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佐助 第十九章 决定

佐助摇头看了这一片虚无的神威之地，眼神之中充斥着如同这片地域一般的寂静，冷静，以及沉着，回忆如同潮水般袭来。

在回答带土的问题之前，佐助又提出了一个问题：“带土，你知道，我在调查完你的事情之后，我去了哪里吗？”

带土摇了摇头，虽然不想否认，但是还是说道：“不知道，你的行踪太飘忽不定，如果不是收到线人的消息，还不知道你已经和自来也在来雨隐村的路上了。”

佐助得意的笑了笑，道：“是吗？那我就告诉你吧。”

佐助随后，走到了边缘，坐在了边上，看着这一片什么都没有的神威之地，说出一个让带土心神不稳的话道：“我回到了过去。”

带土猛然回过头，目光如同活了过来一样，不可思议地看着佐助，失声道：“你是说什么！！”

佐助平淡如同是叙说童话故事般的说道：“我…回到了过去。”

带土的手紧握，发出了一阵帕拉帕拉的响声。

佐助仿佛没有听到过一样，继续说道：“回到了第三次忍界大战前夕…”

佐助笑了一下，斜眼看了一眼带土道：“我还见了你。”

带土皱眉头，努力地回想了一下，道：“是吗？怎么没有印象？”

佐助理解地点了点头，道：“当然，因为我只跟你碰过一次面，而且当时的你跟鸣人的性格很像，自然很快就把我抛到脑后，自然记不清楚。”

带土沉默，无法辨别佐助的话真伪性，干脆就不回答。

佐助道：“那么，战场上的蓝白魔鬼，你倒是听过了吧？”

带土一怔，随后凝重地点了点头，带着一股敬意道：“恩，听过了，当年势头很猛的一个忍者，不知道从哪里加入木叶的一名忍者，没有血继限界，没有使用过太多的忍术，仅仅拼着强大的剑术，暗杀了不知道多少人，没有人能够挡得住他的一剑。当时有人统计了他暗杀人的数目，一共是……”

“一千三百八十个。”

佐助随口就说出了那个数字，他的脑海中仿佛还记得那一张张通缉令上面的面孔，虽然不认识，也没有仇恨，虽然不知道他是否善良，是否抱着想要不要战争的心，但佐助却是一无反顾地把他们统统杀了。

道：“绝大部分都是砂忍和岩忍…因为他们的老家比较好找，而且又相当怕死，老是聚集在一块，很容易被我一窝端。”

“云隐村和雾隐村那边就麻烦的多……哦，不是说杀他们麻烦，而是找他们麻烦，他们老是冲上去前线，丝毫不把自己当领军人……真是让人佩服…”

带土沉默，那个数字……对了，主要的暗杀目标，也正确了。

带土继续问道：“那么……艾比组合…”

佐助道：“我本来想杀了他们的，结果被水门阻止了，用他们拖延了云隐村一点点的进攻时间，不过最后还是被八尾用了尾兽身体的一部分——尾巴骗掉了那些看守人员。”

“咕噜。”

头上的汗水已经渗透下来，带土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这个秘密……只有水门的三个弟子和他的妻子知道，其他人以为是蓝白魔鬼和金色闪光联手将他们击败。

带土握着拳头，道：“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回到……过去的？”

佐助仿佛是听到了带土的心猛地跳动一下。

继而答道：“利用楼兰处的龙脉查克拉回到过去……你是想回到过去，改写历史，将你的遭遇改变吗？”

带土没有回答，佐助能够感受到他越发跳动的心，继续道：“你认为你能够成功地回到过去吗？”

带土一怔，道：“你说什么？”

佐助解释道：“我回到的过去，是第三次忍界大战前夕……也就是没有我存在的地方。”

“如果可以供我选择，我肯定不会回到那个时间段，而是……灭族之夜前夕。”

佐助将目光看向了带土，带土看到佐助眼神里面的淡漠，怜悯，嘲讽，他道：“如果说，这个穿梭时间是随机的呢？”

