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可能 46 重返黑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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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合睡同一间屋子的我和诗诺同时清醒了过来（我当然是睡在椅子上的），诗诺还是一副睡意满满的样子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身来，一脸恍惚地拢起自己那头披肩长发，轻车熟路地扎成一条马尾辫。

坐在看着她的我从口袋中掏出了几块饼干，就着桌子上摆着的昨晚剩下的水吃了下去。这虽说算是压缩饼干的一种，但也有各种各样口味，味道一般，称不上是难吃就是了。

比起立刻就清醒过来的我来说，诗诺坐在床铺上却开始摇摇晃晃，貌似倒头就会睡着的样子。

“给，赶紧擦擦脸清醒一下吧。”这里貌似似乎没有什么洗手间之类的设定，我只找到了一个湿毛巾来代替洗脸的过程。

“哦.......啊啊........”毫不掩饰地又打了一个哈欠，诗诺一边含糊地回应我，一边从我手中接过温热的毛巾。将其一股脑地盖住了自己的脸上后.......

“呼.......呼.......呼.......”

居然瞬间睡着了？！

“喂！不许睡！！给我起来！！”冲上前去摇晃着诗诺的肩膀，我无奈地向她大声喊道，“真是的，连头发都梳完了又要躺回去是闹哪样啊？”

“诶.......这么早就要起来吗........”

“不是已经六点多了吗？”

“太早太早.......班扬大叔肯定也这么觉得.......”

“别擅自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啊！”

总之这就是我们临行前的早晨了，虽然班扬没有提及具体何时集合出发，但是考虑到我们是擅自离席，还是不为人知地尽早出发要好一点。不过暖气真是一个恶魔的发明啊，虽然比不上日本被炉的恶魔程度，但却一样会让人在冬天懒懒散散。

十几分钟就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我们悄悄地离开了这间客房，这个过程一切顺利，没有引起佣人或是守卫的注意。

“嘶........好冷~”一旦离开屋子，踏入北境的冰天雪地之后，得益于此的诗诺便立刻地清醒了过来，我呼出一口冷气，感受到初升的太阳散发的那一点点少的可怜的热度，领着诗诺朝马厩的方向走去。

果不其然，身披大号毛皮斗篷，一袭黑衣的班扬早已在此整装待发，远远地看到我们就开始挥着手打起了招呼，待我们走到马厩之后，他便已经牵着老黑和另外一匹棕色的马从马厩中走出来了。

“哟，早上好二位，真是来的恰到好处，罗杨爵士，韦诗诺小姐，你们的东西都收拾好了？......那我们准备出发吧，老样子，你和诗诺小姐由欧尔德载着，我们先返回一次黑城堡，得到补给之后再做打算吧，嗯.......考虑多出一位小姐的话，我们可能在路上花的时间会多一点。”

“哦.......我知道了，可是啊，一个人可能还好说，老黑你能够载得动我们两个跑那么远吗？”我略带担心地看了看已经换装上足以坐下两个人的大号马鞍，临冬城离黑城堡的距离不算近，这样老黑的负担太重，实际上，骑马这种事情诗诺也会，蛮可以再找一匹的。

‘当然，我好歹也算是半个精灵，被称为千里马的存在，背两个小孩跑上几百里，不在话下。’老黑不屑地哼哧了一声，扬起了自己宽大的头颅。作为rider的坐骑，似乎有着相当的信心......不过其中一个孩子携带者好几公斤的弹药以及武器，外加好几公斤的行李，这一点你可千万别忘了......嗯，感觉会惹对方生气，所以这话我并没有说出口。

“那拜托你了！马先生！”

‘嗯，放心吧，小姑娘。’听到诗诺很有精神地说道，老黑的头不自觉地扬得更高了，嗯，果然，这位老兄实际上是个对别人的拜托很上心的老好人啊.......平时态度要是再亲切一点就好了。

“那么，各位，出发。”随着健步跨上马匹的班扬一声号令，我也随之登上了马鞍，还顺便帮诗诺搭把手，两人一前一后在老黑那宽阔的马背上坐定。

在疾驰的马蹄发出的响亮声，已经那马背上的颠簸之中，我们告别了这北境的中心，临冬城，和诗诺一起再度踏上了返回那鸟不生蛋的绝境长城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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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时值数年盛夏的缘故吧，即便是维斯特洛境内物资最为贫乏的北境，也没有惨到寒冬时期人民会挨饿致死的境地，或是战乱时期的混沌和破坏，不如说，国王大道上往来的商人，还是有力地证明了现在依旧是和平盛世。

