蟠龙庄门前,古朝轩向着门侧的护卫道“麻烦这位兄台通报一下贵庄庄主,在下有要事求见。”
那护卫道“蟠龙大会之前我们庄主是不会见任何人的,你有什么事明日大会上说吧!”
古朝轩摸出从孙笑怀中拿到的一块铜牌,递给那护卫,道“那麻烦你把这块铜牌送进去,就说山神石庙一事失败了。”
护卫疑惑道“什么山神石庙的事?你怎么会有总管腰牌?”
古朝轩道“你只要把这铜牌送进去,把话传到,你们庄主想必自会明白”
那护卫见到手中的铜牌,道“你们在此等候,我进去通报一声,看我们庄主见不见你们。”说着另一名护卫使了个眼色,匆匆向内奔去。
古朝轩向孟承欢道“我本想见识见识这蟠龙庄庄主看来是见不到了”
孟承欢道“咱们还是走吧,话送到了就行了,至于庄主还是不见了罢”
剩下那名护卫手不由得按在刀柄上,口中却道“二位还是稍等片刻,说不定我们庄主会破例接见二位。”
孟承欢见到那护卫一脸戒备之色,笑道“我们不走,你不用这么紧张”
古朝轩哼了一声,把目光投向远方。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辰,先前进去的那护卫手中拿着一白亮的事物奔出来,向孟承欢道“敝庄庄主对二位侠义之举深感大德,无以为报,特此奉上玉牌一枚恭请二位参加明日的蟠龙大会,敝庄庄主
因有事不能向二位赔罪,当在明日的大会上向两位赔罪。”说着双手平举,将手中的玉牌递到孟承欢面前。
古朝轩抢过玉牌道“我们正为此事烦恼,想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哈哈....”说着一拱手与孟承欢离去。
就在他二人走出十丈有余,蟠龙庄的大门后面走出一个人。
一个道士。
道士身穿淡紫色的八卦跑,头戴一顶紫金冠,要陪一柄长剑。
道士很年轻,唇红齿白,眉目如画,近些看还带着几分秀气,秀气中有夹杂着三分艳一分媚。只是这道士春水般的眸子中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妖异邪恶的光芒。
道士看着孟、古二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那两名护卫见到道士后立刻躬身垂目,大气也不敢出。
孟承欢走着忽道“我看有人在盯着我们。”
古朝轩道“我也察觉到了,好厉的眼神,我感觉背就像是被那利刃刺了一下一样”
孟承欢道“不知道为何这玉牌好像和上一次在那病死鬼身上见到的不一样?”
古朝轩道“也许那个只是人家的腰牌罢了,这个才是真正进入蟠龙会的玉牌”
在孟承欢与古朝轩由石庙返回的时候,花清月和魂幽也到了扬州城。
二人穿房掠屋,在直奔城东的一所大宅而去。
这所大宅是扬州城中一方富甲蒋达才的宅院,但是这位蒋老爷全家已经搬到客栈去了。
因为这所宅院已经被**中的黄金寨看中,以黄金寨的势力和凶名,蒋老爷也不敢做声,只得忍气吞声搬到客栈去了。
黑烛夺来的绸布上面的名单分两部分,一给了灰烬二人,一给了魂幽二人,而黄金寨的寨主金甲粥的大名便在其中。
金甲粥一身横练功夫,他的金甲不败神功据说已经练到铜头铁骨,刀枪不入的境界。就连那很难练的眼耳口鼻都已经到了坚硬如石的地步了。现在他住的这宅院
便是也如他的横练功夫一般铜墙铁壁,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金甲粥这时正搂着他最宠爱的第五个小妾珍儿,她正在喂金甲粥喝着他最爱的三十年陈的女儿红。
酒和美女是金甲粥最爱的两样东西。
他这一次到扬州城参加蟠龙大会就是为了那大会上的一坛已有两百年之久的杜康酒而来的。
就在珍儿吃吃笑着喂他一杯酒的时候,外面的呵斥声、唿哨声彼伏此起,紧接着打斗声和惨叫声传来不断,并且这些打斗声中隐约还有丝丝雷鸣。
珍儿一惊,一杯酒险些落在地上。
金甲粥伸手稳住珍儿的手,笑道“慌什么?闯进来的人此刻恐怕不是被乱刀砍死就是五马分尸了,你听,现在不是暗精灵们?”
珍儿一听,果然外面安静了许多。也笑道“什么人这么大胆感来这里闹事?”
