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经理：99天追 第二章 陆总很生气

雨过之后，天上挂出了暖阳。

天气好的时候，这个点也能听见窗外的蝉鸣声在放肆喧嚣。

九歌吃完早餐下楼的时候，这才恍然小绵羊昨晚留在了公司，自己是坐得陆总的车回来。

说来在银行工作已经大半年，公司内部杂上虽然见过这个陆总几次，昨天却是第一次见到真人，原来他的话并不多。

只是尚且还记得美美说，陆总是个很健谈的人，上次她因为车子抛锚正巧遇上陆总，然后陆总送她回家，一路上谈论着美食、服装、电影……

公交车在银行附近的站台停下，九歌下车，过了红绿灯就朝了银行的方向去。

“九歌，早。”

“早。”

郝美美已经到了，难得比九歌还早，手里和平日一样拿着油条和豆浆，正打算吃的样子。

“九歌，你昨天最后怎么回去的？那雨整晚都没停呢。”

“……同事送的。”

郝美美得意一声，“就说嘛，早该让我送的吧？”

九歌淡淡笑着，坐下来开了电脑。

大厅外渐渐涌入些人，排着长队等着时间一到办理业务。他们中多数是来取款的，也就是支取现金，因为取款机取不到大数额的款，只有排队等人工服务。

当九点的钟声一敲响，那为首的客户便像打了鸡血似得，冲着九歌叫唤起来，“快点快点，俺死期到了！”

这样的情形已经见怪不怪。

十万元，存了三年的死期，到今天正好。九歌连本带利将款给他取出来，递给他，手续落定，嘱咐了几句便接着下一个。

坐窗口的，也就是这时候忙一些，大家都赶着九点钟排个好队，但结果总是那么一长排，等忙完也到中午吃饭的时间了。

“我我我，还有我！”正准备下班，门口突地冲进来一个矮胖子。

胖子到的是郝美美的窗口，郝美美因为多看了两眼镜子，还没来得及掐灭信息，标版上还未换上“暂停服务”的字眼。

“先生实在抱歉，我们上午已经下班了，请您下午再过来好吗？”美美站起来，礼貌地道歉。

“不行！”矮胖子手里揣着一个黑色的皮包，满是成功人士的样子，“就现在！你不是还在吗，快点快点，有什么啰嗦的……”

郝美美却未坐下，“这位先生，请你明白我们的难处，我们员工也是有休息时间的。”

“费什么话？老子排了一上午的队，你还让老子下午来？”

“先生不是刚从门外进来？”

“我，”胖子顿了顿，继而狰狞着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老子就是刚来又怎了？等了一上午还不让出趟茅厕？”

“先生……你这样说也没用，你看我电脑已经关了。”

“开呗，一上午都等过去了，老子还等不了这几分钟？”

来人嚣张地有点过分，郝美美已经濒临爆发，这时候九歌走过去，将人拉到一边。

“嘿，什么态度？！小心老子投诉你！”见郝美美翻白眼，胖子也是气得瞪大了眼睛。

九歌挡在人身前，隔着窗子，“先生，不介意的话我那边给你办。”

“哼！”

郝美美看了眼九歌，仍没好气，“这样的人你何必理他，不给他办他还能怎么狂？”

“好了，你快去吃饭吧，我马上来。”九歌回到位置，重新按了电脑开机。

在这个窗口坐了大半年，形形色色的客户都有，这个胖子矮了点，也实在算不了什么。

九歌给他置办手续，耳边却只听他嘀咕个没完，嘴里冒出来的还都是些污言秽语，她没搭理他，一板一眼地让他签名，签名，签名……

十分钟后，等九歌到员工餐厅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了美美跟张主管坐一块儿有说有笑的样子，美美还冲她这边不住地抛媚眼，似乎是有特别开心的事。

打好饭，走到郝美美那桌，九歌礼貌地叫了声，“张叔。”

“九歌啊，你先坐下。”张启正也是一脸的乐乎。

九歌坐下后想到了昨天傍晚的事，便问张启正，“孩子要不要紧？”

“啊，不要紧不要紧。那小子也是活该，昨天雷打的那么响他还敢站树下，就该让雷劈死。”

“真的啊？我还不知道张叔儿子这么可爱呢。”郝美美笑着打趣道。

不过很快的，九歌便尴尬了。

“九歌，你说你昨天……哪个同事送的你啊？”郝美美故装正经，听着话却是阴阳怪气的，“我也好去谢谢他啊！”

看张启正也是合不拢嘴地笑，九歌默然。

“陆总都成你同事啦？九歌你这志向远大啊。”

等日后真成了同事的时候，郝美美却是已经没这么大反应了。

“小点声。”

