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白夜行 第二章 真实的游戏

白夜抬起了头四处的打量了一下，在这周围已经围满了人，看来都是被传送过来的。看起来人数有数千——应该说将近一万人，可以说目前游戏里的全部玩家都在这里了。

比较有趣的就是这里你根本就看不到丑男和丑女，看来大多数的都是经过了相貌调整了，而且现在已经有了不少男男女女站在一起了。顿时白夜笑了起来，如果待会恢复了本来的相貌会不会高出不少的基佬和百合来呢？

数秒钟之间，人群因为搞不清楚状况而沉默，接着开始慌张地看着周围的环境。

不久之后，各个地方开始传出吵杂的声音，而且音量逐渐变大。

耳朵里不断听见类似于——

“到底怎么回事?”

“这样就可以登出了吗?”

“快点让我登出啊!”

这样的话。

过了一阵子，群众的吵杂声开始带有焦躁的气氛，也开始可以听见“别开玩笑了!”

“GM给我出来!”这样怒吼的声音。

忽然间······

有人的叫声压下这些吵杂的声音。

“啊···看上面!”

白夜闻言抬起了头，之见在一百公尺上空，也就是第二层底部，染上了一层鲜红色棋盘状的花纹。仔细一看，就可以发现花纹是由两个英文单字交互排列而形成。至于那两个由鲜红色字型所写成的单字，则是“Warning”以及“SystemAnnouncement”在怒刷存在感。

这时广场里的喧扰声也平息下来，感觉上每个人都竖起耳朵准备听取公告的内容。接着在白夜看好戏的心思之中，接下来的现象却狠狠地背叛了几乎所有人的预料。

覆盖整个天空的红色图样，它的中央部分就像一滴相当浓稠的巨大血滴，慢慢向下滴落。但是血液并没有滴落地面，而是突然在半空中改变了形状。

出现在那里的，是一个身高将近有二十公尺，身穿深红色斗篷的巨人。不，这么说又有点不正确。因为大家的角度是从下面往上看，所以应该可以看到拉得非常低的帽子里的脸孔——但是那个部位没有脸孔，整个是一片空洞，甚至可以清楚看见帽子内部以及边缘的缝线部分。而下垂的长长下襬里面，也同样只是一片微微的黑暗。

参加过封测的人对于这个扮相应该不会陌生，那是当时由ARGUS社员所担任的GM一定会穿着的服装。

这时候，斗篷的右边袖管忽然动了起来。从扩大的袖口里，可以见到纯白色的手套。但是袖子和手套很明显也是互相分开，完全看不见有肉体的部分。

接着左边的袖子也慢慢举起。在一万名玩家的头上，空的白色手套往左右张开，感觉像无脸人正在张开自己的嘴，然后马上就有男子低沉又通彻的声音从遥远的上方传来。

“各位玩家，欢迎来到我的世界。”之后红色斗篷缓缓放下双手，而它说的话也继续传进大家耳里。“我的名字是茅场晶彦。是现在唯一能控制这个世界的人。”

“我想各位玩家应该都已经注意到，登出按钮从主要选单画面里消失的情况。但这并不是游戏有什么问题。我再重复一遍。这不是游戏有问题，而是‘SwordArtOnline刀剑神域’本来的版本。”

“从今之后，各位在到达这座城堡的顶端之前，将无法自己登出这个游戏。”

“···此外，没有办法靠外部的人来停止或者解除NERvGear的运作。如果有人尝试这么做的话——”

短暂的沉默。接下来的这一段话，就在一万人屏住呼吸的沉重寂静里，慢慢地说了出来：

“——NERvGear的信号组件发出的微波将破坏各位的大脑，停止各位的生命活动。”茅场晶彦话音落下，全场一片哗然。

“信号端发出的强微波和微波炉一样，煮熟一个人的大脑并不是很难的事情。”白夜用淡定的语调分析着耸人听闻的现实。“而且NerveGear有内置电池，就算关闭电源也没用，不得不说，天才的想法！”不过在他旁边听到他说话的人却是顿时吓得不轻。

茅场仿佛听见了白夜说的话似的，从上空继续传来他的声音：“更具体来说，外部电源切断十分钟以上、网络断线两小时以上、尝试破坏NERvGear本体或是解除固定锁——只有在上述这几个条件下，脑部破坏程序才会执行。而这些条件，都已经透过本公司以及媒体在外面的世界发表出去了。顺带一提，现在这个时间点上，已经有不少玩家的家人朋友，无视我们的警告，尝试强制解除NERvGear，而结果就是······”

大声响起的金属性声音讲到这个地方，稍微吸了口气。

“——很遗憾，目前已有两百一十二名玩家，永远从现实世界及艾恩葛朗特里退场了。”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响起唯一的一声悲鸣。除此之外，四周围大多数的玩家不是不能相信，就是不愿去相信这个事实，脸上只浮现些许笑容或是呈现恍神状态，而白夜却发现似乎自己进来之后还救了一个人来着，貌似原著上应该是二百一十三人死掉了才对。

“各位没有必要担心放在现实世界里的身体。现在所有的电视、广播、网络媒体都不断重复报导着这个状况，以及有多数牺牲者出现的情形。所以各位头上的NERvGear被强制拆下来的危险性，可以说已经降到相当低的程度了。今后，各位在现实世界里的身体，应该会在戴着NERvGear下的两小时断线缓冲时间里，搬送到医院或是其它的设施，然后加以慎重地看护才对。希望各位可以安心···把精神放在攻略游戏上就可以了。”茅场晶彦继续说着。

