全派不上用场，还不如把那两个碍事的家伙带回去，要是替罪羊都死了话，那月酱可是会生气的。”

虽说这次利用利维坦袭击弦神岛的行动有太史局的策划，不过现在这么说出来明显不可能，政客之间的相互妥协可还需要一个制作缓冲区的牺牲品，很明显，久须木和臣就是那个最佳的牺牲品了。

“好吧。”晓古城也只能答应了，不能使用眷兽的话，他也只是一个结实点的沙包而已。既然帮不上忙，还不如尽快离开，省的让岳然还要分心。

晓古城一手提一个，将久须木和驾驶员扔进了金色的空间之门，最后看了岳然一眼，岳然身子打了个冷颤，猛地一脚将他踢了进去，谁让他的那眼神。。。太让人恶寒了。

“嘻嘻，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大哥哥你还真是有趣呢。”莉琉双手撑着下巴，坐在一个台子上。

“能不能换个称呼。。。”岳然苦笑。

莉琉眨了眨眼睛：“不是东西的大哥哥？”

“难道就不能不加形容词吗？”岳然叹了口气，“不过真亏你没拦住他们离开呢。”

“因为没有必要。”莉琉依旧是那副嘲讽的笑容，“小利维可是要攻击整个岛呢，就算到了那座岛上，和在小利维的肚子里，也没有什么差别，不，应该说在这里生存的概率更高一点吧。”

岳然也露·出了微笑，不过却显得云淡风轻：“不，两边都不会危险，因为我会阻止这一切！我会把结瞳带回去的！”

“阻止？大哥哥你还真敢说呢，你难道不知道，结瞳的愿望就是在这个怪物体内死去啊！即便如此，你还打算强硬地把她带回去吗？”

“结瞳的愿望。。。死在这里？”岳然怔住了。

“大哥哥你知道莉莉丝吗？你知道为什么每一代最强的梦魔都被称作莉莉丝吗？知道为什么同一时间只存在一个莉莉丝吗？”莉琉问道。

“难道说。。。”岳然立刻想到了某种可能性。

“没错，就是转生，梦魔这一种族不像吸血鬼那样能够不老不死，所以必须通过转生的形式将力量传承下去，上一代的莉莉丝死后，下一代的莉莉丝就会在世界的某处诞生，而作为能够成为莉莉丝容器的结瞳，只是偶然才继承了这一力量。”莉琉解释道。

岳然恍然，虽然从纱矢华那得知了结瞳是最强的梦魔，不过关于结瞳力量的来源却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么一来，结瞳无法完全掌握莉莉丝的力量也就能够说得通了。

“结瞳得到梦魔力量后可是吃了不少苦呢，明明表面上只是一个小学生，却掌握着超~H的最强梦魔的力量，再加上时不时的能力暴走。。。”莉琉如同在说别人的事一般，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别人的事。

“正因为自己明白这种力量的痛苦，才不愿意让别人也受到这种痛苦吗？”岳然盯着莉琉说道。

莉琉说道：“大哥哥你挺懂的嘛，只要先破坏掉人工岛上LYL的控制模组，收回莉莉丝的力量，然后再死在小利维的体内，莉莉丝的力量就无法通过魔力壁障，自然无法再次转生，这可是结瞳的愿望哦，大哥哥你也要阻止吗？”

“我会阻止！”岳然斩钉截铁，“竟然为了这种事自杀，我不允许！”

“明明都不关大哥哥的事，明明结瞳都已经自己做出选择了，却还是这么的强硬。难不成你是个萝莉控？是想把结瞳带回去，对她做色色的事情？”

“才不是！”岳然反驳道，“反正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一定会把结瞳带回去的。”

“哎？！这下莉琉酱可纠结了呢，以结瞳的想法，可是完全不想伤害大哥哥呢。。。不过。。。”莉琉突然抬起头，两眼跳跃着魔力的火焰，“我可不是结瞳啊！”

魔力构成的尾巴再次化作漆黑之鞭，划破昏暗的灯光击打向岳然。

“你当然不是结瞳，结瞳可不会轻描淡写地说出毁灭一座岛这种话。”岳然并没有躲闪，漆黑之鞭只是划过岳然身侧，在合金的地板上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痕迹。

“讨厌啦，人家虽然不是结瞳，不过好歹也是从结瞳人格中分离出来的，所做所想的，可完全都是结瞳的心愿呢。”

“没错，毁掉人工岛破坏LYL，死在利维坦的体内，的确是结瞳的想法，不过结瞳自己绝对不会这么去做的，人之所以称作人，就是自己对自己的行为有所约束。”

莉琉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笑得直不起腰：“真遗憾啊，结瞳可是自己同意了这次计划的，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这一切都是结瞳自己的选择，而我的作用只不过是为了弥补结瞳并不熟练的莉莉丝之力。”

“不，如果结瞳真的愿意，当初就不会跟着煌坂跑出来，你也不会有意无意地向我透·露那么多信息，之前带着杀气的攻击更不会打偏。这一切只说明了一件事。。。结瞳在等待别人拯救她，为她指明一条真正正确的道路。我会给她一条通往光明的道路。”

“你。。。你胡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和结瞳的愿望完全相反不是吗？！这不是自相矛盾吗？！”莉琉陷入了混乱，尾巴几乎化作了可收回的标枪，不断扎向岳然。

一方面是充满破坏欲·望的黑暗人格，一方面却是继承了结瞳善良心灵的光明，虽然只不过是在提取结瞳心愿时无法脱离的一丝，但却执着而坚定地拖住了另一面的行动力，伴随着岳然的话，光明的一面被拉扯了出来。莉琉即便表现的再怎么智能，也终归是电脑程序模拟出的人格，之前没有拿到台面上尚可遮掩过去，但是现在完全矛盾的东西一起思考，作为程序，也只能陷入死循环了。

在疾风骤雨般的攻击中，岳然巍然不动，黑色的标枪却无数次擦着岳然的衣角而过，冥冥之中的力量让莉琉一丝一毫也无法伤到岳然。

“人本来就是中矛盾的生物，就像我，明明只想好好呆在别墅里玩游戏，却来到这里；明明轻松可以把你打晕过去，却在这里等待。。。”

莉琉的攻击渐渐放缓了，漫天黑色尾巴的残影一点一点的消散，莉琉的眼皮慢慢垂了下来。

“这种。。。矛盾。。。的。。。事。。。不。。。可能。。。”仿佛梦呓般，莉琉闭上了眼睛，朝前栽去。

岳然迅速向前走了几步，将结瞳娇小的身体抱了起来，安放在驾驶座的座椅上。

“作为梦魔竟然毫无自觉地昏睡，还真是。。。”岳然无奈地说道。

这时，岳然口袋里传出了手机的铃声。

岳然疑惑地拿出了手机，接通了电话。

“喂，浅葱吗？看来你那边已经结束了嘛，这么慢可不像电子女帝的作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