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灵村 第二章 暮凌村

墓灵村 空心牛奶 恐怖灵异 | 恐怖惊悚 更新时间:2013-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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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在路上大概颠簸了一个半小时之后,我和我的好朋友司徒悦铭,便来到我台山的家乡——海步镇。虽说是一个半小时,但其实这只是从台山的中心县城台城县到我家乡海步镇的时间。我是先花一个多小时从江门乘车到台城,在那里会合从开平过来的司徒后,再花两个多小时才回到我乡下。全程差不多总共有四个小时。坐了这么长时间汽车,以致下车后的我,腰腿酸痛得几乎连站起来都有困难。“谢天谢地!终于都下来了,坐长途车简直是要人命!”我捶了捶腰腿不舒服的部分,然后再使劲地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大大长吁一口气。“再这样坐下去,我以后娶老婆都成问题。”

“才坐这几个小时的车就觉得辛苦,看来你得多锻炼锻炼啊!”司徒微笑地看着我,打趣地说。

“你当然没问题了,才没见一年,居然强壮结实了这么多。”再次打量了一番司徒,我不由感叹起来。

刚才在台城车站跟司徒会合那时,第一眼看到司徒,还真有点认不出他来。以前司徒的身材跟我差不多,都是不胖不瘦,中中等等的。一年下来,司徒居然变得如此健硕。壮阔的胸膛配衬着英伟挺拔的身姿,人的气韵尽显飒爽。真的感慨同人不同命。不过这也是无可非议,毕竟司徒将来从事的是土木工程这类工作,没有一个好身体是应付不了的。

“我变壮,这就说明了一个道理,”司徒说:“我注定天生辛苦命!”

我无奈地笑了笑,“是吗?按你这个道理,我就是天生废物命了。”说这话时,我拿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给我表侄女,因为她说过会来车站接我们,不过我在车站四周都看不到她的身影。

“喂——幺叔!我在这里!”

正当我拿起手机,开始按键拨号之际,一个熟悉的女子声音远远地向我喊来。我循声望去,发现是表侄女。她就在我们身前这条街道的不远处,正朝着我们这边走来。于是我便放下手机,和司徒一起迈步走向我表侄女。

看到表侄女,没想到大半年没有跟她见面,她竟然换了个发型。之前的长发变成了现在清爽舒服的及肩中短发,气质都变了样,整个人优雅成熟了许多。这实在让我眼前一亮。

我装出久别重逢那种亢奋的样子,张开双手,作拥抱状对着表侄女说:

“哎呀,我侄女竟然变得这么漂亮了?来,给叔叔抱一抱!”

表侄女立即跳开,“少了这套,别以为这样可以占到我便宜!”

我早就预料到表侄女会这样反应,便说:“叔叔抱侄女有什么占不占便宜的?看来现在的晚辈一点都不懂礼教啊!”

“对你就是不需要讲礼教!枉我一直对你这么好,又关心你又介绍女孩子给你认识,你居然这么长时间一个电话也没有。我不主动找你,你就永远不找我了?”表侄女一边鄙夷地看着我,一边心有不满地对着我抱怨说。

这么久没见面,一见面表侄女就送给我这样一份“见面礼”。看来表侄女还是一如既往地“野蛮”和“霸道”,对我依然都毫不客气。

其实本来我和这个表侄女并不是这么熟的。她住在我乡下台山,而我则住在江门,以前因为距离的原因彼此几乎没啥接触,更谈不上有什么感情。直到前两年有一天我跟随家人回去乡下探访时才无意中认识了她。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一直以来我竟然有一个比我小两岁的表侄女,而且还长得这么俏丽动人。记得那时最让我感动的,就是表侄女对我的照顾。当时家人隔天就回去江门,而我则继续留在乡下玩,却不小心染上风寒病倒了。表侄女为了照顾我,每天不知疲倦地买东西回来给我吃;我无聊时又不厌其烦地叫她的朋友来陪伴我,大家一起聊天,一起看电视,直到我退烧为止。我和她的感情,就是从那个时候建立起来。尽管由于我不太喜欢打电话给别人的这个习惯而致使自己甚少主动联系她,不过在我心里,她就像是我的家人一样重要。

“没有啦,我的性格就是这样,只要你知道你在我心里的重要性就像人民币一样就行了。”

“懒得理你!”表侄女便不容分说地夺过我的话语权,然后视线落在司徒身上,说:“这位就是你昨晚在电话里头说的那位朋友?”