金甲粥大笑道“不管什么人只要来到这里就是死人。”心中却是不清楚那隐约间的雷鸣到底是什么?
“哦?你说的死人是指我们吗?”一个人轻笑着走进来。
推门而入的是个很和蔼的人,脸上带着和孟承欢一样的笑容,但是两者之间的差别太大了,这人的笑意好似不把一切放在心上,一副与人无忧的样子。
在他身后跟着一一个女子,这女子穿着一身深灰色的衣衫,但是脸上的皎若寒月却让珍儿一阵自惭形秽,因为珍儿是个很美很妩媚的女子,但是眼前的这女子就若站在顽石
旁的明珠一般。
金甲粥沉声道“你们是什么人?”他知道遇见强敌了,这二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把外面的暗哨全部拔除,而且从容不迫的走进来,可表明这二人的实力绝对是江湖上顶尖的
但是他毕竟是老江湖了,还是沉得住气说话的。
进来的二人便是魂幽与花清月了。
魂幽道“你看不出来吗?”只见他端起身前一杯酒自顾自的喝了下去,但是金甲粥却神色大震,他双眼猛地盯着他袖口处的金边紫云。
失声道“你们是鬼牢的人!”
魂幽道“不错,我们就是”
金甲粥道“外面的人怎么样了?”
魂幽道“全杀了。”他这么说脸上却依然带着笑容,口气好像是再说这件事与自己毫无关系一般。
金甲粥无法再镇定了,他知道外面的人的实力,而且也隐约知道鬼牢的实力,但是他没想到这些人就这样一瞬间就没落在九泉之下。
其实金甲粥吃惊,花清月更吃惊。
虽然她知道魂幽近年才加入鬼牢,而平时也很少跟他们聚集在一起,只是每当有行动时皇心召集,所以花清月也不知道魂幽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但是现在花清月弄清楚了,也真真切切见到了魂幽手中那柄“九天神兵”之一的雷鸣刀有多可怕!
虽然她没看清楚雷鸣刀的真面目。
在进宅前,魂幽就对花清月说“等一下你不要出手,由我来摆平”
于是花清月见到了每当一个人上前阻拦,便响起丝丝雷鸣,雷鸣声似乎从天外传来。
很低很沉的雷鸣,若是不注意几乎很难听到。
伴着雷鸣的血光,一道血光一条人命。
没有刀光。
也没有人见到刀光,没有人看见刀。
花清月也看不到。
她只看到一个又一个的人倒下,而倒下的人,伤口肌肉扭曲,骨骼裂开,就仿佛不是给刀砍死的而是给那天外神雷劈死的。
雷鸣刀原来是一把没有刀光的刀啊。
花清月心中这样想着。
既然看不见刀光,那想抵御自是无从谈起,而魂幽出手又全无征兆,还有雷鸣乱人心神,难怪皇心会纳他进入鬼牢。
魂幽神色悠然,就如同赴宴会一般,只是没往前一步,就会有一个人倒下,不管是攻击他还是花清月,靠近的人只有一死。
当雷鸣消失,屋外的四十六条人命也就齐了,只差屋内的。
金甲粥道“你们想要什么?”
魂幽道“玉牌,我们要参加蟠龙大会。”
金甲粥权衡利弊,一咬牙,从怀中掏出玉牌扔在桌上,铁青着脸道“拿去吧。”
魂幽伸手拿起玉牌,脸上笑意如春风,道“我们还想想你借一样东西。”
金甲粥道“什么?”
魂幽轻轻吐出三个字“你的命”
金甲粥瞳孔一缩,一声大吼,道“有本事你来拿啊!”将手中的盛酒银杯捏成一团向魂幽印堂上扔去,同时把珍儿向花清月摊去,后背把墙壁撞出一个大洞逃走。
他刚准备从洞口钻出,忽的发现洞口多了一个人,那个人没有什么神色变化,一脸木然,银灰色的头发随风飘舞,身后站着一个闭目的和尚。
金甲粥看到这人的脸也不迟疑,继续往前。
忽然像是从九天云外传来一声雷鸣接车,血红色,从他的胸口溢出。
金甲粥睁大了眼睛,眼中全是不信、惊异、恐惧。
中刀了,自己何时中刀了,鲜血流出,“滴滴”的声音响起。
对方什么时候出刀的?
