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将军府内,一个沈云玑的贴身丫鬟早早起来打理院子,结果发现正房的门半掩着,她以为少爷和少夫人早早起来了,于是走过去问问有什么吩咐没有,走到门前刚要敲门,突然一下便叫了起来。
“啊!来人啊,快来人啊!”说完慌慌张张的边喊边去向老爷夫人的宅院跑去。
一个院外的侍卫走上去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血~好多血~”丫鬟手指着正房方向,颤巍巍的说道,“我先去找老爷夫人了。”说完便跌跌撞撞的跑了。
旁边的侍卫们听后一惊,都匆忙进去察看。
室内地上、案上、和窗户上等地方,都沾上了血迹,乍一看,触目惊心!这里很明显发生了血案。
沈老将军和沈老夫人急急赶来后,看到这血腥的一幕都大惊失色,老将军差点就没站稳摔倒,沈云玑不是沈老夫人所出,所以,沈老夫人并没有多心急,顶多是被吓到,老将军皱眉吼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丫鬟和侍卫通通跪地,都摇头说不知道。
老将军将屋内查看了个遍,没有找到什么线索,想到此事牵连南梁国,于是打算去上报主公,就在出门的时候,竟意外瞥到门后有枚玉佩,拿起来定睛一看!瞳孔顿时放大,咬起牙,狠厉的对老夫人训斥道:“你看你生的好儿子!”
老夫人不明原因,抢过玉佩一看,顿时瞠目结舌,“不会的,不会的,我不信!”她喃喃道。
“哼!”老将军袖子一甩,转身对那丫鬟沉声说道:“你去把大公子叫来!”
丫鬟哆嗦的站起身,领命而去。
一路上大公子问她出了什么事,丫鬟吓得说不出话来,只颤声说道:“公子去了便会知道。”
那边沈老将军正在火头上,见他来,一个巴掌便扇上去:“逆子!!!”
沈云天嘴角被打出血,吓得茫然说道:“父亲~这、这是为何?”
“你还有脸说?”老将军逼近他,“说!你将你三弟的尸体藏哪儿了?还有,南梁九公主呢?”
沈云天一听,惊恐道:“父亲,你说什么?到底发生何事?”他揪住父亲的衣袖,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你莫要再装了,我知道是你所做,你只说你把人藏哪儿去了!?”老将军步步紧逼。
“父亲,我、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老将军拿过玉佩举在他面前:“现在可知道了?”
“啊?我的玉佩。。。。。。”说完赶紧向腰间看去。手一摸,没了,而眼前这枚确实是他的!“孩儿的玉佩怎会在您这儿?”更加困惑。
“你到现在还不承认!你进来看!”说着便拽他进屋。
他被狠狠摔在地上,而地上,有血迹,他吓的站起身来,环视屋内,斑斑血迹,看来明白了什么。“父亲,儿什么也没有做过!”他起伏着胸口咬牙说道。
“好!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我这就将此事交给宫里办,而我,从今往后跟你恩断义绝,你休要再说是我儿子!”狠厉的说完,甩袖决绝离去。
沈云天顿时瘫软在地上,目光呆滞。
老将军其实还算正气凛然,一辈子追随主公,丝毫不敢包藏祸心,秉公处理,交出儿子,虽不忍,但也恨,恨这个不出气的儿子做出这种错事,他一直都知道两个兄弟平时不和,但始终化解不了两人的矛盾,为此只能选择沉默无视过去。没想到。。。。。。此时,他无能为力的看着一切发生。
宫里得到消息,没有大肆宣扬此事,因涉及南梁国公主,所以只能封锁消息,宫内剑客暗地里送沈云天上了路,将尸首交到南梁国,也算是给了南梁王一个交代。此事,也便不了了之。
半个月后,老将军卧床不起,沈老夫人早已因痛失爱子而整日精神恍惚,不出几天,老将军便归了去,老将军一死,老夫人彻底生无可恋,一头撞死在棺木上,双双而去。
南梁国的一个茶楼内,沈云玑正悠闲的品着茶,这时,一个小厮向他这边走来,到几米外的地方突然停住,迟疑了下,最终上前去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沈云玑手中的茶当下一松,哐当摔落在桌上,小厮皱着眉等待吩咐。
沈云玑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手紧紧握住茶盅,闭了闭眼缓缓说道:“准备一匹良马,我现在就回后启国。”说完手又握紧了茶盅三分,小厮领命而去。
父亲的死,是他没有想到的,沈云玑虽狠厉,可不至于狠绝到连亲生父亲都要害死,原本可以在沈云天死后便能回国面见父亲,可是这种时候回去太惹人怀疑悱恻,只能先拖上一段时间再说,没想到。。。。。。沈云玑不知道这整个计策做的是对还是错。
三天三夜的匆忙赶路,回到了后启将军府,府内满院白绫随风飘荡,扫院的小厮看向来人,瞬间睁大眼睛,手中的扫把吓得送掉在地上,他哆哆嗦嗦的转身要跑,沈云玑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小厮腿一软跪下去,闭着眼结结巴巴的问道:“三、三、三少爷,你、你是人是鬼?”
“我是人,你带我去老将军的灵堂。”他沉声道。
小厮一听,人?睁开眼,看到地上的影子,瞬间松了口气,不敢多问,起身便带沈云玑去了灵堂。
灵堂内,一片冷清,大大的“奠”字默然浮在灵柩前,披麻戴孝的几双儿女和妾室们跪在地上,下人们在旁侧默默守候,沈云玑走近前去,众人们立马抬起头,有的惊恐,有的不敢相信,显然都吓傻了。沈云玑的生母很早便没了,除了父亲,他和这里的人几乎都不亲近,没有看向众人,直直跪在灵堂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沈云玑死而复生的消息很快传到后启王朝中,继而南梁国也得到消息。
他在朝上只痛心的说是误中了贼寇的迷药,想必是以前征战沙场得罪过的人,没有置他于死地,只把他关禁起来,也是出于珍惜人才,希望自己能投奔于他们,他诈作投诚才趁机逃了出来,而南梁公主的下落,他只说那晚晕过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解释和口吻丝毫不漏,众人对此深信不疑,于是后启君王下令让他继承将军一职,后又惋惜老将军的罔死,追封老将军为后启开国公。
再说南梁九公主,自那日晕倒后,她被尚君安置于自己的死士习雪婷家中,习雪婷是在七岁那年被尚君带回来的,那年夏明国西北方闹饥荒,百姓民不聊生,能逃的都逃到了其他地方,习雪婷和家人混在饥民之中,一路饥肠辘辘的走到淄安城后,父母在一家贵族门前讨饭,饭没讨到便被贵族的手下和剑客生生打死了,习雪婷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小公子开口说道:“住手,这个小丫头便让我带走了吧。”她死里逃生,那时,她感动的一塌糊涂,尚君将她寄于他家族名下的一家当铺中,几年后她长大,老掌柜回家养老,尚君便将当铺的掌柜位置转给了她,她一直都是他的死士,她知道,但她无悔。。。。。。
此时,一个普通宅院中,南锦瑟托着下巴望着院门口,心里道:怎么还不来啊?
南锦瑟在等人,等的不是习雪婷,而是左楚瑜。那她和左楚瑜又是怎么认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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