我说:“是的,他的名字叫做司徒悦铭,我在香港读书时认识的好朋友。”接着我面向司徒,给他介绍表侄女,“司徒,她就是我表侄女,全名叫甄思敏。”

“Hi,你好!”司徒向表侄女打了一声招呼,“很高兴认识你。”

表侄女则微笑地向司徒点头示意,说:“司徒哥你好!”

“之前听至白也提起过你。希望我这次回来玩,不会带给你麻烦!”司徒说。

“怎么会呢?麻烦也是幺叔他麻烦啦!司徒哥你,我是无任欢迎的。”

表侄女这句话,顿时让我胸口有种中箭的感觉,我无辜得都不知道如何反应。

“走吧!先带你们回去我表姑的房子里安顿好行装。”

说着,表侄女便转过身走了起来,一点也不容许我对她那番话作出任何回应。见此,我只好和司徒跟随着表侄女一起迈步离开。

我们三个人在路边并肩而走,期间我不断观察着家乡四周的环境。阔别了乡下差不多有两年时间,再次回来,家乡给我的感觉依然都是这样从容、安详和宁静。在人与人擦肩而过的瞬间,显露出城市的烦嚣和争斗之外的悠闲、平和,就如一幅挂在展览馆某个角落的图一般,静静地吸引人驻足观赏。难怪司徒每年都要回去他家乡过一过那田园式的生活,那种置身于大自然的舒适感受,城市永远都无法给予。这次回来,我一定要好好放松一下自己。不知道表侄女会有什么安排呢?

我问她:“好侄女,等一下安顿好行装,我们有什么精彩的节目安排没有?”

“先回去村里吧!我爸妈都在村里等着你呢!”

表侄女的回答提醒了我,“对呀,差点忘记了!回来家乡应该要第一时间拜访表哥表嫂他们。我不能这么没礼貌。”

“所以今天的晚饭,就顺便留在村里吃好了。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肯定要在我家吃一顿的。至于吃完晚饭有什么节目,今晚我们村里会召开会议,商讨一下关于村里坟墓被人破坏的事。我爸妈也去。如果你们有兴趣的,吃完饭之后我们就顺便去凑凑热闹,没兴趣就直接回来镇里玩。”

“什么坟墓被破坏了?什么意思?”我问。

“你都不知道,你们来之前的这几天发生了多少事。一个星期内,村里就已经有五个老人相继自杀了。”表侄女突然用一种夸张的语调说。

“老人自杀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司徒惊异地搭话。

表侄女这番话不但勾起了司徒的好奇心,也一并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对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这些老人会突然自杀了?”

“我怎么知道!只听别人说,这些老人的自杀都表现得非常坚决,好像早就准备好赴死一样。都不知道是为什么,临近春节才发生这些事,真的好恐怖,弄得晚上我哪里也不敢去玩。”看得出来,表侄女叙说时的样子依然还有点心有余悸。

“你有没有有亲眼看过这些老人家自杀?”我问。

“没有啊!他们自杀的时间都是在凌晨夜深人静的时分,只有一个是在大清早。那时我还在睡梦之中,外面发生什么事我哪里知道。”

“那有其他目击证人吗?”

“好像见到的都是自杀地点附近那几个左邻右舍,但听他们说就奇怪了。”

“怎么奇怪法?”

“就是这些老家人自杀前都好像聋了一样,愣在那里,怎么叫都没有反应。一直僵硬地站着,然后突然不知为什么,就做出自杀的行为了。”

“这些老人是用什么方式自杀的?”轮到司徒发问。

“有的用刀子割破自己的喉咙死去,有的在村头那棵榕树上吊自缢,有的喝农药身亡,更有的是自焚烧死自己。”表侄女对我们一一讲述。

“不会吧!有没有这么离奇?好像在听鬼故事一样。”对于这些光怪陆离的事情,我始终抱着怀疑的态度,只是现在是出自我表侄女的口,我又不得不试着去接受和相信。

“你也觉得好像是鬼故事啊?我们村里的很多人都以为是鬼神作怪啊,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而前来索命这样,有些人都相信了。”表侄女说得煞有介事的。

“你不会告诉我,你也相信吧?”我反问表侄女。

“我也不知道,不过除了这种解释,我想不到其他的……”

