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分,坂井家笼罩在封绝当中。
而悠二现在则与设置这个封绝的夏娜,一起待在坂井家的屋顶。
两人肩并着肩,坐在屋脊。悠二穿着T恤跟运动裤,夏娜闪耀着炎发灼眼,薄睡衣之上披着火雾战士的黑色大衣。这当然不是深夜幽会,双方正在进行凌晨零点来临之前的特训。
两人在零点来临之前,活用悠二所具备可以恢复能力的存在之力,锻炼并尝试身为火雾战士所具备的各种能力与自在法。
不过天上偶尔掠过炽红色泽的彩霞当中出现一点……
“?”
无视摇曳的夜空,的确浮现了闪烁的星子。
深蓝色的星空。
这群星冷不防化为偌大的火焰漩涡……
随着轰然一声巨响降落在两人面前的屋顶。
“你们两个每天特训,还真是不厌其烦啊!”
“呀——哈!真抱歉打扰两位热情的夜晚呀!”
打旋的深蓝色火焰飞散开来,以一贯华丽热闹方式登场的正是悼文吟诵人玛琼琳·朵以及蹂躏的爪牙马可西亚斯。
她以右腋夹着神器格利摩尔,柔亮的栗色秀发简单扎成马尾披在身后,浴衣衣领与两边衣袖的位置以腰带随意捆绑,一副只是到附近而已的马虎模样。目光落至脚下,脚趾甲修得整整齐齐的裸足穿着夹脚木屐。
由于这位美女拥有与夏娜同样程度的存在感与威严,即便穿着随便,看起来却像是这是一种流行一般。
“晚安。”悠二随意的打了个招呼,“你是为了那个新的气息来的吗?”
“是啊,傍晚左右,出现了一个很强烈的气息对吧。”
“应——该是火雾战士的样子,去!没意思!”马克西亚斯很是不满。
夏娜针对此事当下做出判断:
“是火雾战士没错,周围并没有紊乱的存在之力,也感应不到自在法的驱动。”
“不用去看看吗?”
夏娜一脸讶异地反问道:
“为什么要去?”
“打个招呼之类的——”
“不需要。”
夏娜的回答相当干脆。
“既然对方拥有如此强烈的气息,绝对不可能感应不到我跟悼文吟诵人就在这个城市,你了解我的意思吧?”
“唉,看来你们火雾战士还是那么臭脾气啊。”
“哈哈哈,虹之翼,看来你的记忆恢复的不错嘛!”马克西亚斯唯恐天下不乱的添了一句。
“行了,闲话少说。你们应该还没有谈论过虹之翼身上的戒禁这件事情吧?在这次出现的家伙随便多管闲事之前,我想先把我知道的部分跟你们说清楚。”
悠二听着玛琼琳的话,脱口说出大感意外的感想:
“没想到你们也有小心谨慎的时候。”
玛琼琳嗤之以鼻:“哼,要是你们一直搞不清楚状况,随便干扰我们的战斗,我可是饶不了你们。虽然喜欢战斗,但也不至于疯狂到自己害自己陷入不利的局面。”
“虹之翼,享受战斗的美好滋味可是需要诀窍的,嘿嘿!”
“……”悠二没心情去吐槽他们两个。
玛琼琳在他前面弯下腰,定睛凝视成为话题焦点的密斯提斯。这次以能力优秀的自在师口吻开口说道:
“能够截断那个千变手臂的戒禁……我试试看有没有办法拿出来。”
“哦、好——!”
“嗯~那么,我说天壤劫火啊,虹之翼和你说过戒禁的事情了没?”
“大致提过。”
阿拉斯托尔以宛如远处雷鸣一般浑厚低沉的嗓音简短回答。他并不喜欢跟这位个性与自己南辕北辙的蹂躏的爪牙交谈。
夹在玛琼琳腋下的书本喀啦喀啦地摇晃着回答:
“嘿嘿嘿!戒禁强度是跟施加之际的意志力成正比,功能超强者,甚至在封绝当中也可以活动。不过说到这儿,有一点蛮奇怪的。”
“没错,从用途应该看得出来才对吧,这个自在法一般是在密斯提斯完成以后马上施加上去的。而我并不是一开始就为了收藏零时迷子而被制造出来的密斯提斯,当初零时迷子明明是从他处转移过来的,却仍然保留那个戒禁……在我之前遭到分解的密斯提斯,记得是……”
阿拉斯托尔回答:“唔嗯,就是那对‘约定的两人’其中一人。单凭威力,无法判断你身上的戒禁是在何时被何人施加,不过……驱动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情况?”
受到询问的玛琼琳以指尖抵着唇瓣回想着:
“这——个嘛,我是一边接近的同时在远距离看见……千变那家伙正好把手伸进去,准备分解——”
从这段说明当中,夏娜事到如今终于明白了悠二曾经面临生死存亡的危机,脸色微微发青。
“突然间听到‘啪嗒’一声,那家伙固然粗心大意,但怎么也没想到会遇到戒禁的阻止,连我也大吃一惊。单凭威力的话,应该跟那个女人同样程度吧。”
马可西亚斯轻浮的语气中也透出困惑:
“说来说去,零时迷子这项宝具原本就是属于那两个人的物品,目前并不清楚施加在虹之翼身上的戒禁是宝具本身的机能?还是有人在之后动了手脚?”
“没想到我身上宝具居然变得这么扑朔迷离啊……”
悠二的目光落在自己胸口,玛琼琳则继续追根究底:
“不过,我认为当下的问题不是那件事,而是在截断手臂以后才对——”
“截断以后?”
