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游瓦罗兰 61.说个笑话：作者准备日更啦！

第六十一章·说个笑话：作者准备日更啦！

街道旁共人休憩的椅子上，一位少女正安静的坐着，她的身材十分纤细娇小，容貌也颇为精致，但是真正让路人频频注目的是她的衣着——只有在上流宴会中才能看到的华丽露背礼服。

并没有在意旁人的目光，少女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道路的另一边，尽管面无表情，但用力搅在一起的双手已然暴露出少女内心的激烈。

所注视的地方，俊秀的少年正抬着头仰望天空，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笑容恶劣的金发少年则迈着双脚一步步逼近，眼里满是饶有趣味的戏谑。

随着他们的接近，礼服少女的双手越搅越紧，白皙的皮肤上随着越发的用力开始显露出青筋的轨迹，她的嘴唇紧抿，眼里也不自觉的透出一种期待，一种迫切，甚至一种快意，就好像层层拦截的洪水积蓄已久，此刻终于要决堤倾泻一样！

但是她所期待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如同人流中每时每刻都在演绎的场景一样，两人只是普通的错身，然后逐渐远离，没有对话，没有争斗。

自然也没有你死我亡。

少女的呼吸一凛，她仍旧不死心的继续盯着两人，似乎是期待着这是背后偷袭的前奏，但是没有，金发少年的脚步未曾停顿，他的注意力甚至已经从背后少年的身上转移开来，双眉微动，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少女平静的表情轰然破碎，有那么一刻她想要霍地站起，腿部的肌肉甚至都已经紧绷起来，但是长久以来锻炼的意志力和紧随其后的理智让她止住了这种冲动，少女当即埋下头，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抬起时已重新回复了平静。

与此同时，原本因少女容姿和露背礼服的打扮而留意着这边的路人们则疑惑的皱了皱眉，那种感觉就像是遇到了一个勉强认识但很不好相处的人，这种意识在每个人的心里不自然的扩散开来，于是做出了最好的选择——装作没看到的样子快步离去。

然而金发少年却是例外，他直直走向礼服少女，看着周围人的异状，他不禁说道：“不管看多少次都会忍不住发出感慨，这种能直接操控人与人内心距离的能力，还真是畸形又扭曲呢。”

虽然是这样说着，他的神色仍旧是那般的漫不经心，“作为属下来说倒是十分有用，但是一想到这种能力有可能用在我的身上，感到的就只有恶心了，偶尔我自己都会奇怪，怎么还没把你给杀掉。”

“你知道是什么理由吗？”他挑起了眉，用一副疑惑的样子看着礼服少女，好像对此真的感到十分惊讶一样。

礼服少女不为所动，她只是平静的说：“但是这能力对你没用不是吗，就算把和你的距离单位调整为10，真要动起手来你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金发少年笑了，完全是为了表达自我的笑容已经彻底失去了其所具备的意义，只能感到一种不容于世的恶俗。

有一种站在世界对立面的感觉，或者说，金发少年从来都没有踏足过这个世界，只是伫立在自己的未元里，对着世界冷眼旁观。

或许也正因如此，他的自我现实才是这个世界原本不可能出现的「未元物质」吧。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垣根帝督俯视着礼服少女，“还真是难听的说辞呢，这样一说搞得我像是坏人一样。”

他的嘴角噙着恶意，微微弯起就如同在咀嚼着什么一样，

尽管礼服少女清楚他不可能现在就杀了自己，内心还是忍不住产生了阵阵恐惧的波动。

然而表面上她还是维持着平静的样子继续说：“而且，即便是我真的对你发动能力，你也肯定能察觉到扩散入侵的AIM力场，而抢先一步把我杀掉……我说的不对吗？”

良久……或者仅仅只是一瞬，垣根帝督收回了视线，“确实是这样没错。”

礼服少女悄悄呼出一口气，这才发现身上已有冷汗。

原本她还想质问垣根帝督为什么临时取消预订计划——让佐天星斗在接下来的事件中丧失参与的能力——但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了这种想法，刚才的一番交流让她重新回想起自己的首领是个怎样的人。

暗部「School」的领袖，排名第二的「未元物质」，一个纯粹的恶党。他绝不会因为现在正在大街上就有丝毫犹豫。他也不会因为有可能会引发巨大的灾难而停止屠杀，完完全全的唯我主义者——垣根帝督。

大概是，突然间没有了攻击欲望吧？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先例，他就是这么随心所欲的人。

礼服少女如此猜测。

对于礼服少女的揣摩，垣根帝督并没有去过多理会，因为他所拥有的力量使得他能理所当然的忽视一切不感兴趣的东西。

他的注意力已经全部放到了某一事物上，脸上重新挂上了饶有趣味的笑容。

事实上，与礼服少女猜测的正好相反，垣根帝督并不是没有了攻击欲望，恰恰相反，那欲望甚至比之前更加强烈，而之所以按捺住了那份欲望，仅仅只是因为——发现了更加有趣的东西。

“佐天星斗有什么亲近的人吗？”

垣根帝督突然说道。

“啊？并没有，非要说的话，与他相熟的无非就是那几个属下，常盘台理事会长的孙子，再有就是前女友的「原子崩坏」，不过后者已经和他反目成仇了……等等！”

礼服少女愣了一下，紧接着回想起来，“对了，他还有一个妹妹，虽然情报显示他一直以来都对妹妹漠不关心，不过最近，两人似乎是重新和好了。”

低头沉思着，礼服少女的眼中闪烁起了莫名的光泽。

“……说不定，这只是佐天星斗故意放出的烟雾弹，毕竟原本关系极差的兄妹，再怎么和好，也该有一段磨合期才对……原来如此，这也许是他的弱点呢。”

礼服少女抬起头，她的脸上重新焕发起靓丽的色彩，“的确是十分可疑，那么，你想要怎么做呢？”

这点垣根帝督自然早有答案。

“如果确有其事的话……那便摧毁吧。”

足以让垣根帝督压倒攻击欲望的，有趣的东西——

“那份笑容，佐天星斗的笑容，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看到的发自内心的安详与幸福的笑容，其源头是什么，我真的很好奇呢？”

“如果将那个东西摧毁的话，相信到时候出现在他脸上的，一定是不逊色于现在的……完美到令人赞美的绝望吧！”

垣根帝督，就这么带着恶劣的想法与不输于之的恶劣笑容，迈步离去。

留下独自坐在长椅上的礼服少女。

“是啊，那一定是……完美到令人叹息的，名为复仇的滋味吧！”

“……斋祀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