“拜托!亏你还是村里唯一的一个大学生,受过教育的,居然还有这种思想。”我不以为然地回应,“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鬼的话,我倒很有兴趣见一见它们。那些所谓的鬼怪传说,全都是故弄玄虚,现实生活中我一件都没有碰到过。就说那个什么笔仙,本来我还半信半疑的,但我笔了大半个小时,却连只苍蝇也没见着。不知道那些鬼是嫌弃我用的笔便宜过头还是怎么样,换了几支一点反应也没有。”

“什么嘛!这种事就算不是鬼神作怪,也会让人感到很恐怖啊!害怕也很正常。”

“其实抛开是不是有鬼这种说法,类似的这种事情也很少见。在同一座村里,居然会有老人接二连三地相继自杀死去。”司徒说出他的看法。

“就是嘛!真不知道撞什么邪了,好好的农历新年被弄成了这样,一点喜庆的气氛也没有。”表侄女说得一脸委屈。

“肯定是由于某些现实原因才导致这些老人想不开而已,跟鬼神绝对没有关系。”我说,“那报警了没有?警察怎么说?”

“好象有,但至于情况怎么样我就不太清楚了。”

“那刚才你说的,坟墓被破坏又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们村里那些埋葬在山边的坟墓被人破坏了呀!坟墓被挖得七零八落,一片狼藉。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挖的,但前两天才被村里的人发现。”

“会不会是盗墓贼所为?”我给出一个猜想。

“根本不可能!”表侄女予以否认,“我们村又不是古时候帝皇陵墓的所在地,有什么好盗取的?况且我们这边的风俗又不会拿什么金银财宝给死去的人一起陪葬。有这么多钱,个个都搬到城里去了。”

“说的也是。现在的盗墓贼很专业的,连《鬼吹灯》什么的也看过。不会无知到这种地步!”我赞同道。

“坟墓被破坏,老人又自杀死,难道你们会村有什么事要发生吗?”司徒这个说法很是耸人听闻。

“不知道啊!村里某些人的说法就是,那些老人之所以自杀死,都是因为被灵魂附体所致的。而这些附体的灵魂,就是破坏坟墓时被惊动到的那些亡灵。”表侄女说得还真惟妙惟肖,“现在想想,我都不知道这一切是真还是假了。”

“这怎么可能?”我驳斥,“不要胡思乱想啦!真的是这样的时候才再算吧!”

徒步走了五分钟左右,我们三人便来到一座三层高的住宅楼前。这座住宅楼,就是表侄女他父亲的妹妹,也就是我表姐遗留下来的物业。

这座房子的前身是表姐开的一间酒楼。自从表姐举家前往英国定居以后,酒楼便关门结业,而它也随之交给了表哥看管。不过表哥他们一家并没有搬到镇上住,依然留在村里。现在大楼的一二层租给了别人开店卖电器,三楼则留作住房用,以便不时之需。两年前我刚认识表侄女时,就是住在这里。

大楼前门是那间电器店的店铺大门,所以我们就从大楼旁侧的铁门开门进去,踏着楼梯走上三楼。

三楼的空间非常宽敞,诺大的客厅,再加上四间房间和一个露台。如果不是大厅的某些地方和其中两间房间摆满了杂物,说不定三楼真的会给人空空荡荡的感觉,毕竟它的前身是一家酒楼。

我和司徒进入其中一间房间。房间里面的床铺和棉被等东西都已经准备好。表侄女说,这是她花了半个下午帮我们弄的。我们摆放好背包后,便跟表侄女下楼返回街上。而在这期间,表侄女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喂?美园?”表侄女拿起电话接听,“……跟表叔在一起……对啊,他刚回来……你出来没有……好的,等会儿见!拜拜!”表侄女挂断电话后,她忽然有点得意地看着我。

我蹙眉:“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表侄女说:“之前跟你聊电话的时候,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会介绍一个闺蜜给你认识的?”

“对啊!这种事我怎么会忘记!”

“你等一下就会见到她了!”

“什么?我的好侄女!”我兴奋地捉起表侄女的手握了握,“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表侄女甩开我的手说:“你现在知道我的好了吗?我告诉你啊,本来人家今天中午就已经和家人一起回去城里了。我要不是为了你叫她留在这里陪我多玩两天,你还怎么有机会见到她?”