夏娜面露不解地询问道。
“没错,就是以后。千变那家伙在得知这小子身上的宝具正是零时迷子的时候,那副模样简直是欣喜若狂。区区一个恢复宝具,对他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在我从一旁踹他一脚之前,他几乎处于浑然忘我的状态。”
悠二点头,并说道:
“……嗯,没错,虽然那时我的状态不好,但我还记得。”
“该不会是跟逆理仲裁者的阴谋有关吧?”玛琼琳忽然想到一个很是麻烦的人物。
“喂——喂!拜托好不好,千变那家伙是誓死效忠的料子吗?”
甚至连马可西亚斯也难得以不快的语气嘟囔道。
阿拉斯托尔说道:“记得那家伙向来跟化妆舞会保持距离……”
“不过,只要占星公主开口,要他做牛做马都可以,这家伙就是这种人!”
“啧——!没人饲养的流浪狗!这次到底有什么企图?”
这时夏娜终于加入身经百战的战士们的交谈:
“化妆舞会是大型使徒集团之一对吧?”
“唔嗯,确实,不过虹之翼……”
听见天壤劫火的严肃语气,悠二回答道:“叫我坂井悠二就行了,这一世我叫这个名字。”
“那个都一样,你的零时迷子所涉及的层面,可能比我们所想象的,意外来得更广也说不定。”
“……”
“目前出现在这个城市的火雾战士,应该跟零时迷子那件事没有直接关联,但总而言之,你要珍惜每分每秒好好努力,一旦敌人采取行动,必须针对各种可能性,决定今后的因应对策,而后我们之后在游历的时候再想办法解决。”
“呃,这个意思是……离开这里?”
“没错,就是离开。”
从现在算起两天后的事情
不知位于何处的黑暗,地板上闪耀着大得夸张的绿色图腾。
在图腾的映照之下,身穿白色长袍、如同棒子一样瘦削的教授伫立原地。
“这——个世界的扭曲会造成什——么影响呢?多米诺——你知——道吗?”
一旁,超过两公尺高,外型如同瓦斯桶般圆滚滚的磷子多米诺随侍在侧。
“是——的!教授豪洞洞洞洞(好痛痛痛痛)!”
教授转变成机械手的指尖蓦地伸出,拧转多米诺以弹簧做成的脸部。
“因为连我也不知道,所以才要不断地研究啊!既然连我都不知道了,你为什么会知道呢?”
“素滴素滴,素哦呀未喔(是的、是的,是这样没错)……小的正想说:‘是的!教授,不知道!’”
“啪”的一声,教授一手拍向额头:
“为——什么!?”
没想到传出“喀”的一个重击声响。因为他忘记现在还是机械手的状态。
“唔、痛——为什么说话要这么不干不脆呢!?”
昏迷了数秒钟,随即以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继续说道。
“是——的!因为昨天教授说过:‘当仆人的在回答主人的时候,就算拒绝也要说「是」’豪洞豪洞豪洞(好痛好痛好痛)!”
多米诺再次遭到拧转。
“你想说是我害——的咯!多——米诺——!”
“勿素勿素危谓未呀恶(不是不是绝对没有这)回事……小的才疏学浅,根本不可能理解如此高深奥妙的真理,还请教授不吝给予指教!”
“嗯嗯——嗯呼呼呼呼、嗯嗯——!既然你虚心求教,那我也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非常好!!”
白袍迅速一翻,教授让身躯毫无意义地转了一圈半,背对着多米诺,发现再转半圈有点多余,于是再转一圈半,这样正好面向多米诺的位置。
“噢噢——!着的是太帅了!!”
多米诺铿锵铿锵地以由随便几个零件任意拼凑而成的双手鼓掌叫好。
教授面带得意洋洋的表情转向自己的磷子,终于开始说明:“嗯呼呼呼!首先呢!这个所谓的扭曲就是,构成这个世界的庞大存在之力的秩序与运作产生异常的关系。到目前为止已经由一群力量强大的魔王多次制造出严重的扭曲……嗯嗯~呃,但是!归根究底,这个异常到最后并未实际造成秩序的瓦解。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挥舞的手臂以指尖点燃约有蜡烛大小的淡绿色火苗,接着直接流出,然后化为火焰弹往周围发射出去。击中黑暗之中的墙壁与天花板的火焰弹在瞬间燃烧扩散,与地板相同的自在法四处延伸。
“就是那——些可恶的调音师!老是抢在前一刻修复完成!怎么会这么没品味!!如——果不实际发生的话,根——本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啊!?这——个世界的状态、法则、真理!必须加以调查、研究、解析!因——此最需要就是‘真实’——啊!气死我了!!搞不好,搞不好哦!搞不好可以从那群屠杀同胞的家伙,所主张的瓦解世界均衡以及所酿成的严重灾祸找出相——关的因应对策、也、说不、定啊!!”
位于蓦然转亮的房间当中,教授一鼓作气滔滔不绝地说明着。以戏剧化的动作摊开双手,宛如悲剧主角一般手掌贴住额头,这次毅然做下决定:
“为——什么!这些人只偏——好眼前的对症疗法呢!?这——样不行,对于真相的发掘置之不理,一味采取短线的措施,这一点就是不合理、不爽快、不诚实!!总而——言之,我正确的做法就是,付诸行动、付诸行动、再付诸行动!就算下雨开花、屋顶倒塌、野狗乱吠也要付诸行动!!让这个世界‘碰磅’一声!!产、生、扭、曲——!!”
“真是太精彩了!总计第五千五百七十二次,一字不漏,内容相同的演讲,真是太棒洞豪洞洞洞洞(痛好痛痛痛痛)!”
拧转总是多说一句废话的磷子脸颊,教授同时望向扩散至整个房间的自在法。厚厚的眼镜闪耀着好奇心与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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