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舞春秋 第十二章 昔人归来泪满沾 比翼携飞乐中来

此地阵法甚是奇妙莫测，每一处都是有着一变化，稍不留神就会落进阵法中去。

虽然子奕很早以前便知道嫣然在九宫阵法与奇门八卦上面有着一丝研究，也未曾料到有着一番造诣。

孟酒带着众人左一步右一步，就连几盏茶的功夫才从那梅花阵中走出来

龙阳君叹道“虽然每一次来此都有着一番了解，但是多次见到依然还是觉得嫣然姑娘的才学真是叫人不得不服”

见到龙阳君的样子，子奕微微一笑“想不到连你都这么说，那么天底下想来也没有什么人不得不佩服嫣然了”

赤练与弄玉虽然跟在身后，但是也看出了这阵法的一丝丝微妙，尽管对着未曾蒙面的女子有着一丝敌意但是赤练依然心底默默钦佩，同为女子，光是才学就叫人钦佩不已，那么不知道见面了又会是怎么养的一幅场景。

唯独弄玉不是很在意，虽然好奇，即使已经注定要因为赤练的关系嫁给子奕，但是对于这个孩子，她心中有的却只是那一丝丝的好感与亲近，爱，似乎有些谈不上。

沿途的一弯清清的湖水，不远处荡漾开去的一条条柳絮，一道青竹排成的门，推开，便可见到不远处的一座院落。

不大不小，有着一丝渔家风味的小宅，靠着湖边的山石上面刻着几个字“雅湖小筑”

想来应该是纪嫣然取得名字，而此时只见一黑一白两个小姑娘正在追着一只小白兔，似乎想要抓住但是却又抓不到。

不一会儿，小兔子便一蹦一跳来到了子奕的脚下。

两个小姑娘慢慢跑来，追着，子奕轻轻蹲下，将小兔子抱着

“小兔子是谁的？”闻言两个小姑娘都是一惊接着一喜，相视一笑乳燕投怀奔进子奕的怀中，微微一声惊呼，手中的小兔子却掉落下去，三下两蹦便落到不远处寻食青草去了。

“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和夜雨都好想你”以前明霜都是叫公子，但是时间久了，也便将称谓改了过去，而且加上因为已经成为嫣然的妹妹，苏娘的干女儿，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子奕的妹妹

“其实我又何曾不想你们了”抱着两个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姑娘，子奕心中有的只是暖暖的思绪。

而不远处一个身着月白色长裙的女子，在子奕的眼中，默默淌着一丝丝泪花，为伊消得人憔悴，半句落满，半句歌。

三千青丝随波逐流，刮乱额前的素容她也不去理会，多年前，跟在她身后的小男孩，那个在几年前便奔赴战场的小男孩回来了。

那个娇小的身影一点一点的侵蚀着她心窝的每一个角落，直到最后全部占据所有。

虽然她一直以来都很要强，不愿意承认心底的感觉，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这些年过去你，唯一让她支柱的便是和他的一幕一幕。

慢慢放开两个小可人，子奕向她走去，很慢，很沉，眼角的湿润从刚刚开始就没有干涸过。

看着那个月白色的人影，在两人的眼中，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模糊。

在她眼中，他多了一丝煎熬，一丝坚毅，少了一丝稚气，每一丝每一毫都看的那么清晰那么透彻。

在他眼中，她多了几分倦意，不是因为成熟，而是因为思念，相思难知，尽管在她眼角布满那一丝丝情绪，但是每一丁每一点却没有怠慢守月挽歌的轻柔，依旧如同一朵绽放在月下的百合花一样

