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一剑西来 第十二章 火火十万亿死大葬阵！！！

“残火太刀‘南’——火火十万亿死大葬阵！！”

残火太刀插入土中，热力瞬间将此地化为一片焦土，灼热的气息烘烤大地，枯燥的土壤仿佛灰烬。

邪秽！

黑色的灰烬之地发出呢喃，如择人而噬的泥沼，从无尽深远中爬出的亡魂！

焦黑的骷髅军团参上！！

他们从死亡的国度复苏过来，爬出泥沼，全身都是难看的焦黑，生前被可怕的热力烧灼成灰烬。

他们如跳机械地站起身，骨骼转动之间就像是在跳机械舞，黑色的胶质覆盖在骨头上，让人能够勉强辨认出他们的轮廓。他们的数量是如此的多，以至于萧逸辰瞬间就陷入了骷髅的海洋。

“尸魂们，散落吾火焰的亡者之灰啊！借助彼力，暂且，赏予汝等战斗的愉悦！”

萧逸辰屹立不动，焦黑的骷髅已经攀爬过来，聚成山峰，骸骨之山，灰烬之山。

“给予老夫至今斩杀之人的灰烬，吾刃热度将其激起，觉醒的亡者将成吾手足，将老夫判断为敌者，穷追不舍，直至化成灰烬！”

萧逸辰环视那恐怖的数量，能被山本元柳斋重国化为灰烬之人，没有弱者！“千年前的尸魂界，当真是尸山血海！”难怪曾有人说，护庭十三队，是持“护庭”之名，行讨伐之实的杀手集团。

山本元柳斋重国从土中抽出刀刃：“血液，早已被蒸干。吾眼前，只余满地灰烬！”

“既然已是死透，那就重归灰烬吧！”萧逸辰爆喝，衰朽之焰瞬间沸腾，如风拂过，穿透骷髅们的每一个微粒。

静。

焦黑的骷髅宛如雕像般静止。总队长的断袖被风吹起。

“没用的。”山本元柳斋重国淡然道：“灰烬之物，已是尘埃，不可能被你腐朽。只有用你手中的刀剑，去一一斩杀！”

“原来如此。”萧逸辰闭目。驱使阴阳法则所消耗的法则之力极其庞大。火火十万亿死大葬阵，是想将自己耗死在这灰烬之中吗？

“但是啊！”萧逸辰的语气中透着嘲弄。

山本元柳斋重国不为所动。

“明明身为死神之长，不仅杀戮亡者，更加死去的敌人化为这种可怖的存在，这种行径，完全违背了死神的本义吧！你，终究只是个刽子手罢了！”

骷髅们还在攀爬，“簇拥”着萧逸辰。尽管衰朽之焰似乎对他们没有效果，但他们想要突破这层法则之焰伤到萧逸辰，也不过是“痴心妄想”。终究只是一撮灰烬，挥手间便能把他们再次错骨扬灰！

萧逸辰一手刀横斩了面前了的十几名骷髅，踏步出来。

“流刃若火？残火太刀？将击中之物以爆炎全数烧尽的豪火之剑？”萧逸辰摇头，“不不不，只是用着邪法驱使亡魂的杀人鬼！”

多么有日本特色的卍解！萧逸辰心中感叹。

对于山本元柳斋重国，萧逸辰心中始终是敬畏的，尽管他从来没有卍解，尽管每次面对敌人的时候他都会被TV弱化，可这不能使萧逸辰一味抬高蓝染惣右介，而轻看山本元柳斋重国。因为他知道，虽然他穿越的是动漫，但他站于此处，则一切于他而言就是真实。他与对方战斗的时候，不会有各种因素来弱化这位总队长。他需要无比审慎地对待这场战斗。

然而，萧逸辰有些失望。山本元柳斋重国似乎还是没有将他放在眼中，起码没有以平等的姿态来面对。正如蓝染惣右介在决战之时全凭自身绝对凌驾于他人的实力，恐怖的速度，惊人的气力，完美的意识，精确如机器般的战斗节奏，完全没有使用过镜花水月。黑崎一护如此，萧逸辰亦同样如此，至于眼中这些“蹒跚学步”的骷髅，就是走入了邪道！

无视之——！！

“一味保存实力而吝惜一剑吗？”山本元柳斋重国站在阵外评点。

萧逸辰迈步前来，所有骷髅不能靠近一剑之地。“我所修炼者，助万物入轮回，则以一贯之。”

衰老，是生灵走向死亡的过程；腐朽，是万物归于寂灭的途径。它们有着相同的终点，这即是“死亡”！

“二段归刃解放！天人五衰！！”

