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都市的孙大圣 第三十六章 各自的决断（求收藏）

终于，上条当麻与土御门元春跑到了上条家。

“唉，真的是头疼啊！这是哪门子的门外汉能搞出这样的花样来。”一进门，看到房间里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护身符、民间工艺品跟地方信仰纪念品，土御门元春顿时感觉头大了。

仔细检查了一番后，土御门元春在上条家外刻画了许许多多的奇异的线条，之后带着上条当麻跑到旁边的小山上。在走之前，还往附近的人家里丢着小罐子。

“你在丢什么啊？”

“氯仿，让人晕倒的化学品。”

“纳尼？你为什么这么做？邻居们有干了什么对不起你吗？”

“魔法师办事是不能给别人看到的！”土御门元春推了推脸上的墨镜道。

“话说，土御门，我爸爸只是一般人，又不是像你们那样的魔法师，怎么可能发动那种世界规模的复杂魔法？凶手不是他对吧？而且你自己也曾经说过，这么大的魔法必定需要魔法阵或是仪式现场，但根本就找不到那种……”上条当麻还是有点无法接受现实。

“不，元凶就是刀夜，这一点绝对不会错。只因为他并不是故意要发动天使坠落，所以丝毫没有自觉。至于仪式场，就在阿上你的老家啊！你没察觉吗？”

听到土御门元春这句话，上条当麻不禁哑口无言。他完全无法理解对方的意思。

“我说过了，我的专长是风水。而所谓的风水，指的就是藉由房屋内的隔间与家具配置来创造回路的魔法。说得简单一点，就是可以靠隔间及家具配置来组成魔法阵。”

“你这什么意思？”上条当麻还是一头雾水。

“你家里面不是有很多护身符、民间工艺品跟地方信仰纪念品吗？虽然每一样都是不具太大意义的量贩品，力量微乎其微，但可别太小看这些假货，只要将它们摆在风水与阴阳的正确位置上，就可以产生相乘效果。”土御门元春带着冷酷的笑容看着当麻道，“虽然每一样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但那个家里面至少有超过三千样的护符道具。如此庞大的数量在相乘效果下凝聚成一股巨大的力量，将那间房子化为一座神殿。想必是因为上条夫妻来到海边而让家里空着，仪式现场才会完成并启动吧？”

“可恶……”上条当麻低声咒骂着。

“现在那个家就好像一辆跑在有无数切换杆的铁轨上的电车。随便破坏一个纪念品，天使坠落都会切换为其他魔法阵。”土御门元春叹了口气道，“所以要解除天使坠落，绝对不能一个个慢慢移动纪念品，必须要一口气将整个魔法阵全部破坏。”

“……那我们马上下山去解决掉这个问题。”思考了良久，上条当麻终于下定了决心。

“现在似乎来不及了呐，还有5分钟好像法术就要完成了。”土御门元春带着狰狞的笑容毫不迟疑地回答。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只要在场的某人愿意牺牲生命就行。”土御门元春说着，举脚往上条当麻的方向踏进了一步。

“你想干什么？”上条当麻全身发寒。不知道他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身体下意识地想要向后躲开。

“你应该了解吧，阿上。到了这个地步，非得要有人牺牲才能收拾残局。别担心，只会有一个人牺牲生命，这一点我可以保证。所以阿上你完全不用担心，不过别人就得担心一下了。”土御门元春笑着看了眼上条刀夜所在的旅馆的方向，回过头接着说道：“哦，对了，以防万一我还是跟你确认一下好了。阿上，明知道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你还是要阻止我吗？”

一瞬间，上条当麻便明白了过来。

“我当然要阻止你！”上条当麻吼道，“如果必须要牺牲自己的亲人才能结束这一切，那我干脆就先杀了这个荒谬的幻想！”

上条当麻刚说完，就感觉腹部挨了一记重拳，一股强烈的呕吐感涌了上来，剧烈的疼痛使身体弯了下来。然而还不等吐出来，头顶又挨了一下。这一下，身体彻底失去了平衡，顺势趴倒在了地上。

“……呜……”短暂的眩晕过后，上条当麻感到身体不知为何动弹不得，只得抬头仰望这个偷袭了自己的曾经的挚友。却见土御门元春以完全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场合的温柔笑容看着自己。

“阿上啊，现在的我什么都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原本拥有的魔法才能早已枯竭殆尽，半路出家的超能力又停留在毫无用处的等级0阶段。为了潜入学园都市，我已经不再是个魔法师。我已经失去战斗能力了。”土御门元春说道，“但是，敌人是不会等我的！所以，不管用任何手段我都非赢不可。”

