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双生 352 赤瞳的请求

未空跟在赤瞳的身后，一直在思考对方找他是有什么事情。

一般来说，在单独一个人带着的时候，赤瞳给人的印象是一种呆萌呆萌的感觉，不过和希尔那样天然呆的迷糊不同，赤瞳会给人这样的感觉大概是因为她对于事物保持的看法同一般人不太一样，通俗点的说法就像是天才的视角和常人不同那样的感觉。

正因为如此，与赤瞳没有过深入接触的未空实在是想不出她有什么想要拜托自己的。

不过有机会卖赤瞳一个人情的话，未空倒也不会拒绝，因为在夜袭之中，未空最看好的赤瞳的潜力，因为她是所有人中唯一让未空感到能威胁他性命的人，虽然之前的比试赤瞳仅仅只是能跟妙子打个平手，而未空很可能也不惧怕对方的帝具的特殊效果，但未空还是感觉赤瞳很可能隐藏了什么十分可怕的能力没有使用，若要比较的话，那很可能是不输给艾斯德斯的绝技‘摩珂钵特摩’的东西。

最后，未空跟着赤瞳一直来到她的房间。

似乎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赤瞳在未空进屋后，就主动关上了房门。

然而在这之后，赤瞳却扭捏了许久也没有说话，像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样子。

“如果有事情的话，还请直说吧，我同夜袭一方是盟友的关系，不是太不合理的请求，我应该是不会拒绝的。”对方不说话，未空只好

“先开口了。

“……是这样的，你还记得昨晚的敌人中那个操控巨大危险种的黑发少女吧？她其实是我的亲生妹妹——黑瞳。”

“听说你是帝国暗杀部队出身的，想必你的妹妹也是同样情况吧，这么看来她并不像你一样认清了帝国的真面目，所以还留在帝国那边喽？”

“不只是这么简单。我，黑瞳，柯尔奈莉亚姐，筑紫，波尼，银，蕾姆斯都是从小被帝国收养，被训练成暗中清除帝国敌人的暗杀者的，不过从最开始，我们就是被分开培养的，我和柯尔姐筑紫波尼她们被选入了‘精英的七人’，而黑瞳，银，蕾姆斯她们则是在普通的小队。”回想起当时的事情，赤瞳不由得露出了有些复杂的神色，似乎她本人也无法分辨那段经历对她本人而言是值得怀念的还是想要遗忘的。

“‘精英的七人’小组，实行的是一种类似家庭培养模式，所以包括教导训练我们的人，和小组内的同伴之间，彼此都是对方为亲人，借助这种感情的羁绊，加上不断向我们灌输帝国正义的教育，以此来保证我们对帝国的忠诚。不过我那时还是太天真了，因为自己的情况是这样，就以为黑瞳的状况也就和我差不多。”赤瞳说道这里，脸上浮现出了难以掩盖的悔恨的神色。

“但实际上，帝国只是将出‘精英的七人’的人，都视为可以废物利用的道具，对他们进行了药物方面的改造，虽然这样提高了他们的战斗能力，却也带来了非常的副作用，对身体的隐性伤害，极为强烈的药物依赖性等等，但对帝国而言这些副作用反而更方便他们控制这些‘道具’了，因为离开帝国提供的药物，他们几乎根本无法正常的生活。不仅如此，为了确保这些人对帝国的绝对忠诚，还一直在对他们暗中进行精神暗示和洗脑，让他们根本无法生出背叛帝国的念头。”正因为知道了这样的事情，赤瞳去试图将黑瞳带到夜袭这一边来，因为黑瞳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是完全无法背叛帝国的。如今的黑瞳可以说只是一个被帝国给完全扭曲了的灵魂而已，就像赤瞳之前认为的那样，或许杀了她才是对黑瞳的救赎吧？

或许赤瞳会背叛帝国，也有这个原因在里边吧。自己为了帝国杀害了许多无辜人，犯下了难以计数的罪孽，到头来帝国却这样对待她唯一的亲生妹妹，思维正常的人都不能再为这样的帝国效力了吧。

“我原本以为，我只能亲手杀死黑瞳来让她解脱了，但没想到……”赤瞳的情绪不由的激动了起来，让她几乎无法再继续言语下去。

的确，如果真的有办法拯救黑瞳的话，赤瞳有怎么可能愿意杀死自己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妹妹呢。

“……所以，我在这里恳求你，求你救救黑瞳吧！”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后，赤瞳终于低头向未空提出了请求。

“先等等，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有拯救令妹的能力呢？”未空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看不出他是不是愿意帮忙。

