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撒旦 57 在餐厅里做生意

卡尔无论碰到男女老少不由分说就一把揪住人家，瞪着血红的眼睛，拿出一张画像质问“你们见过这两个人吗？你们见过这两个人吗？”早就被他吓得半死的人哪里还有心思回答他的问题，胆大一点的只能对他摇摇头，胆小一点的则直接把尿滴在他的脚上，气的卡尔哇哇大叫。

“咱们不用管他。”阿灿又装作没事人径直走到船头，欣赏美丽而又壮观的海上落日，就看那大大的太阳把半边天都烧得通红通红的，仿佛只要一伸手就能抓住它一样，此时此刻阿灿真想朗诵一首诗，以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朗诵谁的好呢？李白的，不行!他的诗过于想象力丰富。杜甫的诗，也不行。他的诗除了哭哭啼啼还是哭哭啼啼。

“你们见过这两个狗，男女吗？”一只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了正要诗兴大发的阿灿脑门上。

“兄弟，请你客气点。”阿灿机械的转过头对着不太冷静的卡尔，这时他看到了杰克和露丝的画像。

“请问我们要是知道他们的下落，有什么好处吗？”马小超说，阿灿没想到他也变得很势力。

“你见过他们。”卡尔恶狠狠的又把枪对准马小超，马小超吓得急忙把他的枪口撇到一边叫道：“嘿，你的枪口往哪指呢？别走火了？”

“好吧!我把它收起来。”卡尔把枪插进皮带换做一副笑脸：“这样好吗，小朋友，求求你告诉我他们的下落？”

“你打算付多少信息费？”马小超伸出一只手，像一个死要的乞丐说。

“我不欠你的钱。”卡尔愤怒的把身子往旁边挪了几步，阿灿看到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捂在左边的口袋。

“抠门的家伙。”马小超冲身后的阿灿冷笑一下：“看起来你老婆在你心中的分量并不是很重。”

卡尔闻之脸色一变，他掏出一把白花花的一沓钞票拉起马小超手，狠狠砸在他的小手道：“给你。不就是钱吗，老子有的是!”

卡尔180度的转变，使蔑视卡尔的马小超大吃一惊，阿灿则紧盯着厚厚的美元不放。

马小超几乎没有想一下，随便指了一个过道说：“他们刚才穿着一点点的衣服，往那边跑了，也许是找房间，也许是买套子。”

“一对无耻的东西。”卡尔又拔出手枪大跨步跑到半路又转了回来：“小子，我要是发现你骗我，我就把你打成蜂窝煤。”

他的恐喝没有吓到马小超，马小超倒冷笑道：“真是好事做不得，越做越缺德。先生我希望你明白一点，我们是有职业精神的。要是你拉不出屎来，难道要怪茅坑不给力。”

马小超的这样调侃不仅把近乎癫狂的卡尔说的哑口无言，还把一旁的阿灿逗乐了。

“我记住你了，小朋友。”卡尔凶巴巴的扔下一句，朝过道疯跑过去。

阿灿觉得这个钢铁大亨太想不开了，你说三条腿的癞蛤蟆难找，两条腿的女人大街上一抓一大把。干嘛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马小超颠了颠手中的钞票笑道：“在国外赚钱就是比国内容易啊，看看，一句谎话就挣了这么一大把钱。”

“你会遭报应的。”阿灿面不改色的凑到马小超跟前说：“我敢打赌，卡尔要是知道你骗了他，我猜他一定会把你吊起来，把你的舌头用老虎钳夹出来用线缝上，然后再扔进海里喂鲨鱼。”

二人在甲板逗留了一会儿，浓重的黑色渐渐的吞没了整个游轮。二人随即又下到船舱找餐厅吃饭。泰坦尼克号看起来是一艘船，里面就像一个酒店。那四通八达的楼梯能把你的脑子绕的晕头转向，并且里面奢华的装潢设计也很吸引他们的眼球。尤其是走廊挂的油画一幅比一幅高雅，一幅比一幅古怪。

