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红颜倾天下 第九章

“你们下去吧。”等到这些下人将东西都准备好，水弄好。戚无瑟便开始赶人。她知道鸢心不喜欢这些人。

“是。”一堆下人离开。有的从头到尾低着头，不敢抬头。有的坦坦然然。聪慧如戚无瑟，她怎会不知道，这些不敢抬头的是心虚，是欺负过鸢心害怕被认出来戚无瑟会处罚他们。

可是，他们当戚无瑟是傻子么？动过鸢心的……她通通不会放过。

偌大的房间只剩戚无瑟和鸢心两个人，两个人都不说话，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沉寂。忽的，戚无瑟往鸢心处走去，伸手欲扶起鸢心。鸢心不语，静静的任她扶起。因为戚无瑟只有五岁，力气并不大，所以鸢心不得不也使用自己的力气。

身上撕裂的疼，刺激着鸢心，让鸢心不禁皱起了眉头，轻轻的咬着下唇忍痛。戚无瑟小心的扶着鸢心，把鸢心扶下了床，看到鸢心皱眉，咬唇。轻轻的说了句：“小心点，忍一忍。”

鸢心闻戚无瑟所言，心中微微一暖，轻轻的应了句：“嗯。”

慢慢的移到桶边。站在桶边的阶梯上。鸢心以为戚无瑟会出去，却不想戚无瑟竟伸手替她脱起衣服。一边脱。还一边淡淡的说着：“你现在有伤，一个人不行，我必须留下来帮你。”

“嗯。”鸢心又轻轻的应声，没有反抗。

鸢心那一身满带血迹的残破的衣衫不多久就被戚无瑟脱下，那一身白皙的皮肤上满满的血痕，竟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疤。可以看出，鸢心常常被打，而且打的都不轻。

戚无瑟看着鸢心一身的伤口皱起了眉头，心里更加打定主意不能放过那打鸢心的丫鬟，和那些欺负过鸢心的人。

温温水触到伤口，疼痛的感觉遍布全身，让鸢心的身子一个颤抖。顿了许久才将全身浸入温水中。戚无瑟不语，拿起一旁的毛巾替鸢心擦拭起身子。一点一点，很轻很轻，生怕碰到戚无瑟的伤口。

只有水声不断的响起，空气安静的像是凝固起来。许久，戚无瑟首先开口打破这沉静：“你考虑好了么？”

鸢心抿唇，轻轻点了点头，后言：“我决定跟着你。”

戚无瑟抿唇一笑，轻言：“好！”语气中的喜悦，不言而喻。

听着戚无瑟的声音，鸢心似是不解。转过头看着为她擦背的戚无瑟，眸子似疑惑的看着戚无瑟轻问：“你不怕我以后背叛你么？”

戚无瑟坦然的回看着鸢心的眸子，樱唇蠕动，轻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一瞬间，鸢心认为自己的选择没有错，但她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鸢怡，似明白鸢心的想法，戚无瑟又淡淡的言：“我不会常常呆在巫月国，我会安排好人照顾鸢怡，保她衣食无忧。”

“嗯。”鸢心点了点头，她莫名的相信戚无瑟。

许久，鸢心洗好了，擦干身子走了出来。身上有些隐隐的血痕，比起之前的满身血好多了。因为是夏天，天气并不冷，反而还很炎热，所以鸢心即使光着身子也并不冷。而且，她才八岁，所谓的封建社会的那些对她的约束也不大。

戚无瑟跑到衣柜那儿，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件橙色的罗裙，鲜艳的颜色和干净柔滑的布料可以让人看出这是一件新衣服而且还是价格不菲的。她拿着衣服跑到鸢心身边，将衣服递给鸢心，淡淡的说着：“这叫衣服大了，我穿不起来，你先穿，下次让人给你多做几件。”

说完，有转身去找药膏。许久摸出一个药瓶，来到鸢心身边，看着穿好衣服的鸢心，言：“你躺到床上，我给你上药。”

鸢心乖乖的躺到床上，任戚无瑟给她擦药。戚无瑟打开盖子，一股莲香溢出，与她自己身上的莲香竟有些相似。透白的药膏闪着白色的光泽，看就知道很珍贵。戚无瑟轻轻的为鸢心擦药，边擦还边说：“这是雪莲玉膏，功效很好。我不知道会不会留疤，但我已经让陈大夫想办法，不会让你身上留下疤。”

“嗯。”

“对了，以后你就以我的贴身丫鬟自称。”

“嗯。”

一言一答，在充满莲香的房间，如此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