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彼岸似曾识 第十三章算计

算计

由于晚上没睡好，早上也懒得早起，在这里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像电视剧里演的天天早起去给王后请安。不过青云每天早早就要起来，即使受伤也是如此，大概也是像电视剧里一样早朝吧！

正想蒙头大睡，玉娘急急地进来了，我掀开一角，有些不满的翻了翻白眼。不想理她，可是看她的样子又有些困惑，一下掀开了被子，玉娘着实吓了一跳。

我笑道:“什么时候玉娘都变得如此胆小，一点都不像宫里的老人。”玉娘勉为其难的笑笑道:“王姬，刚刚大王姬的身边来说秋夫人出事了。”我猛地站了起来:“知道什么事情吗？”

玉娘的脸色有些难看:“说是，说是...”玉娘有些支支吾吾，我急的拉着他的衣袖喊道:“快说啊。”玉娘见我急的快疯了，下了下决心道:“说是秋夫人昨夜在百花园后方凉亭与人私会，做出不雅之事，现下大王和王后正在朝露殿审问，人证物证俱全，怕是凶多吉少啊。”

“什么？百花园后面的凉亭？”我突然感到天旋地转，昨日不是我与清风在那吗？难道黎秋后来也去了？还是把我看错了是黎秋，我脑子里乱成麻，也感到巨大的恐惧。

我抓住玉娘的手问道:“大王子呢？他怎么说？”玉娘道:“这个我就不知了，丫头只说了这些。”

“马上帮我梳妆，我要去朝露殿。”我赶紧收拾起来，快步来到朝露殿。只见黎秋满脸泪水跪在地上，蛮族王和王后脸上满是愤怒，一旁的容妃见我到来满脸的得意。我没心思理会那些，我跪下来行了礼。王后道:“黎若，此事不关你的事，我们自会审清楚。”

“怎么不关她的事？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怕是早就知道了吧！再者两人走那么近，天天送这送那的，不知道是不是为人家传递信物呢？”容妃的声音如一根根针似的插进耳朵和心里。看来这次她要把我们往死里整。

我磕了个头道:“父王，母后，听说人证物证俱在，可否让黎若见见？”蛮族王挥手道:“容妃，事情是你揭发的，你就再给黎若说一遍。”

容妃冷哼一声，叫人呈上来一条手帕，那手帕花样很简单，只有一朵火红的花朵，这是我上次无聊时学着绣花绣的手帕，上面是一朵彼岸花，后来黎秋见了说是从来没看见过这样的花，我便顺手送给了她。容妃把它在我眼前晃了晃道:“二王姬可觉得熟悉啊？”话一落音众人的眼光落在我身上，我顿了顿道:“这手帕是我绣的送给秋夫人的，可一条帕子能说明什么？”

容妃道:“一条帕子是没什么，可是有人在别的地方拣到了，而且亲眼所见秋夫人和人私会，这难道还有假？”

黎秋忽然哭喊道:“那手帕前段日子就丢了，根本不知道在哪里丢的，而且昨夜我根本没有出去过，我身边的丫头春儿可以为我作证。”

“作证？刚刚春儿已经说了，你昨夜说是要沐浴，打发她在殿外一直候着，整整洗了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到哪里都回来了。”容妃不依不饶的说着。

听到这里，我算是知道了，黎秋昨晚根本没有出去过，这明显是陷害，可是黎秋平时与她们根本没有瓜葛，犯不着这样害她。我越想越觉的心里没底，可还是装作镇定道:“那亲眼看见的证人呢？”

听完我这句话容妃脸上笑得更加诡异:“说来还真是奇怪了，这证人啊！是二王姬的人。”我心里颤了一下，手心都是汗。容妃拍了拍手，只见小云低着头慢步走进来。

我睁大了眼睛，有些站不住，玉娘赶紧过来扶住我。小云，看着老实却是她们的眼线，我忽然才明白，她们不是对黎秋，而是我，估计昨夜之事必定是被她们知道。我看了看慧灵，她眼里尽是恨意，她是碍于清风，所以先把黎秋拉出来，若我顾念情分便会自己承认，如不顾情分，正好杀鸡儆猴，给我敲警钟，若我再接近清风半步就是这个下场。