仿佛十几年掀翻坦格利安王朝的世纪大战如同玩笑，从未发生过一般。

嘛，这对我们来说，倒是个便利的事情.......因为回到黑城堡即便是靠着老黑的脚程，也起码要花上七天时间，期间我可不想遇到强盗或是盗贼一类光是处理起来就很麻烦的人物。不过如今生活水平还算过得去，盗贼也就没有过去的时候多了。

一路上，除了严寒之外，没有什么阻挡我们的障碍，我们中午和晚上在国王大道旁建起营地休憩；夜晚的气温太低也不好急着赶路，就在篝火旁睡一宿，睡前还能听听班扬喝着从临冬城带来的麦酒，讲述一些关于长城之外的种种见闻；白天则全速前进，沿着只有一条路的国王大道笔直前进。

就这样，七天之后，我们总算能站在山坡上，远远地望到黑城堡那座堡垒，以及那道绵延三百公里的绝境长城了。

总算是平安到达了啊.......在我这么感叹的时候，诗诺搂着我的腰的力气也加大了几分，发出兴奋的声音，估计是望着那宏伟的奇迹，和前些日子的我一样被深深震撼了吧，哈哈。

黑衣守卫站在黑城堡的城墙上立刻认出了班扬，笑着朝他大声招呼后，又注意到了我身后坐了一位勉强可以算是美少女的人物，还俏皮地吹了声口哨，啊，真火大。

并在向归来的我们三人点头致敬后打开了城门。

“哈，这不是班扬吗，这么快就回来啦？哼哼，是吃不惯充满着夏天臭味的食物了吧？”

“国王来北境的话倒是来长城看一眼啊，这里的预算啊人员啊全部不足啊.......你真的报告了吗？！”

“真是的，南方的家伙就知道吃喝玩乐，真应该让他们那群养尊处优的猪听一听史塔克家的箴言啊！混账东西！”

在通向马厩的道路上，三两一组巡逻的黑衣卫士，或是顺路经过的事务官，在看到班扬牵着马走来的身影时，都是些自然到有些口无遮拦的反应，他们有的笑着开起了拙劣的玩笑，有的很自然地打起了招呼.......班扬也是一点不在意的样子，反而略露笑意地回应他们。

是么.......一开始来到长城的时候太匆忙了我还没有注意到，而这次临冬城一行再度回来，才发觉守夜人之间的牵绊比我自己想象地要深的多。这些原本出身卑微的犯罪者，流放者，甚至曾经的平民即便是现在面对有着‘首席游骑兵’这样了不起身份的班扬时，丝毫没有顾忌身份之差，没错，他们眼中班扬，亦或是在班扬眼中，大家彼此没有差别，都是同生共死的誓言兄弟。

就在我自顾自地有感而发的期间，我们已经在老黑的引领下来到了马厩，这里还是和出发前的样子一模一样.......

“啊，果然还是这座破烂城堡是我的归宿啊，空气嘛，还是冷一点的习惯。”安置好老黑和另外那匹棕色马之后，班扬的样子看上去轻松了许多。

“是么？唉，只能说人各有志.......”

“你说谁的城堡破啊，小子。”“破啊~~破啊~~破啊~~”突然间，一个听起来苍老却十分有力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紧随着那声音的，还有一连串刺耳的复读声.......我连忙转过身去，发觉自己后面不知何时站着一位异常高大壮实的老者，两鬓斑白，灰色的长胡子垂至胸口，只不过那副犀利的目光，再加上那副健硕的体格........简直就像是一头安静的灰熊一般。

一只黑色的乌鸦站在老者的睑板上，歪着脑袋盯着我们几个，咔咔地打着自己的鸟喙，似乎刚刚那几声刺耳说话声就是它发出来的。话说乌鸦会说话啊......不过我以前也在书上看到过，实际上乌鸦是一种非常聪明的动物，学说人话也完全没有问题。只是，比起乌鸦，人们似乎更愿意去养一只鹦鹉......

“我回来了，熊老。”

“嗯，回来了就好。对了，待会来见我一次，我有重要的话说。可能的话，罗杨爵士也来一趟吧。”“要说~~要说~~要说~~”

我？无视掉叫嚣个不停的乌鸦，我心中略感困惑，为什么还有我？

“我知道了。”

“说起来这位小姐是.......”

“是客人，大概待几天就会离开了。”

“是吗，那么就请随意地参观一下吧，这里常年没有什么人肯来造访呢，哈哈。”“玉米~~玉米~~玉米~~”老者露出宽厚的笑容说道，随后还从口袋掏出了数颗玉米粒，摊在手掌上，原本立在肩膀上的乌鸦立刻飞到手腕处去捡食它们。

“嘛，不管怎么说，欢迎来到我的长城。”

果然，眼前这位犀利的老者，就是守夜人军团的总司令，人称熊老的——杰奥·莫尔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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