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和希望的关系很奇怪。
如果有一个人,他完全处于绝望状态,那他有很大几率放弃努力,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努力会白费。但如果绝望中还剩下一线希望,那他就会把这一线希望当成救命的稻草,然后拼尽全力的抓住这一根稻草,并为了这一线希望付出百分之两百的努力……
远坂空把这称为溺水原则。
现在,卫宫切嗣就是溺水的人。
如果远坂空杀死了久宇舞弥,卫宫切嗣固然会悲痛,但也仅此而已了。以这个男人的心性,亲近的人死去,很难对他造成致命的伤害。所以远坂空留了久宇舞弥一命,并用来做成一线希望,放在卫宫切嗣的面前。
这一线希望,卫宫切嗣抓得越紧,就越不是远坂空对手。
…………
这次袭击过后,远坂空的身份也藏不住了,他很直接的向艾琳坦白了一切,就连对她使用精神暗示魔术,放大艾琳对他的好感都不例外。
不出意外的,这个法国女孩哭着离开了。
远坂空心里有些愧疚。
但他心里清楚,这种一刀两断的方法看似伤人,实际却是对女孩伤害最小的办法,如果他一直装模作样,和艾琳的关系不清不楚,才会真的毁了她的一生。
久宇舞弥知道远坂空想利用她,她几次想要自杀,如果不是有言峰绮礼看着,这个女人早就自我了结了。
这让远坂空很是佩服。
久宇舞弥和卫宫切嗣的感情,远坂空并不清楚,但如果真的只是感恩的话,也实在太说不过去了。久宇舞弥为卫宫切嗣出生入死数十年,再大的恩情也该还完了,怎么可能一直追随卫宫切嗣到现在?
远坂空还不想舞弥死,所以他打算和久宇舞弥谈一谈。
谈谈卫宫切嗣的理想,谈谈圣杯,也谈谈她自己。
言峰绮礼还是那副麻木不仁的样子,远坂空走进来,他微微躬身,稍显尊敬的道:“空少爷,你来了。”
“我要和久宇舞弥说话。”
言峰绮礼一愣,但他很快明白,远坂空这是下了逐客令。他点了点头,走出房间,把空间留给了远坂空和久宇舞弥。
“舞弥小姐,最近过的还好吗?”
远坂空彬彬有礼,但久宇舞弥想到他的手段,却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
“远坂空,你……有何目的?”
“我留你一命,自然是为了卫宫切嗣,这一点,我想舞弥小姐你应该是心知肚明才对。”
久宇舞弥脸色难看:“你想用我当诱饵?”
“诱饵?舞弥小姐的说法也不算错,不过我并不想杀死卫宫切嗣,只是想让他现身,和我心平气和的谈一谈……”
“他不会来的。”
远坂空脸色不变:“不,他会来的。”
久宇舞弥冷笑:“这么明显的陷阱,切嗣怎么可能上当?何况时钟塔是伦敦魔术协会的总部,就算他有心来救我,也不可能成功。”
远坂空摇了摇头,笑道:“恰恰相反。”
“舞弥小姐,你弄错了两点。第一,这并不是陷阱;第二,卫宫切嗣没有胆子在时钟塔里动手,我同样没有。我把你带回时钟塔,实际上已经保证了你的安全,这是我的诚意,卫宫切嗣不会看不见。”
“卫宫切嗣是个聪明人,他一定会来,而且会大张旗鼓的来。因为他知道,他弄出的动静越大,我对你们下黑手的可能性就越小。”
久宇舞弥彻底沉默。
远坂空继续道:“你就不好奇,我费尽心机引卫宫切嗣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吗?”
久宇舞弥苦笑:“你想说自然会说,如果你不想说,我问了有用吗?说到底,我只是阶下囚而已。”
“阶下囚?”远坂空优雅的躬身,“这只是空出于无奈,不得已而为之罢了。如果能和卫宫切嗣和解,空定会第一时间给舞弥小姐道歉。”
……
等到远坂空从舞弥房间出来,已经是小半天过去了。
“哟,绮礼,喝茶呢!”
言峰绮礼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远坂空了,从手段到想法。他曾以为,远坂空和卫宫切嗣是同一类人,直到真正接触后他才发现,他错了,而且错得离谱。远坂空远比卫宫切嗣可怕,而且是可怕得多。
绮礼突然想到了时臣。
随后他有些想笑。
时臣是一个真正的正人君子,也是最传统的魔术师,估计他做梦都想不到,在远坂家表现得恭敬孝顺的远坂空,竟然是这样一个人物。
就像他从来没看懂过自己。
他同样也没看懂过远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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