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的回忆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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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下午的课都没有听进去，心里满是邻班神秘转校生的面孔。

那金色的长发，那蓝紫色的眼瞳，那白瓷一样的皮肤，还有独特的芳香和清冷寂寞的感觉……

啊，可恶~~~~我也不至于这么没出息吧，虽然，的确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慢慢腾腾地收拾书包，看着某个智障在冲我谄媚地摇着尾巴。

[邵晓风]不要跟来，变态！！

[翟田]哥哥大人不要这么冷淡嘛~~~

真是受不了，智障同学每到这个时候就会变成这样，变态能力二倍成为变态中的变态。不过……今天就看在带我见到了临班美女的面子上，稍微忍耐下吧。

对了，我好像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邵晓风]喂，那个……你知不知道她的名字啊？

[翟田]啊？谁啊？

[翟田]哦，好了好了，不要用这么恐怖的目光瞪着我嘛，嗯~~~资料读取中……

[翟田]啊，读取成功！

[翟田]神秘美女转校生，戴子玲，女，岁，星座未知，血型未知，身高未知，体重未知，三围未知，兴趣未知，初步推断特点，冷艳系，贵族系，优等生系，病弱系，潜在女王属性……

[邵晓风]喂喂，又是未知又是推断的，你行不行啊！

[翟田]女王就该是这样的嘛，高贵且神秘！

[邵晓风]什么女王，什么系的……我看你是看乱七八糟的东西中毒中太深了。说话像个正常人好不好？

[翟田]觉得我说话不正常的你才不正常吧！老顽固，要跟上时代啊，时代！

[邵晓风]什么时候成了宅男的时代了。

[翟田]好失礼啊！竟然把我说成宅男什么的。

[邵晓风]哦，我还以为你喜欢别人叫你宅男。

[翟田]……。

[翟田]嘿嘿……

[邵晓风]傻，傻笑什么啊？

[翟田]差点就被你转移话题了。被我发现了哦，其实你是很在意的吧……那个戴子玲。

[邵晓风]……。

[翟田]其实你很扫兴吧，我对她基本一无所知这个事……你一定是在顾及自己的形象所以正在考虑该怎么继续问吧？

啧，这种时候这家伙的嗅觉真是灵敏。

[邵晓风]瞎，瞎扯什么啊！我哪有转移话题，这种女生多的是，没什么可在意的。

[翟田]违心的男人啊……

[邵晓风]都说了不是！

[翟田]男人要对自己诚实啊。嘿嘿嘿……

[邵晓风]拜托你不要张着两个大鼻孔对我呼吸，傻气都被你传染了，离我远点，别说我认识你啊！

[翟田]喂，喂！等等我嘛，风哥哥~~

…………

……

[少女]哥。翟田学长好！

[翟田]嗯~~~小雅妹妹好。

[邵晓风]……。

这个就是智障同学一到放学就神经质的根本原因。

面前流着齐耳短发的小女孩是我的妹妹，小雅。现在在附近的中学读初三，因为要探望母亲的关系有时会来等我一起走。

母亲的身体一直不大好，现在又是住院中。家务、生活、学习都落在她瘦小的肩上，只能说真的是个了不起的孩子。

[邵晓风]久等了，小雅。

[翟田]小雅，你越来越可爱了啊，怎么样，和我约……呃！?￥?#%

另外还有这样的低智商变态色狼骚扰，真是很辛苦啊。

[雅]对不起，学长，我要和哥哥去看妈妈，还有好多事情要做而且又初三了……

[翟田]没关系，咳咳，我来解救你……

呃！?#￥￥……%￥#死了，要死了……

[邵晓风]你会遭天谴的哦。

小雅忽然低下头，红着脸轻轻地说。

[雅]另外，我很想考进哥哥的高中……而且……学长你，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雅]只是我想我们并不合适，学长还是做我的学长好了……

末了还补一个天真无邪的可爱微笑，小雅，你这个拒绝方法实在是啊！

[翟田]……

[邵晓风]喂，翟田？

当机了？

[翟田]…………

[翟田]………………

[翟田]太过分啦！！！

[翟田]呜哇啊啊啊啊啊~~~~~~~~~~~~~

在心里默念着永别，目送着智障同学一边挥洒着鼻涕眼泪一边向着夕阳落下的方向奔去。

[雅]哥，我是不是说得有些过分啊？

小雅，你还不懂，男人是不会那么容易被打倒的，而且越是低等动物越是坚强。

抬起手轻轻揉揉小雅的头发。

[邵晓风]没关系，白痴的记性很差的，明天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雅]哥哥，我觉得这么说学长是不好的，怎么说也是从小就在一起的朋友。

