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下生风 第一百八十四章释疑

“你是说张平凡和你一起回国？一起回到天朝去？”

包尔斯的耸肩和摊手，瞪眼和撇嘴，让张平凡看了心里特别的不舒服，觉得他的一切绅士行为都是装出来的做作。

幸开妍说；“是啊，这有什么不可以吗？”

包尔斯说：“你没问题，可是他有些麻烦，因为他在我们警察署有备案，本月之内是不许离境的。”

幸开妍说；“为什么？你们警察署有什么权力可以随便扣人？”

包尔斯说；：“这个......这个是因为张平凡先生已经和萨尔瓦多足球俱乐部有协议约束。”

幸开妍说；“包尔斯叔叔，你们能将合同拿出来吗？别说没有合同，就是有合同，与你们警察部署又有什么关系呢？您可能忘记了，我是学法律的。”

包尔斯笑了，说道：“是口头协议，呵呵，口头协议。好吧，我说不过你，海关那儿我可以通知他们放行，但是常胜那里我可是动用了罗伯特的关系强迫人家用他的，现在不用人家了，就想一走了之？怎么也得有个交待吧，”

幸开妍说；“常胜那里我们自己去说，至于罗伯特......”

“罗伯特那里我去解决。”一直没有说话的邢凯燕抢先说道。

包尔斯说；“那好吧，我只负责通知海关。”说完向马丽亚挥了下手说道；“我上班去。”说完，带着神秘的微笑向门外走。

这时幸开妍突然在后边笑道；“包尔斯叔叔，你骗人！”

包尔斯没有理会她继续向前走，这时小叶卡也叫了起来：“他根本就没有过通知海关对张平凡哥哥禁止出境这回事。”

大家这才明白包尔斯为什么一边出走一边偷偷的笑是为了什么。都佩服这两个叶卡的聪明。

邢凯燕问张平凡，“那你们还去妈妈那儿看看不？”

张平凡没有回答，而是歪着脑袋看幸开妍。

小叶卡叫了起来；“哎！小凡哥哥这么快患上气管炎了。”

马丽亚打了一下小叶卡说；“你这个小虎妞，姐姐当家还不好？”

幸开妍说；“今天得去一趟萨尔瓦多俱乐部，看看常叔叔那儿怎么说。”

邢凯燕的眼珠转动了下说道：“那......我先回去，你们什么时候想康乃馨，去给我打个电话。”

幸开妍说；“这样吧，你先在这里住下，什么情况等晚上我们回来再定。”

邢凯燕乐了，一个劲地说：“可以，可以的。”叹了口气说道：“我就怕呀，这小凡找到了女朋友，就不要我这个妈了呢。”

张平凡说；“不会的，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情，您都是我的妈妈。”

幸开妍也说：“是的，我也是这样想的，您永远是我们的妈妈。”说这话的时候，姑娘的眼里闪出了泪花。

“呜——”邢凯燕的眼泪珍珠般一串串落了下来。一边哭着一边说：“我高兴，我真的很高兴啊！”

“你知道路吗？据常胜说到萨尔瓦多俱乐部可是很远呢。”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张平凡有些不放心地问幸开妍。

幸开妍撇了他一眼说道；“笨蛋！没见这有导航啊。”此时幸开妍正用手指在仪表盘里一块手机大小的黑色玻璃上点来划去的。见张平凡看得认真，便说道：“这就是导航仪，我现在定到萨尔瓦多俱乐部，它就告诉怎么走了。”

张平凡眉头微皱，说道：“妈妈车上怎么没有？”

幸开妍说；“那是因为熟路她没有打开吧。”

“也许。”

幸开妍说；“你现在应当给常胜教练打个电话，告诉他我们现在就去他那里。”

“我的电话早就欠费了。”说完张平凡的脸红的大萝卜一般。

幸开妍说；“手机没费了你怎么不趁早交费？多耽误事儿！”