阿灿看到从他身边经过的男人一般都是西装笔挺，衣领打着极致的蝴蝶结，就连端盘子的侍者都穿的很正式，一个个看上去都跟个风度翩翩的绅士。好几次他想走过去和别人搭讪，又怕遭到拒绝。最后还是酱汁牛排的香味把他吸引到了一个许多人进进出出的大厅。

不过没等他走上前去，就被一个穿着燕尾服的侍者拦住了去路。

“好狗不挡路，闪开。”早已饿的眼冒金星的阿灿不耐烦的说。

“就你这样的谈吐，我根本就不会让你进去。”侍者高傲的用鼻子望着阿灿。

“这是你家开的餐厅吗，你说不让进就不进。”马小超愤愤不平道。

“当然不是我开的。”侍者用手指着墙上的一张布告说：“凡是不能达到布告上要求的人，本餐厅均有权拒绝客人入内。”

吃饭还有要求？马小超倒是头一次听说。二人瞪大眼睛往布告上一看。就看上面端端正正写道：

凡是要进本餐厅吃饭的先生请一律穿西装打蝴蝶结，无论任何样式，颜色。女士一律穿贵族石榴裙无论任何样式，颜色。如不能达到以上要求的客人，请到底层小贩摊用餐。

“外国佬就是名堂多，吃点饭也要穿西装，也不怕身上淋到油洗不干净。”阿灿恼火的说，恨不得把这张布告撕成碎片。

“咱们走吧。”马小超提议说，眼睛瞥了一下不怀好意的侍者。

“走到哪里去，你总不会叫我到甲板上喝西北风吧？”

马小超不由分说的把阿灿拉到一个僻静的角落，看了一下四周无人，阿灿挣开他的小手埋怨道：“干什么呀你，我就不相信我不穿西装吃饭他就敢咬我。”

马小超拦住他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这是人家的地盘，咱们势单力薄没有必要和他硬碰硬。你不是学了魔法吗？咱们何不弄个障眼法，骗骗他。”

“骗骗他，这是个好主意。”阿灿计上心头，狡猾的笑了笑。

过了一会儿，二人一身古怪的装束走了出来。

“你就是这样骗他的吗？”穿着一身亮丽蓬蓬裙的马小超不满地质问阿灿道。

阿灿不以为然提醒道：“注意你的嗓音，傻子都能听得出来你不是个淑女。”

“简直不可理喻。”马小超气呼呼的也无可奈何的望着，穿着金边裙子，涂脂抹粉的阿灿。一看他不男不女的装扮，马小超感到又好气又好笑。这哪里像女人，简直一个太国人，妖在世。

果然进餐厅的时候，门口的侍者只是恭恭敬敬的朝他们点了点头，也不说三道四。

二人大大方方的走进餐厅，一下就被长条桌上的食物深深的吸引住了。堆积如山的牛肉浇着喷香的酱汁把阿灿肚子里的蛔虫勾了起来。那可爱的烤仔鸡，麻辣意大利面条，洒满各种琳琅满目调料的馅饼，还有可爱的布丁，曲奇。

“别傻站在哪？吃吧，阿灿。”马小超挽起袖子，一个箭步冲到桌子的跟前，挤进人群里，一大勺一大勺的把好吃挖到盘子里，直到盘子摞到半尺多高，他才小心翼翼的把食物端到桌子上。

阿灿没有像马小超跟个饿死鬼那样的穷凶极恶，他假装很优雅的拿着夹子，左边看看夹一点牛肉，右边看看夹一点面条，仿佛他不是在吃饭，是在商店挑商品。要知道他装的是一个贵妇人，所以必须不能露出一点马脚。

突然一只手在阿灿不太富有弹性的屁股摸来摸去，阿灿转头一看，一个又瘦又矮又有点秃的老头子正不怀好意的冲他笑。阿灿恶心的想暴打这个老东西，又怕惊动了餐厅里的保安。

阿灿皮笑肉不笑的掰开老头的手，老头又不自觉的把手把阿灿的屁股抓的更紧了。

“呃!”阿灿痛得踮了一下脚尖。

老头子看到阿灿有了反应笑得更加灿烂道：“夫人，一晚上多少钱。”