“真的吗?天啊!你的大恩大德,小弟有没有牙齿都忘不了啊!谢谢,谢谢!”我承认我的话说得有点夸张,但所表达出来的情感却是无比真实。

“事先声明啊,该为你做的事我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只能看你自己!”

“放心吧,我知道了!”作为一个毫无桃花运的人,表侄女能够介绍女孩子给我认识,我已经很感激她了。对于表侄女,我不会有更多的要求。

回到大街上后,我们三个人便站在酒楼出租那间电器店的正门口,等待表侄女的朋友到来。

台山市是位于广东珠三角的西南部,濒临南海,毗邻港澳,是天朝著名的侨乡之一,旅居海外的华人华侨同胞达一百三十多万人。由于台山和邻近的开平、恩平、新会和鹤山这四个县级市同属江门管辖,而且大家的人文风俗历来基本一致,所以便组成了闻名海内外的“江门五邑”。

而海步镇就是位于台山地区内的中南部,临近海边,气候宜人,举目所见都是一幅幅由山与水所交织出来的如诗如画的景色,风光十分清新秀丽,旖旎娇美。至于小镇的结构就分为旧区和新区两部分,被一条南北流向的河道分隔开。河的西面是旧区,东面是新区;两区由河的上下两座长五十来米的石桥连接着。我表姐这座大楼就是位于新区,靠着河道旁边那条马路,面向河道。而表侄女她的朋友则是住在旧区。

我们等了还不到两分钟,我就远远看到了一个头戴鸭舌帽,衣着打扮时尚得体,身材肥瘦合度,长相婉娩秀美的年轻长发女孩朝着我们这边走来。我不确定这个女孩是不是表侄女说的那个朋友,始终这里不是城市,很少人会这么懂得穿衣搭配。直到表侄女跟她挥挥手后,我才意识到果然真的是她。我万万没有没想到,表侄女的身边居然有一个这么甜美可爱的闺蜜,至少在我眼里是这样觉得。

“敏姐!”这位美眉师妹来到我们跟前,叫了一声表侄女。

表侄女说:“来,美园,我给你介绍。这就是我那个傻傻地表叔,姓陈,叫至白。你喜欢怎么叫他都行。站在他旁边那位是他的朋友。”

“Hello!我叫司徒悦铭,你叫我司徒就行了!”司徒上前打招呼。

“你好!”这位叫美园的可爱美眉有点怯怯地回应道。

表侄女转身对我说:“我这位师妹叫做程美园,从小就跟我一起玩,现在跟我在广州读同一间学校,比我小一届,在读大二。是不是长得很好看呢?”

“啊…嗯…是啊…对…呃…啊……”由于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跟美女的正面接触,而且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还会一直跟她相处,以致我兴奋得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好。

“他就是这样,有时会让人摸不着头脑,经常给人神经兮兮的感觉!”表侄女对她师妹解释道。

听到表侄女这样评价我,为了在美女面前维护自身形象,我马上唤醒自己的意识,对着表侄女师妹说:

“不好意思,刚才我之所以一直发呆看着你,是因为一直以来我都以为美元是一种印着*头像的货币来的,想不到却是一个活生生的漂亮女孩!”

师妹轻轻地笑了一下,有点尴尬的。

“喂!不是那个美元啊!”表侄女更正,“是公园的园,美丽的公园,简称美园,明白没有?”

“我当然明白!”我继续看着师妹,“我应该怎么叫你?Dollargirl?美园?园园?小圆子……”

“叫我美园就行了。”师妹轻声答道。

“好!那我就叫你园园吧!”我觉得叫园园比较符合我的性格。

“叫园园这么恶心,幺叔你……唉!美园我们走,不要管他了!”表侄女挽起园园地手,迈步走起来,“我们现在就坐车回去村里吧!幺叔,你表哥表嫂在家等着你啊!”

“好的,遵命!”

