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乡纪元 第十七章 濒死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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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一间比较昏暗的手术室，对于现在1894年神棍横行的梵蒂冈来说，诊所可是少之又少，基本上那些教廷的信徒都会选择去拜神而不会跑来诊所医治自己的疾病，但即便那些普通人屁颠屁颠地跑来这座小型诊所，这间诊所的创办人也不会让他们进来。

今晚过后，这间诊所将会在梵蒂冈内永远消失。

“好些了么？”

躺在由铁质的手术台上的银发男孩的眼睛部位被白布所遮蔽，上面大概在眼窝的位置还有一点点的鲜血渗出。

手术台旁放置了一套齐全的手术必用品，比如说用来开颅的手术刀之类的，而且手术盘上还放有刚刚从少年眼窝上取下来的新鲜的蓝眼，上面的血丝还没有褪去。这些器具上都沾满了那个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的男孩的鲜血，很难想象这种年龄的小孩子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居然会忍受得了这么剧烈的疼痛，即便那个银发小男孩并非人类。

“我没事，父亲大人······”

银发的小男孩的嘴唇有些发白，不过他还是强撑着正坐了起来，靠在了床头上的铁杆上，就如同那即将死亡的人类一般。

跟少年同样发色的银发男子将自己身上那考究的西装脱了下来披到了少年的身上，原本由于失血过多导致身体有些发冷的少年这时候感受到了一丝温度，自己身上流动的恶魔与妖怪的血正疯狂地分裂着。

“虚魇······”银发男子看着强忍疼痛的小男孩内心不禁有些发颤，“没到必要的时候尽量不要解放你的左目，特别是你的右目以及第三目。”

“明白了······父亲大人······”有些缓过来的虚魇的话语也没之前给人那么断断续续的感觉了。

“知道就好，”银发男子露出了有些欣慰的微笑抚摸着小虚魇的脑袋，“布袋在三天后再取下来，你的身体素质虽然很强，但要适应这三只眼估计还得半个月。”

“是的，父亲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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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其中十头土蜘蛛就像忽然间被什么定住了一样，仿佛高速行驶的汽车踩了急刹车一般，由于惯性的缘故还向前滚动了不少的距离，光看那庞大的体型以及那恐怖的移动速度，虚魇光看一眼就知道这一跌有多疼······

虽然还有十只土蜘蛛还能自由行动，即便它们近在眼前，虚魇依旧视其为无物一样，埋下头来思索些什么。

虚魇虽然吞噬了十头土蜘蛛，但因为还要吸收养分，所以虚魇现在还不能利用自己体内的黑暗来攻击它们，而如果利用自然之中的黑暗来攻击的话也只能干掉三四只而已，而且自己在同一时间内无法利用第二次自然的黑暗，况且自己由于刚才的那一下身体已经有了一丝疲惫，无法再做出那样漂亮的动作。

“咳······绝境么······”

虽然以现在的形势来看，虚魇的确处于绝境之中，但他的的脸上却没有浮现一丝的紧张感，反而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

“虚魇！你在干······”

原本河城美取看到快要被十头土蜘蛛淹没的虚魇不禁有一成焦虑以及九成不安，但当河城美取看到虚魇那有些癫狂的面目后，心里就仿佛被一把利刃穿刺一般。

“吾心朝阳，吾身朝亡······”

虚魇那妖异的千里眼渗出了令人感到恶寒的紫色气息，就像风中即将熄灭的火焰一般。

银发少年的身体就那样被疯狂的土蜘蛛们给淹没，而河城美取原本心里一凉，她几乎能想象得到虚魇被土蜘蛛们那尖锐的大颚所撕咬后残破的身躯。但当陷入冰窖一般的河城美取从土蜘蛛群之中看到了虚魇那狰狞的眼瞳后，河城美取不知道为什么，她感受到了一种难以掩饰的名曰“死亡”所带来的恐惧。

“求死之心，人恒有之！”

