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黑夜之刃 第十二章 离开

经过一夜的休息，带人和然然恢复了不少的精力，而布都御魂却有些萎靡不振。

然然含着食指，看着布都御魂脸上乌青的眼袋，想了想，对布都御魂说道：“怪大叔，你昨晚怎么了？”

“还能怎么？失眠了呗。”

“剑灵也需要休息？还有就算是昨晚失眠，眼圈也不至于乌青吧！”

“一头小猪熊也知道什么叫失眠？”听到然然这么说，布都御魂看起来竟然有些紧张，看着然然一脸怀疑的样子，它赶紧说道：“去去，一边玩去，一头小猪熊能懂什么？”说完，布都御魂便赶跑了然然。

“这头可恶的小猪熊……”布都御魂喃喃道。

“你是在害怕吧！布都御魂，”一个声音打断了布都御魂的话，“我想，既然然然都能看出来你有些异常，那么就不要说我了。说说吧，你怎么了？”

“我……”一贯强势布都御魂现在竟然有些懦弱，它有些低落，又有些沉闷。平时阳光大方的布都御魂不见了，变得有些郁郁寡欢。

“带人，”布都御魂沉默了一会儿，对带人说道：“其实我骗了你，看守出口的不是我剑身的意识，而是我自己。”

听到这话，带人有些惊讶。“虽然我猜到了结果，但是相差还是太多了。说实话，我就连出口会有一支连你都抵抗不了的怪物部队都想到过了，不过还真没猜到守住出口的就是你，虽然我打不过你，但是还是希望你在最后可以放过然然。好了，闲聊时间已经结束了，”带人拔出了剑，“布都御魂，出手吧！”

“不，带人，”布都御魂看着带人警惕的眼神苦笑道：“你想多了，看守出口的确实是我，但又不是我。怎么说呢，大概是我精神分裂之后的产物吧！”

听到布都御魂这么说，带人收起了剑，不过还是有些警惕。他对布都御魂说道：“我暂且相信你，因为如果你要杀我，我早就死了。不过到底是怎么回事？在事情没弄清前，我是不会完全相信你的。”

“这还真是一个作死的故事，”布都御魂继续苦笑着，“我确实是为了避免被人类所掌握才创建的这个幻境，除了出口，所有关于幻境的事我都没骗过你。”它顿了一会儿，整理了一下语言，才对带人说道：“就在幻境建成的那天，我的心中出现了异常。”

“我好像变成了两个人，那感觉，真是糟透了。在那段时间里，我总是一直处于幻觉之中，幻听、幻视、幻嗅、幻味以及幻触，这些都无时无刻在陪伴着我。”

“再后来，我感觉好像有人要害我，那种不安全感，包裹了我的心。好像一直有人在监视我，在树林时，我总是感觉到有人要刺杀我。在那段时间里，我特别容易愤怒，总是做出防御或攻击性动作。”

“在那段时间里，我自己都能意识到我的情感变化。咱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你应该清楚我是一个什么人。在那段时间里，我的情感十分淡漠，不管遇到了什么，我的表情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存在的表情只有一种，冷漠。”

“这种情况大概维持了几天后，我终于发现了自身的这种变化。想了很多办法，但是都没有效果。最终，我在幻境里随便找了一个角落，使用了秘术，开始寻找自己的本心。”

“秘术很有用，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自己行为和情感会出现这种异常：我的心里有两个自己。”

“它们不停的在打架，相互撕咬着，它们疯狂的咒骂对方，每咬下对方的一块肉，就会快速咽下。”

“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简直是不可理喻的。我是一把为了守护灵魂才被打造出来的灵剑，和十拳剑，草薙剑不同。十拳剑是为了封印灵魂而出现的，草薙剑则是为了追求锋利与肉体的杀戮才出现的。所以，草薙剑的剑灵十分懵懂，只要有人可以带它饱饮鲜血，那么它便会遵从那人的意志，奉那人为主。十拳剑因为可以封印灵魂，所以它的剑灵成长的很快，已经开启了灵智，并维持在十二三岁少年的水平。所以它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和价值观来选择契约者。而我不同，因为我的主要能力是守护灵魂，所以我的成长是最快的。”

“但是，很难想象，灵魂问题最大的反而是我。”

“看着两个小的我在那里生死决斗，我的心都要被撕裂了。我制止了它们的斗争，质问它们为何要进行如此惨烈的斗争。”