看着雅天真地脸，总是有种温暖的感觉，温暖而且幸福。

想起一边背书一边做饭的瘦小身影，心里有种既欣慰又心疼的感觉。

俯下身，到和雅同等的高度。

[邵晓风]辛苦了啊，有个这么让人操心的哥哥。

[雅]……

雅微微低头。

[雅]哥哥……

[邵晓风]怎么了？

小雅轻轻揉了揉眼睛。

[雅]不，没什么……

[雅]好了，哥哥，我们走吧，迟了妈妈要担心的。

…………

……

[邵晓风]最近学习忙么？

[雅]还好啦。

略略长高了的妹妹，高度刚好与我的肩膀平行。

[邵晓风]如果学习开始忙了就不要勉强自己，你现在是考生，太辛苦了可不行。

[雅]没关系，没关系！不要小看你妹妹哦！怎么我也是立志要考上哥哥学校的人嘛，而且人家成绩本来就很不错。

小妮子转过头，用信心十足的表情看着我。

[邵晓风]哦，呦！

只顾着看向我这边却没注意不断向她逼近的电线杆，雅这样天真的有点呆呆的举动直接把她的说服力降为零点。

我下意识伸出手掌挡在小雅的前面。

砰！

[雅]啊，哥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邵晓风]傻丫头。

[雅]但是……但是……

伸出手掌轻轻拍拍雅的头，呵呵，看着这样慌慌张张的妹妹，也是生活的一部分。

[雅]哥哥，手会不会疼啊……

正说着，一股特别的芳香。这味道，似乎确实是……

走到路口，一个金发的人影从对面转角的小超市出来。

[邵晓风]…………。

那个人是……戴子玲？！

[雅]……？哥？

竟然会在这里碰上了。

戴子玲走向这边，停在马路对面。

红灯，我就这样隔着一条马路望着戴子玲。

傍晚，夕阳从戴子玲身后洒来，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出柔和的橘红色。

天气已经很热了，然而戴子玲仍然穿着秋季长袖的校服，就如同生活在与周围完全不同的时空一样。

为什么不换夏季校服呢？

……

不等我细想，她的视线转向这边。

此时此刻，她的脸上没有了在学校时的那种模式化的笑容。

站在对面的她，冷淡的，似乎世间万物不过是她脚下的尘土。

我和她，隔着一条马路，好像很近，好像又很远……

只是觉得，注视她的眼睛的时候，仿佛周围的一切失去了色彩……甚至可以说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了一般。

绿灯。从人行道穿过的时候，我极其不自然地向迎面而来的她打招呼。

[邵晓风]嗨！

…………

不出所料的被无视了。

其实想想也是，我只是中午才见到她，又是站在一大群人之间，她不记得我也是很正常的吧。

[雅]哥哥的学校也有这样的外国同学吗？

[邵晓风]啊，嗯……她好象没看见我，哈哈。

[雅]……。

小雅没有继续说话，只是默默地拉起我的手。

…………

……

医院门口，总是忍不住驻足。

灰白色的楼，爬满藤蔓的围墙，多年来是一个样子。

暖阳

记忆的图景不断清晰起来。那个时候，我也是这样拉着小雅，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母亲被医生推入医院。

