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郎风云之重生 第十章：红颜一笑，仇人对峙

这天,风和日丽,天朗气清,正是闲暇出游的大好日子.对于青年人,尤其是为成家的青年人来说,有这样好的日子,必定会换上新装,收拾打扮得漂漂亮亮,然后走出门去.虽说女子未出嫁之前是不能离开闺房的,但这天却是个相当特别的日子.老人们不仅不让自己的女儿呆于家中,而且还想方设法把她们推出门去.

因为,这天是七夕情人节,也就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作为老人的,总希望织女会显灵,教会自己的子女一门好的,巧的针绣手艺,让她们能成为一个真正的能工手巧的女红.而作为男人们,也希望牛郎能给自己带来好的姻缘,让他们也能娶到如织女一般善良,温柔的好妻子.

所以,这天出去闲逛,也称为逛庙会,男人可以去寻找自己的意中之人,女孩也可以在今天获得一项特殊的权利,寻找自己喜欢的男孩子.

在夜郎有这样一个规矩,凡是在七夕节这天找到心仪对象的,不管是王公贵族,还是贫民百姓,只要两方相悦,作为家长父母的,一律不得阻碍,否则将被问罪.所以说,一年之中的七夕节是每个年轻男女最为期盼的了.

邻壁的富家千金贾红玉吃过午饭之后,跑来找曹天遣,正巧天遣正埋头苦读.

“天遣哥,还在读书啊!”贾红玉放轻了步子,走近曹天遣的身旁,说.

“是啊!红玉,你是过来找我陪你玩吗？”

“那当然,就你和你娘相依为命,我来你家不找你玩难道我找你娘陪我玩吗？”

“也对.”曹天遣摸摸头,感觉自己傻得可笑.

“天遣哥,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不？”

“什么日子？”

“七夕节.”

“我好像听说七夕节是未婚青年们的事,你我这等小孩何必跟着胡闹？”

“我没有胡闹,今天有庙会,很是热闹,我来是想你陪我去看庙会的.”

“不去.”

“为什么？”

“不去就是不去,没有为什么.”

“走嘛,天遣哥,你就陪我去嘛,算我求你了.”

“说不去就是不去,我还要读书呢!”

“天遣,人家红玉既然来找你,你就陪她去看看.男子汉,成天躲在家里,以后能有什么出息.出去见见世面也是好的.”曹母发话了.

“可是娘－－－－－－“

“别可是了,早去早回.”

“是,娘.”

在曹母的内心里,红玉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虽然她出生于名门望族,但却从无半分盛气凌人的态度.每次红玉过来找天遣,看到曹母就左一个伯母,右一个伯母的,很是亲热.久而久之,曹母已把红玉当作自己的半个儿媳,只是天遣与红玉都还小,并且想到自己的家境与贾家相差甚远,遥不可及,这种想法也只能飘荡于心底,嘴角是难吐半字的.

庙会始终不同于其他的日子.当天遣与红玉赶到庙门前的时候,那里早已是人山人海了,男男女女,各自在祈求着自己的幸福生活,并且希望牛郎织女能如老人们传说的那样灵验,能教会他们很多东西,赐予他们各自的另一半.

红玉与天遣因为人小,一个径而往里面逛,目的地到达,但见庙里挂满了这许许多多的佛像,只望那正对的一座,金光闪闪,气宇轩昂,万般慈祥,好似一尊活佛.难怪有这样多的人儿来这里膜拜与还原呢!

“天遣哥,听说今天许愿很是灵验,要不我们跪下一起许愿,如何？”红玉看着其他的男女青年一对对地跪于佛像前许愿,心生荡漾.

“我没有什么愿望,要许你自己许.”天遣说话就是直来直去,没有想过此时与自己说话的是一个女孩子,就算自己找不了什么让她高兴,但最起码能跟随女孩的思维行事,就算是哄哄,只要她开心,一切都好.但是天遣从来不会这些,直言直语,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谁会没有愿望.天遣哥,就算是我请求你,跟我一起许个愿吧!”红玉早已把曹天遣的脾气性格了解透彻,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我真的没有愿望!就算有也还没有想到,我看着你许吧!”

一时间,红玉呜呜地哭出声来.她用手遮住双眼,蹲在地上,一句话也没有.

最怕看见女人落泪的曹天遣看见红玉蹲在地上哭泣,来来往往的人都投来观望的眼光.一时间让天遣感觉到是自己一个大男生在欺负一个小女孩,好生不自在.

“红玉,你怎么了？”曹天遣赶忙蹲下身子问.

