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可能 92 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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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勇晤仿佛如梦初醒一般猛然睁开了眼睛，现在的自己很清醒，无论是刚刚在潜意识中，理花和自己的道别，还是和梦中那个自称神的少年的互相交流，自己都很清晰地记得每一个情景。

当然，该去做什么也不需要迷茫了。

再一次，坦率地握住她的手吧。

“二阶堂大人！太好了........您终于醒了！”

“风......风间？为什么你还在这里啊？老爹呢？”

“.......那个.......万......万分抱歉！在下实在是放不下这里的事.......所以中途折返......折返之后就只看到您一个人倒在地上.......英理花殿和平井那家伙都不见了........”

“是么.......”勇晤叹了一口气坐起身来，意外地发现自己原本疼痛不已的身体现在居然完好无损，之前背后遭到液态金属弹直击也好像是错觉一般。这是......优一郎他做的吗.......之前安多利亚号上理花的伤势也是这样恢复如初了.......

“您.......您不生气吗？”

“为什么要生气啊........明明是风间你担心我跑回来的，我还要跟你抱怨岂不是我太不近人情了吗.......现在想一想，刚刚要是有你在的话，或许我也不会输得这么惨.......我太自大了，才会以为自己一个人就能在保护理花的同时还能顾及和优一郎战斗.......”

“二阶堂大人.......”

“嘛，结果就是这幅惨样啊.......”

“呜呜.......”

“别摆出那副表情啊风间，我太没用了才没办法守护和你之间的约定，但是，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已经很久了.......的确，你我之前的主从关系会因为我的败北而解除，可那并不是意味着，我们从此便形同陌路。”

“诶......？为什么.......在下只是个卑微的忍者，活在影子之中，如果不是主从关系的话，在下又有什么资格留在您身边呢.......”

“当然有，因为，风间你是我的家人啊，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重要的妹妹.......以前的许多难关，两人一起才能顺利跨过去，所以就算是那个约定没能够继续下去，也不能改变你是我重要的家人的事实。”

“可是.......在下是个只懂得暗杀的危险人物........”

“哈，我可不那么认为，还是说，家人什么的只是我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不是这样的.......在下没有那样的资格.......”

“资格？不需要那种东西啦，家族只需要相互依靠就好了，不然这样就和风间你变成陌生人，未免太奇怪了吧.......而且，之后我就要赢回来了啊。”勇晤笑着看了一眼还在消沉着的风魔，轻松地说道，“你是我的妹妹，这个牵绊，不是需要什么约定来维持的枷锁，而是谁也不能改变的现实。哈，听上去蛮像失败者给自己开脱吧？不过这些话就是我的本心。”

“可........平井那家伙把英理花殿从您身边抢走，或许也有在下的错误也说不定啊，哪怕是这样，您也还愿意接受这样的我吗.......？”

“风间，你很在意那个人吧？”

“诶.......诶？不......与其说在意，不如说是那家伙擅自说了些奇怪的话.......”

“这样啊.......那我明白了，风间，稍微在这边等一下吧。”

“等........二阶堂大人要去哪？”

“呵呵，还用问吗？理花也好，我妹夫也好，我向你保证，这次一定会把他们都带回来。抱歉不能带你一起去，因为都是我自己之前的自大导致的结果，换句话说自己的因果，还是要自己来承担的。”

“.......”风魔用她那呆住的眼神一动不动地望着勇晤，就在这时，勇晤弯腰捡起自己掉在地上的两把太刀，然后将那把布都御魂抗在肩上，另一把玄则是郑重地递到了风魔的面前。笑着说道：

“风间，你愿意再相信我一次，将这些事交给我处理，然后你去找老爹他们过来吗？”

“啊.......”只见风魔的眼神渐渐恢复光亮，然后伸出手来接住了它，紧紧地握住了玄的刀柄，将其收束到自己的腰际，随后健气地说道，“当然！在下对于二阶堂大人的信任是没有条件的！”

“那，再一次拜托你了。”

“风间，再一次出发！二阶堂大人，祝您武运昌隆！”

................

