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月明珠有泪 chapter 12 再见皇上

“皇上驾到！”一声尖细的叫喊将歌凝的思绪拉回。

青言拉了拉歌凝的衣袖，而后率先朝着门口跪下：“奴婢叩见皇上。”

歌凝反应过来，忙照着大选前学的礼仪跪下：“臣妾参见皇上。”

一股竹子的清香扑鼻而来，紧接着一只略显粗糙的手扶上她的手臂：“爱妃快起来。”

歌凝心一紧：皇上莫不是真的对她……

“朕听闻沁歆殿走水，便差人备下了此殿，爱妃可还满意？”温和的声音，却隐隐带着一分霸气，“虽这羽竹殿不如沁歆殿那般精致，却也合朕的心意。不知爱妃意下如何？”

歌凝僵直了身子：“皇上觉得好便好，臣妾倒是无谓。在臣妾看来，若沁歆殿是奢华，那这羽竹殿便是淡雅，两殿风格绝然不同，更是无从比较。偏好哪种，也只是凭靠个人喜好，臣妾倒是更喜欢这羽竹殿。”说到后来，歌凝便愈加放松下来。

蓦地歌凝住了口，这才想起站在自己跟前的人是何许人也。

皇帝却像是并不在意，一声轻笑：“爱妃这性子倒对了朕的胃口。”

歌凝摸不透皇帝的心思，愈发提心吊胆，余光却瞥见青言在一旁掩嘴轻笑，便放松下来。

“爱妃为何不抬头看朕？莫不是担心朕的长相太唬人，又不敢当面说明？”

“皇上言重了，天子之威仪又岂是臣妾这等……”歌凝收了声，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这等什么？”皇帝眼中笑意更盛。

“这……”歌凝咬了咬下唇。

正在歌凝踌躇着不知如何作答时，青言出声解围：“皇上，您就别难为沐才人了。”

歌凝吁了口气，却发现了些许不对：青言像是和皇上很熟络的样子，莫非……青言的旧主是皇上？！

而皇帝接下来的言语更是验证了她的猜想：“青言，你这才到沁歆殿多久，便向着新主了？”

青言也不避讳，直言道：“不是皇上让青言全力侍奉沐才人的么？这会儿反倒怪起青言来了？”

听着皇上和青言你一言我一语，歌凝觉得自己像是个外人，无法融入他们。青言对她总是自称奴婢，对着皇上却……这便是熟悉吧……

“爱妃到现在都不肯直面朕吗？看来朕这面子还是不够大啊……”

“臣妾不敢……”歌凝深呼吸，抬起头。

一抬头便撞入一双深邃的眼中，饱含着的是喜悦，温柔……

为何？难道我们以前见过？歌凝不明。

“才人忘了么？大选和册封大典上皇上都在场的啊。”虽相处的时间不久，青言却是最懂歌凝的人。

“爱妃胆子小，怕是都没敢细看吧。”

青言微微挑眉：“皇上还真是了解沐才人，像是相识许久一般。”

皇帝但笑不语。

青言敛起了方才谈笑的随意，开始认真起来：“陌，那场火……”

“不……不止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