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西亚 第十六章 跟踪

第十六章跟踪

小契亚胆战心惊地熬到了白天，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这一晚他根本没有睡着。而他的房间已经被毁坏，自己只能睡在了旅店的大厅里。

这个老板倒还算是个明理的人，因为老人的缘故，他不计较那房间的损坏，还答应让小契亚睡在大厅一晚。

这样的好事小契亚真是难得遇到，只是无论自己怎样放松，选择不去想什么，但还是睡不着。

晨曦划破夜之寂寥，带来新的曙光，预示这新的一天的到来。

小契亚由于无法入睡的缘故，很早就呆在楼梯口等昨晚救他的那位老人，他的理由有两个。首先，老人救了自己，自己必然是要道谢的。其次，自己也无处寻觅莫斯的老师席来德，而这个老人又是号称东区第一元素师，那么他的人脉或者说知晓的事情一定是很多的，问他说不定能够得到什么新的消息。

只是小契亚足足等到了下午，还未见老人的身影。于是他跑到柜台去问店主。

店主给他的回答很简单，还没起床。

“什么？正午快到了居然还没有起床？”小契亚真是摸不着头脑，这老人还真是能睡，想当初老师莫斯每天早上都是很早就起来的，还经常给自己送早点呢。

正当小契亚回忆之时，楼梯上响起了缓缓的脚步声。他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到了楼梯口，并且从他的眼神里透着期许。

来着正是昨天的老人，只是他与昨天不同了。大法袍松散邋遢地穿着，胡子有些凌乱，面部更是毫无精神，两只蓝瞳孔的眼睛则是颓然。整个人没有一点生气，完全是颓废的样子。

“给我两坛酒。”说着他便头也不转地走过小契亚，然后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小契亚已经等不及了，立刻跑过去，想要说出自己的感谢，但是却被老人的手做出的姿势给制止了。

“有什么话等我喝完酒再说。”说着老人喝起酒来，又吩咐店主做了几个小菜，然后悠闲地吃起来。

只是这老人吃菜喝酒的速度真是慢，抿一口小酒才吃一点点菜。现在这种时候，时间对于小契亚来说是很重要的，虽然他要问这个老人是否认得席来德，但是如果他不知道，自己还得抓紧时间去寻找。

在这里暂时固然是安全的，那些黑衣人绝对不敢再来骚扰，但是出了这里，自己恐怕还会遭到攻击，所以必须尽快找到席来德，求他收留才行。

终于，小契亚忍不住了，自己实在是有重事压身，所以他小心地开口了。

“爷爷，谢谢您昨天救了我。”小契亚轻声说着，而且说得很快，怕打扰老人也怕被老人再一次阻止。

“恩？”老人瞪大蓝色的眼睛瞅了瞅小契亚，然后放下酒笑道，“你这孩子好生聪慧，居然懂得说话的技巧，看来你的家庭教养应该不错吧？”老人随性问道。

“我……没有家……”老人的话触及了小契亚的痛处，契亚变得惆怅起来了。

“额，好吧，不过不要说下去，我最讨厌谈及伤心的事情，那样只会让我的思绪全乱。”老人的话虽然有些不近人情，但是也制止了小契亚的苦水涌出。

“老爷爷，我可以向您打听个事情吗？”小契亚小心问道。

“当然可以。”老人突然大口将剩余的酒一口吞下。

“那太好了！我……”小契亚心生高兴，只是他的高兴立即被老人打断。

“不过，不好意思，我的酒已经喝完了，我该走了。”说着老人随手丢下两枚银卡列特在桌子上，然后转身向大门走去。

小契亚鼓起勇气，提高自己的音量说道，“您知道席来德吗？”

虽然此刻老人已经前脚踏出云樊旅店，但是小契亚的发问依旧传入了他的耳中。老人微微一顿，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小契亚自然是看出了这微妙的变化，他也明白这个老人一定不是普通人，既然他刚才听到了提问表现出微微的停顿，那么说明，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想到这里，小契亚抓紧包袱，迅速追上去。

其实小契亚这样做的原因有两个。第一，自然是为了弄清楚席来德的住所，向老人打探，一定能够得到其他线索。第二，贾步思一定还会再出现，到时候他们必定要伤害自己，然而这老人身手如此不凡，贾步思又是对他又是敬畏三分，跟着他走，自己的安危暂时可以不用担心了。

一举两得的事情自然是多多益善。所以小契亚就悄悄地跟在这个老人的后面。

他明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老人似乎并不愿意和自己多说什么，但是只要是创造了机会，也许就能够得到意想不到的消息。

这老人说来也真是奇怪，原本这么大一把年纪了，按理说也该找个清静的地方安度晚年，然而他却是到处游弋，到处闲逛，甚至有点像个孩子。

跟踪的这段时间，小契亚看到老人蹲在地上摆弄着地摊上陈设的小饰品；看到老人大放地丢出一个银卡列特给乞丐，还和他们聊起天来；看到老人蹦蹦跳跳着进了赌场又摇摇摆摆地出来；看到老人……..

总之，这老人的表现全乎不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样子，倒是有点像不太成熟的孩童。现在小契亚看到的老人的形象，与他昨日所表现出来的简直是有着天差地别，就是与今日正午见到的也极为不同。

这真是让小契亚更加糊涂了。

傍晚，很快来临。在天际慢慢渲染上灰暗色，橙红的光辉也渐渐消去。

此时的小契亚，正小心地跟在老人高高的身躯后面，他不想让老人发现自己，因为这样很可能会引起老人的反感。

不过就在一个转角的时间，小契亚被眼前的景象所吓住了。

仅是一个转角的瞬间，他的眼前已经空无一人！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明明跟得紧紧的，况且前面是直道，完全没有能够藏身的地方！

正在小契亚准备回头之时，一只暗手已经抓住他的脖子。眼睛溜转看去，正是那个老人，只是如今的他，已经是怒发冲冠了。抬起的一只燃烧着蓝色火焰的手慢慢逼近小契亚。

“为什么跟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