“你找了那个地方，回去的，是过去，还是未来？”

“如果你准确地到达了第三次忍界大战前夕，那么……你和小时候的你同时存在的话，世界会不会产生什么矛盾？矛盾一旦产生，又会怎么消除？”

“就算你成功地改变了历史，你没有在神无毗桥之战死去受到重伤，但是你不能够保证……”

佐助用冷冷的眼神看着带土，缓缓吐出：“你有足够的寿命，去支付这一个代价……”

带土一愣，道：“代价？需要代价？”

佐助点了点头，道：“嗯……从改变了历史的那一刻起，我就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要有所改变，就要有所付出，不是很正确的道理吗？”

“所以我才会在战争结束之后，就马上回到现在，而不是选择……等待水门成为火影，然后一同对抗九尾，保存……宇智波。”

带土一听，什么话都不说了，眼神重新回归了一潭死水——果然，事情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佐助见带土不在提问了，便继续说道：“回到过去的那时候，经历的第三次忍界大战……看到了自己村子的忍者的死亡，还有其他村子的死亡。”

“每一次的交锋，死者少则几千，多则数万……”

“每当我记住几个人的名字之后，他们就被刻在了木叶英雄陵那边……”

“久而久之，也不想再去跟认识其他人了……抱着反正他们说不定明天就死的心情，孤零零地一个人接下暗杀任务，跑去敌方阵营。”

佐助颇有感慨：“这种事情，大概只有经历过战争的人，才能明白战争到底有多痛苦，多么绝望。”

“村子里面的妇孺每天期盼着前线丈夫的回去，而村子里面的无知少年们确实盼望着前去战场，杀出一个名望来，例如，金色闪光。”

说到这里，带土也看到了昨日的自己，傻乎乎的喊着要成为火影。

佐助道：“我在各个前线奔波，哪里有危险，就出现在哪里。解决了许许多多的困难，然后，最终取得胜利。”

“回到木叶后，我所想象中的那种全村人出来笑着迎接我们的场景并有出现。”

“而是，仿佛是输了这一场战争一样，全部人哭得稀里哗啦的，弄的我……都分不清楚，我们究竟到底取得了胜利没有。”

佐助望着那片虚无的地方，道：“从那以后，我便理解了鼬憎恨战争的感觉，卡卡西曾经一蹶不振的原因……”

带土沉声问着佐助道：“那么，现在是该你作出选择的时候了……”

佐助点了点头，道：“啊……的确是轮到我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父亲为了族人，选择了谋叛。”

“哥哥为了村子，选择了灭族。”

“那么，弟弟为了世界，选择了……同行。”

佐助望着不存在的星空，道：“很荒谬不是吗？”

带土得到了佐助的回答后，暗喜不已。道：“一点都不荒谬，比起残酷的世界，梦才更适合人类生存。在那边，没有痛处，也没有悲伤，所有的心愿，都将以实现。你的父母，我的琳……全部都会存在。”

带土憧憬着那个幻想乡，迫不及待地等待它的到来。

佐助看了他一眼，道：“我之所以答应了你，是认为世界需要改革……不改革的世界，黑暗就无法流入它该流入的地方，反而是与光明纠缠在一起，形成了暧昧的……混沌。”

“该得到幸福之人，却只能拥抱悲伤；该受到惩罚之人，却与幸福并行。英雄们没有得到相对应的回报，反而是坐在高楼观望的人，取得了胜利的果实……这是一个扭曲的世界，不断制造悲剧的世界，被力量扭曲得体无完肤的世界……我讨厌这个世界。”

“在我找到新的方案之前，我会与你同行……如果在你完成了月之眼计划，还没有找到的话……”

佐助张了张嘴，到最后还是没有‘放弃’这两个字说出口。

带土点了点头，道：“月之眼计划，是最好的机会，你不会再找出第二个完美的计划来……引导人们过上最幸福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