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神道 第三十一章 萨尔

转眼之间余啸天等人已在城堡呆了六天，佣兵们觉得这里简直就是世外桃源，所以就多玩了几天。大家决定下来明天离开这里准备回汉斯城。别人没注意到一些细节，但余啸天和阿桑注意到了城堡的变化。

据雷尔父亲所说，十天后就是族长做出决定之时。如今已过六天，城堡中渐渐多了些巡逻的兽人步兵，族长府外的守卫也多了一倍。城墙之上可隐约看到一些用兽皮遮盖的防御工事，也有不少兽人百姓在旅客都睡着后，往城墙上运送巨石燃油等物。住在城堡外窝棚中的兽人，也在慢慢转移至城堡。余啸天由此可知兽人族长应该是，选择了对抗汉斯城主。

次日，阿桑等人收拾好行李和余啸天一起出城，快走到城门时，前面跑来一队士兵，将众人拦住称汉斯特使来到，闲人回避。余啸天等人被拦在道路两旁，兽人士兵威武强大，但对百姓和旅客并不凶狠，都是尽力将人们拦在两旁而已，并未出现什么打人之事。余啸天暗暗点头，看来这兽人族长果然与众不同，手下军人都如此有礼数这非常不易。

不一会，一队身披战甲，骑着战马威风凌凌的汉斯军队进入城门，队伍中部有一个骑着白色骏马的文官，盛气凌人的进入城门，官员看到两旁的兽人百姓后眼中充满了鄙视。

就在这时，前面的马队突然停住，一个几岁的孩子手中的玩具掉落在地滚向路中，孩子从兽人士兵之间的缝隙钻出去捡玩具，差点被马队踩死。汉斯士兵大怒拿起皮鞭抽向孩子，兽族士兵队长急忙上前抱住孩子，但被汉斯士兵狠狠地抽在身上。

顿时兽族士兵大怒就要发作，但被队长阻止，汉斯士兵骂了队长几句后继续前行。兽人族长正在城堡中心的巨型石雕下迎接汉斯特使，他看见刚才那一幕后邹了邹眉。

特使走到石雕前，族长带领官员拜见。特使不但不下马，还大声开始吼道：“混账你就是这样教你的士兵吗，我代表的是汉斯城主，除了帝国国王之外，最大的城主王者。你的士兵和野种居然惊吓我的马队，是何居心难道真的想造反吗？”

兽人们听后怒不可遏，但被族长压制住不得发泄，族长走到特使身前说道：“对不起特使大人，是他们的错，大人就不要和孩子一般见识吧。特使大人还是说说此次前来所为何事？”特使听后吼道：“还不是问你究竟打算如何决定，到底是诚服纳贡还是要让这里成为废墟？你那臭烘烘的府里我就不去了，你就在这里给我个说法吧。”

由于刚才受到惊吓，捡玩具的小孩一直哭个不停。族长正要回答时，特使怒吼道：“来人让那小畜生闭嘴，吵得我心烦。”族长忍无可忍一步跳上特使的白马，啪啪啪扇了特使三个巴掌道：“你可以不尊重我，可以打我的士兵，但是不可以动我的族人。”特使吓得哇哇大叫，摸着脸吼道：“反了，你们造反，士兵们杀了他们”

族长先行拔刀，一刀砍下特使头颅，隐忍已久的兽族士兵彻底爆发抡起巨大的战斧，将汉斯军队连人带马劈成两半。立时杀声震天惨叫连连，人哭马嘶。不一会就结束战斗，刚才不可一世的汉斯特使和马队，就成为一堆碎尸。兽人百姓帮着士兵打扫战场，阿桑等人吓得脸色发青，深怕兽人们发怒后将自己这些人族一并杀了。

余啸天和霸天到是没有啥感觉，对他们来说这场面还是太小儿科了。看到不少外族旅客吓得瑟瑟发抖，兽人族长大声发话：“各位，我们兽人不是野蛮之人，不会乱杀无辜。你们不必担心害怕，你们想走的只管放心走，我们不会为难诸位。想留下继续休整的我萨尔在此承诺，这几天不会收取大家的入城续费，在这些天我能保证大家的安全，但过几天汉斯大军就应该打过来了，为了各位安全着想我还是希望各位能在大军到来之前离开这里。”说完之后族长转身回府，在离开之时族长多看了几眼扛着棺材的余啸天。

族长离去后士兵也开始继续巡逻，城门也恢复正常，不少人都匆匆出城离去，阿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赶快带着众人离开。

就在这时，被余啸天所救的雷尔和其父母跑到城门拦住余啸天，跪在他面前求他带走雷尔。看着消瘦的雷尔，余啸天知道兽人夫妻是多么不舍，但大战在即，他们想让孩子能平安活下去，只能将孩子托付给孩子刚认的这个义父。

但他们岂会知道跟在余啸天身边更加危险，余啸天长叹一声道：“你们夫妇可知我即将去往何处，我去的地方比此地更加凶险，到大陆的另一半不是那么好去的。或去或留你们自己决定吧。”