从海步镇回去村里的道路,据我所知就只有一条。走路的话至少要三、四十分钟。毋庸置疑,我们当然是选择坐车了。我们四个人到街边选了一辆三轮摩托车就坐,在那条唯一连通村里的道路上行驶了大概十分钟左右,便最终来到了表侄女那个村庄。

我们四人下了车付过车费后,就开始步行进村。首先进入我们眼帘的,就是竖立在村口前那座由黄绿砖瓦铺砌而成的牌坊。牌坊两边还写着一副很有意思的对联:暮志百魂长生地,凌聚千秋安乐居。而在牌楼旁边则竖着一块成人高的大石,大石上赫然写着三个黑色字:暮凌村。

我们四人走过牌楼,路经村口侧边那棵大榕树和旁边那个的池塘之后,就进入了一条又宽又长的水泥直路。直路的左侧,就是村里一排排靠着路边而建,具有岭南特色的青砖瓦房;右侧就是一条比直路窄一点的河道。越过河道,除了看到两座新式的别墅平房伫立在靠近河道附近的土地上,还有就是那片向地平线伸延开去的空旷田地,村民种菜种什么的,就是在这片地上耕作。现在时值冬季,田地上就只剩下满眼的荒芜。而这些,就是我一进村口时举目所见的景象。

表侄女的家大约在直路五分之四的位置那里,依着直路路边,很容易找到。我们走了三分多钟之后,就来到表侄女的家。

基本上村里的人很少会在白天期间关门闭户的,所以一到表侄女家门口,我便立刻向坐在屋子里面表哥表嫂打招呼。

“表哥表嫂,我来了!你们好吗?”

“哎呀!至白,你回来了!吃了饭没有?”表哥意识到是我后,连忙热情地出门迎接,“来来来,进来坐进来坐!”

司徒和园园也跟表哥表嫂他们打了声招呼。我们四个年轻人一起走进了屋里。

“你们随便坐啊!”表嫂客气地说。

我和司徒随便选择了两张塑料凳坐了下来,表侄女则领着园园坐在客厅那张长木椅上。我们都落座后,表哥便坐回到靠近门口那张单人仿古太师椅。而表嫂就负责冲水泡茶给我们几个喝。

我这个表哥是我母亲的外甥,就是我母亲姐姐的儿子,只比我母亲只四岁。由于表哥一直生活在农村,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民生活,以致表哥黧黑的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给人一种深沉世故的沧桑感。所以在我心里面,我更倾向于将表哥看作是我的父辈。尽管表哥是住在农村,我家住在城市,但我们两家的关系一直都非常好,彼此经常来往和联络。这次回来,表哥他们自自然然会问起我父母的近况,我也毫无保留地一一告知他们。而这样跟他们一聊天,就不知不觉聊了大半个小时去。

“时间过得真快!眨眼你差不多有两年没有回来吧?这两年你父母清明回来台山扫墓祭祖时都见不着你。”表哥吸了一口烟,然后呼出,跟我说。

“没办法,那时我还忙着大学的事,没什么时间回来!”放下刚喝完一口的茶水,我答道。

表哥捏着烟头在烟灰缸蹭了蹭,将烟头弄熄灭,他说:“可是你这次回来也不是好时候,这段时间村里发生了很多不好的事,搞得村里没有以前那么生气。”

“之前思敏已经跟我说了。”我看了一眼表侄女,“不过我觉得最重要的还是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没事,大家平平安安,齐齐整整。”

表哥深有同感地点点头,“希望这些事情对你们不会有什么影响吧,玩就本来应该玩得开开心心。”

“知道了。”我说。

“对了叔叔,”一直坐在旁边倾听的司徒突然开口,“听思敏说,你们今天晚上村里会举行会议,是商量村里坟墓被破坏的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呀!这几天村里有部分的坟墓都被人‘翻江倒海’了,那个混乱那个糟糕啊!”表哥摆摆手,有种不想再提起的感觉,“唉!也不知道是谁干的,怎么就这么没阴德。所以村委会就安排今晚在村里祠堂开个会。坟墓被破坏了,好歹也向村民说一声到底是鬼怪作孽还是人为呀!”

“你说的是部分坟墓……”司徒想了想,“那些被破坏的坟墓,大概是什么样子的?”

“都是村里某些人家用来土葬的坟墓。”坐在门口旁侧的表嫂搭了一句。

“土葬的坟墓?”司徒皱起眉头。

“没错!都是土葬的坟墓,坟墓里都埋着棺材。其他没有棺材的山坟就一点事都没有。幸好公公和奶奶死后是在城里火葬,才避过了这一劫。”表嫂说的公公奶奶,应该就是我姨婆和姨丈。我没有见过他们,听说他们很早就离开人世了。

表嫂这句话也让我产生了自己的疑问:“那么埋葬的棺材有没有什么损失或者有没有一些被损坏的迹象?”