那个时候，我没有哭。

被嘈杂的人声，雅的哭声，和救护车的声音环绕着少年，心里的恨，独立地燃烧着。

是的，我恨……我恨那个抛下我和雅，抛下母亲的那个男人，那个没有资格被称为父亲和丈夫的男人。

那个时候，我在心里暗暗发誓，没有你也没关系，我的家不需要这个陌生的男人，母亲、小雅由我来保护。

…………

……

[护士甲]那对兄妹又来了呢。

[护士乙]现在这么孝顺的孩子很少了。

[护士甲]嗯嗯，是啊，只是那位太太的病……

[邵晓风]……

其实是听得到的，我或是小雅。

每次听到相似的对话，小雅总是紧紧握住我的手臂。每当这个时候我其实心里都很慌张。

其实，我真的不知道怎样做才能算一个好哥哥。不知道这个时候能为她做些什么。

这种无力感，让人窒息。

雅一直是个懂事的孩子。

在我们很小的时候母亲的身体就已经十分虚弱了。

学习自理，做饭洗衣……一切力所能及的家务都是小雅在做，而想要帮忙的我从来都只是添乱……

[雅]哥哥？

回过神来，已经站在母亲的病房门口了。

[邵晓风]哦，刚刚稍微在想一些事情。抱歉。

[雅]心不在焉的会让妈担心哦。

[邵晓风]嗯，知道了，小丫头。

揉揉雅的头，推门进去。

窗外已经是一片橘红色了。

病房里母亲靠着床头浅浅地睡着。日渐单薄的母亲，肩头已经瘦得好像还不及病号服上衣的一半宽度。

纵然是这样一直被病魔折磨着的母亲，脸颊上依然能看出曾经清丽的影子。

小雅轻轻地去为母亲盖好被子。

拿在手里的小说松落在地上，不是很大的声音仍旧吵醒了母亲。

[雅]啊，对不起，吵醒妈妈了。

[母亲]傻孩子，你们要是一声不吭地走了，妈妈才真要生气了呢。

看着连声音都有气无力的母亲，心里痛苦万分。

[母亲]怎么了，晓风，愣在那里干什么？来这边坐吧。

[邵晓风]啊？嗯……

毕竟已经上了高中，那样坐在母亲床边……

[母亲]晓风已经到了不愿意和妈妈坐在一起的年龄啦，小的时候……

[邵晓风]好了好了，别提那些是好不好啊……我坐过来就是了。

[雅]妈，妈，哥哥小时候还有什么害羞的事情我不知道啊？

[邵晓风]你这个死丫头。

小雅看到我的眼神，一下子扎进母亲怀里。

[雅]啊，妈妈救命啊，哥哥的眼神好可怕……

撒着娇的妹妹，温柔的母亲，眼前温暖幸福的图景，使我感到心中无比地充实。

虽然有点害羞，但是到底还是感到很佩服……

母亲总是能像这样，一下子把气氛弄得温馨而轻松，让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忘却烦恼，压力。

是的，也正因为这样，我，小雅，我们这个家是无论如何不能失去母亲的。

[母亲]晓风不可以欺负妹妹哦。小雅小的时候可是立志要做哥哥的新娘啊。

[雅]妈~~~！

听了母亲的话，小雅的脸布满红霞。

[母亲]怎么，现在已经找到了替代你哥哥的男孩了么？

[雅]嗯~妈妈又欺负小雅了~~~~

[母亲]那晓风呢，还没有女孩能让我们少爷看上眼么？

[邵晓风]啊？你说什么啊妈？

不知为什么眼前忽然闪过对戴子玲那惊鸿一瞥。

[母亲]恩，看来晓风是有看上的女孩子了，瞧这脸红的……

[邵晓风]什……什么有的没的啊，女朋友什么的我还不需要呢。

老妈在想什么呀……

[母亲]妈妈可没说女朋友什么的事情哦。

[邵晓风]呃……

一如既往喜欢戏弄我。

[母亲]雅怎么不说话了？

[雅]……啊？！

[雅]啊，没什么……对，对了妈，这两天医院的伙食还好吗？周末我会再做点好吃的过来！

[母亲]嗯，好啊。我很期待小雅的手艺哦，不知道进步没有。

进步吗……

说到小雅的厨艺，真不知道还有没有进步的空间了，不过既然老妈这么说，就当是有吧……

[母亲]晓风天天都能吃到小雅做的饭菜，我真是嫉妒哦。

[邵晓风]……别说什么奇怪的话啊。

[雅]既然这样妈妈快点好起来嘛，这样又可以每天三个人在一起吃饭啦。小雅也好怀念妈妈做的菜……

[母亲]嗯，一定。

母亲就这样抚摸着小雅头发，一幅温馨的画面，让我感受着温暖。

是啊，一定会好起来的。

…………

……

[母亲]好了，不知不觉时候也不早了，小雅还要备考，早些回去吧。

又闲聊了一阵后，护士小姐进来查房，母亲便开口叫我们回去了。

我和小雅知道，其实最不想我们回去的也是母亲，只是无奈于医院的规定只能准备离开。

[雅]那我们过两天在来啊。

[邵晓风]妈，要好好保重，好好听医生的话，还有，不要再像下午这样睡了，着凉就不好了……

[母亲]好……好……妈妈知道了，傻孩子，妈妈还没糊涂到要让孩子们担心的地步呢，快回去吧。

[雅]那，我们走了，妈妈再见。

…………

……

无聊地叼着笔，发着呆，不由自主地想起戴子玲的事情。

她……到底……

昨天放学时看到的她，和早上第一次见到她，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不仅没有了之前的笑容，而且透过她的表情，我看到了冰冷和孤独，但又觉得不是仅此而已。

