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乱僵话 第十四卷 赫瑾瑜

七叔的手在壁画上轻轻游走，他指着桌子上丰富别致的的食物说：“你们看这盘红烧狮子头。”看了刚才那个女人我都大概猜到这盘红烧狮子头是什么了。我仔细去看真的是泡在油汤里的人头。我说：“怎没刚才就没发现。”七叔说：“因为你一直都是先入为主，你把这幅壁画当成了《韩熙载夜宴图》的仿品所以一直没能看出来。宰相笑道：“小楚啊我看你是沉到了画中的美人乡里了”。我鄙夷说：“你刚才不是也没有发现吗，真好意思来说我？”宰相继续笑着说：“我已经发现了，你们看这里有一个特别的人。”我们寻着宰相所指去看那个特别的人物。这是一个白面的小生，悠闲自得听琴喝酒。与那群狼吞虎咽的人相比，显得脱落凡尘无论是从气质还是神态都与大众截然不同，有着些王者气息。

我说：“我看不明白这幅壁画想讲什么。”宰相说：“讲的就是日常生活呗，把他们当成是一群重口味的人就好了，我们走吧。”七叔叹了口气说：“也许是我们没有悟性，如果是哪个小哥他一定会有不一样的见解。”七叔说完拿起相机就要拍下来。我心说七叔这是不爱护文物啊。就在闪光灯亮起的那刻，我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我急问道：“你们看到了吗？壁画上的另一重影子。”七叔也再次打开闪光灯果然是了，刚才灯光过暗没有看明白，这次清楚了。这次看到的壁画才符合墓主的风格和口味。这幅壁画原来是地狱受刑图。现在能清楚得看见那个红烧狮子头就是正在被恶鬼啃食的屠户，最让我惊异的是刚才看到的那个白面小生。现在看来却是坐在高位上一脸煞气的凶汉。宰相惊讶叫道：“那小生怎就变成了阎王。”我说：“什么阎王。”宰相继续说：“他很地狱阎王的传说形象和符合，故事里有说阎王在人间的时候就是个白面小生。”七叔收起相机说：“没有时间去看了，现在冥殿就在前面不远了，这些东西以后再讨论。”到了这里已经好几天终于能见到正主了。我感觉我紧张到要窒息了。

我们继续往甬道里走，四周开始频繁得出现壁画。七叔这时候说：“冥殿应该就在我们前面了。宰相往里面扔了个照明弹，果然是盼望已久的冥殿。但是我们由于我们找到了冥殿心豁然开朗。大家大意了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我们脚下的地板比别处高出了大概五公分。直到一片针雨从我们头顶上落下。宰相叫道：“赶紧滚到冥殿里。好在距离冥殿只有几步之遥。但是这几步却感觉用尽我全身的力气。我们都滚进了冥殿里，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有细针。宰相说：“赶紧把匕首烧热了，割开伤口把虫取出来。”赫瑾瑜阻止了宰相的动作他说：“这个针没有毒，或者说有毒的那一部分已经失去了作用。”我刚想问赫瑾瑜你怎么知道，只见宰相已经割开了一个小血口，里面果然什么也没有。我赶紧也把身上的针都拔掉。心里更觉得不对劲这位墓主可不是个什么好人，越接近他的地方应该越危险才对的。对于这种情况我一直都是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宰相说：“赫瑾瑜你对这里知道的不少啊，不如就在这里把所有的机关和秘密都告诉我们大家好了。”赫瑾瑜说：“我能知道什么，只是在先前下过一次甬道，其实我来的时候这里到处都是机关。而我们这次没有碰到，想必全是那位小哥的功劳。”赫瑾瑜说完就看着七叔，那眼神像是看穿了什么秘密。我想的是如果冷面神吧所有的机关都触发过一次的话，那他还好吗？七叔没有接赫瑾瑜的话，他只是往冥殿里走。而我们的手电却只能照到这个冥殿的冰山一角，所以冥殿里有些什么我们也不知道。

冥殿里很冷，还有腥臭的味道，这让我想起了老虎李嘴里吐出的味道。宰相又扔了一个照明弹。周围都能看清楚了，冥殿里到处都是柱子。我真庆幸没有撞上。宰相看着柱子说：“这浮雕有点怪啊。”说着就走了过去他叫道：“他妈的是骨头。”我们也都跟过去一看柱子上果然是骨头。我问：“这是什么。”七叔说：“是蛇骨。这些蛇应该还在活着的时候就是攀附在这这柱子上的，竟然就这样过了一千多年。”赫瑾瑜不屑地说：“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过心蛊，它不只能用在人身上还能用在一切动物身上。墓主一定是用了这个方法，才能让这些大虫帮他守墓。“我立即脑补了当时的情景一整个冥殿里的柱子上都有大蛇在攀附着它们睁大眼睛，望着前来盗墓的人。我就连看到这些蛇骨都能恐惧，要是看见的是活着的蛇该是怎样。