雷尔父母叹口气后，本以为孩子有一线生机，谁知恩人竟然要去黑暗城堡，那可是更加凶险之地，思索片刻后还是决定将孩子留在身边，就算死也要一家人在一起。余啸天安慰道：“这孩子面像不错，以后必成将才，我们应该还能再见，放心吧”。雷尔一家拜过余啸天后回到家中，余啸天等人也出城上路了。

族长萨尔回到府中，总觉得刚才看到的扛棺之人不简单，如能求得其相助眼前这番劫难肯定能轻松度过。萨尔从小就看尽了族人们的苦难，当他被人族主人像狗一样扔出大门让其和猪狗睡在一起时，他就发誓一定要将族人救出苦难。

萨尔的父母是兽人中一个较大部落的首领，因反抗人族入侵被杀害，临死前父亲将家族传下的兽人修炼法交给萨尔。那年他才四岁，将修炼功法藏在部落的一个大树下后，他被人族士兵抓住带到城里做奴隶。在和猪狗生活了五年后他找到一次机会，躲进倒猪粪的马车上的猪粪堆中逃了出去。

他来到昔日的部落，掏出那部修炼功法藏在废墟中修炼，以蛇虫鼠蚁为食。十年后总算练出一些本领，被临近的老族长收留，族中祭司表示，他能带领整个所有兽人部落走向自由。当老族长被人族杀害后他就成为族长带领族人来到这里，建立了这个城堡。

萨尔一直认为这里将会是他大展宏图，带领族人走向自由的地方。可是当汉斯城主派来的特使们，一次次宣读的不平等条约让萨尔无奈，自己的力量还是不够，甚至他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老祭司的预言。

但他还是一直在坚持，一直在忍辱和特使们周旋。在刚才动手之后萨尔感到很无力，很无助要带领族人走向自由是多么艰难，就这么一个小部落都不能给他们带来安宁，还能指望自己能带领所有族人吗？这一点更不现实。不是自己无能而是敌人太强大了。蚂蚁长得再大它还是蚂蚁，永远咬不死大象。

但萨尔总觉得那个扛着棺材的人与自己会有关联，在他看到那怪人的瞬间，那已经熄灭的斗志之火，马上燎原壮大。该不该去和那个怪人谈谈，又或者去求他帮助自己呢。想到这个念头萨尔很吃惊，自己从来没求过人也没想过去求人，居然看一眼那怪人就心生求助的想法。这想法让他害怕，害怕是不是自己变得懦弱了变得无能了。

在兽人族长萨尔苦苦思索之时，余啸天等人却已经远离兽人部落。余啸天有种直觉那兽人族长会与自己再相见，佣兵们说说笑笑的走着，余啸天却和霸天精神交流着。他们二人都发现了远处埋伏的人群，人数不少看来又是想劫财的匪徒。

不知不觉中众人一进入匪徒的包围圈，突然四面出现一大群强盗将一干人等包围起来。一个头领摸样的家伙叫道：“你们听好了，把身上所有财物拿出来，否则就死路一条。”

阿桑的手下，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要是敌人不多他们不用多说就会冲上去打杀开来。问题是人太多了，打起来自己这方肯定要全军覆没。说放手投降那不仅用血汗换来的钱物没了，此事传出去后谁还敢雇自己来运送货物呢。队员们看着阿桑，等他下令。

阿桑想了想后，大吼一声“兄弟们跟他们拼了。”然后对着余啸天说：“兄弟对不住你了，咱们生死由命各看天意吧，你自己保重。”说完后拔出长剑，和强盗打杀起来。

虽然对方人多，但佣兵们胜在抱着能杀一个够本，多杀一个赚了的必死心态。一时也没落下风，余啸天二人没有动作，静观其变，就在强盗们开始将佣兵们压制下去，准备强行击杀时，霸天动了。

阿桑正被四个匪徒围攻，右手受伤，眼看两个匪徒高举的大刀砍向自己，而自己避无可避闭眼等死时，听见几声惨叫，头上砍来的大刀迟迟没落下，他睁开眼睛，看到震撼的一幕，自己的手下全都跑到自己身边瞪大双眼看着前方。

只见余啸天身边从来的说话的黑甲大汉霸天，简直犹如地狱来的催命杀神，一双大手左右上下挥舞。强盗们惨叫连连被霸天直接抓住撕成两块，有的扭下头颅有的从大腿撕成两半，有的扯掉膀子，有的被一拳打穿。

看着地上的那些碎尸，阿桑等人吓得脸色惨白，自己还牛皮哄哄说保护余啸天两人，没想到人家一人就可以毫不费力地灭了自己很多次。不一会这两百来人的强盗就一个不剩了，霸天还伸个懒腰说还没过瘾。佣兵们心里暴寒，这样都没杀够没过瘾那么它的过瘾又是什么程度呢。

阿桑等人连忙跑去给余啸天跪下致谢，余啸天扶起阿桑，说都是自家兄弟，何须言谢。但阿桑再也不敢以兄弟相称了，这让余啸天很尴尬，众人继续上路可气氛就有些压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