也是，像她这样的留学生，在陌生的环境里总是会感到不适应的吧。

又或许她有着什么伤心的过去吧。

还是有什么其他的……

[翟田]喂~~~小风风~~~~我们去小卖部买面包当午饭吧！

[邵晓风]不好意思，舍妹已经给在下准备好饭菜了，阁下请自便吧！

[翟田]不要嘛！陪我去吧，大侠！

[邵晓风]谁是大侠啊！你不是自己有带饭么？

[翟田]那种东西根本不是人吃的嘛！

[翟田]唉！我们的学校这么多人，食堂又这么小！

[邵晓风]学校就这么点地方，都给你盖食堂了还上不上课！

其实，以前这个食堂还扩建过一次。

几年之前，曾经因为食堂卫生问题出过一些事情，学校就索性拆掉重建了一个大一点的。

但是，就算是又贵又难吃又没服务态度……午饭时间的食堂仍然人满为患。

对这种状况，有的人开始自带午餐，有的人则干脆在小卖部对付了事。当然其实小卖部门口的情况和食堂差不多。

我是不大在乎这些，但是鉴于以前食堂出过的问题，小雅坚决不许我在食堂吃饭。

而智障同学则是因为对于杀进人群中这样的事感到麻烦才央求家里带饭的。

不过，虽然我和智障同学都是带饭派，待遇却不大相同。

[翟田]对了，小雅妹妹又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爱妻便当了？

[邵晓风]没什么，很普通的东西罢了，都是些家常菜。

[翟田]普通……普通……家常菜……家常菜……

又来了，又来了！

[翟田]你这个幸福又可恶的家伙到底懂不懂普通的可贵啊。

[翟田]放眼望去千万华夏少女有几个会做饭的，又有几个能上了初三还给哥哥做饭的？

[翟田]我家那个老姐，呜，为什么我家那个老姐生活还不如葛○美里，做饭只会做成碳化物呢？天道不公啊！

[邵晓风]葛○美里？哪位啊，挺耳熟的。

[翟田]天啊，你居然不知道ＥＶＡ，新世纪福○战士啊！

[邵晓风]腥似鸡……什么战士？

[翟田]就是我借给你的那个动画，有一个蓝色头发，冷冰冰像娃娃一样，但是你说笑起来特迷人那个女主角的动画！

[邵晓风]啊！你说那个啊！就是那个叫做凌○丽的女主角，笑起来感觉是不错。

[翟田]对对，就是那个动画里面的……

[翟田]长头发养企鹅总吃方便食品冰箱里只有啤酒极其不修边幅而且有着吃泡面放咖喱的怪癖的女人！

[邵晓风]哦，但是我试过泡面放咖喱也还行……

[翟田]啊，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邵晓风]嗯，嗯，知道了，知道了。再说你老姐不是早出国找你妈去了么？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翟田]走是走了，换成老爸照样只是给你满是防腐剂的方便食品……