我瞪了一眼小云，小云吓得低了头细声道:“昨夜二王姬说要与奴婢去百花园摘些花瓣回来泡澡，去时忘了带篮子，王姬让奴婢回去取，可是回到百花园时不见王姬，我便四下去寻，就寻到凉亭那，看见秋夫人与人私会。当时他们正相拥着，我见着那人像极了秋夫人，当时还不确定，后来等他们走后，我上前，拣了这手帕才确定的。”

我冷笑一声反驳道:“你个小丫头又在青云殿当差，你怎知那手帕就只有秋夫人独有？”

见我这样一问，小云有些答不上来，眼睛偷瞄着容妃，容妃脸已经沉了下来，眼里满是胁迫，小云打了个寒颤道:“二王姬对女红不精通，绣这手帕也是花了好些功夫，这些丫头们都知道，小云跟在王姬身旁见过这花样子，后来秋夫人来青云殿奴婢也见她用过，所以奴婢才这样断定。而且这花样子独特，我们私下都说没见过这种花，只见花，不见叶。只怕也只有王姬一人绣过。”

话说完，容妃又露出了笑意，小云早已汗如雨下。这丫头恐怕也是有什么把柄被人捏在了手上。我忽然转念道:“那怎么就说是与人私会？如果那男子是大王子呢？”容妃早就料到了这个，她怎么可能连这一点都没想到就敢做这样的事情，果然，这次是王后开口:“昨夜清风一直和慧灵在一起。”

我还想说什么，可蛮族王早已不耐烦，喝道:“不用再说了，已经够明白了，拉下去用刑让她招供出另一人然后让清风自己去处置。”

黎秋听完后立即瘫倒在地，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我的脚下也是一软，只靠玉娘紧紧的托着。看着黎秋的眼神我顿时恨死了自己，容妃得意忘形的眼神好像在说，有本事你自己承认啊？接着就是嘲弄，嘲弄我的懦弱。

眼看着黎秋被人拖走，我心里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赌一把，我上前拉住了黎秋，然后跪下道:“父王，昨夜与人相会的不是黎秋，是我。”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瞬间时间好像凝固了。谁都没有出声，就像是被石化了一般，等大家反应过来，容妃几乎是笑着问:“你说什么？刚刚二王姬说了什么？”我的心越来越冷静，声音也跟着平静起来，我一字一顿道:“昨夜小云看见的人应该是我，不是秋夫人，我与秋夫人身形本就有几分相似。小云看错了也情有可原。”

蛮族王忽然低声道:“黎若，现在不是讲义气的时候。”我看了一眼蛮族王，他的眼里尽是怜爱，我顿时不敢看他的眼睛，我实在愧对于他，这时竟然还认为我在为人背黑锅。我的头几乎贴在地面上，一直都未抬起，许久他才缓缓道:“既然如此，黎若那你说与你私会那人是谁？”

我听到他的声音带着失望，我的声音几乎哽咽:“儿媳并没有私会，只是谈事情，也并未有相拥想抱的举动，是有人想故意陷害所以才胡编乱造。”

蛮族王道:“那你与何人谈事情，为何要夜里在那里会面，这不是让人怀疑，也坏了规矩吗？”

“我与大王子谈论一些事情，也是为了避嫌才会选择隐蔽之处，结果却是造成了更深的误会。”现下只有把清风搬出来，只希望他能够解围了。容妃与慧灵没想到我会这样坦然，更加低估了我的心理素质。容妃有些焦急，如果清风一口咬定我说的是实话，这就算坏了规矩也不是什么重罪，况且蛮族本身民风彪悍，如果不是经常往来，或者有私情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倒是慧灵一脸平静，这会发了话:“既然如此，就要请大王子了，冬雪，去把大王子请来。”我以为她会恼羞成怒，却没料到她会这般，我的心里不禁有些不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太难熬了，清风终于随丫头过来了，大家都把目光转向了他，他只是淡淡地扫了我一眼，忽然我觉得身体发冷，我低下了头。他没有像以往一样对我微微一笑，也没有以往的温柔。

