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青春 —— 彼 岸 青 春 之 成 长 秘 密 (1)

在舒晴很小的记忆中，一年只能见爸爸一次、有时候或许会更久、

妈妈总是说爸爸在外面打工，很忙，离她很远、舒晴很喜欢爸爸，因为每次他回来都会带好多好看的衣服、没有看过得玩具和好多没吃过的零食。

她爸爸很喜欢喝酒还喜欢抽烟、每次喝醉了，家里总会吵架、或许严重了还会打起来。所以从4岁开始她就纠结，她到底是想爸爸回来，还是不希望爸爸回来。

她记得4岁起就开始上幼儿园、那时哥哥上小学六年级，姐姐上四年级、她是家里最小的，也是家里最舒服的、妈妈最喜欢的一个，哥哥疼着，姐姐让着、在学校里总是无忧无虑、5岁时舒晴上了小学一年级，有一天，爸爸突然回来了，给她带了一件橘黄色的连衣裙，一个穿了很漂亮衣服的洋娃娃、和一大袋的零食、那天晚上她硬是要跟爸爸睡觉，无论姐姐跟哥哥怎么说她都不听，那一觉睡的好安稳，一觉到自然醒。一起床就穿着爸爸买回来的连衣裙和洋娃娃找邻居许丁丁玩、

她记得那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没有风，一点也没有、仰起头，那阳光晒的感觉好温暖。

她记得她玩了很久，具体几点都忘了、然后就听到姐姐的哭声，声音很大。

她走到家门前池塘边往家里看，但她却没有回家。家里有好多好多的人，没两分钟就救护车来了，然后又走了，把妈妈给带走了、然后许丁丁的妈妈看见了她，拉着她的手回家了。

她们以为她听不懂，或许以为她还太小，说的话全被她听清楚了、吴阿姨对许阿姨是这样说的;“造孽啊，喝成这个样子，还打孩子他妈，现在好了吧，逼急了吧”

许阿姨看了她一眼：“那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刚在洗衣服，也没过来”

“自己吃老鼠药”

听见舒晴哇的一声就哭了，在她更小的时候就知道老鼠药的严重定义了，因为她曾跟爷爷一起放过老鼠药，结果第二天就有好多老鼠死在了那里、其实她对死不是很理解，或许也可以说是一直很困惑、

因为爷爷说：死了，就是以后再也看不见了，

不过她后来还是看见过好多老鼠。所以她一直不明白他说的那句话。

她突然就哭得更大声了.姐姐出来了，抱着她就往屋里走，把门关上，她们全都进不来，屋里很安静、出奇的安静。她到底坐了多久她自己也不知道，姐姐问过她饿不饿，她摇了摇头。然后天就黑了，然后就坐在哪里睡着了、她醒的时候应该是早上5点多，天才一点点亮，就看见姐姐坐在旁边，睡着了、她其实是饿醒的。她真的很饿、然后就看见哥哥从厨房里出来，端着一碗面条，看见她醒了，就问他“饿不饿，起床一起吃点”她点了点头。这时姐姐也醒了，帮她穿好衣服、她记得她穿衣服的时候很诚恳的问了姐姐一个问题：妈妈去哪里了？”姐姐帮她扣扣子的手突然停了一下，然后又继续扣完，抬起头的那一刹那，她看清楚了姐姐眼睛里的血丝和无奈。却微笑着说：没事，妈妈过两天就回来了、”其实对一个才8岁的女孩来说她真的很不容易，她每天要帮妈妈做家务，帮妈妈扫地，擦桌子，妈妈更忙得时候或许还要帮妈妈煮饭，要帮助着哥哥，照顾着妹妹、邻居都很喜欢她，说她很懂事很孝顺、

日子也一天天的过去了，终于没过多久，妈妈真的回来了，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一样去上班，一样下班，一样疼爱着她，一样每天帮她穿的漂漂亮亮的...

