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 魔术世家 第十章 苍崎橙子

间桐砚脏不是一般的魔术师。

按照正常的魔术理论，魔力的长期使用，会缩短魔术师的寿命。像间桐砚脏这样的高手，寿命的缩减会更加严重，按魔术协会的估计，间桐砚脏只能活到五十岁。这个数字，是魔术协会根据砚脏的生命强度，和魔力使用情况得到的，就算有出入，也不会太大。

按这个估计，间桐砚脏应该死了上百年了。

在魔术界，延寿的魔术虽然稀少，却不是没有。但延寿魔术普遍存在两个缺陷。一是魔术的长期运行，占据了主要的魔术回路，让魔术师无力使用大型魔术。二是魔力的反向转化，会破坏魔术回路，魔术回路一旦毁了，延寿魔术自然就失效了。

像间桐砚脏这样，延寿上百年的，在整个魔术界是极少的情况。

远坂空心里甚至有所猜测，间桐砚脏……很可能已经不能算是“人类”了。这也是他得不到圣杯承认，无法亲自参加圣杯战争的原因。

这些情况，间桐龙介并不清楚，他虽然对圣杯战争有所了解，但远不如远坂空知道得那么透彻。

…………

“我们的确不是间桐砚脏的对手，但要杀间桐砚脏，未必就需要我们亲自动手。”

“什么意思？”

“圣杯战争，我们借英灵的手，来除掉间桐砚脏。”

远坂空挑了挑眉毛。

看得出来，间桐龙介有备而来，为了杀死间桐砚脏，他一定精心策划了不短时间。但龙介算漏了一点，远坂空并不是远坂家的嫡血，他只是被远坂家收养……换句话说，圣杯选不选远坂空，都要打上一个大问号。

三年后，如果远坂空没能成为Master（御主），那他哪儿来的英灵，去刺杀砚脏？

问题还不止这一个。

远坂空，想了想，道：“龙介，圣杯战争中，御三家只会各选一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家父时臣也有参加圣杯战争的打算，并且已经得到圣杯的回应……”

间桐龙介一惊，随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二人沉默了许久。

远坂空敲了敲杯子，又问：“你就没有一个后背的计划？”

间桐龙介眉头紧皱，犹豫了好一会，才道：“有，这么重要的计划，我当然不可能把希望都放在一个人身上……除了你，我还暗中联系了间桐雁夜。”

“间桐砚脏虽然参加不了圣杯战争，但他肯定不会甘心。这次雁夜闯了大祸，以砚脏那老怪物的手段，肯定不会轻易放过雁夜。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逼雁夜修习魔法，好为他夺取圣杯……但从时间上来看，这应该是下一次圣杯战争了。”

远坂空眼中闪过一丝惊骇。

间桐龙介的这番分析，十成中了九成，仅有的那么一丝错误，也是因为信息不对等造成的。

远坂空心里清楚，间桐雁夜参加的，只会是这一次圣杯战争，不会是下次。

间桐雁夜比龙介想象中更残忍，为了让间桐雁夜赶上这次圣杯战争，他会在雁夜体内种下印刻虫，用消耗生命的方式，把间桐雁夜催生成合格的魔术师。等到圣杯战争开始，间桐雁夜也只剩了一个月的生命——刚好支撑到圣杯战争结束。

龙介太小看间桐砚脏了。

但不可否认，间桐龙介是个厉害的家伙，只要他的魔术天赋不是太差，凭着这份心机，将来定能有所成就。

间桐砚脏和远坂空之间，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二人注定要倒下一人。远坂空心中另有计划，但没打算告诉龙介。二人又讨论了一阵，远坂空道：“既然如此，我会尽力成为御主……雁夜那边，你也加紧联系，如果有什么意外，尽快来找我商量。”

间桐龙介点点头：“好的，如果你被选为了御主，也记得告诉我一声。”

“还有，我们的关系，要记得要保密。”

“我会的。”

为了避嫌，间桐龙介先一步离开，过了近十分钟，远坂空才拉着青子出来。二人用过晚饭，又在伦敦逛了一会儿，之后进了时钟塔，回到了宿舍。

时间到了夜晚，远坂空照例开始各种训练。

被青子破坏的宿舍已经报了修，时钟塔的人在评估损毁情况，造成的损失会由苍崎家支付，几乎没青子什么事儿。年轻的魔法使无忧无虑，柔美的脸上布满了幸福的微笑。

…………

次日清晨。

远坂空还在睡觉，一阵粗暴的敲门声将他惊醒。远坂空睡眼朦胧的起身，拉开门一看，一个浑身酒气的女人闯了进来。二人大眼瞪小眼，过了半天，那女的终于反应过来，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你你你……你是谁？你怎么会在青子的房间？难道你们同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