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美男？ （46）十娘的憔悴

清明此刻的摸样真是让十娘觉得可爱极了，只想着就这么一辈子把这心肝宝贝抱在怀中不放手，但是，之后却是想起现实要面对的，当即眼神就是暗淡一片，看的清明实在是心疼的受不了了。

只觉得活了这么久就没这么难受过，当即也不管十娘会看破什么，直接就抢过十娘手中的发簪，在十娘不经意间，窜出了十娘怀中，往外跑去。

“娘，我去睡了，谢谢娘。呵呵。”这话喊完，清明已经快速跑出了房间，拼命跑开，此刻清明只想远离十娘，因为心痛得已经无法承受了。

奔跑间，清明好像听到了十娘叫他跑慢点，小心摔倒，只不过他依旧跑的很快，当一个人跑到自己院子的时候，清明并没有立刻回房间，而是一下子就滑坐在地，死撑了半天，终于眼泪还是夺眶而出。

就算是在怎么明白了解，但是，心还是会痛会不舍，理性与感性的较量之中，最终还是感情占了上风。

“真是狼狈啊！想我堂堂阔少，居然也会掉马尿，这要是给那群狐朋狗党知道那不是把本花少往死里笑……”清明嘴里骂骂咧咧了一会，随后苦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脸，给自己打气。

当清明回房间的时候，金吒木吒已经睡下了，在没啥夜生活的古代，晚上除了睡觉估计也就只有挑灯夜战读书的份了，真是苦逼到家了。

轻轻进了房间，摸上了自己的床，清明躺在床上也没法立即睡过去，所以就在那七想八想，想自己走了十娘的生活，想自己别丢到荒山野外能不能活着，想这些那些的，这么恍恍惚惚的倒是一觉到了天亮。

早上在那模糊的铜镜中看见自己小白脸上的两颗熊猫眼，真是郁结不已。摇头晃脑地洗刷完毕。

随后就和金吒木吒一起出去前厅，那里李靖已经一身戎装地在等待他们了，而十娘也是一脸的憔悴，不难看出昨天应该也是一夜没睡。

简单地问候之后，清明被李靖放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马背，而金吒，木吒也是各自被十娘，魔礼青放在前面共骑一匹。

一阵颠簸之后，几人和亲卫兵到达了驻扎在外的军营。

“禀告将军，先锋部队，随时候命。”魔家四将在点兵完毕后，对着高台上的李靖报告道。

站于李靖身后的十娘，突然走上前，可怜兮兮地看着李靖，满眼的请求：“明天在操练吧！”

就算是想了一夜，自我安慰了一夜，可是真到分离的时候，十娘却还是无法承受这份离别之痛。还是天真地想要在做挽留。

看着十娘如此不舍，清明心中又何尝不苦闷，只不过清明知道，如今的分离真的是最好的解决方法，既然十娘硬不起心肠，想要退缩，那么，就让他来斩断好了。

“为什么，娘，爹不是说现在就去吗？”清明猛地从地上奔起来，叉腰对着十娘一副气氛摸样。

“是啊！”而原本在地上一起打滚的另外两兄弟见到清明跳起来，立马也是跟着跳起来了，大声抗议道。

“如果不去，我以后就不吃饭了。”木吒那吃货用绝食来抗击，如果是在平时，可能还真的引来大家的一阵欢笑，但是此刻，都是心事重重，自然也就没有起到调节气氛的作用。

“就是，答应人家的事一定要做。”清明再接再厉加火。

“言而无信。”金吒也猛地来了这么一句。

金吒这小子绝对是被教育的太好了，不然为什么要么不说话，一开口就让清明有种小大人的感觉呢？

“哪吒说的对，答应人家的事一定要做。”李靖也是说道，虽然颜色沉重，但是却透着一股子决绝，显然是不准备脱离带水了。

“让我在多看他一天。”十娘的声音中有着卑微乞求，让清明的心好似被刀在割般难受。

“出发。”李靖不在看十娘，直接转身离去。而清明却还要装着天真，强作兴奋地大叫：“好哦，可以去练武了。”

喊完，清明只觉得全身力气都仿佛用尽了，这一刻清明才明白，做戏不难，难的是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做戏，那种愧疚感与心疼感能将一个人凌迟万万遍。

