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 七 又被萧妈修理

我估计我肯定成精了，这一皮鞭一皮鞭的抽在我身上，我愣是没有感觉。

萧妈一把鼻涕一把泪一边挥皮带一边数落我：“我真是造了哪辈子孽，生出你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东西。祖宗十八代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我听着我妈戏剧的数落，一边躲着皮鞭，说：“妈您别扯到祖宗上面去啊。”

“你还知道你有祖宗？”萧妈挥着皮鞭像在驯马：“你要不是我生的，我都以为你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你野，你野。”

这空间实在太小，我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我妈把我关厨房里，任我怎么躲，皮带还是命中率极高。

昨晚的事，真是不堪回首。我们在警局待了大半夜，后来林依然和马兰还有那个公鸡都被人保了出去，林依然走前问我怎么办啊？我说没事，我妈一会儿来了我就能走了，你放心，她才舍不得打我。警察打了我妈电话，萧妈听了她儿子在酒吧英勇的表现，跑来警局第一件事就是给那个惹事手段晋级的乖儿子一个大嘴巴。这是我妈第一次这么打我，我小的时候尽管调皮捣蛋，可她从不打我。后来即便是有皮带伺候，可我知道她根本狠不下心用力。昨晚那一巴掌下手特别狠，打的特别响，打完我都愣怔了，耳朵嗡嗡的响个不停。要不是警察拦下，我妈的第二巴掌就落在我另一边脸上了。我妈在警察局就哭着把我骂了个透心凉，一边的警察都吓得愣愣的，好一会儿，警察说：“您先带回去吧，好好教育教育。”

我妈估计累了，扔了皮带回卧室。

头一次，隐约有种羞耻感升腾起来。我很不自在。

我妈还是没舍得用力打我。我去倒了杯水。

我走我妈跟前把杯子递给她说：“您先喝口水吧。”

她看也没看，转头去柜子里找什么东西。

她把我衣服脱下来，气呼呼的拿手沾着药膏抹在我的背上。

那些地方我一点没觉得疼，应该都是酒吧里造下的。现在整个背都是凉飕飕的。我妈抹完药就出去了。我也出去躺在沙发上，随手找了本杂志来看。困意来袭，我眼睛渐渐有点支撑不住，层层的迷雾中，我看到老妈在很遥远的地方正在切一颗冰西瓜要给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