“没有没有,都没有,棺材和里面躺着的人都完好没事!”表哥提高嗓子,强调说,“但说起来就跷蹊了,之前村里有几个上了岁数的老人自杀死,唰的一声,你看,现在坟墓又被人挖乱了。唉!真的灾祸连连啊!”表哥叹了一口气。

“这些日子村里发生了这么多不吉利的事,原本以为这两天没有死人,村里就平安没事了!没想到现在又……真希望菩萨保佑,让这些霉气衰气赶快离开这里。”表嫂说着说着神色突然黯然起来。

“那么你们报警了吗?”司徒问。

“报不报都是一个样子!”表哥这句话说得不无失望,“报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用,这事只能交给村委会负责,让村委会来跟派出所谈。今晚的会,就是村委会召开的,看看他们商量个怎么样,还有被挖被掘的那些坟墓又怎么处理和赔偿。”

“我和我朋友司徒不是这里的村民,我们可不可以也去看看。”既然回到了乡下这里,不看白不看,凑凑热闹也好,我想司徒跟我会有同样想法。

“当然可以!有什么不可以!我们也只是去听一听罢了,不碍事。你这位小兄弟是哪里人?”表哥问。

“我从开平过来的,见放假无聊就跟至白一起来台山玩了。”司徒说。

“你住在开平的?离台山也很近嘛!那想留在这里玩多久都没问题了!要去哪里的话就叫思敏做导游吧,有得玩她就最开心,她最怕就是呆在家里。”接着表哥对我们几个轻人说,“今晚七点四十五分啊,吃完晚饭我们就一起去祠堂那里。”

“那么我现在就去菜市场买几个小菜。”表嫂站了起来,“等下回来就开始准备今晚的晚饭。你们在这里慢慢坐啊,不要客气,随便就行。”说完,表嫂便离开了屋子。

此时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的四点二十分。跟表哥聊完天,我、司徒、表侄女和园园四个便一同走到屋子前不远的那条河道旁边,倚着石栏眺望四周的风景。

冬日的阳光,和煦而浅淡,好像生怕把人晒伤似的,温柔地轻抚着我们每一个人。看着眼前那片空旷无人的田野,我的身心顿时得到了彻底的放松。直路上零星稀疏的行人,还有天上徐徐飘动的云朵,彷如是在交织出一个安逸静谧的故事。村的触目之处,都给人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让人感到十分陶醉和舒服。我想,如果是在夏天的话,这种感觉也许会来得更加强烈。

“司徒,这里跟你家乡相比,有什么不同?”我对站在身旁的司徒发话。

司徒直视着前方,意味深长地说:“这里比我家乡感觉还要田园一些,与世无争的氛围比较重。我住的那个村几乎是靠着公路而建,外面的车辆不断来来往往,相对而言,比这儿就多了一份烦嚣。”

“嗯。”我点头,“这里的确有一点偏远。”

“是,不过我喜欢。”司徒果然是一个“田园迷”。

“司徒哥,趁还没到吃饭时候,我带你们逛一逛这座村子,顺便欣赏一下周边的景色怎么样?”表侄女看着司徒问。

“好啊!谢谢。”司徒兴奋地回应。

“那我们走吧!来,美园。”说着,表侄女挽起园园地手走了起来。

跟随着表侄女,我们一行人沿着村边漫步前行。暮凌村是一座围绕着一个小山丘聚居而建的小村庄,居住着有一百多户人家。由于地处偏远,能够连接村里的道路,真正的就只有一条,就是通往海步镇的那条唯一的道路,我们刚才就是沿着这条道路坐车来到村里。至于有没有其他乡间小径,表侄女也不太清楚。整座暮凌村被一条小河的两条支流夹在中间,就好像一座岛屿一样,与外界分隔开。因此,暮凌村一共有三座小桥,一座是在村口外面连接着那条通往海步镇唯一道路,另外两座则连接着村庄旁边那片耕作的田地。而村的村尾则紧靠着一大片青葱茂盛的山林,一直伸延至与远处的那片群山峻岭相连。在附近这几个村落当中,暮凌村的地理环境也算得上是别具一格。

我们用了不到三十分钟的时间便绕完了暮凌村,其后我们便返回表侄女的家里就坐休息,等待吃晚饭。而这时我注意到,屋外的天色已经染上了一层黄昏的专属颜料。不用说,太阳开始下山了。

一小时之后,夜幕终于到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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