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综漫端的幻想乡 第七章 坚持造就的成功

“话说，鸡/婆，技能要怎么使用呢？你这系统这么寒酸，连个触摸屏什么的都没有，难道平装版的宿主就只有这种待遇了吗？”苏莫云在发问的同时也不忘施展出自己A++级的吐槽技能，他可是早就想对着这个逗比系统大吐一顿了。

还好系统的情商的确不高，不然它的声音也不会这么淡定，“请您在脑中想象出您要生成的物体或是概念，然后在脑内记忆三维空间里选定空间坐标生成位置，再集中注意力，将精神力汇聚于坐标处，技能就可以顺利施放。”

对于普通人来说，听完这一段满是奇怪名词的提示语大概只会感到不明觉厉，不过苏莫云一听完，就把系统的意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大概就是要在脑海中复制出自己所处空间的模样，然后在想象的场景里选定一个坐标点，在这个点上集中注意力，把要生成的物体或是概念通过想象添加出来。

这样说可能会让人觉得很简单，但真正做起来却又是另一回事。苏莫云刚进行到第一部分，也就是在脑中复制所处空间这一关，就被难住了。

依鸡/婆之言，像苏莫云这样的菜鸟要通过这一关，肯定是要闭上眼睛的，不然眼前的图像就会将脑海中想象的图像完全覆盖，导致脑内空间错乱。但闭上了眼睛后又出现了一个新问题，那就是黑暗。

从古至今，黑暗都是最令人畏惧的词汇之一。因为它代表着未知，代表着神秘，而人类对于这一类未知且神秘的东西向来都是怀着一种本能性的畏惧。这种畏惧，就会干扰人的心境，使人难以保持平静。

不过这并不是苏莫云被难住的缘由，他发现，真正困扰自己的是来自于教室里和操场上的噪音。这些噪音不但分散了他的注意力，还直接导致了他的感官对于周围真实空间的感知程度变强。此消彼长之下，脑内模拟空间根本不能成型。

苏莫云连续试了好几次，但都无一例外地失败了。有一次脑内甚至已经出现了部分想象的场景，结果，班主任女老师骤然飙高的嗓音直接把他吓了个半死，那些场景也都被这声音的利刃截成了碎片。

苏莫云没有气馁，但也没有像动漫中的热血傻瓜一样一个劲地往自己撞过无数次的墙壁上挥洒自己的宝贵人生。条条大路通罗马，堵了一条换一条，咱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

“鸡/婆。我是不是应该找个安静的地方试一下？”

这次寂破的回答来得很快，几乎是在苏莫云说出这话的同一时间就传进他的耳中，

“可以，不过我不推荐你这样做。如果你找个安静的地方，也许会觉得简单一些，但对你以后没有好处。”

“没有好处？你的意思是……”

“其实如果我要帮助你，可以直接让你构成脑内模拟空间，但那样并不能锻炼你自己，无论是心性，还是集中精神的能力，都不会得到提升。”寂破说这话时的口吻与那些江湖大shi一般无二，

闻言，苏莫云沉吟了一会。他的确很想在短时间内把这个技能学会，因为这个能力是他除了封测礼包和化学知识之外唯一的依仗，但他也知道，急于求成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石穿非一日之功”。没有任何一种强大的力量可以轻易地取得，如果有，那只能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因此，他选择了依照鸡//婆的指导来完成这次挑战。

虽然决心已定，但挑战的难度依旧没有降低丝毫。通过与寂破的交流苏莫云了解到，要成功地完成脑内模拟世界构建，必须要使注意力极度集中。一般来说，能完成这种任务的，只有那些遁入空门的佛家高僧，普通人，基本不可能。

“哼！根本大人说什么不可能，这不是在开玩笑么？死而复生这种事情都在我身上发生了，还有什么不可能？”

暗自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苏莫云再次沉入脑海中，开始了新一轮的挑战。

重新开始后的第一次挑战，他失败了，原因是突然闯入双耳的一声鸟鸣。

第二次，他又失败了，因为操场上集合的尖锐哨音干扰了他的注意力。

第三次，他还是失败了，教室内女老师训斥某个开小差学生的高频喊叫声将他即将成型的模拟世界摧毁殆尽，

第四次，他再一次失败了。在清风中飞舞的蓝色窗帘轻/吻在他的鼻尖上，那种难以忍受的瘙/痒成功将他拉回到现实世界，

……

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在这样一次次地失败中度过，苏莫云已经感觉自己的脑袋开始隐隐作痛，那种感觉，就好像发了高烧了一样，不单是肿胀的痛苦，还有浑噩的昏沉。不过他仍在不断地尝试着，不断地失败着，不断地把自己的注意力逼上极限。

