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可能 74 现实vs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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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婸踉跄地站直身体，右手扶正自己刚刚被摔在地上脱臼的左肩，然后一脸平气地望向眼前被圣剑一击砍平的浮岛上的建筑和街道。这残破的场景，就好像刚刚有一架大型客机迫降在地面上一样。逐渐上升的灰色烟雾掩盖住了自己的视线。

那个人呢......嘛，这个强度的攻击，死了也不是不可能吧......罗婸一边忍受着疼痛，一边问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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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有其表的华丽啊，真遗憾，想杀掉我的话还差了点。”烟雾散尽，那个人犹如礁石一般站在原地，那些地形损毁的痕迹明显表明圣剑的能量洪流在击中那个人的时候受到强大阻力，没有将其击碎，而是被迫向两侧扩散开来。

“哼，看来还真是不能简单结束呢。”心中嘲笑着自己的天真，身边悬浮着数把神兵的罗婸缓缓向前走去，之前折断的腿仍旧在滴血，踉踉跄跄的这几步似乎给了那个人不小的压力，“这次，一定会让它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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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真疼啊.......

被那股庞大的能量直接击中，连身上制服都要被炸碎了，浑身焦黑的我多亏在那瞬间将念动力的适用范围缩小到极致，干涉能力在这同时大幅提升，凭着乱来的以刚克刚勉强冲开了那道能量洪流。

切，刚刚的偷袭失败，就立刻被将军了吗.......在这个情况下再度奇袭的是不可能的，能够把她从天山拽下来就是极限了啊。

“呃......”我因疼痛皱了下眉头，说实话挨下那一击后还能站着说话就已经是奇迹了，现在那家伙又拖着那么多神器走过来，虚张声势已经到此为止，也不能依靠大姐头的力量，这次真的要拿命来挡了啊！

不慢着，说起来为什么那家伙会有那么多强大的武器？这些都是神话传说级别的存在吧？为什么会在她手上？还是那个粒子翅膀又是什么？成长环境的不同真的会让本是同一个人我们相差这么多吗？

这样下去会输.......我需要情报，现在投给自己的问题不管是哪一个都没法解决。但是必须要想办法.......我谨慎地小步后退，看着罗婸一步一步地走过来，万幸的是那家伙腿受了伤，走起路来很吃力，那些浮在空中的兵器似乎也不能离开她本人太远，我们保持着一个平衡的安全距离。

“我说啊，为什么不来一发箭直接射杀我呢？”

“........你希望我这样做吗？”

“是啊，如果你是我的话，肯定不会放过取胜的机会。”

“说的不错，但是你搞错了一点。”罗婸的视线毫不动摇，“你难道敢说，自己没有放手过胜利吗？.......呵呵，所以我来稍微改一下你的话吧，你不会放过的不是取胜的机会，而是的让结局变成自己希望的最好的机会而已。”

“.......”

“身体和心灵都变得破破烂烂也无所谓，也不会停下伸手去够那个看不见的可能性，这就是我们啊。笨蛋这个词，的确是用来形容我们的。”

“.......莫非，你的能力是........”无力反驳的我察觉到了什么，震惊地问道。

“没错。”罗婸露出了自嘲的笑容，“告诉你吧，这个天使之力在被我自己激发的瞬间，我便受到了力量诅咒，只要心脏和大脑不会被击碎，不管多么致命和严重的伤势都不会让我死亡，相反，受到越重的伤，能力所能激发出来的也就越多，现在我的这个伤势，差不多就能够具象化出这个数量的兵器........”

“你.......”

“有必要拼命战斗到这个地步吗？”她代替了我说完了这个问题，“你啊，对着自己也会问这么蠢的问题吗？”

“........”

“可能性这种暧昧的东西，不付出代价怎么得到？你不该是这么天真的家伙才是。”

“.......可能确实这个问题由我问出了是愚蠢的。”我深吸一口气说道，“但是这应该是所有听到你这番话的人，都会问的问题才对。我说啊，为什么你我的力量会相差这么多？恶魔队，真的和我们这边不一样吗？”

“恶魔队？”罗婸那嗤之以鼻的笑容，就好像我问出了比刚刚的问题还要愚蠢许多的话，“那种东西，只是主神创造出来的玩具，你真相信我之前说的我恶魔队唯一的成员吗？这不过方便和你战斗的借口而已。”

“什么.......？”