纪嫣然没有机会开口说话，因为子奕的拥抱让她有些喘不过气，但是她舍不得放开，熟悉的气味，淡淡的书卷味，和那天然的脱俗。

“我食言了，你会不会怪我？”子奕的话很清晰，但是语气有些哽咽。

纪嫣然道“怪，因为你食言了”语气多了一丝倔强的淘气，平日里虽然有着苏娘与众将士在，但是诸多事宜都是由嫣然亲手操办的，出谋划策的那一个人永远都是她。

“是我食言在先，所以就算嫣然姐姐要惩罚我怎么样都可以”子奕的话语，嫣然笑了，很开心的笑了。

只听她道“所以我要罚你以后不管去哪儿都得带着嫣然，而且以后不准再叫嫣然姐姐”从小到大这两个字永远都是他们争论的点，可是这一次两人都是不在坚持。

感觉到嫣然的喘息，子奕轻轻将她放开扶着她的脸颊，轻轻擦拭着泪痕，“想不到小坏蛋现在和我一般高了”看着和自己平齐的子奕纪嫣然笑着道

“以后我就可以这样抱着你了，不必垫脚尖”

“而且今晚我要实现那一次的承诺”认真看着纪嫣然，子奕道

纪嫣然呆呆看着他未曾说话，“我们今晚便成亲吧”

等到几人被带进屋内，子奕来到另一处房间，是一个卧房，床铺上面很整齐，桌前有一个人正背对着门缝制衣物，是苏娘，“嫣然，真是的，现在越来越不懂的礼仪了，进门怎么不敲一下，是不是又想吓唬干娘了？”

脚步声慢慢袭来，一股淡淡的味道侵袭的苏娘的鼻子，苏娘忽然想到什么，一转身。

只见一个人笑着站在面前，脸上淌着一些未曾干涸的泪痕，“娘，孩儿回来了”

苏娘微微一愣，久久才回过神来，抚摸着子奕的脸颊道“奕儿回来了啊”

子奕扑进苏娘的怀中，岁月催人老，但是在苏娘的身上却不见踪影，唯独两鬓的一丝紫发变成的灰白色，眉宇间的那一丝丝慈爱永远都不曾减弱。

“可是孩儿还是没能将爹带回来”

抚摸着子奕的头发苏娘道“没关系的，你爹他忙碌了一辈子也应该歇息一下了”苏娘淡淡一笑继续道“不过娘有奕儿啊”

子奕抱着苏娘的腰肢道“娘，有我在以后的事情便包在我身上吧”

“奕儿，这些年你应该吃了不少苦头吧”看着子奕的样貌苏娘心疼抚摸着子奕的脸颊

子奕摇头，忽然道“娘，我要实现多年前向嫣然许下的承诺，今晚我想让娘看着我与嫣然成婚，可以吗？”

闻言苏娘微微一笑，“奕儿长大了，嫣然也该嫁了，好，娘便帮你”

“不过似乎今次你要娶的姑娘不只是嫣然一个啊？”说着苏娘双眼看着门边一撇火红的衣角，虽然不知道来人是谁但是想来应该便是赤练了。

子奕回头，苏娘道“姑娘既然来了便也进来吧”

话音落下，赤练迈出脚步，原本她只是想要听听子奕心中的想法，未曾想过与苏娘的第一次见面居然演变成了偷听。

有着一丝傲慢的她此时却也落下一丝丝窘愧，看着来人，子奕道“娘，这位是han国公主红莲，也是....”

“也是当年韩王许配给你的对吗？”说话的是嫣然此时她慢慢走来，来到赤练身边“虽然有些感慨但是多年前我就知道我不会是那唯一一个，所以我想你并不要这般无容”拉着赤练的手

来到苏娘身边，赤练对于这个比自己小很多的女子大度有些惊讶，要知道女子在这个世界虽然地位不高但是谁的心里面不是只想他爱着自己一个人。

苏娘轻轻拉着赤练的手道“姑娘，你也不必觉得这般，我那孩儿虽然顽劣但是心肠却是好的不一般，若是你不愿嫁给他，我也不强求的”

赤练一惊连忙挥手反驳道“不是的，不是的.....”但是话音落下却又是另一番表情。

“那这么说来你是愿意的对吗？”苏娘看着赤练

赤练没有回答，但是却在心底点头了，苏娘微微一笑“我们李家也没有什么定情信物，不过想来我那孩儿也已经做出来什么来奠定你们这份刚刚开始的感情”