为什么自己连刀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他甚至来不及感觉到痛处,他引以为傲的护体神功“金价不败神功”就这样被一刀破了。
魂幽“咦”了一声,似乎对于金甲粥中了自己一刀未死感到惊奇。
花清月点了珍儿的穴道把她放在一边,把金甲粥包围。
金甲粥眼中闪过绝望的神色,便欲向对方求饶。
他昔年横行江湖,创立黄金寨本也是条铁铮铮的汉子,刀架在脖子上也不皱眉,可是过了这么多年安逸骄奢的生活,他的豪情在意埋在酒色女香中。
这么多年早已不拿刀,拿的是酒杯和女人雪白的身体。
而他饮的不是仇人的血,而是温的女儿红。
这刀口上舔血的亡命生涯对他来说已经是很远的记忆,他现在拥有的是自己用血拼下来的,他认为自己是该享受的时候,血还是让别人替自己流吧。
这边是狼与狗的区别。
狗虽然有牙,却没有狼的野性。
狗遇到追杀只会摇尾乞怜,狼却是更加凶猛,越是绝望越是残忍。
而狗据说是由狼转化而来。
一个真正的江湖人应该是一头狼,一头桀骜不驯,冷酷无情,绝不低头的狼。
江湖中这样的人渐渐不多了,大多数的人在功成名就之后就变成了狗。
金甲粥无疑就是其中之一。
可他刚刚准备求饶的表情在魂幽眼中,魂幽道“你千万别求饶啊,我来的时候便决定杀了你,你求饶也没用的。”
这句话就像是一条鞭子,将他最后的一点希望给抽碎了。
魂幽笑着,和和气气道“在你临死前,不妨赞你一句,你的‘金价不败神功’练得很不错,我好久没有一刀杀不死人了。”
“所以作为奖励,我可以让你痛快点”
金甲粥眼中布满血丝,他已经逼近绝路了,这反倒激起了他心中的一丝血性,大吼一声,一拳打出,拳风呼呼,拼尽全力。
若在平日他断然使不出这么威猛的拳。
但是对手若是别人可能还会有一线生机,可是对方是魂幽。
一个杀人也笑眯眯的人。
魂幽的眉细长,唇很薄,脸的轮廓深刻有力,不笑的时候还夹杂的几分煞气。
江湖中没人知道他的来历,也没人见过他的刀,可是人人都知道“笑面阎罗”是鬼牢中的一个噩梦。并且他杀人的时候带着一丝雷鸣,你往往听到雷鸣便已中刀。
金甲粥这时听到了雷鸣,悠远,却是他命丧当场的一刻。
“可恨.....”眼中闪着不甘,这时金甲粥最后说出的两个字。
魂幽道“这人功夫不弱。”他将手中的玉牌抛给花清月,转头看着外面站着的那道银灰人影,那一旁站着闭目的和尚道“看来你们比我们快”
灰烬,没错,赶来的两人便是灰烬与雾花和尚。
两人出门的那一刹那,魂幽的袖子一抖,雷鸣隐隐,花清月轻斥一声,刚刚准备出手,身边上过一道银灰色光芒,“叮”一道火花,不知道什么东西在灰烬的剑鞘上划了一下。
魂幽脸色一变,“你为何要拦我?”
灰烬没有回答,把那女子放进花清月手中,花清月轻声喝道“你不要在我面前杀女人,不然我会杀了你的。”
魂幽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没有说话转身往前走,但是花清月忽然看来灰烬一眼,这个人的作为总是让人意外,可是灰烬却是一闪身消失在空中,在花清月也离开这间房子后,
雾花和尚口中默念几句经词,只见他身上的袈裟往前一抖,那些尸体便自动燃了起来“阿弥陀佛”一声雾花和尚也消失在屋中那几具尸体便化作化成泥灰。
几人一出门便遇到了五个人,虽然你有些远,但是花清月的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其中一人,准确的说那是一位年轻公子,若是孟承欢在此肯定会上前杀了他。
因为他便是亭南王之子方南溪。
魂幽笑道“不着急,明天蟠龙大会上肯定会见到他的,那时再杀也不迟”
花清月冷冷道“我现在就要杀了他”
魂幽道“可是皇心还等着我们,玉牌得先送回去”
花清月道“耽搁不了”
魂幽手臂一伸拦下花清月道“我们这一次出来只为了玉牌,招惹生事不好”
魂幽笑着看着花清月
花清月道“你想我先杀了你再去杀他吗?”
魂幽淡淡道“你可以试试。”
两人谈话之际那五人早已离开。
“等到明天我还会帮你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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