妈的，这老色。鬼把阿灿当成了，鸡。这比骂了他的祖宗十八代，还让阿灿感到耻辱。他强忍怒火笑道：“对不起先生，我是良家妇女，不是野，鸡，请您把手挪开。”

老头子扑哧一笑，指着阿灿过于浓艳的装扮笑道：“别装了夫人，并不是我要把您当成，鸡，实在是您打扮的太像小姐了。”

自己的妆画得真的很浓吗，可是真又和这个老头子有什么关系？

“先生，化浓妆还是化淡妆那是我的权力，请你绅士一点好吗？”阿灿理直气壮的说，语气略微重了一点。

“绅士就是有钱的流氓，夫人。”老头子掏出一叠钞票递给阿灿说：“说句老实话，夫人。我最喜欢良家妇女。趁你的老公还没来到餐厅，不如咱们找个僻静的地方玩一玩。”

阿灿知道狗皮膏药不用力撕，自己是不会下来的。他爽快的接过老头子的钱，放进自己的奶，罩里说：“好吧，先生。既然被你识破了，我就破例做回生意。咱们到男厕所玩玩怎么样。”

“太刺激了，就听你的。”老头子很猥琐的搓了搓手，跟在大步流星走向厕所的阿灿后面。

接着厕所传来几声沉闷的暴锤声，阿灿披头散发的装作没事人，捡起放在长条桌上的盘子来到马小超身边。

“你刚才去哪了？我还以为你迷路了呢？”这时刚吃饱的马小超捂着涨涨的肚子，望着他不太整齐的装束问道。

“我捞了点外快，”阿灿掏出老头子给他的钱说：“大老板就是大老板，钱多的硬是没地方花。”

“有这种好事，你也不叫叫我。”马小超埋怨道，打了一个响嗝。

“好吧，下次我一定叫上你。”阿灿把一块牛肉送到嘴里说。

“砰”的一声枪响，“骗子，骗子你在哪？”又不知道是哪里传来一声枪响，把阿灿刚吃尽嘴里的牛肉吓得又吐了出来。阿灿恼怒的往后一看，随后又马上把头转了回来，马小超看到他的脸色一下变得惴惴不安便也要回头看看。

“别回头。”阿灿的提醒无疑还是慢了一步，马小超看到了那个打枪的人的模样，他赶紧转过头，看了看兜里的钞票不安的说：“冤家来了，冤家来了。”

毫无疑问打枪的人是卡尔，他大概发现马小超骗了他，找马小超算账吧？不过他的疯疯癫癫也影响了大家的进餐，人们胆战心惊的望着他挥舞着手枪，东张西望。好像每一个人都和他有仇似的，几个胆小的妇女尖叫一声，提起大大的裙子逃了出去。绅士们则尽量盯着盘子，不去招惹他。

卡尔又放了两枪，吼了几句。当他发现人们不当他存在时，他才收起枪，跑到长条桌挑选食物。

“我们该走了。”阿灿向马小超使了使眼色，屁股刚离开椅子。卡尔就已经端着一盘满满的食物过来了。

“怎么我一来你们就离开呀。”卡尔唬着脸问道，“是不是你们嫌我长得不帅呀？”

“怎么会呢？”阿灿尖着嗓子又拉着马小超重新坐到椅子上，“你英俊的可以迷倒一片。”

马小超还从未听过阿灿学女人说话，一听他太监般的嗓音，马小超浑身的毛孔不由自主的竖了起来。

“既然你认为我长的很帅，今晚陪陪我好吗？”卡尔掏出枪重重往桌子上一拍。马小超和阿灿吓得一起打了一个寒噤，阿灿随后努力平复情绪说：“对不起，先生。我可是良家妇女。您要想排解苦闷可以到火车站去，那里又不少姑娘随便你挑。”

端午读书！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8日到6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