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乱僵话 第十九卷 我爷爷是楚大元

不得不说古蓝的夜晚像童话，我觉得随时身边都可能冒出个什么精灵，或者在夜晚行动的巫婆。如果可以我会愿意在这样的世界里活一辈子。就算是孤独。在病房里走了不下二十个来回，却没给我增添一点困顿之意。冷面神还是老样子。冷面神这个男人吧，给我最多的感觉就是－困惑。他好像什么知道又好像什么都不愿意知道。我其实愿意相信七叔所说的冷面神对那个古墓非常了解。但我却不相信他会对我们不利。我从他的眼睛里跟本读不出名利。我又试探性的叫了声：“南僵、小哥、冷面神。”不出所有人所料他根本就是毫无反应嘛。接着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我说：“冷面神跟你说句实话吧，你一定不知道的事情。我知道了你为什么要那块玉璧。我还知道了某些秘密。”我这样说的原因其实是因为在古墓里，他什么都没有要却偏偏独要了那块玉璧。对盗墓贼来说这一定是有蹊跷的。我当时都被自己的机智给吓到了。话说完冷面神果然是有了一些反应。他皱起眉头，很快又舒缓了。他对着我眨眼，我刚想叫宰相时他马上就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我点点头。冷面神对我招手让我靠近一些。他把我的手拉过去在手心里划了下。我根本没感觉出来是什么。我摇摇头然后他又写了一遍。这次好像知道了什么。我哑声说：“跟踪。”冷面神点点头。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我说的是这两个字或许是因为我的反应太夸张由此猜测的吧。我还是不相信怎么会有人跟踪我们呢。说不定是我们两个都理解错了。我从背包里拿出纸和笔看了一下四周然后小心翼翼得写到：你是说我们被跟踪了。冷面神摇摇头拿过笔写道：是我被跟踪。我心中一惊写到：是谁。冷面神摇摇头没有动笔我又写到：你怎么办？冷面神写到：我一会就走，他们会跟着我走的，然后你们明天就离开。我心想冷面神跟我们在一起明明还会安全很多。现在他身上有伤如果跟踪他的人想杀他那该怎么办。他能逃脱的可能真的很小。我写到：你一个人危险。冷面神拿过笔写到：我不会有事的，你们赶紧走就是了。看冷面神这么执意我真的没有办法我写到：我们明天就走，你小心。这次冷面神没有接过笔。他看了我好久眼神有些波澜。他终于接过笔写道：我是你们楚家的大刀，楚家却是别人的猎枪。看了这句话我除了不解就没有别的感觉。我写到：什么意思。冷面神写到：有机会见面告诉你。把我说的话告诉楚七爷。我坚毅得点点头。然后冷面神就拿过他的背包没有留下任何声音和只言片语的告别就这样离开。冷面神走后我躲在门缝里看见隔壁病房也有两个人出去了。想必这就是冷面神说得人了。我赶紧掏出手机给七叔打了电话，这一次七叔很快就接了我说：“他走了。”七叔立马就知道我说的是谁。他说：“他并不属于谁。还有其他的吗？”我说：“他说楚家是别人的猎枪。”电话那边的七叔好久都没说话等了快十分钟他终于又说道：“明天你和老东先回去，不要再问什么了。”七叔态度强硬我只能答应。这一晚我是一点觉都没有睡，顶着一脸的油光坐到天亮。宰相早上起来看到冷面神的床上只有折起的被子。看了我一眼然后什么也没有说。我们把冷面神所有的医药费都交了清楚然后就离开。古蓝的天空总是蓝幽幽的。有几缕小云偶尔和蓝天**。细碎的阳光给了冬日一些温暖。我说：“这里真的很漂亮。”宰相却说：“小哥什么时候走的。”我笑了一下说：“天还很黑的时候吧。”宰相说：“为什么就这样走了。”我说：“出来了这么久家里人是会担心的。然后小哥就先走了。”宰相冷笑道：“小楚你会不会撒谎？大半夜的他往哪走，还有小哥一看就是个没家的人。你真好意思骗我。”我说：“小哥真的有些事情处理，处理好了就回来。”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回来。我和宰相就这样走着，医院离旅馆业不远，散步过去也挺好。而且古蓝清晨的空气把我所有的忧愁几乎都净化了。旅馆的大厅里就只有老东和赫瑾瑜在吃着早餐。七叔果然是不见了。我问老东：“知道七叔去哪了吗？”老东说：“外地的铺头出了大问题七爷要去看看。”我才不会信这种事情。以前这样的事，一直都是交给老东去办的。但我没说出来。这次我们回去是搭的飞机。宰相说他不和我们去济南，他要回北京。赫瑾瑜也说不去济南了让我替他给爷爷问好。结果就是我和老东回济南。宰相赫瑾瑜回北京。上飞机前我给老妈到了电话告诉她我现在很好。由于昨晚一宿没睡刚上飞机我就睡得像个猪，没有感觉就到了济南。老东叫了伙计到机场接我们。然后就直接到爷爷家。老东说过每次办完事都要回去给爷爷一个交代。我问老东：“这次我和你们一起去的事爷爷知道吗？”老东说：“当时应该不知道，现在绝对知道。”我的脸顿时就哀怨了。爷爷的宅子是古老的建筑。说是仿得五六十年前的老宅。这宅子盖得也挺气派，很有当时地主的感觉。说起这宅子就必须说一下我的爷爷。有人曾这样说过他：物老成怪，人老成精之慨。