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乱僵话 第十卷 何方妖物

现在我唯一好奇的就是那副壁画，我的直觉告诉我那壁画肯定有什么秘密。我说：“我们先去看壁画吧？”我也不管两人同不同意，反正我是由我的心支配的。这间墓室非常潮湿，我脚下的土都是湿的。快速走动间我闻到了空气中充斥着点点清香和腥臭气味。

现在我终于能直视这副壁了。画上是一个男人，这幅壁画没有色彩，表现得简单随意，却又不失大师的风范。和这幅壁画对视起来有很多不舒服的感觉，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宰相和老东已经走到我身边。宰相看着这幅壁画若有所思。宰相说：“我进过很多墓从来没有看到过有墓主把自己的面貌如此夸张得表现出来，画就画画吧，还没有腿。”我往壁画下方看，果然没有，不过也不能说没有。我说：“你看人家那里没有腿只是画得比较抽象而已。”宰相说：“我说你读书读傻了吧，千年前的人懂抽象，这人腰下那一长条东西是什么你自己看看，我觉得越看越像虫子。”我用手电光仔细得照过去，我果然看到了惊悚的一幕，画中人从腰部以下都是用浓墨渲染却表达得很清楚，那腰下长而细的东西真的很是像一只虫子，一想起虫子我就反胃。

我说：“我觉得不太可能，谁会把自己的肖像画得跟妖怪似的。”宰相摇摇头说：“我敢肯定那就是一条虫子。”老东笑了说：“我看你是看错了吧，那绝对不会是虫子。”宰相说：“我的眼睛厉害着呢，找你们那样说的话，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幅画不是墓主画的。”我说：“谁会无聊到冒着被虫子咬死的危险，来这里画一幅莫名其妙的画。”宰相说：“小楚你们听一下我对这座墓我的见解，我认为墓主就是蛊王，这个人掌握了生物的很多秘密，他发现有些生物的生命力非常顽强，能活到超越人类的寿命，他很羡慕这些生物于是他就开始了他延长寿命的计划，后来他发现了一些生物间的奥妙。这个墓主居然做到了人虫共生。”我说：“天马行空，我还神魔永生呢”。宰相说：“不信算了，等我把墓主的棺材掀开，让你看看。”我说：“好啊，那就快走吧。”

我们三人又开始小心翼翼得行动。这墓室的地就像是水泡过过似的走起来特别黏。我说：“宰相你想到俏娇娘消失的原因了吗？”宰相说：“没有，不过它们消失了对我们是有大好处的。”多时没有说话的老东说：“也许事七爷他们做的也说不定啊。”我说：“如果是的话那就是太好了。”

我们在这间墓室的东南角上找到了一个很不起眼的小门，这是一扇和周围石壁颜色相同的木门，门紧关着。上面还有一些蜘蛛丝，是蜘蛛丝而不是蜘蛛网。宰相说：“我来一脚踹开它。”说完就一脚踹下去，我感觉力道应该不小，但是木门纹丝不动。老东说：“还是我来吧。”老东的这一脚没有把门踹开，只是把门踹破了一个洞。老东有些失望准备把脚手收回来，脚却没动还是陷在门上的破洞里老东说：“我的脚拔不出来了。”闻声我和宰相都上前抱住老东的腿，使劲往外拉却感觉老东的脚像是和木门连成了一体，根本拔不出来。我有些困惑得望着老东说：“我们只能把门砸开了。”老东却拉住我的手说：“糟了，门后有东西抓住了我的脚。”宰相说：“那就正好让我来清理路障吧。”

宰相走到门边耳朵贴近木门，此时我真担心里面伸出只怪模怪样的大爪子吧宰相的脑袋直接捏碎。我紧张得走到宰相旁边，举起我的大刀想着只要有东西出来我就砍死它。但是根本没有爪子之类的东西，倒是宰相被我的架势吓到了。宰相又走到那个破洞旁宰相还特意交待我，不要把刀放在他的头顶上。我很尴尬得点点头。宰相又把耳朵贴到木门上，闭着眼睛很仔细地听，我看着宰相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细节。

