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铠甲布满街道宛若钢铁巨龙般蜿蜒。雪白的刀刃散发出阵阵森染的光芒。
厚重的铠甲撞击地面声,铁蹄声,战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却也是一首令人欣然陶醉的音乐。
“老师,你说天底下可还有我这大秦铁骑踏不平的地方?”自从登做此位胡亥最是喜欢坐在马车上闭眼享受这世间最美妙的乐章。
“大王,莫说以前的燕楚六国,我看就是这万丈高山在前,大王兵锋一指怕也要沦为平底”一旁的赵高自然是穷尽脑海中所有美丽辞藻在此时尽情的挥洒。
“哈,哈……好,有我这万千铁骑在手以后我变可尽情享受这万千荣华。老师,至于我那傻兄长一事你可要多多费心啊。”胡亥眼中闪烁着令人难以琢磨的笑意。
“大王放心便是,我已派下人去。我想明天一早便会听到那扶苏命丧黄泉的消息,至于他那儿子子婴我想今天晚上便能的到消息。大王放心便是。”
“哈,哈……爱卿前几年我听一些书生说起过,当年尧治理天下的时候房子是茅草做的,顿顿吃野菜,冬天裹鹿皮,夏天穿麻子。到了大禹治水时,日日奔波东西,劳累的大腿掉肉,小腿脱毛最后落得的个客死异乡。难道这些琐碎杂事该是一个帝王所为吗?”两人你一言一语聊得颇为投机。
“大王切莫再听那群吃饱了没事晒太阳之辈话语。大王您说养着我们不用,养我们这群人干嘛呢,以后啊这些琐碎小事交付奴才门来办即可。”赵高替胡亥倒上茶,嘴上两撇小胡子煞是遮挡风景。
“看来这些穷酸书生都该杀,父皇当年此举真是英明神武啊。我胡亥想来也不比父皇差多少,只是这酸书生都杀没了我当上这大王该杀谁呢”胡亥依旧带着那丝笑意,只不过此时看去好似略带嘲讽之意。
“大王,此事又有何难。你看这满朝文武百官天天无所事事,明天拖出几个一并砍了便是。”赵高一旁满不在乎摇头晃脑两撇小胡子一刻也不停歇。
“这样毫无理由恐怕不妥吧”胡亥一旁皱眉道。
“嗯……倒不如这样大王等明天贼子扶苏,子婴命丧黄泉的消息传出后我派人观察满朝文武动静。如若还有贼心不死祸乱朝纲者,明天上朝拖出去一并砍了,这些人不死终是祸害既然坐拥天下,那就毁掉一切不顺眼的,得到一切想要的。这才叫富有天下。对自己一点好处没有,大王您又怎么有精力去治理天下呢。”赵高一旁显得倒是一本正经。
胡亥听了眼中笑意更剩,身体却连忙站起身来道“真乃是我胡亥的授业恩师,竟能说出如此惊觉千古之话。让人听了真是热血沸腾,激慨连连。现在想起来父皇当年所举,倒也明了。你看这万里长城是多么声势浩大,气势磅礴。做了皇帝自然向他学习,你看如果再在南方俢一座万里长城,日后也好让世人记住我。恩师你看此举如何?……”
赵高此时眼珠一转“高!大王此举真是高。南北两座长城相连,咸阳正具中央。此乃天下间少有的坐井观天之势,大王你看有此两座长城相连,既不妨碍大王观天之举亦可防范御敌。大王有我相助,看来您已经胜过始皇陛下了。……”
胡亥听了心中好似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却也说不上只好淡淡道“嗯……尽快将我刚才所说之事达成,也可提早坐着天下间第一位可享这观天之举的皇帝。”
赵高两撇小胡子又是不停道“有福了,以后的历代皇帝有福了。”
时间悄逝,天色渐渐变黑。销魂的乐曲渐渐远去。街路两旁偷偷遥望的市井平民倒也渐渐散去。
离咸阳较远一座小镇边缘处,四周空旷无物。远处几声鸟叫漂浮夜空,远处一捧昏黄火苗夜空摇曳,走至跟前两个中年男人各自抱着发抖的身体在火苗前低声交谈。
“你说我们两个傻不傻大晚上不抱着自家媳妇舒舒服服的躺在热炕上,跑这来活受罪,何苦呢。”
“何苦?我可没拿棍棒赶你来,要想回家趁早回去。不要耽误我发财,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力气才让陈老五将前面这地让给我们一晚上。要不是看在咱俩从小一块长大,我能叫你一块来?”其中看似年长几岁长胡须的颇为不岔的说道。
原来此时正是兵荒马乱年代人人家中米粮都所剩无几,但区区这些问题却也不能阻挡人们对于心中奢华的追求。
