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园都市的两仪 第三十二章 拯救序曲（六）

“那么，今天晚上你打算怎么办？”

听起来像问的是晚上睡觉的问题，两仪真知道她在问晚上阻止实验的计划，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盒鸡蛋外还加上一盒速冻牛肉：“实验是晚上九点钟开始吧，现在先吃饭。”

“你还会做饭？”

“今天不想做，那个家政男刚好需要鸡蛋，当做报酬在隔壁蹭饭。”两仪真走到门口，布束砥信紧跟上去。

走到上条当麻的门前，几乎在按下门铃的同时大门就打开了。

“诶？两仪……”迅速的开门时间可见上条当麻早就等的迫不及待了。

“拿去吧！”两仪真把手中的两个盒子递过去。

上条当麻一眼就看到两仪真手中的盒子：“太感谢了，今天不用吃速食拉面了。哇！还有牛肉……我的冰箱里正好有土豆，这么说今天可以吃土豆炖肉了！”

“喂，两仪，你干什么？”接过东西兴奋了一阵的上条当麻准备关门，才发现两仪真没有转身离开，反而跟着进来，身后还有刚才那个奇怪女生。

“今天在你这里吃饭，我懒得做了，另外带个客人不介意吧~！”一到不想做饭的时候两仪真就带着食材到这里蹭饭，上条当麻已经习惯了，而且每次来都有肉，这对贫穷的上条当麻反而是好事。

不过今天还带着可能是女朋友的女孩子来，这样的蹭饭让上条当麻心里很奇怪，一般来说两人独处不是二人世界的好机会么？主动跑到别人家找个电灯泡不嫌碍事？

布束砥信倒是一样的毫不客气，一言不发的直接跟在后面进入房间，然后就坐在电视前拿起遥控器选节目。

“呐，两仪……那个是怎么回事？”上条当麻在厨房门口拉住两仪真在耳边悄悄问着，眼神则对着布束砥信。

“什么怎么回事？那个啊……就是来吃饭啊，你不会舍不得吧，食材可是我提供的哦！”两仪真看到上条当麻一脸奇怪的神色：“说了不是女朋友，其他你就别管了，难道还想刚才那样吃一记？”

听到两仪真的话，上条当麻顿时觉得自己的小腹上的疼痛感又冒出来，还是聪明的进去厨房准备晚餐。

挚友突然带着一个女孩子到自己这里来吃饭，这顿晚饭对上条当麻吃的极其别扭，不过别扭的只有他一个人，两仪真和平常一样自然，布束砥信也没有作为女生的自觉和到陌生男生家吃饭的不好意思。

中间觉得气氛沉闷的上条当麻几次想开口说点什么打破这种低气压，另外也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刚开口就看到两仪真警告的眼色和布束砥信平淡的样子，直觉告诉自己，如果乱说话一定会不幸的上条当麻为了不受苦最终选择了闭嘴。

“虽然我知道的不多，不过……室内试验和室外实验隔了很久吗？”吃过晚饭，两仪真带着布束砥信回到自己房间后问道。

“室内试验两个月前就已结束，但是个体之间的情感完全没有发展，只将经验和记忆情报通过网络共享积累，其他完全没有变化，所以决定在室外实验展开前先让准备实验的御坂妹妹进行一段时间的外部研修，从那时起我就无法只将她们当成纯粹的实验动物了……”

说完这些，坐在地板上的布束砥信侧过头，看着两仪真一言不发，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壁灯，就默默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蓝色单层和服走进浴室。

【要动手了么？】两仪真正在更换衣服的时候心里出现一个声音，也许是感觉到两仪真心中的杀意，两仪心突然醒过来这样问。

【嗯，不过残念，那些研究员……】

【这样的事，还是给我好了，好久没有发泄过，已经很难压抑了呢，只不过感受到你心中的杀意，就让我醒过来了】

【这样好么，每次都是你出来做这个，小心发狂回不去了哟】

【那些不是人不是么，你刚才想说这个吧。没办法呢，谁让我本来就是破坏人格呢。如果不是你的存在驱动这具身体，并且让人格破碎的我成为独立的存在。这具只有意志碎片的身体，原本也只不过是单纯活着，只会破坏的肉块呢。所以，我虽然能够得到独立的人格意识，可那由破碎拼接而成的存在注定了我的杀人冲动。所以说，这种事情还是由我来好了。】

【只有人类才会杀人吗？你不是人类，所以杀的也不是人吗？心……好吧……】

“那么，要开始行动了吗？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不会影响行动吗？”看到两仪真从浴室出来，布束砥信打量了一下他：“意外的适合你呢！”

“是吗？工作服，这是……”两仪真瞟了一眼布束砥信，嘴角扯出一丝笑容，身体微微摇晃起来。

从浴室里换好衣服走出来的两仪真完全换了个模样，脸上显现出的是兴奋笑脸，眼神中带着的茫然像一个醉酒的人，这些让布束砥信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不是刚才的那个人。

原本从早上见面开始，两仪真无论说话行动，都显得慵懒平淡，即使在吐槽的时候也不过是很随意的。

这样的行事，似乎这个世界都和他之间有一层无形的阻隔，明明和所有人一样存在于这里，可是相对于这个世界偏偏是一个的独立性的人。存在而又不存在，身在其中对事物就像旁观者，融入世界又与众不同。就像一滴滴在清水中未曾散开的墨水。

“啊，今晚可是第一次呢！在学园都市的……”

现在说出这句话的两仪真和之前给布束砥信的完全不同：冰冷，沉静，又压抑着血液中的兴奋，完全和黑暗冻结在一起，让布束砥信似乎看到一只在黑夜中准备狩猎的猛兽。

当然会不同，这是两仪心而不是两仪真，抑制不住的兴奋是很久没使用身体的表现，走路时的摇晃也是在适应。‘嗖’两仪心的手从背后腰带里伸出，一道寒光划破昏暗的空间，没等光芒消失，再次把匕首入鞘。

“走了！”已经站稳的身体走出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