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 魔术世家 第五十五章 破碎的梦想

一场酒喝完，天已经微微发亮了。

远坂空休息了一阵，随后找到卫宫切嗣和爱丽斯菲尔，打算动手提取小圣杯内的魔力。

卫宫切嗣还欲阻拦，远坂空一把把他推开，冷笑着问：“卫宫切嗣，你还打算骗自己到什么时候？我给你的那点资料，你在爱因兹贝伦堡研究了这么长时间，莫非还看不明白？别告诉我，这些时间都用来睡觉了。”

卫宫切嗣满脸尴尬：“我……”

“圣杯中的魔力，是一定要提取出来的。卫宫切嗣，你可以选择自己动手，但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只有代劳了。不过我要提醒提醒你，爱丽斯菲尔是你妻子，不是我的，如果魔术出了什么差错，你别指望我会救下爱丽斯菲尔。”

卫宫切嗣一愣，过许久，才悠悠的道：“我知道了，我会亲自动手。”

…………

魔术进行得很顺利。

远坂空为这一天做了很久的准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还找时臣拿了圣杯的一些资料。卫宫切嗣的魔力透过爱丽斯菲尔的身体，成功接触到了小圣杯的同时，一股阴冷的力量立刻被引动。卫宫切嗣面色衰败，虽然此世之恶还没出现，但圣杯的状态，已经瞒不过在场的众人。

“圣杯，果然被污染了。”

卫宫切嗣这个男人，一瞬间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气。失去圣杯这个奇迹，他的梦想，他的付出，全都化为泡影，再也没有了任何意义。

“切嗣……”

爱丽斯菲尔心痛的看着卫宫切嗣，她身上的魔术失去卫宫切嗣的魔力支持，逐渐开始消散。远坂空适时上前，一掌按在她的心口，精纯的魔力涌出，很快，一个稳固的魔力通道，出现在爱丽斯菲尔身上。

黑色的液体开始渗出，阴冷而邪恶的气息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Saber，去把我准备的容器拿来。”

阿尔托莉雅一愣，道：“空，你真的打算收集这种东西？”

远坂空点头。

阿尔托莉雅犹豫了片刻，还是去取了四五个容器过来。远坂空一一接过，道了声谢，然后把这些容器放在了魔力通道下方。

黑色的液体滴下，轻易的腐蚀穿所有容易，掉到地上，并在地上烧出一个小洞。

“失败了……”

虽然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远坂空依旧有些失望。

他挥手撤掉了魔术通道，湛蓝的魔力成网状收缩，最后消失在爱丽斯菲尔小腹，阴冷邪恶的气息也随之消失。

吉尔伽美什瞟了一眼被破坏的容器，道：“的确污秽至极……真没想到，让卫宫切嗣这蠢货趋之若鹜的圣杯，竟然如此肮脏，还万能的许愿机器，真是可笑！不过，远坂空，你收集这种东西做什么，以魔术师的体质，沾上这种东西，即使不死也会折寿。”

远坂空斟酌了片刻，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我在研究宝具。”

“哦？你想净化圣杯？”

远坂空点头：“当然，圣杯中的魔力虽然被污染，但未必没被有净化的可能。打个比方，圣杯中的魔力是水，此世之恶是其中的泥沙，如果我能过滤掉这些泥沙，也就是此世之恶，那圣杯未必就不能使用……”

吉尔伽美什眉头紧皱。

“净化掉此世之恶？这可最顶尖的宝具，你还真敢想……算了，毕竟是圣杯，你有这种想法，我也能够理解。”金色的光环浮现，吉尔伽美什随手取出三件宝具，递给远坂空，道，“你我还算投缘，既然你有研究宝具的想法，我就顺手帮你一把，这三把宝具算我送你了。”

远坂空大喜，他郑重的接过宝具，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多谢你了，英雄王。”

吉尔伽美什点点头，随口道别后，径直离开了魔术工房。

一边的切嗣从地上爬起来，他看了看远坂空手中的宝具，有些犹豫的道：“远坂空，你说……你能净化掉此世之恶？”

远坂空无语的叹了口气，卫宫切嗣一开口，他就知道这家伙打的什么注意。

“不是能，是想。这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卫宫切嗣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我帮你！”

“帮我？然后呢，把圣杯拿去实现世界和平的大愿？”远坂空冷笑，“卫宫切嗣，你还是这么蠢，圣杯虽然是许愿机，但你的愿望根本不可能实现。”

“为什么？”

远坂空轻笑，道：“万能的许愿机，这种话你也信？卫宫切嗣，吉尔伽美什还真没骂错，你还真是蠢到家了？我以前听过这样一个故事。有一位虔诚的牧师，他坚信上帝是万能的。有一天，一个小男孩找到这位牧师，他问，牧师爷爷，请问上帝能制造出一块他也举不起来的石头吗？这个牧师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上帝是万能的吗？我可以很明确的回答，不是。”

“许愿机同样不是万能的。连你这个许愿人都不知道如何实现的愿望，圣杯又怎么可能实现？争斗是人类的天性，除非人类灭绝，否则战争和冲突永远不会停止。卫宫切嗣，你当了那么多年的正义使者，你应该比谁都明白，当你出手帮助一部分人的时候，就会伤害另一群人，你永远无法救下所有人。”

“我们能做的，只有保护好身边的人，那些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