11月17日，月读神社正殿前，时间2016。

月读神社的占地面积异常之大，中心则是由十几座大小不一的和式建筑及庭院连成的神社主体，与其说是神社，还不如说是和京都的那些大型寺庙更相近一些吧，所谓的正殿，则是在一圈四四方方的围墙下的一座有着灰瓦屋顶的独栋大房子。

石板路从房子的障子门口一直延伸至围墙的入口，被石墙围住的庭院内部有上百平方米的宽阔区域，不过虽然宽阔，却是什么装饰物也没有，空落落的房子和庭院组合在一起，让这里看上去更像是严明的道场一样，唯一瞩目的就是立在墙边箭靶，以及燃烧在石板路两旁的一列火盆了吧。

而且，这里丝毫没有人的气息，除了火盆中木材发出的噼啪燃烧声之外，寂静的有些不对劲，不知道月读巫女们到底都去了哪里.......

在这寂静的夜空之上，划过了一道金色的光芒。

那是第五天使带着被困在透明蛋壳之中的理花缓缓降落在正殿之前的模样。

“把我带到这种地方是要做什么？”理花趴在蛋壳壁上环视着周围，疑惑地问道，“说是月读神社方便展开术式什么的.......但其实和外边没有什么区别吧。”

“.......我是来拿这个的。”第五天使瞥了一眼理花如是说着的同时，一个细小的物体从正殿之中‘嗖’地一声飞了出来，被他的拇指和食指夹住之后展示在理花面前——那是一颗穿着小孔的月牙形的玉石，表面光滑，在周遭的火焰的照耀下不断变化着自身的色彩，简直就是奇迹之石一样。

“啊.......”理花露出了震惊的表情，“这是........八尺琼勾玉？”

“没错，这就是月读神社.......地球位面最后的结界。内部具有的难以想象的庞大灵力，能够作为触发你的‘可能性’重要钥匙。”

“你.......这么简单地就从月读巫女手中弄到了它吗？”

“嗯.......严格来说不是弄到，而是在和这里的主人谈了一会话后，对方明确地表示送给我的。这也是为什么月读神社此时此刻明明大战在即，却无一人留守的原因。”

“说服？怎么可能，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会.......”

“两年前的北京，我曾经和两名人类战成平手。是他们让我了解了何为感情，何为爱情，也见到了人性的伟大.......所以我选择了留下他们这本该逝去的生命，并把他们带回了日本藏了起来，其中一人，似乎就是这座神社的主人——月读薰的女儿。”

..................

‘看来，你没有说谎啊.......如果有能够拯救这个世界的方法，而你又愿意付出一切去实现它的话，这个东西，送给你也无所谓.......没关系，我相信让我女儿活下来的你，然后，为了让她能够继续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似乎还要继续拜托你了啊.......’

................

“.......她就是这么说的。”

“是么.......”

“还有，要说的话吗？”

“........没有了，我已经没有留恋了........”理花苦笑着摊开手心，望着那沾满泥渍的五指，不知为何悲伤的感情一涌而上，泪水打湿了已经凝固的泥巴，让其化成泥水顺着理花的指尖流淌了下来，“这个世界上，有一个最大的傻瓜愿意陪着我一起玩侦探游戏.......然后现在我想要阻止世界的毁灭.......虽然再也见不到那个傻瓜了，但我不会......也没有资格去祈求这之上的东西的了.......”

“.......那么，开.......”

“给我慢着！！！！！！！”

一声震破天际的吼声，撕碎了月读神社的宁静，让准备展开术式的第五天使和理花都吓了一跳，下一秒钟，围墙的大门被斜向切成了两半，‘轰隆！’一声飞了出去，在那烟雾背后..........

“咳咳咳........呼呼.......别擅自进行下去.......我........我可是还有话要说的啊。”

这个在剧烈运动后断断续续的声音，这个单手持刀，气喘吁吁，狼狈不堪的少年的身影，毫无疑问是那个二阶堂勇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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