“什么？！”在上条当麻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土御门元春的身体犹如破碎的瓷器一般布满了龟裂，大量的鲜血流出，将视线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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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神裂火织汗水直流。虽然存在杀神术式，却并不表示谁都可以施展。除了才能问题之外，更重要的是这种术式对人体的负担相当大。其实神裂并非对拔刀术情有独钟。只是因为她所用的术式如果不在一瞬间决定胜负，巨大的负荷将会毁掉她的肉体。好在有孙圣的参与，才没有像原著里那样累到几乎身体崩溃。

空中，交战的两方一直僵持着。孙圣有着金刚不坏之躯，神之力有着无限的海水为盾，谁都无法真正伤到对方。

手拄着两米长的令刀，神裂火织喘息着抬头看着在空中激战这的孙圣和天使道：“可恶！时间不多了！土御门那边还没好吗？”

“火织！已经没时间了，我不能再留手了！我没有把握可以在神之力发动‘火箭豪雨’之前一击必杀。所以，对不起了，眼下，杀死神之力是唯一的选择。”孙圣听到神裂火织的话，默算了一下时间，毅然道。

只见孙圣手中的金箍棒化成了一道金色的光影，瞬间破开了神之力拦在身前的所有水翼，直直斩向了天使的身体。神之力眼神一动，一具冰铠甲包裹住了自己。

然而，之前一直可以防御住的攻击，这次结果却完全不一样。一道伤痕从右肩一直划到左腹，冰甲瞬间粉碎，大量的鲜血洒下。

看着空中飘洒的血花，神裂火织想起了遥远的记忆。那时的她还是天草式的女教皇，还没有遇上孙圣。以十二岁不到的年纪来说，这样的地位与受到的崇敬礼遇实在太高太大。那时的神裂火织心中一直有个疑问。

如果神具有拯救所有人的能力，为什么还需要地狱？如果神有能力毫无例外地拯救所有人，为什么不这么做？对于误入歧途的人，只要把他导向正途不就可以了？如果真的有一双神的救赎之手，为什么不让所有人都平等地获得幸福，让每一个人都开心地笑？为什么只有一部分的人能够获得幸福？为什么没被选中的人必须坠入地狱？

神裂火织一直都是被选中的人。但是，这样的结果却造成了周围的人没有办法选中。神裂乘坐的飞机坠落时，神裂存活了下来，但其他人却丧失了生命。神裂被杀手持枪狙击时，子弹打偏了，但偏离轨道的子弹却刺入其他人体内。神裂所在的房间被炸弹整个炸毁的时候，数个人叠在神裂身上，阻挡了冲击力，其中甚至包含了未满十岁的小孩。

可是，就是这些一直到最后都没被选上的人们，看见神裂却都开心地笑了：“啊啊，太好了。只要您没事就好了。”他们说着，并挤出最后的力气，伸手抚摸着年幼神裂的头，安慰着泪流满面的神裂火织。然后以幸福的表情闭上眼睛，抚摸的手也逐渐失去力量。

“神在分配幸运的时候，一定失手了。所以像神裂火织这样一点也不坚强的人反而特别受到眷顾，无数的人们代替她承受了苦难。”这样想着的神裂不想将自己的力量贡献给那些跟自己一样被选中的人们。因为选中的人们能靠自己的力量生存下去。力量不应该被这些被选中的人们独占！当初选择离开天草式离开孙圣，又何尝没有这方面的原因……

如果神裂火织身上的力量是从那些没选中的人们身上夺取而来，那就应该还给他们才对。因为伸出求救之手的，永远都是那些被命运冷酷遗弃，没选中的人。所以神裂火织不能杀人。即使拥有再强大的力量，她也不能杀人。因为神裂想守护的，是被不合理的暴力侵扰，伸出求救之手的人们！

“神啊，如果你只愿意拯救被你选上的人们，那剩下所有没被选上的人们，都由我来拯救吧。”神裂火织的脸色因痛苦而扭曲。因为神裂甚至连神之力也不想杀死！她一直以来的想法只不过是想牵制住这个大天使而已。

可现在，空中的神之力面对全力出手不再留情的孙圣已是遍体凌伤，这样下去，到最后一定会被孙圣——自己的爱人杀死！

所有没选中的人，都在神裂火织的拯救范围之内。以另一个观点来看，眼前的大天使也不是自愿面对这种死亡危机的。当天使坠落被发动时，为数众多的天使中只有她受难，这当然也是一种不幸！

“如果……上条当麻和土御门真的不能将天使坠落解除的话……”神裂火织的表情悲痛莫名，“如果真不能的话，圣，请原谅我的自私……”

双手握紧了手中七天七刀的刀柄，神裂火织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