赤练的手抚摸着腰间那一柄剑，虽藏在腰带里面，子奕拉着嫣然和赤练的手“那么两位娘子，可愿意下嫁给小生啊？”见他忽然说话油腔滑调，两人又是相视一笑。

见面不久赤练由于有着一番皇室的血统面对嫣然的知书达理，丝毫不觉得别扭两人似相见恨晚聊开了。

唯独不远处一个金色的身影轻轻抚摸着手指上的四个金环，看着湖中的波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雅湖小筑一时间，热闹非凡，上山打猎的尺刀与公羊舟回来见到子奕也是一阵高兴。

夜幕下

院子里面是喜气洋洋，子奕没有红袍，子奕一声红衣，身边伴着两个头戴红绸的身影。

公羊舟道“你不要抢，你又不懂什么事举婚人，抢来做有什么用？”

尺刀摸了一把嘴边的油腻“你就是瞧不起我就对了，今天是少将军的大婚，怎么说我好歹也算是与他一同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这举婚人怎么的也得算上我一份啊？”

“感情你的意思我就不算是少将军身边的生死兄弟了啊，给我吧，你”两人轮抢着手中的吉辞

众人见到两人戏剧性的一幕也是哈哈一笑，苏娘身着一身红色的大衣，明霜夜雨两个小姑娘手拉手捂着嘴嘻嘻笑着。

“好了，好了，不如你们两个便一人念一半吧，这样也算是以示公平，行了吧？”苏娘话音落下。

两人一顿“好主意，还是夫人厉害”尺刀连忙嘻嘻一笑“拿去拿去，下半段我来念，你可不许抢”说着还反复叮嘱公羊舟不得超过。

子奕见他两人这般模样心中也是开心。

公羊舟清了清嗓子“哼嗯，盖天下之盛事，莫如婚嫁之喜。

君不闻圣子颜回者，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亦不改其乐，三月而不违仁乎？李奕如斯是。

呵！美哉！莲公主与嫣然也。女娲之初，炼万石于补天，修灼灼于其表，化蓁蓁于其里，真乃窈窕之淑女也。

天生烝民，有物有则。子奕者，晋阳人氏，尝以孝悌为先，助人为乐，学识为重，从业为荣。其仪表也堂堂，举止有若雁塔，虽涉芸芸之众而不改其真。

莲与嫣然者，双国人氏，尝以怀古柔情，温婉贤淑，绝殊离俗，妖冶娴都。其貌神端庄，举止矜持有度，纵使西子之容犹未能及也。”

公羊话语刚刚落下，尺刀立刻奔过来“好了，好了，你那一段念完了，该我了”见他神情紧急，众人又是一笑，无奈公羊舟只得撒手。

尺刀接手“凄凄复凄凄，嫁娶不许啼。愿得伊人心，白手不相离。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众家起身”话语落下，堂下众人皆是站起。

“新人听，一拜乾坤苍穹，得苍天庇佑”三人手持红绸向后转身皆是微微一拜

“二拜，高堂明镜，福寿南山远”苏娘见三人拜下微微一笑，心中欢喜万分，只是眼角看向身边的另一张椅子约带着一丝落寞心中思道‘老爷，你看奕儿已经成家立业了，想来你在九泉之下也瞑目’

“三拜，伊人郎君，结心通远长”子奕对着两女微微躬身，一左一右，不过由于头上带着红绸两女差点露洋相了。

“归洞房之礼，佳人新苑，众家平坐”众人看着三人慢慢向内堂走去。

而在湖边，那一个金色的身影依然站在，看着那热闹腾开的场景，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你似乎不是很开心？”龙阳君淡淡说道，尽管他称子奕一直是冤家但是却从来都只是在行为与话语上对于子奕他更多的是一种亲近。

弄玉看着湖水的平静“我为何要不开心？”

“因为其实你心中也是欢喜子奕的，然而此次大婚却没有你的位置，你心中颇有不甘”龙阳君道

弄玉微微一笑“原本我就只是公主身边的一个侍女，虽然小驸马对我很好，但是对于他我的感觉却还不是那般执着”然后看着龙阳君微微一笑酒红色的长发在微光下显得格外的妖异。

看着那金色的背影，龙阳君淡淡一笑“咚”向平静的湖水中扔来一颗石子，看着那一圈圈荡开的涟漪“其实这只是你心中不愿意承认的一点罢了，我相信未来的便会发现自已此刻已经开始沦陷了”

