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树何时能开花 第03章 虎妈食子

一九六三年，“寒春残月”，祖父因劳累过度，导致重病医治无效与世隔绝，享年56岁。他带着穷苦潦倒的一生，抛下妻儿老小，永眠与千古。

祖父祖母膝下两男三女，长女已婚，长子父亲，两小姑还未成年，最小的小叔只有7岁，一家人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那种处境度日。

祖母说来也是一个很不幸的女人，因为她由于性格孤霸野蛮，于是大多男人见了她，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感，因此到了25岁还未许配人家。所以被年龄的耽误迫害，处于一种无奈局面，嫁给了35岁手无寸铁的祖父为妻，对祖父来说：“那是天门开的吉运，让他拥有了家庭的世界。”

父亲身为长子，失去父爱的他，身不由己下海当上了渔民，和祖母俩撑起了养家糊口的重担。

17岁的父亲，经历了岁月坎坷的磨练，日夜不停地打拼着，经过十多年来的艰苦奋斗，终于让他的弟妹各自成家立业……

祖母有个绰号叫“老佛爷”，每当我一想到老佛爷这个名字，由不得自己不想到，电视剧里面经常播放的那个，掌控政权独揽江山的那个清朝慈禧太后。

我想假如这个世间，真的有投胎转世，六道轮回那些神话传说的话，我敢断定，我家的这个“老佛爷”，也许就是慈禧太后的转世之人，所以她的性格才独霸的不能让人有退步的那种余地。

偶然中的一次闲空里，母亲和我一起坐在门口边晒太阳，我静静地依偎在母亲的身旁，用心地聆听着，母亲讲述那“老佛爷”在家里独揽政权，掌控权势的故事。

母亲语重心长地讲述着：“孩子你知道吗？为什么你祖母那几个儿女们都很怕她，孩子！那是因为你的祖母性格比较偏激，行事方面比较独裁，处事方面易冲动，办事局面不顾前瞻后，而且遇事不顺心时，还会颠倒黑白。”

“虽说你祖母，在生活上各方面都有点能耐，能够唤起他人的重视敬畏和请教这些等能力，但可惜的是，她那种性格，往往都是干了一些，顾此失彼的事情来……”

“孩子！说来话长，你祖母对人家好的时候，她可以把心掏给人家。对人家稍有仇视的话，像个“阎罗王”，叫你三更来，你拖不到五更天。”

我突然间惊讶地问母亲，祖母她真的有怎么可怕吗？母亲很伤感地道：“孩子，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呀。”

再说：“你祖母再怎么不是，可她毕竟是咱们的长辈呀，你说我们做晚辈的，怎么可以随便污蔑她老人家呢。”

祖母产业有两栋陈旧的石瓦房，是父亲17岁丧父后，辛辛苦苦没日没夜打拼出来的汗水与疲劳后的一种结晶。

古话说：“长兄为父，父亲做点牺牲，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于是两栋石瓦房，跟兄弟平分，祖母有两个儿子共同赡养。”

这两栋厝房虽然陈旧破色，不过地方相当不错，有经营方面能力的话，还可以做个店面使用。两间石瓦房排列前后，在“老佛爷的法规之下，父亲勉勉强强分了前面的那一栋，不料小叔身怀任性和野心，硬要前面的那栋门口路段分给他一半才肯妥协。

向来憨厚老实巴交的父亲，想不到也被他兄弟这种不可理喻的做法行为，既然也生起怒火，想着自己日夜打拼供他上学，使他学业有成，可他的心却那么冷漠无情。父亲的心就会隐隐作痛，但想到家丑不可外扬，父亲只好忍受着他的所作所为，无奈，在心灰意冷之下，与他兄弟隔断了人世间血溶于水的手足之情。

心寒的是祖母，不但不劝导小儿这种做法不合情理，反而还有意纵容和偏袒，因此使他的野心，越来越猖狂，并且更加肆无忌惮……

在祖母的权力下虽然分了家，不过没有彻底的分成。只是让儿子俩，先各分一小间卧室，其余的有祖母自己掌控使用。祖母为了展示权势，还把三个已婚的女儿，及女儿的家眷留在身边，享受着她的那种权力快感。

由于她是家里的“老佛爷”，于是没人敢对她发表任何不满意见，生怕一不小心，万一与她言语发生冲刺，后果就会被赶出家门的不幸命运。

按传统风俗；老人家一旦儿女都已成家立业，做子女的就理应尽义务赡养老人。

赡养老人方式有好几种，有的子女每月给父母月资，作为老人家的生活费用，多子女的父母有的跟子女们轮流吃住，有的老人家认定跟着一个子女住，其他的子女们补贴一点生活费……

可是祖母与众不同，她老人家要求父亲一年的收入，分她一半作为她的生活赡养费。

父亲被祖母这种强人所难的要求动了气，便反常的说了几句，“娘！我一年能有几个钱儿收入呢？你一个人分一半去，剩下的那一半让我们一家几口，怎么够用，吃啥去？”就这么几句人之常情的话，想不到父亲却招来一顿毒打的悲剧。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可她就是个例外，听后怒火冲天脸色阴沉，二话不说顺手拿起斧头，往父亲身上砍去，顿时鲜血溅起，而父亲当场倒地，连忙送往医院……”

中午的阳光，在母亲的讲述中，变成夕阳落幕。那人间的炊烟开始纷纷点燃，母亲便从椅子上站起伸着懒腰，慢步走向厨房，做起锅盖碗盆交响曲，为我们准备着家常便饭的晚餐。

晚餐进行时，我边吃边想“老佛爷”那种可怕的举动行为，而这种可怕的行为已经渗入了我的灵魂最深处，同时也变成了我生命中的一段心惊肉跳的回忆。

父亲身上的那块伤疤，它象征着“老佛爷”的权力不可忽视也象征着这种权力可以，“呼风唤雨，为所欲为的骄人角色，而老佛爷的绰号；更是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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