“罗杨——！罗杨——！”从空中高喊的声音惊得我抬头看去，是诗诺！背后展开天使的双翼，身披轻甲的她此时已然变成了曾经的大天使。是还温存了一些圣素才做到的吗？

“诗诺！”我在喊着她的名字时，瞥见了罗婸惊讶地望向天空，又在瞬间失落地下头的画面，那颤抖的双肩显得十分脆弱，是因为诗诺的缘故吗？

“小心啊！那家伙！那家伙不是恶魔队！她不是被主神复制的！”诗诺竭尽全力朝我的方向飞来，顶着气流的同时还在高声大喊着，“她就是你啊！她是平行世界的你本人啊！”

“诶.......？”我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望向了我眼前那个微笑着默认的人。

不是复制体.......

而是平行世界的.......我？

“怎么回事？！平行世界是........”

‘可恶，果然之前的推测太牵强了啊，但不愧是吾也没办法立刻理解这种事........平行世界啊.......’大姐头略显懊恼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听好了小子，所谓的世界就好像是一颗大树，无数的轮回世界不过是这棵树的树枝，但是平行世界不一样，它就好比是一整片森林，我们的世界不过是其中的一棵树而已。’

“那也就是说.......”

‘嗯.......看到那对异样的翅膀，吾就该明白的，那是与这个世界的能量体系不相符的存在，是连主神，哪怕是天界之主也不能做到的东西........她不是汝的复制体，而是货真价实，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汝本人啊！’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脑海中闪过这句的话的我，再度望向了不断向我走来的那个人，此时的她收起了微笑，面无表情的回望过来：“本来我想，若是你被我简单地干掉的话，也就不需要告诉你平行世界的事情了。看来现在是行不通了呢。”

“发生了什么........？如果有平行世界存在的话，又为什么偏偏要来找这个世界的我？”

“问题太多了啊，你。”罗婸瞪了我一眼后，停下了脚步，“别自作多情了，我之所以会来找你，是因为你是除了我之外，唯一还存活在平行世界群中的罗杨，其他世界的家伙全部都死了啊。大部分人要么是早在十年前就死在加百列手上，要么就是死在轮回世界途中，极少部分走到最后的人，也都被路西菲尔杀掉了。所以不管是你还是我，都蛮幸运的啊。”

“真的假的啊.......”我愣愣地说道，“那.......你呢？”

“哼，结果还是要我来回答所以问题吗？嘛，我也不是不知道你是个即便让人回忆起羞耻的记忆，也要补全真相的家伙啊........”罗婸摇了摇头，随即隔空控制着圣剑，让其竖直插入地面，然后自己靠了上去，继续说道，“我的那个世界毁灭了，因为我既没有去面对路西菲尔，也没有救下诗诺，所有平行世界群中，唯一的一个逃兵啊........所以现在才能像这样站在你面前，然后告诉在与我的战斗中，撑了这么久的你.......一切的真相........咳咳.......”

罗婸皱着眉头抹去了自己咳出来的鲜血，没有给我说话的时间就继续说着：“呵呵，你实际上，已经是平行世界中唯一还活着的‘罗杨’了.......我，我来这，和你战斗目的，很简单........之前说的.......全都是扯淡，我不配去争到底是谁适合诗诺，那肯定是你，但.......我要看一看唯一存活的你的可能性！这就是我最后一次无耻的挣扎！我要用全力把你杀死！如果我能成功做到的话，也不过是把你的死期稍微提前了一下而已！咳咳！”

罗婸吐出来的血更多了，伸手将圣剑重新拔出来的她，唐突地用撕心裂肺的声音朝天大喊道：“如果！如果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可能性什么的！从最开始就不要存在好了！！！”

咔嚓！咔嚓！——两下身体骨头都被戳穿的声音惊出了我一身冷汗，然而被刺穿的不是我，而是罗婸毫无征兆地，用誓约与胜利之剑和雷霆之杖从背后和胸前分别戳穿了自己。难以想象，一个人能流出那么多的血，然后，一个流出这么多血的人，还能站着。

只见罗婸缓缓抬起头来，再度望向了我。

那个眼神，好像在哪见过.........

被罗婸称作‘天使之力’的巨大羽翼，在她自残的瞬间，变得耀眼无比。所以那个眼神我只看到了一瞬间，然后便不得已在强光下，用手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去死吧！罗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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