张平凡说；“我拿什么交啊。兜里一分钱也没有。”

幸开妍惊异地看着他说道：“一分钱也没有你在这儿是怎么活的。”

张平凡苦笑了一下，说道：“怎么活，一直都是在蹭呢，这不又在蹭你呢么，多亏了你们这些好人哪！”

“说，都蹭谁了，咱还人家。”

张平凡说；“用什么还，那么多钱呢。我现在是没有钱啊，回到国内恐怕一时也难以还上。”

幸开妍的大眼睛又忽闪了一下，说道：“看来你是不想赖账了。”

张平凡说：“也不能就说是赖账，叫大恩不言谢吧，把事记在心里头，以后什么时候有钱拉，加倍的偿还吧。”

幸开妍说；“你先说说都欠谁的钱，看看我能不能替你还一些。”

张平凡说；“第一个应该还要属蒋心怡，说实话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人家是欺骗了爹妈带我来巴西的，我们来这儿的名誉是看世界杯的，他爸爸买机票又买门票的，到这里又负担我的生活费用。这些事儿我都不敢想，也不敢面对蒋心怡。”

幸开妍的大眼睛又忽闪了一下，说道：“那——那位蒋心怡小姐为你作出这么大的牺牲，她为的是什么呀？不会是学雷锋，做好事儿吧。”

张平凡说；“我不是说了么，我不敢想，也不敢面对她，更不敢面对她的家人。”

“现在不敢面对，可是当初你不知道这是一大笔开销？”

“当时我没有办法，因为张不凡说你在巴西落入了黑帮的手里。我也是病急乱投医，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我来这里救你，不管是谁的资助，我都要了。”

“这么说这些钱都应该我来还呗？”她的大眼睛眯起来更加迷人。

张平凡看见有矿泉水，拿过来喝了一口，说道：“我可没说让你来还钱啊，这些钱，我一定会还上的。”

幸开妍说；“这个都好说，这是咱们内部的事情，先说说还蹭谁了。”

“再有就是妈妈了。”说完张平凡看了幸开妍一眼。

“妈妈？真搞不懂你这是怎样个妈妈，我记得当初在哈哈里特那个沙包子客栈，那个老太太不是说你妈妈在生你的时候过世了么，怎么现在又冒出个妈妈来？听你妈妈长妈妈短的，叫得还很近乎呢。”张平凡正好在喝水，听了这话“噗”下将矿泉水喷了前挡风玻璃上如同下了场小雨。

幸开妍的表情严肃起来说道：“你是不是在耍人家？”

张平凡马上把脸绷起来，一本正经地说道：“绝对不是，唉，这话说起来长了。”

幸开妍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不着急，到萨尔瓦多还有几个小时的路程呢，你慢慢说。”

“你不是叫幸开妍嘛，我来到巴西就到处打听一个叫幸开妍的女孩。也有几个好心人帮我找幸开妍，找来找去的还真的找到了一个，你说是谁？”

幸开妍说；“你的现在的这个妈妈。”

“正是，我找她，她还找我呢，派人用直升飞机把我拉到一个大森林里的别墅，到那没见到你，只看到一张画像，看着有点像你，但还是与你的差距不小，你也知道她的眼睛没有你的大。”

说到这儿张平凡向车外看一眼，他看到大地在不停地旋转着。

又继续说道：“别墅里有一个管家，能说几句天朝话，他一口一个小少爷的叫着，还告诉我夫人得过几天才能回来。我一听夫人，就知道是找错人了，可能和你是重名。”晚上睡不着觉我产生了跑出去的想法，可是在他们别墅里找了两圈也没找到大门。

“到处都是高高的红玫瑰。我想钻过去，这些玫瑰都编成了网，玫瑰是带着很长很尖的刺的，根本钻不过去。后来我在院子里找到了一根长长的竹杆，来了个撑杆跳，这一跳跃过了花障子，没想到落在了荆棘丛上，身子动不得，也不知道扎了多少个刺儿，我想就这样等着死吧。”