话音刚落，那些正准备撕咬虚魇身体的土蜘蛛便被一股极为强悍的斥力所推开，有的甚至直接被抛到了空中，落下去后将地面直接砸了个深坑出来。

周围原本就有着无数的被土蜘蛛们所挖掘的坑洞，再加上这几个新添的，就像这里发生过什么战争一样。

河城美取看着眼前那个浑身散发着黑气的衣衫不整的少年，原本少年之前还看起来像个人样，但此刻，少年那血管的纹路上布满了黑色的条纹，眼角也出现了邪魅的黑色眼影，被紫色气息所环绕的左眸之中浮现了那乳白色的六芒星刻印，背后燃烧的黑炎就如同翅膀一般，而那头上硕大的一堆黑红相间的巨角让少年跟鬼族一样。

“这······这是······”

这是虚魇前世传授给他的那名为“求死意志”，不过这原本是摆脱绝境后能让人产生庞大的力量的一种独特的心境，但此刻在虚魇的身上，这种心境发生了质变——

濒死意念。

此刻的虚魇进入了暴走的边缘，就连体内那一半的恶魔血统也被唤醒，并得到了进化一样，就像是屠戮上万人、沐浴无数鲜血所走出来的浴血魔神一般。最重要的是原本虚魇体内那暂时无法操纵的黑暗以及虚无在此刻如泉涌一般暴涨。

虚魇笑得如此疯狂，虽然处于暴走边缘，但其中却饱含着理智。

下一刻，虚魇的左眸猛地一颤，其中那道六芒星刻印在此光芒大作，乳白色的光晕在黑暗之中格外耀眼。

“Sword······”

沙哑的声音就仿佛判官的催命符一样，黑暗凝聚在虚魇的双手上，凝成了两把一米四长的被黑色雾气环绕的长剑。

嗤！

虚魇利用虚空穿行来到了一头土蜘蛛的上方，将右手之上的那把黑色剑刃向其投掷，那看似坚硬无比的加壳在这把剑刃的面前犹如纸张一般脆弱，绿色的先写由于剑刃的挤压而喷溅，剑刃之上的黑雾顿时侵蚀了土蜘蛛的全身。

当虚魇降临在那头气绝身亡的土蜘蛛上时，由黑炎所构成的翅膀将虚魇以及那头土蜘蛛给包成了一个茧状。

（他这是要干什么？）

河城美取虽然有些疑惑虚魇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不过身为半妖的直觉告诉她——

赶紧逃。

河城美取对这个巨大的黑茧产生了一种不言而喻的畏惧，遵循着内心的意志，她很快便往后撤开。

正当河城美取还没跑多远时，那个黑色的巨茧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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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被自己踩在脚下的那头土蜘蛛，之前有些疯狂的虚魇现在正在缓缓向清醒靠拢。

那一天早已断绝生机的土蜘蛛的躯壳上布满了黑色的纹路，而虚魇的背后伸出的十根骨刺狠狠地插入了那头土蜘蛛的尸体之内，原本还白森森的骨刺瞬间就变得无比漆黑。

（应该能维持三分钟吧······）

虚魇正不断吸收着这头土蜘蛛的妖气以平衡自己体内的血统，如果虚魇体内恶魔的血统压过妖怪的血统的话，那恶魔的血脉会缓缓同化虚魇，最终虚魇只能成为一个被暴力驱使的恶魔。而虚魇现在所吸取的妖气不但能起到平衡血统的作用，还能将其用来维持自己千里眼所需的消耗。

虚魇背后那连接着巨茧的黑炎是虚魇前世传授给他的几种秘法，这种黑炎既不是艾利克斯的黑暗，也不是自然的黑暗，那熊熊燃烧的黑炎则是虚魇内心的黑暗，被这种火焰所波及到的生灵的精神会被燃烧殆尽，最后的结局则是沦为行尸走肉。

脚下的那头土蜘蛛正渐渐干瘪下去，而此刻虚魇背后的骨刺也逐渐缩回了他的身体内······

他能感受得到自己体内的黑暗以及虚无恢复到了巅峰的时期，虽然灵魂还未被修复，不过至少现在自己跟这几十头土蜘蛛有得一干了。

“真是麻烦······”

当虚魇将插入土蜘蛛的那把黑色剑刃扯出来时，剑上没有黏住一丝的血肉，不过却依然被那团黑雾所笼罩。此刻，由黑炎所形成的黑色巨茧的内部出现了几道细小的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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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比较赶时间······文笔可能有些不好·=·请各位见谅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