“好，可以吃饭。”清明转身离开后，站在他后面的木吒也是跳到十娘面前，高兴地看道。而金吒也是如此。

“好，可以去玩了。”金吒在木吒跟着李靖清明走之后，也是跳到十娘面前喊了一声。而当金吒转身时，清明眼角余光看见了十娘低落的泪珠。

别哭好不好，真的好心疼，求你……

清明是那么想跑到十娘面前去安慰她，但是他知道，这时候他不能那么做，他不能……

又是被李靖放到身前在马背上一阵疾驰，一路上地势越来越险峻，清明也知道恐怕十娘口中猛兽如林的飞虎涧不远了。

相对于之前，此刻的清明心中倒是没啥起伏，小手隔着盔甲，覆上腹部，有一种淡淡的温柔安抚着他的心情。

在那里是有着昨夜从十娘那里抢的那根蝴蝶发簪。

“靖哥。”李靖终于停下了马匹，而十娘也趁着这个机会将马赶到了李靖马匹旁边，带着恳求喊道。

“十娘，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不能在回头了。”李靖低下头，一副不认看十娘的表情，下一刻，却是猛地喝道：“哪吒听命。”

“是。”清明也是定了一下心神，大声大了一声，随后翻下马背，单膝跪于李靖马匹正前方偏左，再次中气十足地喊道：“哪吒在。”

“本帅就命令你做先锋，手执旗号，先探敌情，回来再报。”李靖将一个绣着一个李字的小红旗抛给清明。

清明结果，随后装作兴奋一般，喊冲喊上，斗志高昂地往旁边的山上跑去。

娘，我走了，原谅我的懦弱，我不敢回头，因为不敢面对你那被泪水模糊的眼睛，所以，就这么看着我的背影，然后坚决地离去吧！在我消失在你视线之前，离去吧！

清明叫喊着向着山上奔跑着，知道听见身后的马匹奔驰声才猛地好似被点穴一般，慢慢站定，转身，冷眼看着那到身影离开。

清明没有喊，没有叫，很平静，真的是很平静地看着十娘的背影在视线中远去。一直到消失不见，才好似乏力地一下子做倒在地上。

随手就将手上的小红旗一扔，小心地从怀中拿出那根发簪，就那么好似石块一般地看着，眼睛一眨没眨，深若黑渊，让人看不出，此刻，他在想些什么……

这边清明是如何的心里活动先放下不谈，就说十娘在被李靖一阵催出之后，狠心地丢下了清明回到朝歌，并没有直接就回李府，而是一阵泪流满面地直接到了女娲宫。

“女娲娘娘，我求求你呀！女娲娘娘，你保佑我儿子哪吒，他一定要遇见那只会飞的老虎才能得救啊！你就让他遇上吧！我答应你，我以后，再也不吃荤，我吃长斋，我穿粗衣麻布，我用剩余的钱，我全部拿出来做善事，但是你一定要保佑我的哪吒，保佑他啊！”十娘哭倒在女娲金身前，泣不成声，让后面拉着金吒木吒不让他们过去打扰十娘的李靖也是心里不是滋味的很。

他知道，这一生，十娘和他心中都会留下一个结，名叫哪吒的心结，只是，作为大商的镇国大将军，他李靖会内疚，会惭愧，会不舍，但是却独独不会后悔，为了江山社稷，万民基业，他李靖不会也不能后悔。

清明从十娘离开之后，就一直坐到了夕阳西下，当落日余晖也快要被黑暗吞噬的时候，清明才好似回过了神，将手上看了一下午的蝴蝶发簪重新小心翼翼地放回胸前，再一次深深望了一眼，十娘离去的方向之后，转身离去。小小的背影坚强而孤独。

十娘一直想不出什么是会飞的老虎是什么意思，只好将清明留在了飞虎涧，期望能为清明挽留一刻生机。

但是清明却想着要先找点东西填饱肚子才行，被人弃在荒山野岭，想到的第一点自然是食物，和找到村落。

清明是记得来时的路，但是他也知道，他不能顺着那条路走回去，是以，清明找了条相反的路。

清明很幸运，没走两步就找到了一颗果树，虽然酸的可以，但是也算是可以吃的东西，不会凄惨到啃树皮草根的地步。

一阵哎哎呀呀酸得无语的晚餐过后，夜已经完全将太阳赶了下去，听着远远传来的狼叫，清明也只能找了一个没什么野兽的山洞，将就了。

清明到不是很害怕野兽，谁不知道野兽怕火，而他很不巧，天生能喷火，而且还不是凡火，危险什么的，清明还真不是很担心，除了想念十娘想得难受外。他这一夜倒是过得安稳。

当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清明起身继续找路，因为不知道方向啥的，所以清明倒霉地离开了飞虎涧，走到了让人色变的毒蛇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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