“它们的回答令我震惊，因为它们的回答完全一致：因为我产生了两种完全不一致的思想。”

看着带人一副怎么可能的神情，布都御魂苦笑着说道：“当时我的表情和你现在的表情完全一致，怎么可能？”

“然而它们告诉我，在我的内心深处有着两种思想，一种是憎恨人类，尤其是他们的战争行为，这种思想使我产生了消极避世的心态；另一种则是亲近人类，对于人类的战争行为则想通过温和的手段来制止，这种思想使我产生了积极入世的心态。这两种思想汇聚在一起使我的精神产生了混乱，最终导致了我精神的分裂。”

“这怎么可能？”带人说道：“在人类世界里有很多人都是这样的，他们心中坚信着两种不同甚至是相反的思想，至多也就是行为诡异了一点，并不会产生你这样的情况啊！”

“那是因为我的精神力量太强了。如果我的思想出现了偏歧，不能继续保持本心的话，强大的精神力量会瞬间分裂，重新构成两个新的意志。相对的意志是不能同时存在的，比如战争与和平，仁慈与残忍，一个生灵的思想长期存在两种相对意志的话，”布都御魂认真的看着带人，“那会疯的！”

“那你是怎么做的？”

“我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将它们封印起来，将亲近人类的意志封印在自己的身体中，将厌恶人类的意志封印在剑身之中，分离它们保持自身的清醒。”

“它们就很轻易的就答应你将它们封印了？”

“是啊！其实它们也不想这样一直分裂的。它们也知道这样下去的坏处，不过它们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命运使然，它们的使命就是干掉对方，使主体达到均衡。而我唯一要做的就是寻找解决方法，使它们再次融合。”

“其实方法已经找到了。”

“找到了？”听到布都御魂这么说，带人由衷的为它感到高兴，“那么我们快去解决你身体的问题吧！”

“是啊，这个方法，不对，不如说是人，已经找到了，”说着，布都御魂看向了带人，低声说道：，“告诉我，带人，你究竟在犹豫什么？”

“我……”带人长大了嘴巴，惊讶的看着布都御魂。

“你到底在犹豫什么？”布都御魂逼问着。

“我不知道，我以后一定会是一个忍者，手中的鲜血是不会少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做出这个决定，它们知道吗？”

“原因很简单，我出世已经是大势所趋了，否则在不久之后，就会有两把布都御魂之剑了。”

“你这七年我一直在看着，你很符合我的要求。灵魂的修炼不同于肉体的修炼，相对来说灵魂的修炼更难。可是你坚持下来了。很难想象，你是一个人，而不是剑灵。而且你的理想与坚持我也是知道的。至于杀戮，我是剑，是杀人工具，染血是免不了的，而且我所厌烦的是没有必要的杀戮。所以，我选择了你。”

“至于它们，这件事它们是知道的，我早已经通知了它们。”布都御魂看向了带人，“现在，由你决定了。”

“我……”带人低着头，沉吟了一会儿，在怀中掏出了卷轴，坚定的对布都御魂说道：“告诉我吧，我该怎么使用它。”

“哼，怎么说我也是一把灵剑，怎么看你的样子好像很嫌弃。”布都御魂说着，在带人手中拿过了卷轴，将卷轴展开，对带人说道：“用血液签上你的名字就好了，这个可不是普通的通灵卷轴，这个是灵魂卷轴，签上它之后一生就不能在与其它灵剑签订契约了。”

“那好，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没有负担了，契约给我吧！”说完，带人接过了布都御魂手中的契约，并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一道白光在卷轴上闪过，紧接着卷轴化作了一道乳白色的光线飘入了带人的脑海。

“啊～”带人只感到一阵舒爽的感觉袭来，然后便幸福的晕了过去。

“这个家伙。”布都御魂摇了摇头，抗起了晕倒在地上的带人，向树林那边喊道：“然然，快来！我们去木叶了！”

“真的吗，大叔？”然然在一旁的树林里窜了出来，跳到了布都御魂的肩上，大声向天空喊道：“太好了！要有好吃的吃喽！”

“你这个馋家伙。”布都御魂笑着摇了摇头，向旁边一招手，一把锋利的剑飞到了布都御魂的手里。

“剑身，好久不见了，我为你找到了一个好主人。”布都御魂低头看着剑说道。过了一会儿，它才回过神来，对然然说道：“在好好看看这里吧，然然，我们再也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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