她之所以那样说本就是怕会成为现在这个样，而看郝美美的样子，是唯恐天下不乱。

陆为，陆总，从来都是公司里小职员们的梦中情郎，这一点九歌知道，郝美美也知道，就是张主管他也清楚，陆总因为面貌好，生得英俊，脾气又不差，在这公司里，早已是人尽皆知的“女杀手”，不但俘获了一干少女的芳心，走哪儿还都是一道风景。

这样的男人，若真是和谁走得近了，那个谁，或者不出一天就得被推上“争执”舞台、风口浪尖。

“快说说，什么感觉？”郝美美八卦道，看九歌小心谨慎的样子实在有点好奇。

“……”

“就陆总，你知道我说啥！”郝美美不放弃地，她可太想知道九歌这个心如止水的面瘫，到底昨天是怎么“冷落”陆英俊的了。

张启正咳了两下，意识到是该自己下场的时候了，便端走饭将时间给了俩女娃。

等人走了，九歌却只出声道，“别看我了，吃饭。”

“你心虚哦。”

“……”喝一口汤。

“陆总就没跟你说点什么？”

九歌趴着饭吃着，食堂今天又有酸炒土豆丝，她特意让大妈多添了一勺，大妈听她说喜欢，乐得给添了两勺。

“上次陆总送我回家的事我都跟你知无不言了，你这样不行啊，快点，也给我说说来。”

“也没什么。”

“说清楚！”郝美美最忌九歌这种工作之外敷衍了事的态度。

“他问我家在哪儿，把我送到了家门口。”

“……”

“没有说谎。”

“这个谁要你说这个了？我说你们就没谈点别的？比如人生观世界观性倾向啊啥的……”

九歌摇头。

“那你们说什么了？”

看郝美美抓着不放，九歌也干脆把话说明白：陆总没说话，一路缄默。

然而人听后却笑起来，“所以说你也主动点啊，好好一个机会你看你，白白浪费了。”

九歌不以为然地，继续吃饭。

下午，才到上班的点，上边却突然电话下来，点名让九歌上去。

郝美美就在隔壁，已经听到什么，担心着问道，“出什么事了？”

“没事。”淡定如她。

那个电话是孙秘书打下来的，九歌隐隐感觉不对，便先去了趟张主管的办公室。

张启正还没走，九歌一进去就听他说道，“你总算来了，刚才陆总发脾气叫我死上去，你说，你怎么得罪客人了？”

“他碰我手。”

上午，正是最后从郝美美那儿转接过来的那个矮胖子，在趁九歌将资料递给他签字的时候，竟装模作样地触着人手不放。

“哎，你一向都懂事的，现在出了事肯定不怪你，只怕那家伙是真可恶到了极点！最恨是这种恶人先告状的，你也别慌，等着，我先上去看看。”

“张叔，”九歌叫住人，看向张启正，“陆总已经喊了我上去。”

尽管这样，张启正还是先上去了，他不能跟九歌一块儿走，陆总要是知道九歌出了事找他，没准就说他有偏袒。想到上回陆总说要提个总监上去，他还偏生推荐了九歌，……哎，这节骨眼上竟出错。

张启正走了一会儿，九歌从他的办公室出来，转到电梯口按下按钮，准备搭乘。

而这时候，隔壁的电梯“叮”一声响，出来一行人，个个面容严肃，九歌抬眸看了一眼，却见走在前头的正是陆总，而他神色紧绷，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

“陆总。”人从跟前经过的时候，九歌礼貌地喊了声。

等人走了，九歌想着自己还是要上去的，虽然陆总不在，她怎么也要跟孙秘书交代一声，何况刚才那队伍里并不见孙秘书，可见孙秘书还在上边等着自己。

只是……

陆总办公室几层来着，正为难的时候，这边的电梯门刚好开了，确是没想到张主管和孙秘书一道儿下来了。

“九歌，不用上去了。”张启正道了声，陆总刚刚已经出去了。

“皱九歌？”孙辉听后看了眼九歌。

“是。”

“到张主管办公室说吧，我一会儿还要出去。”

几个人进了办公室，孙秘书解释了下，“旭峰建设的老总，听他手下的人说他携款私逃了，陆总着急，正带人过去看情况。”

九歌的事相比那一边，自然微不足道，陆为也就将事儿交给了孙秘书处理。

听孙秘书说出周斌这个名字，九歌猜想不假，正是上午那个肥肠，调戏不成后恼羞成怒，放出话是说要投诉她，只是没想到人会出手这么快。

“回去写一份检讨，这次就当是警告了，不准有下次。”孙秘书没有为难人，倒是理解女孩子碰上这种事的心情。

九歌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等九歌走了，孙秘书这才朝张启正笑道，“张主管等着挨批吧，才让你提名的人，跟着就得罪客人，陆总很生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