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尾之虚空的凝望 第十九章 正义之剑

什么是正义？

正义就是正确的意义。但我们又是否真的能够分辨出正确和错误？

当世俗的道德和集体的利益相违背，当个体的幸福与社会的快乐不相容，是否能说出什么是对错？什么才是正义？

曾记得网络上有这样一句话：“萝莉就是正义！”

转空不可置否，只是觉得自己要是也能拥有这样的正义观，这样就能少一点迷惘了。

其实转空早就拥有盖伦的一部分的记忆了。

记忆中，金戈铁马，马革裹尸，那是德玛西亚和诺克萨斯的战争。

当盖伦大喊着“德玛西亚正义”将敌人斩杀当场时，转空无法理解明明是单纯的国与国的战争，为什么他会如此笃定自己一方才是正义的？不会被他国家洗脑了吧，转空刚接触到这份记忆时这样想的。

自然地，无法接受盖伦正义观的他根本使不出盖伦的奥义技。

只是，当安琪儿站在他身前，柔弱的身躯一次次挡住艾利高尔的攻击时，他的心中有种不顾一切地、拼了命也要挡在安琪儿身前的冲.动。

他突然明白了，这就是他的正义吧？绝对的正义——无论是谁敢这样伤害眼前的女孩，一剑斩掉就是了。

然后他又明悟了，正义可以说是守护。那些觉得不违背道德就是正义，其实是在守护他们的良知。

盖伦之所以能喊着“为了正义”杀死对手，是因为他的身后就是他的家园，那是他一生的守护，为了守护它，他只有活下来，消灭敌人，这就是他的正义。

而转空，此刻守护住安琪儿就是他的正义，就算蒸发掉他的热血，他也要守护住！

“够了。。。”手指搭在安琪儿的肩膀上，转空不禁一怔，安琪儿直接倒进他怀里——明明还在释放着魔力维持光幕，整个人却已经昏了过去。

转空轻轻将安琪儿放到地上，直面艾利高尔。转空依旧带着重伤，但却丝毫不俱，艾利高尔即便是魔化，但整个身体也是到了崩溃的边缘不是吗？既然如此——

光幕破碎，艾利高尔就像是撕裂笼子的野兽，发出不似人低沉叫声，一步步逼向转空。

“安息吧，艾利高尔，就让我来解放你的灵魂。”转空深吸一口气，作出力劈状。

“正义之剑！”金光闪耀，巨剑从天而降，像是惊雷降世，重重地击中艾利高尔，瞬间将他贯穿。这贯穿的不仅是身体，还有灵魂。

那一刻，艾利高尔的眼神竟然恢复了清明，他直直地看着转空，然后艰难作出一个口型——“谢谢”。艾利高尔闭上眼睛，如同散落的人偶扑倒在了地上。

一阵清风拂来，转空手中的剑化成碎片随风飘走。

一股深深的疲惫感袭来，瞬间将转空淹没，他并没有发现灰色的气体从艾利高尔体内钻出，然后不受控制地被吸入他的体内。

隐隐地，电子音在他的脑海里响起：“虚空之力已回收，R级任务完成，奖励能量币150。”

这时，一团黑影突然出现，将掉在地上的lullaby给吸了进去，黑影中的人看了看昏睡过去的转空和安琪儿，犹豫了一番后，还是离去了。

……

森.林深处，一头综密毛发巨大灰熊和一头有着火焰石般鳞甲巨蜥战斗着，只是伤痕累累的蜥蜴显然落了下风。突然，一颗灰色球体从天空中坠.落，然后像长了眼睛般钻入了蜥蜴的身体。那只巨蜥呆滞了一会儿，然后眼中露出血红的光芒，力气一下子大过了灰熊，将它摁翻在地，然后尖利的牙齿狠狠扎入灰熊的脑袋里。。。

一个偏僻的村庄，一群少年正在欺负一个衣衫褴缕的小乞丐，小乞丐低声求饶着，但那群少年反而越打越兴奋。突然，灰色的球体划过天空，然后似乎注意到了那个小乞丐，直直地坠向他，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它就没入了那个小乞丐的身体里。不一会儿，少年们一个个都发出凄厉的惨叫，像是遇见了生平最恐怖的事物。。。

差不多同一时刻，类似的事情不断的发生，造成了各种大大小小的混乱，只是相对于菲奥雷王国的版图而言，这些混乱似乎还在可控制的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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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的车声响着，转空悠悠地睁开了眼。

“啊，你醒了。”一个有点熟悉少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在一阵天昏地转后，转空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露西？。。。呜，头好晕，安琪儿呢？”转空抚着额头道。