两人眼前这片地方是附近州县有名的乱葬岗每天扔在这里的死人不计其数。虽说都以附近村民为主,但也不缺乏王候贵族。毕竟生前惧怕权势但是死后呢?人都是一样的。
两人口中提及的陈老五乃是附近赫赫有名的一方恶霸家中养了五十多人附近州县那时横行霸道。据说此人发迹之前也是一街头流氓每天无所事事,守株待兔让他给抓住了正是眼前这片乱葬岗。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眼睛瞎了让他碰见了一具尸首,这具尸体也不知生前是那方王候。只知道事后听传言这具尸首那是穿金带银平常人家吃喝一辈子都用不完。
陈老五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发了家,感激之心由内而发。干脆认这具尸首干爹一天天香火供养。
此人倒也是一做生意好手,不知道花费多少力气买通了官员。让其将此地许诺给自己,因为有了自己成功的例子此地却也成了许多人心中一方圣土。
虽不说有日日朝拜者却也是一心发财者久久逗留之地,此二人也不知花费多大心思,从众人手中抢来一晚上,专做发财梦。
“走吧,走吧。这身体也暖和了,我们也该动身了。”长胡须的颇为急促的说道。
“为了今天晚上我也是倾家荡产。到头来可别弄得两手空空。”年幼者说道。
两人站起身来拂了拂身上灰尘神情颇为庄严的对着正南方磕了三个响头嘴中念念有词。
可别小看这三个头和他们口中念的词儿,在附近这可是有名的仪式。听说当年陈老五发家前一晚上就是完完整整的做完了这些仪式,陈老五本人对此也是深信不疑。
至于说到成效,这些年来真正算是有点名堂的也只有陈老五一人。
两人嘴中嘟嘟囔囔好一会才算念完。站起身来很拽了几下身上的衣服感觉稍微暖和一下才算罢休,摸着黑顺着白天记下的路走去。
两人一路走来却也是惊恐不定,毕竟在这漆黑夜里去倒腾死人也不是普通人能干的营生。这两人倒也是胆大的人毕竟在这兵荒马乱年代谁没睡过坟地,谁没见过几个死人。可是并不是所有付出都能得到回报,两人忙活一个晚上差点没把眼前这片地翻过来却也没找到几个钱。死人钱哪有那么好挣必经相比起来还是活人多啊。
“我说咱们路没走错吧,真是奇怪了听人们说这里遍地金银我们怎么一个钱也没见。”年轻一点的颇为苦恼道。
“无妨,这才刚到子时我们多加注意一点多少也能找到几个钱。”长胡须的人也是较为不甘心。
两人左右寻觅忽见前方一团亮光,忽明忽暗。莫非今夜真是大运将至,心中不仅一喜也不管脚下是谁人的尸首是否会绊倒在地两人胡乱踩着向前奔去。跑至跟前一位不大的少年寻摸也就十六七岁可是这人却穿着一身华贵服饰,这满处亮光便是这身衣服所带玉器珠宝所反射出。
“看来此生注定享受这万千荣华,哈,哈……快,拿走,能拿走的都拿走。快。”长胡须的看着眼前一切不禁情不自禁发出长叹。
另一人却也是高兴的说不出话连忙脱下自身衣服用来包裹金银首饰。
不长时间便被两人搜刮一空,变要离去。这是刘季目光一转看到这具尸首不仅心中一动。“这位少爷,今夜如此打扰属非情愿只是这世界让我们在这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相遇。待我今日回去打点一切,明日必定回来厚葬与你。”当下转身便愈离去。
“大……大哥”
“你小子,走啊”长胡须的颇为不奈道。
“你……看,快看。”
这时长胡须人颇为恼火的扫了一眼,却正好看到这具尸体的不知何时睁开的一双冰冷的眼睛。两人目光相对片刻,刘季只感觉后背一阵凉嗖嗖的,竟在那一时间呆住了。
此时另一人看着如今诡异的画面一时间吓得在一旁瑟瑟发抖一时间好似吓傻了一般,这时一旁刘季高喊一声“跑啊!”
拉着还在一旁愣愣发呆的一块来的那人仓皇逃走。
原来此人正是由那咸阳宫中仓皇出逃的子婴,几日来宫中的巨变对他来说打击最大。平日与他相伴左右嘻嘻打闹的胡亥,竟然杀掉了血浓于水的父母。悲痛欲绝之下打算出其不意杀掉胡亥。没曾想被他发觉幸亏宫中有曾经父亲老友这才一路逃了出来。
风吹过流干泪的双眼,不仅一阵刺痛。这时才发觉自己的身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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