我们在这里没有目标得摸索着。宰相忽然拉了我一把轻轻说：“你看，那是不是那个小哥的影子。”我往他说的地方去看，是有个人影没错，但是不敢确定是不是冷面神毕竟这里的怪东西太多了。而且那人影的后面还有一个庞然大物的影子。我也轻声对宰相说：“你看人影子后面还有东西。”宰相说：“先不要慌。”然后宰相又轻声告诉七叔有个可疑的人影。七叔当机立断就决定过去。

我们几个几乎是匍匐在地上慢慢移动去靠近那两个黑影。黑影是在冥殿的中央，从轮廓可以看出哪里有一方突起的高台。有差不多三米高。高台上的两个黑影好像就一直没有动过。我都怀疑影子就是高台上的雕像。虽然我们是匍匐着前进但是很快我们已经到了高台的下方。

我们依旧都趴在地上，寻找上高台的阶梯。这次我居然先看到了。只不过这阶梯从侧面看更像是儿童乐园的滑滑梯，我只能说设计者很有创新精神。我拉着宰相指着阶梯说：“我们从这里上去。”宰相还没说好我就要往上爬，发现秘密的好奇永远比恐惧的力量来得强大。但有句话说好奇心害死猫。这一次仓促的决定真的要害死我了。刚碰到那个石阶我就觉得不对，整个石阶像是有一层鳞片很刺手，轻轻拂过都像是被刀剜。却没有血，而且石阶还是冰凉刺骨。我赶紧退了几步。宰相拉住我说：“这点高度你都上不去。”我赶紧说：“不对，那不是石阶快叫大家跑。”

我把宰相推着往回走真的很想告诉他，刚才摸到了什么但又说不出那是个什么东西。宰相叫道：“到底什么事不明不白就这样走了我可不答应。”七叔也问道：“怎么回事啊？”我慌道：“那边有个东西看起来个头不小，但是我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我摸了一下很像蛇。”七叔立马捂住我的嘴说：“碰到那些只能说是龙，它就是龙。”赫瑾瑜依旧冷言冷语道：“和菜鸟一起倒斗真是倒霉透了，现在说它是龙都来不及了。”我拉开七叔的手。往发现的石阶的地方去看。半空中就在庞大黑影的地方有一道猩红的光亮了起来。

七叔叫道：“快跑，快跑。”其说说完就拉起我跑。也不管是在往那个方向跑。我知道这次一定是闯大祸了。但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难道就因为说它是蛇？如果是可为什么就不行呢？我回头去看空中的猩红色的光。那轮光像是少见血月。也刚好借由这红光我看清了另外一个影子竟然是冷面神。他怎么会站在那个地方，还和那个大怪物面对面站在一起。我叫道：“七叔，冷面神在高台上。”七叔说：“他不需要你担心，先管好自己。”我说：“七叔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不能说它是蛇，非要说是龙？”七叔拉着我边跑边说：“后果你都看到了的，像这么大的东西已经不能用我们的认知去叫它。”

我自己琢磨着这样的大东西在这个没有食物的古墓里是靠什么活下去的？而且我们到冥殿的甬道非常窄，它根本出不去。那就是说它活下来是靠冥殿里的什么东西。我问道：“七叔这样的东西是靠什么活下去。”七叔叫道：“你能不能别问了祖宗，我们是在逃命。”我只好忍住我的好奇心，想着或许回去可以问问度娘。

七叔拉着我跑的这一路撞到了不少东西，浑身都是火辣辣的痛。不知道七叔把我带到哪了。叫我抱着头蹲在那里。我摸了一下四周，我们像是在一张桌子下。七叔向外面张望，脸色很凝重。现在我们大家又跑散了，也不知道宰相和东子怎样了。我猜想应该没有大问题。因为我没有听到大的动静应该没被怪物怎样。

我小声问：“七叔，东子他们会不会有危险。”七叔白了我一眼说：“有危险都死你小子惹得。”我自知理亏也不敢和七叔顶嘴。七叔说：“你们这些小年轻什么都不知道。这样的大物并不少特别是在深山里。当它们长到足够大的时候就会出来讨封头，这时候如果你看见了就要说青龙归海。然后这些大物就会继续回到山洞里。等到每到暴雨时节它们就会破土而出往水深处去。这种动物早就通了人性厉害得很。”

我问道：“没有给它好封头的呢？”七叔叹了口气说：“要么它死，要么我们死。”我说：“为什么非要这样我们并没有伤害到它。”七叔说：“你对这个世界的秘密认知还太少，它是可以成龙的。但是你说它是蛇，这句话就像是一句诅咒让它变不成龙。现在它生了怨念非要杀了我们才会罢休。”听完七叔的话我对这个世界所认知的观点就全都崩塌了。我是完全相信七叔的话这种时候他是不会编这种故事来吓我的。现在真想抽死自己，顺便在心里暗自想以后看到蛇一定要叫大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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