佛家有言，欲界、色界的天人寿命将尽时，将显五大衰相：衣服垢秽；头上华萎；腋下汗流；身体臭秽；不乐本座。佛家所谓的“天人”，自不是神仙一流，而是修得福报得享天人，有无边享乐，无边自在。福报尽时，就是寿命终结之时，堕落下界，重历轮回。萧逸辰取其精义，为死之体现。

山本元柳斋重国动容，天地之间一切如常，但以他的灵觉，却分明这方天地已然改变！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玄而又玄的感觉，令他心中产生危机。

只有萧逸辰能够察觉其中的变化。当他行走时，一具骷髅颓然倒在他的脚边。早已死去上千年的灰烬再次归于寂静。

衰败，不可逆转。这方世界中的一切都开始凋零。也包括山本元柳斋重国！

“咳～！”无意识地咳嗽出声，山本元柳斋重国忽然生出沧桑之感，看伏尸上的野火，有种苍凉渲染。

“你老了。”萧逸辰冷然道，“尽管你的刀依旧可怖，你的残日狱衣温度高得惊人，但被这烈焰重重包裹的身躯，乃至心灵，都老了！”

山本元柳斋重国皱眉：“你还是先解决这些亡魂，再来说大话吧！”

骷髅的洪流再起，数量无边无海。萧逸辰就如那海中的礁石，千万年屹立不倒。

“你要拖时间吗？这些东西奈何不了我。”萧逸辰的灵压再涨，二段归刃解放的姿态终于完全展现，如行走于地上的亡者国度，他走到哪里，哪里便化为冥界。骷髅成片地倒下，没有任何因由。若一定要说有，那便是这风，这气味，这火光，这世界！这天地间的一切，都充满了“死”的意味！

“咳～！！”山本元柳斋重国突然按住胸口，猛烈地咳嗽一声。

萧逸辰笑了：“让我猜猜？是……心肌梗塞？早就说过了啊，山本重国，你，已经老了！”

不同于以前那种刚猛地使用方式，见效快，气息过处，触之即灭。但若有山本元柳斋重国这等绝强者，其实是完全完全无用的。天人五衰，是将天地化为死国，凡置于天地间，皆为福寿已尽之人！

或许这种能力见效很慢，不如以前直接强力，但于萧逸辰来说，这是他在死之法则上的最高领悟，只要与之战斗，就不可避免进入这方天地，也就是说：敌人，必死！

而萧逸辰亦坚信，他能拖到对方死！

以一贯之，萧逸辰终于出剑。

一剑，破开火火十万亿死大葬阵。

“劝你快些脱离我的身边，那样也许还能多活几天。”萧逸辰负手而立。

“不知所谓！”山本元柳斋重国冷哼。他不是没有察觉出不妥，因为就在刚刚，他的心脏差点骤停！但是，他是一个冷血的杀手，为了心中正义，可以浑身染血。

足够近了！

山本元柳斋重国握刀的手掌缓缓加力。

刀光割破昏沉的世界。

“残火太刀‘北’！天——地——灰——烬——！！”

真是令人震惊的一刀。刀光绝世，清冷的爆炎摧毁了萧逸辰腹腔。

不管是虚，还是死神，都有着脏器，所以死神会被伤及要害而死，乌尔奇奥拉也会因为重要脏器无法再生而灭。

“但是……真可惜……”几乎只有腰侧的一小段还连接着上下身躯的萧逸辰却好像没事一般握住了冒出青烟已经从卍解中退出的流刃若火。

山本元柳斋重国满眼震惊地望着萧逸辰，仿佛看到了从所未见的怪物一般。那不是看待同类的目光！

砰砰砰～

萧逸辰仿佛解说似的敲了敲自己的手臂，结果发出石头碰撞一般的声响。“我处在一种很奇妙的状态，所以，早就没有了所为要害这一概念吧！”

就这样，既不做反应，也没有再生出被毁掉的器官。萧逸辰就这样用着腹部缺了一个冬瓜大小的区域的身躯行走，没有继续做些什么，而是转身离去：“回去准备下后事吧，老头子。依我个人来看，其实春水真得很不错！”

这场战斗最终还是静灵庭取得胜利，十字圣战军一如既往地后撤。死神们在这块几乎被打废的土地上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复建，却也与流魂街当初的风貌相差甚远。

三天之后，萧逸辰收到了山本元柳斋重国的死迅。据说他临死时形容枯槁，和真正年老的老头子一般无二，在不复那个强健霸道，如山岳般不可摧毁的总队长形象。他是老死在床榻上的，死前正式将所有权利移交给了新任总队长京乐春水。

但是从蜂梢绫传来的情报萧逸辰得知，就在山本元柳斋重国死前的一个小时，似乎曾发生过某种惊变，只是静灵庭封锁消息相当快速。一应事务完全由雀部长次郎、京乐春水接管，外人难以得知，便是蜂梢绫也难以打听详细。只是模糊地了解到，和千年前的大战有些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