张平凡说到这儿闭上了眼睛，似乎他就是在等着死一样。

“后来呢？”幸开妍有点等不及了，所以主动地问他。

“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趟在床上呢，身上到处都是伤口，一个女人一边给我往伤口上涂抹消毒药水，一边在流泪。她说是我的妈妈。我明明知道她不是我妈妈，可是她对我太好了，一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勇气把事情的真相挑破。就这样这位妈妈在我身上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钱，可她都是心甘情愿的。”

“她本人知不知道你这个儿子是假的？”

“她也知道，因为她看到了张不凡，那个才是她扔在国内的儿子。可是张不凡不认她，一直说自己的妈妈死了。我估计他的心中可能有些隔阂，或者是有些怨怼，反正不凡一见到邢凯燕妈妈便像见到敌人一样的反感。”

“你怎么肯定张不凡就是她的儿子呢？”幸开妍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因为邢凯燕妈妈说她出国前认识一个叫张胜利的小警察。和他有了个孩子，取名叫不凡；而张不凡的爸爸正好叫张胜利。这不吻合了么。可是张不凡就是不认她这个妈妈。把她伤心得一个劲地哭，而且一直把我当儿子看待，我怕她伤心，也只好就这么答应着，想回国后找张不凡去说一说，看看能不能劝他回心转意。”

“原来你这个儿子是供人家过儿子瘾用的。”说完幸开妍开心地笑了起来。

大地依然在转。张平凡把目光收回来说道：“可是她对我太好了，现在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是不是真的就是我的妈妈了。”

幸开妍说了句“母爱嘛，舐犊情深啊。”

沉默，两个人的心情现在都十分的沉重，因为他们都是孤儿，都没有父母双亲。

过了一会儿，张平凡感觉十分委曲地说道：“我也不明白了，你为什么突然就消失了呢，难道你真的是被人给绑架了？”

幸开妍拿出手绢来擦了擦眼泪和鼻涕，说道：“你以为绑我的票是那么容易呢？梁红玉本来是想带人来绑我的，却被我给他来了个狸猫换太子。调包了。结果被绑走的却是她。”

“是这样啊，怪不得我去救你，却见被绑着的人是她。”张平凡说。

“怎么？你把她给救出来了？”幸开妍有些吃惊地问道。

张平凡说；“没有，那一次我没能得手。让那几个绑匪给逃掉了。既然从黑帮手中逃脱了，你为什么不给我来个电话？让我整天牵肠挂肚的。”

幸开妍说：“接电话的那个女人是谁？”

张平凡说；“你是说在你说要回来的那个晚上吧。哎呀，你误会了，那个时候正在抢救你爷爷呢，老头得了脑出血，刚做完手术，医生嘱咐不能让他的头动。

“你来电话那会儿，正好麻药过劲儿，而他人不在昏迷之中，一会儿一剧烈的闹。

“我负责按他的双臂；一个护士负责按他的头，还有就是接电话的那个罗小芳，她按他的脚。

“实在是腾不出手来，那个罗小芳按脚还有点闲空，你来电话时，手机正好在她身边，我让她将电话递给我，她说不行，万一接电话这工夫总裁闹起来，手抓到了刀口，就会出大事。

“她接了，而且是直接回绝。结果你还是误会了，这是我最怕的事儿。可即使是你有误会，也还是应该来个电话把事情弄明白呀，怎么就此没有下文了呢？”

幸开妍说；“当时和你的电话没有打成，却接到了巴西这边的电话，通知我款项转账出现了问题。要我马上回来。我就赶紧去买票，办理出境手续，然后就上了飞机，飞机上是不能使用手机的。飞机在旧金山中途加油时，我从飞机上下来，想给你再打个电话，结果出了点麻烦，手机也给没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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