[翟田]我都怀疑这样下去，等我死了以后尸体都不会腐烂！我不甘心啊！

[邵晓风]就算死了你也要保留形体祸害人间么？太可怕了！

[翟田]……好过分！

[邵晓风]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智障的生活也很不容易的！

[翟田]不能忍了，这个世纪的社会是女人野人化的社会！，！还我娇妻！

[邵晓风]你也不用这样咬着袖口哭喊吧。

[翟田]呜呜呜……

[邵晓风]在看着你哦。

[翟田]嗯？

[邵晓风]女生，都在看着你哦。

以修习赤炼掌的班长为首，四周的女生受到了某些刺激吧，眼睛冒着绿光形成包围。

慢条斯理地打开饭盒。

听到我的话，智障同学立刻摆出牙膏广告的经典造型。

[翟田]没办法，被注意也是没办法的，谁叫我是帅得这般罪孽的男……

哐！

侧头躲过一个飞来的铅笔盒，慢条斯理地把饭盒打开。

[邵晓风]青椒肉丝……

[翟田]哇——啊——

砰！

[邵晓风]小雅这个死丫头知道我不爱吃青椒还给我放这么多。

啪！

乒！

啪！

乒！

啪！

乒！

巴掌声和金属撞击声此起彼伏。

[翟田]啊——哇——救……救……

[邵晓风]是了，回头要好好提提意见，虽然营养要均衡……

砰！

[邵晓风]可是也不能天天捡着我不爱吃的做啊。

…………

[翟田]我……我回……回来了。

智障同学捂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面容出现在我面前。

[邵晓风]啊，你还活着。

真亏你还能活在这个世上啊，你一定是小强变的。

[翟田]绝望了，我对这个男人女性化，女人野性化的世界绝望了！！！

[邵晓风]那你就去死吧！

[翟田]啊？你为什么……啊，啊……不要啊……

[邵晓风]不是我，我只是把现在周围人的思想读出来罢了。

继续享受午餐，不得不说，虽然是青椒肉丝，但是雅做的比起别的总还是要好吃些。

至于周围，因为男生加入战团，整个场面更加激烈热闹了。

…………

……

果然，再好吃的青椒它还是青椒，实在吃不下去了。

还是都倒了好了！

…………

呃……怎么觉得自己那么像小学生啊……

站在楼梯口前的垃圾桶，反倒莫名奇妙地郁闷起来了。

这个时候，就在我身边半米远的地方——

[邵晓风]……！

戴子玲？！

吓死我了，居然没感觉到她靠近，连脚步声都没听到……

戴子玲忽然出现在身边，带着脸上清寡冷淡的神情和我已经适应了的那股属于她的香气。

无论是清丽绝伦的脸庞还是那能轻易另人沦陷的紫色眼瞳都和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只是，当我不由自主地开始将昨天放学看到的那张冰冷的脸带入时，感觉总还有些痕迹。

至少，她的眼底看不到任何暖意。

抬手，一团灰白落进垃圾桶。

绷带？

而且还是这么长的，她哪里受伤了么？

视线从垃圾桶里的绷带转回戴子玲，才发现她正在看着我。

[邵晓风]嗯……你好！

勉勉强强从嘴里挤出打招呼的话。

竟然有些紧张。

作为回应，戴子玲嘴角微微地勾起，冲我点了点头。

——那种公式化的笑容，给人一种彬彬有礼的感觉。

虽然这次戴子玲对我的招呼做出了回应，但是我心里却无端觉得非常失落。

是啊，我在期待什么呢……对于她来说，我只是个没关系的普通人罢了。

看到她回身向自己班走去，我下意识地向前跨了一步。

想要跟上去，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整个人僵在那里看着她离去。

远处的班门口，走出两个女生。我想她看到她们时脸上一定也是那种礼节性的笑容了吧。

自邂逅开始，我一直注意着她。当然，那美丽是一个重要的原因。但是不仅如此……

在人群中的时候，以及一个人的时候，那礼节性的处世和平淡冷静的样子……让我感受到异样孤独感。

在她，戴子玲的身上，有着一种神秘感，那种感觉让她变得像一个谜题，吸引着我不断深入。

这样反复想着戴子玲的事，一股异样的感觉开始徘徊在心里的某个角落，逐渐增强。

…………

……

[邵晓风]我先走了！

对着房间里喊了一句，就出门了。

小雅从前天晚上开始就魂不守舍的，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问她呢，她也不说。

……唉，完全不明白。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啊……

…………

最近陪老妈聊天，总是不知为什么她忽然开起男女朋友的玩笑来。

小雅这丫头这么单纯，而且还要忙中考，提这些事不大好吧……

就算是我……我也是，女朋友什么的，现在完全没……那么回事。

至于想到戴子玲什么的……当然也是纯属偶然。

初见戴子玲时的画面浮现在眼前。

……………………

可恶……一个女生罢了，我怎么能像某变态智障一样当下半身动物呢？

但是不知是着了什么魔，脑子里那个叫做戴子玲的女生的影子就是赶不走。

那样孤独的感觉……还有那种奇异的芳香……

芳香？

说起来，从戴子玲身上闻到的味道好像从刚才开始就能隐隐约约感觉到了。

而且，越来越强。

环顾四周，看到的却仅仅是匆忙的人流。

些许的失落感浮上心头。

我，多心了吧……

但那芳香却越来越浓，并且真真切切的围绕着我。

嗯……要不要去找找看？

算了吧，也许不是她呢。

就算是，找到了又怎么样，难道要和她打招呼么？明明几乎完全不认识……

可是如果能打招呼就能算认识了吧……

[邵晓风]……

呃……我怎么变得那么白痴了呢，为一个不认识的女人这么困扰。

…………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早已经偏离了上学的路，站在了一个了无人烟的废旧工地外面。

不仅如此，那种似乎代表着戴子玲的香味也变得越来越清晰。

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就进去看看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