“到底在说些什么!居然要我们专心攻略游戏?在不能登出的情况之下，还能放心地玩游戏吗?这根本已经不能算是游戏了！！”有人这么大喊着。

茅场晶彦很显然也听到了这样的话，继续用他那没有抑扬顿挫的声音平稳地宣布：“但是，希望大家要特别注意。对各位而言，‘SwordArtOnline刀剑神域’已经不再只是游戏，而是另一个现实世界。今后游戏中将取消所有复活的机能。所以当HP变成零的瞬间，各位的角色将永远消灭，同时······”

所有的人都可以完全预测出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各位的脑将被NERvGear给破坏。”

“能够将各位从这个游戏里解放出来的条件就只有一个。就是我刚刚提过，到达艾恩葛朗特的最高层，也就是第一百层，然后打倒在那边等待的最终魔王。我保证在那个瞬间，存活下来的全部玩家都可以安全地登出游戏。”

一万名玩家全部沉默了下来，现在他们终于能够了解到，一开始茅场所说的“到达这座城堡的顶端”的真正意思为何了。

这座城堡，指的就是——把玩家们吞噬在最下层，而上面还有九十九层、持续飘浮在空中的巨大浮游城堡，艾恩葛朗特。

“最后，来让大家看看这个世界对你们来说，已经是唯一现实的证据。在各位的道具栏里面有我准备好的礼物。请大家看一下。”

一听到这里，白夜右手的两根手指几乎自动地往正下方挥去。周围的玩家也都跟他一样做出同样的动作，广场上响起一连串的电子铃声效果。

从浮现的主要选单上敲了一下道具栏的卷标后，显示出的持有道具表最上面，有茅场所说的礼物，道具名称是——“手持小镜子”。

看到这个东西之后白夜就知道了马上就要有好戏看了。果然，周围的玩家忽然被白色的光线笼罩起来。而在这同时，白夜他自己也同样被白光所包围，眼里所见尽是一片苍白。仅仅两、三秒的时间，光线便消失了，原本的景色再度出现在眼前。

白夜看着那一个个闪瞎人眼的女装变态还有一些本来很帅现在丑到爆的家伙们心中充满了愉悦，而在人群之中他看到了一个熟人了，不用多少大家应该知道，那就是桐人，我们的主角了。

从默示录世界开始白夜就学会不从动漫里的脸型认人了，如今一看确实差别蛮大，起码动漫里还能看出桐人是个可爱的男孩子，现在就纯粹是秀吉了，白夜相信给他套件儿裙子带个假发，稍微打点儿粉，他就能去太国发展了。

而在桐人小天使的对面，恢复了猥琐大叔样子的克莱因和桐人眼儿瞪小眼的看了半天，又茫然四顾了好一会儿，两人才算明白过来自己恢复了现实中的本来面貌。

“嘿，小子你果然也在这里啊！”既然发现了桐人那么现在需要的就是过去打个招呼去了。

“呃，谁？···哥······”桐人被人梦的拍了一下吓了一跳，回过了头来却发现居然是白夜。

“你们两个认识？”克莱因看着这两个人。

“他是我表哥，白夜！”同人看到了白夜头上面那个很明显的是汉语拼音的名字嘴角抽搐了一下，但是还是向着克莱因介绍了一下，“哥，这是我刚认识的朋友，克莱因！”

“你好！”白夜伸出了手。

“你好！”同样克莱因也伸出了手之后就是握手。

“话说，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种状况？”客套完了之后克莱因有些痛苦的抓抓头。

桐人伸出了一根手指，指着天空的BOSS身影：“等着吧，做出这种事情，他一定会原原本本清清楚楚告诉我们原因的。”

“诸君现在一定在想为什么吧？为什么SwordAetOnline和NerveGear的设计者茅场晶彦会做出这种事？”茅场晶彦也立刻做出了解释，“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就是创造出这个世界并观赏它！为此我制作了SwordAetOnline，而现在一切都完成了！以上，SwordAetOnline正式服务的说明到此为止，祝玩家的诸君，武运昌隆！”

茅场晶彦消失了。天空也恢复了正常的颜色，但是他带来的冲击却远远没有结束。网络游戏，原本是人类娱乐精神的最高结晶，但是当它与人类的现实生活所同步时，这四个字却显得如此可怕。

玩游戏是会死的，这是普遍的定律，除非你能够达到长门有希那种神级大触的水准否则谁都不能保证自己可以一命不死的通关游戏，但是此时，茅场晶彦却给所有人加上了这个枷锁：在游戏里绝对不能死，因为死去的代价并非经验或金钱，而是你自己的生命。

一声惊叫，不知道是由谁发出的，以这声惊叫为起始，人群迅速陷入了暴动，人们大喊着各种言语，内容无外乎就是“放我出去”一类，他们拼命地冲击着广场周围的屏障，好像疯了一般。

直到现在人们仍然不相信茅场晶彦宣言内容的真实性，更准确的是他们不愿意相信，游戏世界远比现实世界危险得多，他们不仅仅要面对实力恐怖的系统怪物，还要随时防备着道德沦丧者的冷刀子，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任何人可以保证自己不会死。

白夜看着这一切之后冷笑着说道：“看到了没？这就是人类的劣根性，在面对生命的威胁时，大部分人都只会哭闹着等待救援。积极自救者永远只是少数么？真是个可悲又可谈的种族。”

“哥，你就别在这里感叹了，既然真的这样了，那么就要适应这里的生活吧，我们现在需要的是赶快抢占资源尽快的升级才行！”说着桐人拉着白夜和克莱因就跑。

而克莱因却是拒绝了桐人的好意，因为他还有着别的朋友在这里，他不能放弃他们，所以三个人索性加了好友之后分开了，克莱因去找他的朋友而白夜和桐人则赶去了下一个村庄以求尽快的占领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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