唯一不一样的是没有看见爸爸，一直都没有、只是没过几天，舒晴就病了，生了一场大病，发了几天高烧，然后身上长了好多红点，去医院检查都查不出是什么病，花了很多钱，还借了不少，却始终没好，然后舒晴就休学回家养病了。把头发剃光了，整天呆在家里也不出门，日子也是这样一天天过去了，从绿叶变绿到叶子全部掉完，她的病终于好了、然后大伯靠着他的关系让她转学，依然读一年级，她成了留级生，学校离他们家很近，走路十几分钟就行了，跟以前比是近多了、

她记得去学校的第一天天气有些坏，下雨了，很大的雨。她打了一把伞，不过衣服还是湿了，鞋子也湿了。她记得她被老师带进教室的时候都看着她，因为她很狼狈，乌黑的头发绑在头上系了两个小马尾，因为雨水的缘故有点长的刘海紧紧的贴在脸上，白白的连衣裙有点湿，而且粘了点泥，鞋子也湿透了、老师没有问她叫什么，而是直接用手指了一个地方叫她坐，那个地方挺好，第三小组第二排，那个时候她心里其实在暗自高兴，因为以前的时候因为个子偏高的缘故，她总是坐在后面。她的同桌是个男孩，她见过、只是不熟。她记得那天没有上课，发了新书，跟家里的一样，她不记得她那天是怎么过来的，反正一天就那样过去了。第二天她记得班里选班长，她也忘记自己是这么被选上的。似乎老师很喜欢她，她记得她来学校报名之前就来学校考试过，但考得怎么样，她真的不知道、然后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她的成绩越来越好，经常是班里的第一名，因为她学过了，这是第二遍了。老师让在课堂上写作业，她总是第一个写完，然后大声的朗读她今天所学习的、老师也总是夸她、她也很享受这样的时光，日子也这样飞一般的流逝着，

一晃2000年开始了，舒晴的哥哥舒适成功考上了一中，姐姐舒钰也读初二，她一晃也到了五年级。她记得小时候舒适很喜欢她，放假了无论去哪里都会带着他，他的朋友几乎都知道他有舒晴这个妹妹，舒晴也被他给宠坏了，哪里顺不到她就哭，有时候把舒适逼急了，他也会凶舒晴，但是她一哭，他又会不忍心，然后又去哄她、

2000年一个夏天的夜晚，她和舒适坐在院子乘凉，她记得哥哥那天心情很好，跟她说了好多好多话，

他说：“你记不记得前天我老师把咱老妈叫学校去了”

舒晴皱了皱眉头：“请家长呢！你还笑”

“那你猜猜，什么事”

“成绩上升了？，应该不可能啊！”

舒适还是笑：“前天，我班一个住宿舍的女生想洗澡，然后我就去给她放水，也不知道怎么停水了，我就去水塔放，结果忘记关了，第二天到学校看见操场一操场的水，才知道水塔的水被我放光了，住宿舍的人都没法蒸饭了，结果就请家长了”

我依然皱了皱眉头：“那你还笑”

但是，她今天吃饭的时候自己就跑到我那张桌子去吃了”

她没有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然后她仰起头，闭着着眼睛，享受着这份安静，清凉。舒适似乎并没有发觉，依然只顾自的说：

“她成绩很好的，长得又漂亮，而且很文静，是我们班语文课代表”

她不觉得舒适很吵，反而觉得听着他的声音就很安心她永远跟舒适有说不完的话，虽然她跟舒适的年龄相隔有点大，中间隔了六岁，也可能正是这个原因，舒适总是顺着她、

她放假了从来就不喜欢出门，总是喜欢把作业做完了，跟着舒适舒钰在家看电视。她们上晚自修的时候，她也总是一个人在家做数学练习题，有时候还会做做饭等他们回家吃，她眼看着妈妈一岁岁的老去了，她却从来不在妈妈面前问爸爸，刚开始还会问姐姐，但姐姐也说不知道后，她就再也没有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