任凭天遣怎么发问,红玉就是不说话,此时让曹天遣感觉到,要从红玉口中发出一个字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好了,不就是许个愿吗？我陪你行了吧!”天遣无奈,只得运用最关键的一招了.

“真的.”红玉听到天遣的话,跳了起来说.

“原来你是假哭啊!早知道我就让你一直哭下去.”天遣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你要我真苦吗？那我就真哭给你看.”

“别,别,别.”天遣赶忙拦住.

“那你答应我的,还算不算话.”红玉问.

“我答应你什么？”曹天遣佯装一样都不知道.

“答应我什么,怎么刚刚才说的都忘了啊？”

“我刚才说什么啊!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

“男子汉说话都不算话了吗？”

“不是不算话,是我刚才根本什么都没有说嘛!”

“你,真服了你,你说过陪我许愿的.”

“我有说过吗？”

“信不信我真的把眼泪掉下来,你才承认啊？”

“别,别,别,我承认,我承认还不行吗？”软磨硬破,曹天遣在红玉面前只能是手下败将.

红玉与天遣向其他人一样跪拜与佛像前,诚信祈求着,各自开始许下自己的愿望.完后,红玉问：天遣哥,你许的是什么愿望啊？”

“既然是许愿,当然不能说了,说出来就不灵了.”

“也对.”红玉想了想,笑着说.

其实,也许是上天的刻意安排,也许又是命运早就注定,他们二人是心有灵犀,知己知彼了.

曹天遣许愿,但愿红玉能一生开开心心,幸福美满;而红玉的愿望也是希望曹天遣开开心心,幸福美满,并祈求牛郎织女赐福让她与曹天遣能永生相守.

其实,他二人又何曾知晓,他们来自不同的世界,也许是前世的姻缘的约定,让他们今生于夜郎相遇.但是他们始终是有缘无份的,这夜郎好像是他们相会的一个十字路口,他们在这里相遇,然后将沿着不同的方向走去.也许,在以后,他们各自选择的道路都不会存在共同的交叉点,此生,又何以相守呢？”

于是,有词为证：梧桐雨,清照泪.两盏贪欢,半生入醉.昨日黄花,明朝凋敝.自古多情,皆为离绪.悲,悲,悲.

“让开,让开.”正当红玉与天遣说话之际,人群里传来铺天盖地的声音,同时,旁边的人开始议论,那混世小魔王来了,那混世小魔王来了.

“混世小魔王？”未可听闻,就在他二人不知所以然之时,关破天带了几个与他同年龄的人闯进庙堂.

“关破天一眼看上红玉,惊呆了一下,然后回过神来,笑着说：好生标志漂亮的小妹妹,想不到这屁大的地方,也能生得如此美人.”说着想上前去调戏一番.

“住手.”看到红玉被人欺负,曹天遣怎能够袖手旁观,厉声道.

“小子,你是谁,劝你别多管闲事.”关破天身后一人说.

“今天的闲事,我管定了.”

“找死.”

关破天身后的兄弟看曹天遣这般不知死活,欲出手教训.

“住手.”关破天止住,说.然后慢慢抬起头来,盯着曹天遣不放.曹天遣此时也不示弱,同样盯着关破天不放.一瞬间,两人各自感觉到来自对方强大的力量和气息已经让他二人无法呼吸.

“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关破天问.

“感觉像是见过,但记不起是何年何月何时于何地.”曹天遣说.

在场的人都以为曹天遣惹恼了关破天,必将在这里发生一场恶斗.但很是出乎意料,两人都是如此的沉稳,平静.

一会儿之后,关破天带着其他的人离开了,临别时丢下一句话：不是兄弟,就是敌人,改日再见.”

“莫名其妙.”红玉不知缘由,在关破天离开之后,愤愤地说.

“此人,好生眼熟.”曹天遣说.

“你胡说什么,像你这样成天除了师塾就是家的,哪里会见过此人.”红玉说.

“真的好像见过,映像太深,但真的记不起是在何年何月何时何地.”曹天遣坚持自己的主见.

红玉不想听他废话,眼看天色已晚,拉了曹天遣沿路回去了.

却说关破天一路走,一路也在回想刚才的一幕,真的是太熟悉不过了.双方相对时来自对方的那股力量,震撼力极强.此人,会是曾经的朋友吗？

西天的天幕上,晚霞织就了一幅精美的图画,倦鸟也在这霞光中回到自己的巢穴,等待下一天生活的开始.

明天,是平静,是争斗,无人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