慢慢走着的弄玉虽然不愿意说出来，但是似乎刚刚那一瞬间自已内心有着一丝酸，一丝苦，浑然不是滋味。

屋内，红烛，罗纱帐，处处透出着一丝丝喜气。

两人坐在床边，自已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这便是人生中第一次，而且一次便是两个娘子。

轻轻倒了一杯水，他不胜酒力，于是便没有陪众人饮酒，众人也不敢，因为有一次军营中饮酒，酒后的子奕，一杯落下即刻便倒地不起，急坏了众人后来才知道这小子不胜酒力。

“咕噜”一杯水落下，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觉得喉咙如火烧一般饥渴，再一杯，再一杯连续喝了三杯水。

心中拿定注意便来到两人身前，双手向上一抬，“唰”两片红绸便落下，两张倾国倾城的容颜漏出来。

此刻的赤练哪里还有那杀伐之气，浑然便是那在han国楚楚可怜的红莲公主，两片红唇娇艳欲滴，星眸宛若夜幕星宿中最闪耀的两颗，模样便如那出水红莲花一般诱人。

另一边的嫣然，淡淡的樱唇与那火红色红莲不一样，似远似近，若即若离之感犹在，一双胜似月光一样的眸子带着一丝丝幸喜。

子奕轻轻搂住她的腰部，微微一笑贴着她的鼻子，双唇向前，轻轻一接，一拍即合，一时便将嫣然推到在一旁。

赤练看着又躲着视线，然后再看一看，虽然她外表看似妖娆火辣但是内心却还是犹如小姑娘一般。

两人贴的很紧，从一边滚到另一边，衣服一件件滑落，月白色的膺漏出来，纤弱的肩膀之前有着一股峰峦，淡淡的清香。

雪白的肌肤贴在子奕的身上，就在此时嫣然却推开子奕“不能这样厚此薄彼，不然莲姐姐该生气了”说着笑看向赤练。

于是就在赤练躲闪着眼神的时候，一手便将她往身后一拉，“呀啊.....”一声轻呼，子奕便将那火红的嘴唇封闭了。

“唔....”赤练的低呼因为她发现自己的衣物正在一件一件减少，是子奕的手正在她的背后抚摸，但是这种让她欲罢不能的感觉慢慢使她沉沦。

“哈........”赤练的红唇微张，喘息着伏在子奕的身上没有力气起身任由他抚弄。

轻轻将身边的两具雪白人儿放下，红色的罗纱帐缓缓落下。

红烛继续燃烧着，一场云雨，带着如哭如诉，似笑似哭的声音。

满月下

一张琴，轻轻带着一丝丝淡淡的声音飘荡开来。

金色的衣裙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耀眼，是弄玉，酒红色长发贴在碧玉肩环上，琴音透着一股说不出道不尽的伤。

此起彼伏，“滴”一滴水珠落在琴弦上，手指停下，看着琴弦上的湿迹。

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姑娘，不知道因何事而伤心？”苏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弄玉起身做了个万福，道“夫人，深夜多有打扰”

“无妨，我听你的琴音似乎心中若有一些伤心事，不知道可否讲给我听一听？”苏娘轻轻拉过弄玉的手，说句实话，站在苏娘面前弄玉似乎就像是一个需要疼爱的妹妹一样。

也许是苏娘眉宇间的那一丝丝慈爱与平易近人，让弄玉缓缓低头然后道“我从小家道中落，父母双双殒命，留下我一个，孤苦伶仃，无人问津，每一次都要悄悄的上街，肚子饿了便吃那路边

丢弃的食物，后来得人关怀，便进了一家烟花之地作为歌姬，年纪还小，但是我却从来不喜欢那里，有的只是一句句的冷言冷语，活着的只是一个个冰冷的行尸走肉。等到我慢慢长大，也许

是因为那些酒肉宦官见到了，便要相逼于我侍寝，我不愿，便逃了出来”

苏娘轻轻拉着她的手，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痕“那后来了？”