这时，转空发现自己的肩膀有点沉重，转头一看，却是一张绝美的少女睡脸，很有规律地呼吸着。

“安琪儿之前醒过一次，看到你和那个皮卡丘伤势不轻后又对你们进行了治疗，然后才睡过去的。”露西说着低下了头，有些自责地道，“其实安琪儿本来不会那么累的，在火车上时，我擅自答应那些乘客把堵住山洞的岩石拿开，结果魔力不够。最后还是没休息好的安琪儿分享了她的魔力才。。。”

“这事怎么能怪你，按照这家伙的性格，你不答应她都会上去帮忙的。”转空摇了摇头，对安琪儿的性格他算是有点了解了。也许，她之前奋不顾身地拦在他身前，只是因为她执着的信念，而不是他在她心中多么的重要。

看着安琪儿近在咫尺的安详睡脸，转空又忍不住抚.摸了下安琪儿的柔顺金发。这时他才发现皮卡丘也在她的怀中酣然睡着。比起他，安琪儿才是真正的天使，更适合拥有那双翅膀。

“lullaby在哪知道吗？”艾露莎的声音从前方传了过来。

听着女王严肃的声音，转空一下子脱离了浑浑噩噩的状态：“lullaby当时应该掉在地上了，你们到的时候没看到吗？话说我们这是去哪里？”

“确实没看到，初步推测应该是被影山拿走了然后去库洛巴市。我们现在也是去那里。”

“是嘛，其实我们也不用急，闹了那么大动静，不出意外的话那些会长已经得到消息了，他们自己也能解决。”转空思索了一下道。

“你说的可能性很大，但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得赶过去。”艾露莎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看来她早就想到了这点。

这时，转空才想到怎么不见纳兹和格雷两人，突然感觉脚上的垫子自己在动，然后低头一看——

“咦？！”转空被吓了一跳，原来一直觉得是垫子的东西居然是纳兹，都忘了纳兹晕交通工具。

“那个，因为座位空间不够，只能这样了。。。”露西苦笑着说。

“那格雷呢？”转空问道。

“趴在外面的车顶上。”露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觉得不是她太多余的话，格雷也不至于这样。

“哦，没事，那家伙有赤luo上身兜风的癖好。”转空道。

“哎？！”露西缩了缩身子，一脸古怪地望向上方。

“混蛋，这句话我不能当做没听到。”格雷气急败坏的声音透过车顶盖从上方传了过来。

（个人觉得格雷对露西是有好感的，朱比亚有段时间常把露西当情敌不是没有原因滴）

过了一会儿，安琪儿醒了过来，惺忪的碧蓝眼睛看着转空，可爱的眨了眨，然后道：“你没事就好，最后是怎么打败他的？”

“这个嘛。。。一把巨剑从天而降，砸死了他。”转空言简意赅地说，总不至于说自己因为想守护她，觉醒了啥啥的。

安琪儿和露西愣了愣，然后“噗嗤”地笑了出来，不管信不信，安琪儿没有再问。

又过了段时间，艾露莎把车一停道：“我们到了，快下车。”

众人飞快地下车，艾露莎收起魔导车，随着众人不发声响地前进。

没走一段路，安琪儿发出“嘘”的声音，众人这才发现前面有什么声响。

走近一看，却是马卡洛夫正和影山说着话。而那个象征死亡的笛子赫然在影山的手中。

“危险，会长！”众人见到这幕自然是急了。

“嘘~”一个身影闪出，抓住就要冲过去的格雷和纳兹。

“现在正是精彩部分，好好看着吧。”一个打扮妖娆的中年男人突然拦下众人，用他有些发嗲的声音说道。。

一瞬间，妖尾众都或多或少露出不适的神色。

“这个人。。。好奇怪，是谁啊？”露西躲在安琪儿后面，悄悄问道。

“波普会长，是蓝色天马公会的会长。波普会长虽然外表看起来挺。。。有特色的，但仍然是一名非常伟大的魔导士。”安琪儿看到波普会长也是露出苦笑。

而在一旁，四头猎犬公会的会长高德曼也浮出身影，他带着墨镜，倚靠着大树，一看就有股高手风范。

“哎呀，艾露莎。你长大了呢~还有安琪儿，至从上次见面已经快一年了吧，你变得更漂亮了呢，多多来我们工会做客啊。”波普会长拍着背后像是装饰物的翅膀，抓住不安分的格雷和纳兹。

转空松了口气，幸亏之前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不然。。。被那会长搂住的感觉，真是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