清风行了礼，王后马上就发话:“清风，你昨晚可与黎若在凉亭谈事情，谈论什么？”我立即用渴望的眼神望着他，希望他能明白，他眼里有些不安，缓缓又转向不忍，忽然他不再看我。我心里已经明白几分，怪不得慧灵他如此平静。看来今日我是百口莫辩了，果然清风带着些怒气道:“儿子昨夜一直与慧灵在一起，不曾出去过。”说完我看到他的手紧握的拳头已经暴起青筋，指节泛白。

蛮族王和王后对视了一眼，却迟迟没有开口，我知道他们心里的失望与愤怒，但还是想给我个解释的机会。而容妃却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这就奇怪了，这么说来是大王子和慧灵说谎了？”口气中带着无尽的骄傲。是，她是该骄傲，她陷害我成功，她让清风不肯为我辩解，她赢了。

最终蛮族王还是开了口:“黎若，你可还要说什么？”我挣脱了玉娘的手，跪了下来:“我无话可说，至于说相会那人，估计容妃娘娘也清楚，我就无需交待了，父王怎么处置都行。”

容妃脸色一变马上厉声道:“二王姬这话里有话啊，你偷的情我又为何知道那奸夫，说的好像是我陷害你一样。”

在一旁的玉娘早已急的快发疯，之前以为清风过来必定会像上次在百花园一样为我解围开脱，却没想到会弄到如此地步。她也噗通一声跪下道:“大王，我家王姬绝不会做出此等事情，还望大王再细查然后作判断。”

话一落音容妃便喝道:“主子说话，哪里轮到一个奴婢来插嘴，自己主子都承认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玉娘拉着我的衣袖哭着道:“王姬您倒是为自己辩解啊，不能无缘无故背上这骂名。”

我背过身给玉娘一边擦眼泪一边道:“玉娘，不要哭，来这里遇到你，已经算是幸运，如今有些事情，我们没能力改变就无需再作无谓挣扎，本就不属于这个地方。你不必伤心。”

蛮族王听到我的这番话明显有些动容，他知道王后让我让位一事，而且他也未阻止，他知道我这个话是暗示他也想让我消失在这里。

玉娘疑惑的抽噎道:“王姬你在说什么呢？什么叫本就不属于这里？”这时容妃冷笑道:“还是有些自知之明，不属于这里的意思就是她本就是黎族贱民，根本不配做王姬那个位置。”

玉娘有些愤怒，想反驳，被蛮族王打断:“好了，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我自会查清楚。”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父王，这件事无需再查了，都怪儿子一时胡闹，结果闹出这么大的事情。”话说完，青云已经站在大殿内。

众人听这话满脸都是匪夷所思，这事情未免太戏剧化了，简直让人反应不过来，就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但是此时恐怕每个人都和我一样，最想知道青云想说什么？

这次王后开了口:“云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容妃有些心虚道:“二王子这可是关乎您的名誉之事，您可要想清楚了说。”

青云听完顿时提高了音量道:“容妃娘娘，这大张旗鼓先是秋夫人与人有私情，后又说我妻子与人私会，您这是要干嘛呀？您想过我们兄弟的名誉吗？现在来跟我说名誉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容妃脸上一阵难堪，结巴道:“我，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们好啊？”青云反讥道:“那我还真要谢谢您，谢谢您让大家都知道我们兄弟俩都说连自己女人都管不住的窝囊货。”

容妃这么一听有些紧张道:“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不能让这后宫出现这等污秽之事...”