“集中~集中，还不够，还要更加集中！”

他一遍又一遍地暗示着自己，但在这暗示的作用下，他非但没有集中起注意力，反而变成了一种过度紧张后的涣散。

毫无疑问，这次他又失败了，而且，是在没有什么外界干扰的情况下。

“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已经超出普通人极限的七倍了，现在你的精神已经进入到松懈状态，再努力也不会有什么结果。”鸡/婆适时提醒道，

苏莫云这次并没有按照寂破的指示来做，他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想以这种痛楚来驱散脑内的昏沉，来使精神被迫集中。

但是，这样的尝试，也只换来了失败，而且，是比前几次更加惨烈，更加迅速的失败。

“你已经到达极限了，这样没用的。”寂破的声音很是冷淡，但这样的冷淡下潜藏着些许不易被察觉的颤/抖，

“不可能的，放弃吧！”它继续朝苏莫云泼冷水，这冷水并不是泼在他的身上，而是泼在他的意志上。

“放弃吧！这样不会成功的！”

“你不是很聪明吗，难道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吗？

“这样只不过是在做无用功而已……”

“……”

寂破一句接一句地说着，嘲讽着苏莫云，似乎在刻意难为着他，

突然，苏莫云把手腕往窗框上猛地一砸，

“啪！！鸡/婆！你给我闭嘴！！！！我的极限到了，那就突破它！！！”

系统不再做声了，大概是被苏莫云的疯狂给镇住了。

不过，真正的原因，只有寂破自己知道。

在这样一次次的失败的烈焰中，苏莫云在涅槃，在蜕变。

但是，烈焰的炙烤依旧继续着，而且似乎是不会停止的。

“给我集中啊！！！！”

才喊出这句话，苏莫云的第N次尝试就宣告了失败。

集中，集中，为什么我一直做不到？为什么集中注意力会这么难？为什么我会这样一次次地失败？我……

他的决心和信心都开始有些动摇了，

“我，该继续么？”

正当他感到有些迷茫时，寂破的声音又出现了，只是这次它说话的口气，似乎不再是那种恼人的冰冷，

“小子，你很了不起，居然在没有我指点的情况下做到了这种程度。

我现在告诉你一个口诀，你记好了，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此言静极而动也，

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是谓复命，此言动极而复静也，

动静相生，亓缺一者无以立；动静相克，故袒一者无以成。”

说罢，寂破再次归于缄默，

这是？什么？

道家仙人的动静之说？

动静……动静与集中精力有什么联系？又与精神模拟世界的构成有什么关系？

动静相生？动静相克？

嗯……

苏莫云没有继续尝试下去。他在思考，思考着动与静，思考着动与静的意义。

万物并作动静，

动静启于万物，

动之极，即为静，

静之极，亦为动。

动静同源，两源异岐。

动静同生，双生相衡。

舍亓一者不可立，袒其一者无以成……

因此，最平和的状态，就是亦静亦动。

这样的状态，就是万物的起点，

这也就是，创造一个世界所需要的，平衡态！

对，就是平衡！不单单是动静，创造一切的开始，就是平衡！

动静平衡，阴阳平衡，四象相制，八卦互立……一切，都在平衡中诞生！

……

沉浸在明悟中的苏莫云丝毫没有发现，从他身后经过的一名红发少女。他也根本分不出精力来注意这些细节，因为，他的精神世界，正在一点一点地构成！

在这个关头，走廊里的喇叭突然开始喧噪起来，

“现在播诵一则通知，请同学们速到学校礼堂参加开学仪式！！再重复一遍，请同学们速到礼堂参加开学仪式！”

这声音很大，以致于完全压过了教室内女班主任的讲话。

不过，对于现在的苏莫云，这些干扰都已经不重要了，他的精神世界……

已经彻底构成！！！！！

PS：3.5k大章哟！这一章的文言文编得我好痛苦……（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