在繁繁复复，上上下下的人生棋局中，举止进退游刃有余，已臻化境。殊不知老而成精，精滑之筋，就算能精细到穿过针眼又如何？只有筋而无血肉。说这段话的人是个老先生。意在讲讽刺我爷爷精心于心计虽在此间游刃有余，却也在此间丢失了自己。爷爷听了这句话却不怒还直说贴切。爷爷在这些年开始慢慢地不问世事，他说他要安静地面对死亡而我只觉得晦气。半个小时就到了爷爷家，我双脚踌躇不知如何进退，想到现在候着我的人真心胆怯。老东看我这样也是明白的。他直接拉着我就往宅子里走。若是七叔在我大可什么事都推到他的身上，只可惜他临时失踪。一进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个大院，冬天了不免落得一院的萧条。院中的人群却将这萧瑟的园子勉强得扣上热闹的盆子。院里坐着我爷爷、老爹、四叔、还有几个同姓叔伯。看到我和老东，他们才暂时停住了说笑。特别是看到我之后老爹和四叔的脸马上就阴沉了。我顶着厚重的心理压力叫道：“爷爷好，各位叔伯好、老爹好。”爷爷笑了笑我也尴尬的笑了笑。还好爷爷在啊，不然以老爹和四叔的脾气不得抽死我啊。爷爷叫人搬了两个椅子。老东很爽快得坐下了，我惶恐得坐下了。一时大家都没有说话。只是那几个同姓叔伯都统一得站起来和爷爷到了别。这是楚家的习惯自家人来了，外家都很识趣得自己离开。别人刚走老爹就拍案而起。还没开口骂爷爷就瞪了他一眼。结果老爹乖乖得坐了下来。我心里一乐有我爷爷在你们敢奈我何哈哈。可是我没把这种喜悦摆在脸上。反而装出一副很愧疚很难过的样子。爷爷说：“小楚这次下地，我是最先知道的。责任一半在我，一半在他七叔。所以就算要追究也要先等楚深远那老混小子回来。”我心里更乐了，要是等七叔回来了这件事早就不了了之了。老爹和四叔当然也什么都没说。爷爷接着又说道：“我们家世代都做的这行，想马上洗白也是不可能的。没有个两三代是绝对办不到的。既然小楚已经接触到了这行也算是天意。”我看着老爹和四叔脸都绿了。我多想告诉他们：我其实一点都不想接触。老爹和四叔继续不吭声。两人用眼神对视一眼又默默喝着面前那杯早就干涸的茶。这正是我避难的好机会。于是我提起茶壶说：“我去给大家泡茶。”没等他们回答就立即跑了。留在那里只有提心吊胆的分。也不知道回家去老爹是要怎么收拾我，先不管了泡壶茶再说吧。我把茶壶递给扫院子的阿姨后。就在想办法怎么从这里逃出去。我是一万个不愿意回去被老爹和四叔数落的。我尽量避过宅子里的人，从后门就溜了出去。想着他们还在等我回去的样子，想想就好笑。现在虽然是溜出来了，但不能回我家那样的话很快就会被老爹逮到。想到这里我就想起了老妈。于是给我妈打了个电话。我：“妈，我到了你现在在家吗”。老妈：“在呢。过来吗？我：“妈，我感觉老爹想揍我。”老妈：“没事的，你过来吧。”看来能救我于水火的只有我妈。虽然老爹在爷爷面前表现得相当温顺。但是如果我没溜走而是和他一起回家的话，你们就会看到我在前面不懈奔跑，我老爹在后面一路追杀。从小到大我爹都是说棍棒底下出孝子。我多想吐槽一句棍棒下那些都不是天然的好吗？我跑了几条街终于是坐上了出租车。老爹老妈都是住在郊外。我们家的人都尽量住在人群稀少的地方，以前只以为他们是孤僻现在知道了那叫隐藏。我都要考虑一下要不要搬家。老爹家是很现代话的别墅，很简单的装修和老爹的性格一样死板。还这座房子有老妈在不然真像个停尸房。我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然后才按门铃。刚想了两声老妈就开了门。我笑道：“我妈还是温婉动人。”老妈牵动嘴角笑了一下这个笑很牵强肯定有问题。家里也和半个月前一样，我却觉得仿佛隔世已久。我舒坦得坐在沙发上，感觉给我三分钟我就能安稳睡着。老妈看着我说：“没去爷爷家吗？”我贼笑着说：“刚溜出来。你都不知道老爹都想打死我。”老妈笑道：“他是担心你，这半个月他等的很焦急差点就去了西宁。”我说：“还好没去不然没被那些东西弄死，倒先被老爹抽死。”老妈的眼神忽然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有种黯然飘渺的感觉。我说：“妈你怎么了。”老妈说：“小楚你不知道，楚家有一个计划，就是从你这一**始就不再和盗墓扯上关系。所以从小我就告诉你楚家是考古世家。”的确关于楚家的所有事情都是老妈告诉我的。我对老妈说：“爷爷说了这事天意。”老妈眼睛婆娑。我赶紧转移话题说：“老妈，这次我得了好东西。”我把背包里宰相帮我挑的宝石都给了我妈。老妈只是说是上品并没有任何惊讶。看来这东西不对我妈的口味。完全不能征服她。忽然想到老妈信佛。就把在墓里得的那些香玔啊小人偶什么的都给了老妈。老妈也一串串看了。说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木料。本以为什么也打动不了老妈。没想到她看到那个人偶却入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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