“够了，青云，你就说到底怎么回事就好了。”蛮族王显然动了怒，刚刚只想着私会这事并没有觉得这些事传出去会对两个儿子与王家的威望是多大的伤害。

青云忽然从手中拿出一个面具，然后带上，大家都惊呼出来，原来那面具带上与清风极其相似，做工精细，从远处看竟然像极了清风。过了一会青云摘下面具道:“父王可曾记得这面具。”

蛮族王点点头道:“记得，那是前年我们去西域，然后遇见一位做面具的高手，我就让他给你们一人做了一副。”

青云忽然有些难为情道:“父王，此事我只想和您一人说。”王后有些疑惑的望着蛮族王，蛮族王也是一脸疑惑，但最终还是点点头。然后让青云一起到了内殿。

容妃瞪了我一眼，频频向里面张望，她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都在猜测青云会和蛮族王说什么，只有玉娘此时平静了许多，紧紧拉着我的手，示意我会没事。

我抬头看着清风，他依然是刚刚的姿势，没有丝毫移动，没有丝毫改变，我看不出他的心里怎么想？也看不出是喜是悲，可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我根本不了解他，觉得他很遥远，甚至有些背叛的感觉。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我努力安慰着自己，他是有苦衷，可是有什么苦衷可以不惜牺牲我而必须做的？

我感觉无数的鞭子在一遍一遍地抽我的心，火辣辣的疼痛。

一会青云与蛮族王出来了，看的出来蛮族王虽然有些气恼但眼里满是轻松。容妃正紧张的望着他，他看了一眼容妃，重重哼了一声道:“此事我已经清楚了，都是误会，秋夫人与二王姬都与此事无关，都站起来说话吧！”

众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容妃想说什么又不敢说，蛮族王忽然狠狠道:“下次若是还有人在事情没有查清楚，或者捕风捉影，伤害王家名誉，我定不轻饶。”

这一句把容妃吓得脸色惨白，她愤怒的盯着我，也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明明昨日我与清风见面是事情，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青云如何为我开脱，也未曾想过青云会如此信任我。其实不只是他，我也是一头雾水。

但如今到了这步今天的事情也算解决，可是青云？我该如何面对他？

王后见气氛有些异常，便道:“既然事情大王已经查清楚，那就回去吧！以后不可再提。”然后看了看身旁的丫头们又道:“今日之事也不可传出去半句，不然性命难保。”丫头们都俯身道:“是。”

玉娘扶起我，青云温柔的拉着我另一只手然后行礼告退。出来时依然见清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不清表情。走出朝露殿我就挣开青云的手，这次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觉的内疚。

青云也没有勉强，只是向玉娘摆摆手，玉娘马上就快速离去。等玉娘走远，青云便道:“我知道你一定想知道我与父王说了什么。”我停住了脚步，点点头，然后继续前走。

青云跟在身后道:“我和父王说，之前采选我知道大哥喜欢你，可是我一直不知道你的心意，所以昨日我以大哥的名义把你骗到凉亭，带上面具让你以为是大哥，然后故意试探你的心意。”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原来他知道昨夜我与清风的事情，而他却还要撒谎为我开脱。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一个男人怎么会忍受这样的耻辱？

他见我失魂落魄的样子道:“是，我知道昨天是大哥，但我相信你，还有就是我说过我要让你看清楚大哥是怎样一个人？你今天也看到了，他为了利益他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我忽然觉得心脏有些受不了，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他为我开脱？他为了让我看清楚清风，难道这一切幕后竟是他在操作吗？

我捂住胸口恐惧的看着他，他也被我吓一跳，他赶紧过来扶着我，我甩开他的手。

他顿时明白过来，他紧握着拳头气愤道:“你竟然怀疑我？”我转头快步走向青云殿。

他气呼呼跟在后面，到了寝殿，我顿时傻了眼，清风的那些画都出现在桌面上，我顿时怒气烧心，指着画道:“你早就知道了是吗？你说不是你指使的，你怎么那么快得到消息，又怎么那么快想出解决的办法？又怎么会轻易原谅一个背叛你的人？”

“你说什么？”他一步步逼向我，眼里尽是悲伤，低声道:“你是说你和大哥已经...”他忽然重重一拳砸在了桌上，我知道他是误会了最后一句话，他把这句话往深处想了。

我此时才平静下来道:“我与清风虽然有情不假，但是从来没有做出逾越之事。”

青云紧握的拳头才缓缓松开道:“我是说过我要让清楚大哥是怎样一个人？但是我绝不会用这种方式，你也知道我与容妃向来不对付，怎么可能让她去陷害你。”

