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动不了,腿不能动,不管她怎么挣脱却都动不了。
“无瑟,无瑟。”又是谁再喊她。
她皱起了眉,脑中意识似是回笼,猛地一睁眼却看戚兹,鸢心和连城正立在床边。她心有一松,却又觉得不对,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戚兹看她神情恍惚,微微皱眉,伸手晃了晃她,担心的问:“怎么了?是不是还难受?”
闻言戚无瑟怔了一怔,转目看她一眼,嚅了嚅唇没发出声音,半晌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戚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眸有怜惜。倏的转头看向放下心来的鸢心和连城,“你们出去吧,我照顾无瑟。”
鸢心和连城点了点头,知道她们有话要说便也不多言退了出去。
室内有一瞬间的静谧,戚兹有些担心的看她,又问:“真的没事了么?”
看戚兹这般着急的模样戚无瑟失笑,“真的没事了爷爷。”
戚兹大松口气,却又忽然想起什么,看她的目光都有些闪躲。戚无瑟明白是因为先前那自称是她父亲的人的原因,便轻笑言:“爷爷别担心,我真的没事。之前那个男人我也没放在心上。”
“我知道。”戚兹长叹一声,又道,“其实许林真的是你亲生父亲,只是他把你和琚儿放在白雪山这么多年不理不睬,如今又要来接你走,我怎么能忍受?”
戚无瑟含笑听他讲着,不发一言。
“他是昱岩国的皇帝,后宫佳丽三千,儿女这么多,若接你回去了又怎能一心待你,更何况,那些个皇宫,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昱岩国的皇帝许林么,真是有些好笑。她并没有想到,她那从出生就一直处于消失状态的父亲,竟是在享受着齐人之乐。而她的娘亲戚琼琚却为了这个男人,葬了她的一辈子。
一辈子对戚琼琚的人生来说,不长,也就二十多年。可这二十多年里,她用了九年去等一个人,一个到她死都不能见到的人。
戚无瑟其实很恨许林,恨他为何跟戚琼琚如此之后却又把戚琼琚抛在外头不理不睬九年。
人生能有几个九年?
“他对我说,他有苦衷。”戚兹低声说着。话落又长叹一声。
“苦衷?”戚无瑟唇角扬着讽刺的笑,又呢了一句。“苦衷人人都有,他的苦衷却害了娘亲的一辈子。”
戚兹无言,室内一下子静了。
戚无瑟按了按太阳穴,有些疲惫的朝戚兹道:“爷爷让我一个人休息会吧。”
戚兹点了点头,又叹一声,继而退了出去。
室内只余戚无瑟一人,她侧了侧身子,看着内壁神情恍惚。
苦衷,苦衷,苦衷。为什么所有犯错的人都会说自己有苦衷。难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有苦衷么,别人难道就没有苦衷么?为何总用这个理由帮自己开脱呢。
她又突然想起梦里那道男声,很是好听,但是她却怎么也看不清那是谁。
她皱了皱眉,又觉发困,便沉沉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只知道她是被杯盏坠地的破碎声惊醒的。当她睁眼看时,她只看到一道剑光闪过,发着银光的剑直直的指着她,并且越来越近。
她心中一惊,刚想躲开,却有人影闪过,已经有人挡在她的面前,替她挡了这一剑。
殷红的血滴在地上,在异常安静的室内显得异常清晰。
戚无瑟愣在那儿久久不能平静,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恨的父亲,她恨的父亲替她生生的挡了一剑。
黑衣杀手似乎也愣住了,没想到会半途杀出个人。
正是这一愣给了许林机会,许林伸手夺下剑,从自己腹中拔出,迅速刺向黑衣人胸口,黑衣前迅速晕染出了血色,黑衣人反应过来后连连闪躲,听有人声传来便趁着许林重伤跑了。
连城首先冲进来,容有忧色,见戚无瑟没事便松了口气。
鸢心和戚兹相继进来,看戚无瑟皆是松了口气。戚无瑟有些急的扶着快要瘫下的许林,急急的喊着:“太医呢?!太医呢?!快叫太医过来!”
一片狼藉,人人慌张,太医匆匆赶来诊治。戚无瑟皱眉看他们一眼,复又看向连城,走近他,附耳低声道:“去查,我要那个人死!”
狠冽的声音让连城微微一愣,复又看向戚无瑟,半晌,“好。”
只需要一个好字,戚无瑟便知道,连城定不会让她失望,这是这几年来的默契。戚无瑟明白,连城也明白。
她只需要等着,等着那个人死,甚至是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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