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月明珠有泪 chapter 43

不再纠缠于皇后，歌凝又将注意移至锦绮身上：“那锦绮又怎会在凉裳殿当差？她被遣离凤璐宫那时我们应是还未进宫吧？”

“这倒是……”潇湛也不知为何锦绮会去凉裳殿。

青言那时还跟在陌身边，自然知晓其中缘由：“原本是遣去良妃娘娘那儿的，后来良妃娘娘出了事，恰巧新晋一批秀女，便又遣去凉裳殿服侍万俟贵人了。”

潇湛又不乐意了，抱怨道：“那她不得乐上天了！万俟贵人如今可是和歌凝姐姐平起平坐的。”

青言微微一笑，笑容中含的苦涩却只有她自己明白：“怎能平起平坐？”陌于歌凝的情，她都看在眼里。能得到帝王的真心，这份殊荣又岂是一般女子能做到？她也曾以为自己是特别的，最终，还是输了……

歌凝在一旁听着，却不见有下文，诧异地向青言看去。

此时青言却已敛起失神，见她看来，朝她笑了笑：“哪回歌凝有什么事皇上不是匆匆赶来的？万俟贵人那儿也不是没出过事，皇上也只是碍于她是后宫中人才去瞧瞧，与歌凝可不同。”

潇湛想了想，还是觉着不对：“那她不也是贵人吗？其余那些至今都还只是常在呢！她怎么就能和歌凝姐姐一同晋升？”

青言无奈地摇摇头，正欲开口，却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正放轻脚步进来。

陌朝她轻摇头，青言会意：“皇上的意思，咱们还是别瞎揣测了，要是让人听了去，免不了又是惹些麻烦，到时还连累歌凝一同受罚。”

歌凝将青言那一瞬的不自然收入眼中，明白定是有人来了。微微侧过头，余光瞥见竟是陌，顿然大惊失色。

潇湛一扭头便瞧见歌凝有些发白的脸色，有些担忧：“歌凝姐姐，你怎么了？”

歌凝不作答，眼一直朝后瞟着。

潇湛迷惑地转过身，看见陌正站在她身后，吓得惊呼一声，慌张地行礼：“奴……奴婢……见……见过皇上……”颤颤巍巍的声音令陌忍俊不禁。

“朕有这么可怕？见到朕竟是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声音中带着笑意，让歌凝与潇湛放下心来，潇湛也觉着有些尴尬。

陌也不再拿潇湛打趣，清了清嗓子，：“都在外头做甚？不进屋？”声音中不再是笑意，却也显得平和。

青言知潇湛是不敢再回话了，而歌凝怕是也不愿与陌有太多牵扯，只得作答：“屋里……不大方便。”

陌顺口接下：“有何不方便？人不都在这儿吗？”

“请皇上移步偏殿。”歌凝直视着陌的眼，却不做解释。

还是没能让她敞开心扉……陌心中暗暗叹息着，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凝儿是埋怨朕来得少了？”

歌凝微微垂眸，毫不留情地将这份情推回：“皇上身为君王，整日忙于政务无法脱身，臣妾岂敢心存怨言。若是因后宫之事致使皇上耽误朝政，后宫之人岂不成了祸国的罪人？”

若是你埋怨，我又如何会将自己埋于那重压之下……心无怨言，是因通情达理还是未将我置于心上，所以不曾在意……

挤出一抹笑，声音中的失望却是连潇湛都能察觉：“凝儿真是生了张厉害的嘴。也罢，朕与右丞相相约商议朝事，算算这点儿也该是来了。那……朕便先走了……”

说着这话，却一直未将目光从歌凝身上移开，心中希冀着她出言留下他，歌凝却让他失望了。

“臣妾恭送皇上。”不敢对上陌的眼，这份情，她只得装作不知，因为，她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