我看着他眼里满是痛楚，忽然才意识到我刚刚的错误，他如此信我，我却如此怀疑他。他摸了下桌上的画道:“我知道你对大哥的情谊，自从上次去攻打余山族时我才发现自己当初犯了一个错误，我当初不该强取豪夺，后来感觉愧对你，所以对于你与大哥我也没说，但是后来我越来越控制不住我自己想接近你，与你在一起，和你聊天，甚至吵架都觉得快乐，我也嫉妒过大哥，也曾想过让你与他断了联系。可是每次看到你幸福的表情我又不忍，心想着如果大哥他真的能给你所想要的，等到他继承了父王的位置，你就能如你所愿。也可以与他相守，所以我也就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可是我不知会发生这件事，大哥他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我早已泪流满面，不忍他再说下去，我调节下情绪道:“我与他昨夜确实是说事情，并没有其他意思，他只是怕你会听了母后的话，娶了栗水公主，怕她难为我。”

他忽然露出一丝嘲笑道:“原来是这件事，那就对了。”我被他的话弄得满头雾水:“什么意思？什么叫对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相似做什么决定，最終开了口:“本来我不想你知道这些，因为这些本就与你无关，而且会伤你的心，以前也不确定，可是今日他却为了自己不顾你的死活，我绝不允许他再伤害你。”

想起今日清风所说的，一字一句都是一把刀一样刺着我的心，又听到青云的话，我顿时感到一阵恐惧，颤抖道:“有什么不能知道的？难道比今天的事情更残忍。”

他心疼的道:“你知道母后要我娶栗水公主是为了什么？而如果我娶了，那我背后就是整个栗水族，那对他肯定是不利。”

“这我知道，所以他游说我让你和父王说不娶栗水公主，但是如果今日他为何见我陷入困境而不理？如果我丢掉了王姬的位置，母后不就正好可以让你娶公主吗？”我一时满腹疑惑。

青云点点头道:“事实是这样，你丢掉王姬的位置对他不利，可是容妃是嫂子的姑姑，嫂子的父亲，伯父，也就是容妃的两个哥哥都是大将军，掌握着几十万大军的兵权，我想是因为容妃她们恨你想除掉你，用两个将军相挟制大哥，所以他才会视而不见。”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当时是那么愤怒，原来不是因为她们要借此除掉我，而是因为他被两个女人所要挟，他感到愤意难平。我无力的问道:“那他在采选时是否也是因为他的忍让会让父王更觉得他大度与谦让？或许他把我放在你身边还有另外的意思...”

青云有些不忍道:“这些我倒不清楚，但今天他肯定是为了那几十万大军。”

我像是被抽去了心，抽干了血，感觉不到心跳，口干舌燥，没有一丝力气。我喃喃道:“你们一个个都清楚，就我以为遇到了一个真心待我的人，可原来他的真心是如此。”

青云见我这副样子，满脸的悔恨，啪的一声把桌上的画全部扫在地上恨恨道:“我早该让你清楚这些，你也就不会如此伤心，都怪我。”

我惨笑了一声，然后走到他面前，摩挲着他的头发道:“不怪你，是我自己看不清，看不透事情，也看不透人心。我自作自受，还要难为你为我遮掩那些丑事。”

青云抓紧我的手，柔声道:“不许你这么说自己，是我没有保护好你。”青云把我紧紧拥住，这次我却没有挣脱，因为我已经迈不开步子，最后的一点也被抽空了。

可是为什么泪水却没有因为身上的虚脱而停止，原来流泪是不需要能量，我极力想控制，却于事无补，青云拍着我的肩道:“有些事情长痛不如短痛，我宁愿你因此不相信感情也不愿你以后更加痛苦...”

我听不清他后来的话语，身体似乎因为被抽空后漂浮起来，又看见那红艳的彼岸花，花丛中母亲笑着向我招手:“小静，过来，到妈妈这里来。”我跑着可是一直跑却跑不到妈妈那里去，她依然笑着，我却只能看着，一直跑，一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