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佐助 第十九章 追寻

是的，白的眼中虽然带着杀意，想要杀死自己的意念。

但那不强烈。

虽然存在，但犹如微弱的火光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佐助通过剑，能够感到白脆弱的内心。

被佐助一眼道出，白了停止了攻击，她不也是明白这一点吗？

正因她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她才祈祷早点遇到碰到佐助。

所以看到佐助后就毫不停留地去追，否则……以后的话，她都不知道会不会淡去这个心思。

现在被佐助一言戳破，她反而是动不了了手。

佐助远远与她对持着。

然后他道：“一个从小就被人收养的孩子，童年被灌输了那么多杀人的知识与技巧，却长大后却仍然保持着善良的本性。”

“然后在某一天，收养自己的人死了，长大的孩子也无所寄托，之后遇到了另外一个人。”

“这个人带你去环游世界，让你见识到了许多事情，明白了许多道理，领悟了人性的多变，然后就自然而然地产生了自己的思想……”

“当自己的思想与自己的本能产生共鸣的时候，人就会不自觉地回想过去做的事情，然后再得出结论。”

白的手在不颤.抖，身体仿佛也在害怕。

他说的对。

自从白失去了再不斩之后的那段时间里面，她流落在水之国的附近。

面具被打破的她倒在了路上，然后被一户普通人家救走。

醒来后她也没有什么目标，方向，如同失去主人的宠物一般，不知道前路在何方。

于是她就在那个小村子安定下来，隐姓埋名，过上了这种平凡的生活。

渐渐的，她从这普通，安定的生活的生活中学会了很多事情……那些是跟在再不斩身边一辈子也学不会的事情。

随后就碰到了来水之国旅游的事情，一番波折下，她投身于她的门下。

现在佐助一言戳破她的心事，手下的剑再也挥舞不动了。

她看了看阴霾的天空，道：“如果做这些事的话……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我本来就是再不斩大人捡来的……在他活着的时候，我是他杀人的工具……在他死后，我是……那我成什么了？”

“连主人都无法保护的工具？”

白一脸茫然地对着佐助喊道：“如果不是再不斩大人收养了幼小而无助的我，那现在的我，还会站在这里吗？”

“如果不是他教我杀人的技巧，生存的方式，我又怎能在这个冷漠无情地世界里生存的？”

“是再不斩大人……赋予了新的生命，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为再不斩大人复仇……”

放下去的刀刃再次举起来，指向佐助。

“这不对。”

佐助一口否定，“你是的全部都不会。”

“什么？”

白没有一皱，没有发起任何的攻击打断他的话。

“再不斩之所以会收养幼小无助的你，仅仅因为你是一件有价值的工具，亦如你手中的刀，你之所以会把它拿在手上，那是因为他好用。”

“况且站在不同人的立场上，会因为不同的原因而做出选择。”

“对于再不斩来说，培养你丝毫不费力，你本身就有血继限界，在这一方面他更加不懂，只需要你自己努力开发忍术，每完成一个忍术之后就夸你两句或者是奖励某些东西，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就算是你死了，他也只会去寻找下一个工具罢了。”

“他缺少的是工具，而不是你为他付出一切，你这样做对他来说最好不过。”

“虽然对于你来说，再不斩是你的一切，是赋予你新生的人。”

“在我看来，这不过时一笔单纯地再单纯不过的交易。”

“他养活你，你帮他杀人。就是如此的简单……想必鬼人也会那么想。”

“而你，却无缘无故地生出了为他活，为他死的愚蠢念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们女的就是这样，对方只给予你再小不过的恩惠，你却把他当做救世主。”

“想想鬼人的称呼的怎么来，不是靠屠杀敌方忍者而来，而是依靠杀手无寸铁的平民与自己村的忍者而来。”

“我实在是无法理解你为何要为那种人付出你年轻又充满未来的生命。”

佐助眯着眼睛，咄咄逼人，毫不留情地将白心目中的神踢落圣坛。

“别说了……别说了……”

白一只手捂住耳朵，不断地摇头，她一直坚信的事情被动摇，她的信念再被一点点地摧毁。

“为什么让我别说？”

“是再不斩如同魔鬼的事情不让你接受，还是你不想让你自己接受这个事实？”

“才……才不是呢……”

语气弱到连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说的话。

恐慌，不安，茫然……

佐助看着已经接近崩溃的水无月白，收起了秋水。

已经没有什么好打了的，信念的失去了，接下来的战斗也会变得丝毫没有趣味与难度。

一步一步走向白，道：“瞧，你能表现出迷惘，不知所措，那么就说明你对真相已经有了认识。”

“只是你心里抵触而已……现在接受了真相，虽然迷茫了……但也给了你重新寻找生活……存在的意义……”

佐助看了一眼僵直不动的水无月白。

这样就能忽悠掉她了…………吧？

白猛地抬头看向佐助，眼睛发出两道精芒，冷声道：“你以为这样就能糊弄我嘛？”

佐助脚下一顿，面无表情，看着白。

白也没有动手的意思，道：“我明白再不斩大人收留我只因为我有价值……而我体现出来了相应的价值，并以此回报他，如果以你的观念，是这样解释的吧？”

转得好快的脑子。

佐助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的确，人不可能一辈子对某个人尽以效忠，除非给出了足够的利益以及相应的感情支出。”

白收回刀，道：“你的观念虽然错，但也有对的地方。”

“身为忍者的确不可能因为死去的人而做出错误的抉择……”

白缓缓地转过头，“虽然我是一个不合格的忍者……但我依然会以忍者的身份活在这个忍界上。”

“然后……找到我存在的目标……”

脚步停下，她回头看了一眼佐助，“或许以后，我依然还会找上你……”

佐助道：“随时奉陪。”

白走了。

对佐助来说，这是一件好事。

没有意义与利益的战斗，能避免的就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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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佐助一早就离开了河之国。

白说：“或许以后会找上你……”

谁知道这个以后会不会就是明天呢？

然后到了门口。

佐助不由停下了脚步，无言地看着眼前那个白衣胜雪的女子。

水无月白。

佐助道：“改变主意……还是要杀掉我吗？”

白浅浅一笑，似乎认清了的自己的内心后，似乎变得不再那么冷漠，道：“当然不是。”

佐助心中一动，如果说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那么就是……

“带我同行吧，让我去看看新的世界。”

“这你自己去就行了，不必搭上我……”

白摇了摇头，“这可不行，是你打破我的坚持，那么，就应该由你帮我重新树立一个信念。善始……善终……”

佐助无奈地拍了拍额头，道：“但是……我现在要回去了……回去一个可怕的地方……”

“可怕的……地方？”

佐助点了点头，“是个惨无人道的忍者，杀人对他来说简直和吃饭一样简单，现在我就是要去那个人的门下修行。”

白皱了皱眉头，道：“为什么？你不是很强了吗？怎么还要去那种人门下修炼。”

佐助道：“自己修行虽然同样快，但是同时也会缺少经验，对方毕竟是三忍之一，经历过忍界大战，见识肯定广，忍术知识也比较渊博。”

白想了想，道：“那……我先跟着你去，我待着不习惯，再出来，怎么样？”

佐助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反正你能不能出来就不关我的事情了。

“好吧，那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