宰相的脸色更难看了，他说：“小楚把门上的破洞再挖大一些，还有把你的刀给我。”我说：“要我的刀干什么？”宰相说：“你的问题还真多，你把门上的洞挖大一些，尽量让老东的脚能够动弹，到时候老东也能使出劲来，说不定就能把门后的东西给拉出啦，然后我就能快刀斩乱麻了。”这种时候我只能把刀先给宰相，我拿着匕首尽我最快的速度，木门的材质相当的坚硬。当我把洞挖到能足够大的时候，老东一点都不迟疑，使出自己最大的力气把腿往后收回来，果不其然真像宰相说的那样门后面果然有东西被牵扯出来，宰相当机立断，一刀就砍了下去。没有了不明生物的拉扯老东直接做在了地上，我想如果是我，可能屁股都摔肿了。

我赶紧过去看老东，老东正用匕首把脚上的东西拨弄下去。

他脚上的东西很明显就是人的手，却是黑绿色的。宰相提着大刀走过来，看这老东脚上的手说：“不像是粽子啊你看，还有血呢。”其实宰相所谓的血在我看来，就是黑色的臭水。老东说：“管它娘的，实在不行就炸了它。”宰相说：“我非常同意，这是最快的方法。”这时老东还在使劲得把他脚脖子上的爪子弄下来。而宰相在用他的衣服擦着我大刀上的黑色液体。宰相看我望着他，他也不好意思不理我。他说：“小楚你会用吗，不会我教你啊，只不过先给我熟悉一下这把刀，然后我教你一套祖传的刀法。”我不屑得看着宰相说：“想得倒是美呢你，别想打它的主意。”宰相抚摸着刀的锋刃那动作温柔细致。我说：“我知道，这把刀是极品，但您那动作太猥琐了吧，小心被刀的主人看到了哈。”宰相说：“这刀原来真不是你的，我就说嘛这样的好刀怎么会是你的。”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我说：“怎么我就不能用啊，我也是男人好吧。”这时老东说：“这只手我好像认识。”

我实在不明白老东的这句话，我问道：“什么叫好像认识，这不是怪物的手吗？”老东说：“你看，这只断手上居然有条和老虎李一样的伤疤，这还是上次倒斗的时候他中了毒我给他放血划的。”宰相说：“会不会是巧合啊。”老东的眉头都皱成一团了他说：“我敢肯定这一定是老虎李的手。现在七爷一定是有危险我们赶紧过去。”我心里不安如果我们遇到了老虎李怎么办，如果老虎李已经变成怪物怎么办。可我没有把我的想法说出来。

从木门外往里看门里面看，就像是个被黑墨水染就的另一个世界，这里比别处更加潮湿黑暗，死亡的味道包裹着我，我站在木门外面却直切得感到有一千只手在拉着我往那个最黑暗的地方去。

宰相往木门里扔了颗照明弹，突如其来的光亮让我看清了这个恐怖的地方。这又是一个幽深的长廊，红色的砖，地上都是水，水很清能看见水底的细沙，水也很浅也就勉强能淹过我的脚背。宰相已近把鞋放进背包挽起裤腿一副准备妥当的架势。我也赶紧脱鞋。老东还是让我走在宰相的后面。踩在水里只感觉骨头都要结冰了，好像连骨头里的骨液都是凉的。宰相手里握着大刀，从背影看相当威武，宰相的手指节发白。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走在最前面开路，我同意也不明白老东为什么要走最后垫后。难道这样就能确保安全了吗。看来我对这拿不上台面的行业了解得太少。这条长廊里除了我们三个人走过的水声，就只有偶尔窜进我衣角里的风。长廊不是笔直的，它弯曲着就像要把我们引进黄泉的大道。我知道我的想法很不吉利，但在这个随时都可能死去的地方我除了联想到与死亡有关的东西外，真的没有其他可想。我决定要打破这种恐怖的安静。我说：“这水好冷。”我的这句真的好无厘头我们都走了半个多小时才说出来。宰相说：“知道还说出来，就不怕更冷吗？”宰相说完这句话我就闭上了嘴，如果是在平时我或许会有一千句反驳的话。而现在我们将要面对的敌人就是我们熟知的人。走着这条长廊我想起了一句网络流传语用在这里刚好可以改成：长廊长，黑暗暗，我举电筒回看。我当时就真的回看了，一看之下我觉得我好明智。条件反射下吧老东往地上暗。宰相听到我弄出的水声往回一看，吸了口凉气，立马举起大刀。老东很奇怪得看着我，我说：“你的脑袋差点就被吃掉了。”老东把我往前推。他也一步步往往前移，尽量与后面的东西拉远距离。老东索性直接滚到宰相旁边掏出枪上膛然后瞄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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