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园都市的两仪 第八十章 监视

离六百公尺远，某栋混居公寓的屋顶。来自英国清教的魔术师，史提尔.马格努斯将望远镜从眼睛上移开。

“我已经调查过与禁书目录同行的那两名少年身份了……她的情况如何？”

搭档神裂火织来到史提尔正后方发问。

史提尔并没回头，他答道：“还活着……可是既然她还活着，表示他们那边也有人可以使用魔法。”

神裂沉默不语，只是站在比自己高出几乎一个头的史提尔身后。

不是神裂个子小，十八岁的少女跟一般日本人平均身高来比较，超过一米七的个子属于很高挑的身材。

及腰的黑色长发绑了一个马尾。腰上挂了一柄长度超过两公尺以上的日本刀，插在刀鞘之中。但是若称她为“日本美女”，又不太合适。因为她身上穿的是老旧的牛仔裤与白色短袖T恤。

牛仔裤不知为什么左脚部分完全没有裤管，一直到大腿根部都是裸露出来的。T恤则是将下摆多余的布绑在腰间，露出肚脐。脚上穿的是及膝长靴。连日本刀都是夹在皮制的皮带里面。看起来就像西部电影里的警长一样，不同的是手枪变成了日本刀。跟满身香水味的史提尔一样，打扮非常不自然。

“好吧，昨天首先和茵蒂克丝接触的竟然能打败我的猎杀魔女之王，后来出现的身份不明，似乎和第一个是熟人，神裂，他们到底是谁？”

“想知道？”

回话的不是神裂，而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让这二人组心里一惊，半蹲在地上的史提尔直接跳起来转身看去。

作为纯粹魔术师的史提尔身体素质并不出色，从他会被上条一拳打倒就可以知道，但是作为世界上不到二十名的圣人神裂竟然也没有提前发现来人，让他们顿时如临大敌，把警惕心上升到最高等级。

不是神裂反应慢，而是空间能力是点对点的移动，没有任何破空声或前兆就出现在移动点，加上他们的注意力集中在茵蒂克丝身上，两仪真在没有释放出杀气或敌意的前提下突然出现，在神裂的感知中才没有发现。

“你是……”

“两仪真，学园都市的能力者。”

面对神裂的问话，两仪真直接用下巴扬了扬，指向对面他们观察的目标，小萌老师的房子处，表示自己早就知道他们的监视行为。

“什么时候发现的？”

没想到距离六百公尺的观察会被发现，虽然面对一个高中生，但是这座学园都市的另一张面孔，就是一个超能力者量产机构。二人对这个陌生城市的能力者不敢小看。

“你们观察不是很久了吗，难道不自我介绍一下？”

“神裂火织”

“史提尔.马格努斯。”

在事前，史提尔跟神裂已经跟学园都市的上级“组织”五行机关做好沟通了，在得到默许下才展开行动的──当然，并没有提及关于禁书目录的事。因为他们知道，即使是名副其实的世界顶尖魔法团体，也无法长期隐匿在敌人地盘内而不暴露身份。

但是，这名少年的突然出现，让神裂心中不由怀疑这座城市的管理者是否有其他目的，眼前名为两仪真的少年又是否被派来执行秘密任务的。

“那么，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来接近茵蒂克丝的，不要让我报出另一个名字。”脾气不怎么好的红发术师首先质问。

“魔法名吗？就算报了又怎么样，大叔。”

对这个身材超过两公尺的大个子两仪真丝毫没放在眼里，比起他两仪真更重视长刀少女，沉默而纤细的身形让两仪真有面对刀锋的凌厉感。

“谁是大叔啊，我才十四岁！”对这样的称呼史提尔很不满。

“嘁，吃亏了。”两仪真小声念叨，声音却让两个魔术师听的很清楚，“那么，未老先衰的不良的红毛的大个子神父。”

“你这家伙，在找死吗？！”

一句话就被两仪真毒舌激怒的史提尔抽出符文卡片，叫喊着准备把眼前这个出口伤人的少年烧成灰。

确实，及肩的金发被染成如同夕阳般的红色，左右十只手指上都戴着闪闪发亮的银戒，耳朵上穿着连成一排的空心耳环，最夸张的是右眼睑下方还有条码型的刺青。

按照外表打扮来判断的话，只有那些不良才会是这个样子，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个神父。而且从外表上看至少有二十五岁左右，无法相信只有国中生的年龄。

然而，神裂拦住了他：“知道魔法名的存在和意义，你似乎很了解我们。那么，你和那名少年的身份是什么，为什么接近禁书目录？如果不能实言相告的话……”

“身份我刚才不是说了么，这个城市的能力者。至于上条，那家伙只是个倒霉的不良少年，普通人而已，遇上茵蒂克丝也只是偶然。还有，无论是我和他都不像你们一样有什么命令任务，就是这样，到这里来只是想告诉你们别在那里乱猜。”

“什么意思？难道你要告诉我，那只是个普通高中生？”

史提尔将香烟叼在嘴上，烟头就自己冒出火花。“……别跟我开玩笑，一个什么能力都没有的外行人，能够打败我的‘猎杀魔女之王’？世界上可没那么简单的事情。”

揉了揉脸颊，昨天那一拳虽然很重，毕竟只是普通人的力量，随便使用魔术治疗一下就没事了，可史提尔似乎仍能感受到被击中的地方在隐隐作痛。

他们根据收集的情报做出种种猜测，其实根本猜错了。上条的幻想杀手只有对上“异能之力”的时候才能发挥效果，学园都市内的身体检查仪器根本测不出他的能力，所以不幸的上条虽然拥有几乎是最强等级的右手，却依然被当作等级零的无能力者。

“看……他们很快乐。”

两仪真对着小萌老师房子的方向，突然这么说。

“好像很快乐，真的好像很快乐。那孩子……永远都活得很快乐。”史提尔如同要吐出某种沉重的液体般说着：“……像这样摧毁她的快乐的行为，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神裂站在史提尔的身后，一样望向六百公尺的前方。

即使不使用望远镜与魔法，视力8.0的她依然可以看得很清楚。不知为何而大发雷霆，咬着少年脑袋的少女，以及挥动着双手跑来跑去的少年，两个人的身影映照在窗上。

“所以，还是别打扰这种快乐好了！”两仪真说着从楼上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