“银和蕾姆斯原来与黑瞳都是一个小队的成员，那么她们应该也是一样受到了帝国的药物控制和精神洗脑的，但现她们明显已经没有了这些症状，我昨天问过她们了，她们告诉我从你将她们就出以后，她们就是这样了，所以一定是未空你做了什么吧！”赤瞳的这个推理从逻辑上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她还是满怀着忐忑心情看着未空，似乎在害怕对方说出什么粉碎她最后希望的话来。

“果然是这样啊……”未空的态度还是不置可否，就像他之前想到的，他能够帮助黑瞳的能力，也就只有心血魔种了，但就是这个能力，未空是不愿意随意使用的。

“我先问你一个问题，赤瞳你认为柯尔奈莉亚她们现在对我的态度如何呢？”

“很恭敬啊，毕竟未空你救了她们的性命，现在也是她们的boss。”不太明白未空为何有此一问，但赤瞳还是第一时间回答出了她的印象。

“你不觉得，她们将我看的太过重要了吗？或者说，虽然我的确对她们有着救命之恩，但仅凭着这个，真的值得让她们做到现在这个地步吗？”

“这个……”未空不说的话还没有感觉，赤瞳现在确实也有点觉得柯尔奈莉亚她们在涉及未空的事情上，反应都有些过大了。

“这个东西叫做心血魔种，之前一起行动的时候你也见过了，我用它来惩罚过一些罪孽深重的女人，不过视用法不同，也可以用来救人，我遇到银她们的时候，她们都受到了难以复原的沉重创伤，我就是用这个来让她们的完全恢复的。”未空在赤瞳面前凝聚出一颗魔种后，向她介绍道。

“这个东西效果非常强大，但并非是没有副作用，根据接受它的程度多少，受种者便会越来越多受到我的影响，具体的说就是会增加对我的好感，像银她们这样在濒死状态下接受了魔种的人，接受的程度可以说是完全，因此她们对我的好感也会达到一个不正常的的地步。”但感觉上说了这么多赤瞳却像是完全没有听懂样子，未空只好解释的更加浅显直白一点。

“你在和她们相处的时候，虽然表面上感觉她们还是正常的，但如果我向她们下命令的话，恐怕就算是曾经如同亲人一般的你，她们也会狠下心来杀死的，某种意义上讲，这不过是另一个方式的洗脑而已。”

“也就是说，就算是我用能力去帮助令妹，也只是将她从被帝国扭曲操控的状态变成由我扭曲操控而已，这样做真有意义吗？”

“……至少，我们不必再彼此敌对了……”犹豫了片刻之后，赤瞳有些艰难的开口道。

原本赤瞳已经下了决心要亲手让黑瞳得到解脱了，未空的出现却又让她看到了拯救妹妹的希望，而此刻赤瞳才发现，未空的方法绝非臆想中的那样完善，但到了这个地步，让赤瞳再次向妹妹生出坚定的杀心的话，她却已经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了。因此她此时也只有将希望寄托于未空的身上，祈祷他会善待自己的妹妹了。

“那好吧，如果下一次遇到你的妹妹黑瞳的话，我会试着将她制服，然后对她使用魔种的。”未空能感觉得出赤瞳此刻杂心情很复杂，所以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但就是这个时候，赤瞳却突然做出了一个完全出乎未空意料的举动。

赤瞳她趁着未空完全没有防备她的机会，一把夺过了他手中还没来得及散去的魔种，然后立刻吞服了下去。

“赤瞳，你做……”未空惊讶的话还没有说全，赤瞳便已经完成了魔种的融合。

“你这是要做什么？赤瞳。”未空不由得苦笑起来，他之前都将自己的能力说的那么清楚了，没想到赤瞳还会主动向坑里跳。

“我是黑瞳的姐姐，至少我也要经历一下和她同等的不幸。”与黑瞳那充满了扭曲与痛苦的不幸童年相比，赤瞳在‘精英七人’中度过的童年可以说是幸福的多了，因此她才会感觉亏欠了黑瞳吧。

而这样的赤瞳，大概是自觉没有资格来替妹妹选择这种将未来与人生都寄托给未空的道路的，除非她本人也做出这种选择。

当然未空是不可能理解赤瞳此刻复杂而奇异的心情的。

“我将自己的人生与未来交付给你，作为交换，请你让黑瞳自由的生活下去吧！”或许是未空之前将自己的能力描述的太过严重了，赤瞳似乎产生了一种误会，认为只要被种下魔种，就会成为未空忠实的手下了。

“好吧……”面对这种情况未空着实是有些哭笑不得的，现在他也没有心情继续跟赤瞳详细解释了，感觉无论怎么说，对方都不会明白的样子。所以他只能敷衍着先答应了下来，反正他原本也没有支配操控任何人的心思，而且任务的一个月时间结束后他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到时候所有被种下了魔种的人，自然也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