“但是那一次我并没有逃过，我被抓回去了，本以为那一次便是我的末日，我抱着必死之心，但是正当就要跨进那一扇门的时候，是公主将我救了回来，然后我便成了公主的侍女”弄玉道

“因为我的琴艺在han国有些名气偶尔大王也会因此让我弹奏一曲，可是王宫深院又怎么会是那一张平静之地，官官相卫，每每想到此处我便心中有痛”

苏娘又如何想不到那样的场景“所以你想你的爹娘了对吗？”

“想又能如何？他们已经不在人世了”弄玉道

苏娘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道“在我面前你便是我的女儿，你可愿意？”

闻言弄玉有些意外，“可是您贵为将军夫人.......”

“我从来都不在意那些的，只要你愿意便可以”苏娘轻轻一笑，弄玉微微道“娘”然后扑在苏娘的怀中放肆哭泣，其实这一刻她不光是为了自己的身世，更多的是因为今日这般喜气的氛围

触动了她心中最为柔软的一部分。

翌日

晨光微微，鸟儿熙熙攘攘的鸣动。

罗纱帐内，三千青色铺散开来，露出两张洁白如玉的脸，子奕回头看着两人的模样，昨晚一夜云雨累坏了两人。

看着两人的模样，子奕心中暖暖的，微微一笑轻轻起身，并没有吵醒两人。

穿好衣物，给两人盖好被子，关门出去了。

厨房这时也快忙完了，早膳应该上的差不多了，只见四五六七的个人正在端着盘子上前，见到子奕“公子”

“公子，此等乌烟之地您还是不要来了，有什么需要的就直接跟小的们说就好了”一个是掌厨的人道

子奕回道“我想给两位少奶奶做点吃的，想了一会儿还是觉得自己来这里做好一点，你们也别闲着，各忙各的去吧”

说着子奕自顾自的开始挑选着菜式，“这些菜都是新鲜的，草菇是根据夫人喜爱特地从附近的山区摘回来的，鸡也是宰好了的”看着子奕挑选着些草菇与一只准备好了的鸡。

回头道“帮我按照这个单子去药库抓些草药来”说着递给来人一张绸布。

那人不明白但是还是按照子奕说的去做了，子奕拿起一只砂锅将一整只鸡放进去，蒜、姜、葱等等佐料被他用一个纱布包裹着扔进砂锅中装好山泉水在火上熬煮，“文火过弱，武火太强”

默默叨念一句，单手一发劲，便见到那火焰被他用内劲催生起来，不大不小。点点头在火势燃烧起来便松手。

春笋在这个季节最为动人，但是只见子奕将春笋过水，然后挑出一块瘦肉，“咻”手中的菜刀挥动“噔噔噔.......”肉食便慢慢落在不远处的竹碗中

旁人看得是目瞪口呆，“沙沙沙......”油温到了，便将肉丝下锅一滚便一条条散开，笋片，淡淡的黄色带着肉丝的红，只见子奕将锅轻启菜式刚刚上来便放在盘中用一个大碗盖着。

青江菜，过水，因为青江菜在桑海一带颇带一丝丝土腥味，于是子奕将半个水梨切块扔进去用水梨的清新去除土腥味，再将半个水梨作为汁调味。

“公子你要的草药”看着那人手中的一包草药，子奕将它包裹紧人后扔进砂锅中，只见此时的砂锅汤头开始慢慢化作淡黄色，子奕一皱眉。

回头道“不知道此处可有木炭？”

闻言众人一愣但还是将一包木炭递过来“这是不久前烧好的檀香木木炭”

淡淡的清香，檀香木不假，子奕将木炭用纱布包好，也扔了进去“公子啊，你这般做法，这汤还能喝吗？”

不怪他们的怀疑，子奕微微一笑“这炭不光是烤东西用的好宝贝，就连汤也是，等一下你们就会看见的”

看到热气冒出来的尽头子奕将草菇让进去，不一会儿，便见到那淡黄色的汤开始变得透明，“这？”

“看来差不多了”子奕手掌又是一发劲，火势“唪”又增大了一分，一盏茶之后，一股奇香扑鼻，子奕打开砂锅一看，“嗯”

于是便端着慢慢向房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