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神的萌动 第二十三话 我会死吗？

那怎么办呢？雷凯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个事情，根本没注意到一个巨大的黑影正在向他逼近，直到四周全都笼罩在阴影之中他才察觉过来。

死亡之翼出现在了空中：“就是你！”

面目狰狞的巨龙嘴里猛地射出一团熔岩。

要是换作别人，早就被这股热气滚滚的熔岩吞噬，只留下一小堆焦黑的骨灰，这场追逐也就此结束。但雷凯太了解死亡之翼了，他反应奇快，及时作出了回应……差一点就来不及了。

盛怒之下，死亡之翼将熔岩向他喷去，雷凯变出一道金色魔法护盾。黑龙呼出的熔岩毫不留情地击打在似乎不堪一击的护盾上……但护盾最后还是挺了过来。雷凯全身紧绷，竭力保持平衡，身上已是大汗淋漓。他身上的每一根筋骨都似乎尖叫着让他放弃，但他就是不肯放弃。

最终还是空中的巨龙停了下来，不过他只是要积聚体力，准备进行下一次猛攻，但这个短暂的时间间歇对雷凯太重要了。

雷凯这时抬起了双臂，接着就消失不见了。

他不敢与可怕的巨龙正面对抗。这种对抗的高下之分是显而易见的。就算身体处在最佳状态，雷凯也毕竟不是守护巨龙。

英勇无畏固然令人尊敬，但在面对这种没有把握的事情的时候则毫无意义。

魔法师“嘭”的一声出现在一座山上，这座高山位于他逃走的山峰的南边。雷凯瘫坐在一块石头上，大口喘着粗气。

挡开黑色巨龙的进攻，再加上使用遁身术，他体力已损耗大半。其实他本想将自己转移到离黑龙更远一些的地方。

“我会找到你的！”黑色巨龙高声叫道，他的喊声在山间回响，“你是逃不了的！”

雷凯知道他唯一的优势是，死亡之翼此时怒火冲天，完全丧失了理智，根本不能集中注意力。魔法师感到黑龙利用魔法在四处寻找，却是非常仓促，匆匆而过，搜索的面积过大，黑龙要找的这个人很容易就将自己隐藏起来。

鼓起心中最后的勇气，雷凯往山下走去。越靠近山底，就越安全。

他的同伴处境如何，魔法师并不清楚，但他确信他们已经逃出死亡之翼的魔掌，否则黑龙就不会与他纠缠。显而易见，死亡之翼仍然还在寻找他的宝贝。魔法师相信圆盘肯定还在玛法里奥手上。

黑龙越是深信不疑，越是对他们有利。如果他的生命可以换来恶魔之魂被安全带回，他宁愿牺牲自己的生命。罗宁会知道怎么处理恶魔之魂。

他匆忙往山下爬去，虽然已是精疲力竭，但依旧手脚麻利，比暗夜精灵和人类要灵活许多。雷凯一路上仔细聆听着死亡之翼的声音，用敏锐的耳朵留心暴怒的巨龙的去向。

有一次，死亡之翼就飞在雷凯的上空，但雷凯机敏地迅速扑倒在岩石上，巨龙拍打着翅膀，从空中一掠而过。死亡之翼对这个地方任意地释放熔岩，却不知道自己的暴怒也在给他造成障碍。

随后，雷凯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死亡之翼对这个区域已经仔细检查了一遍，随即斜着身子转了个弯，向他的山中密室飞去。

雷凯难以相信黑龙这么快就放弃了搜寻……也就是说，死亡之翼现在又到其他地方去找恶魔之魂了。

心里对玛法里奥和布洛克斯放心不下，雷凯望着离去的黑龙，开始集中自己的意念。

这时，黑龙先前爆炸所产生的碎石飞向空中，从四面八方砸向死亡之翼。许多巨石狠狠地砸在黑龙的身上，一些与黑龙的脑袋一般大小。死亡之翼受到了惊吓，发出震天吼声，疯狂地飞向一座山峰，只是最后才侥幸躲开，没有撞到山上。

雷凯转身撒腿就跑。

他身后雷鸣般的咆哮清楚地表明，死亡之翼中了他的圈套。雷凯没敢扭头向后看，他的感觉告诉他黑龙已经飞速地向他追来。

他几乎都能感觉到这条邪恶的巨龙嘴里的气都呼到他的脖子上……（注意你的口水！）

“我要把你烧成灰……”凶神恶煞的黑龙咆哮道，“烧得干干净净！”

死亡之翼不怕伤害到他那件宝物，因为恶魔之魂的设计巧妙，能够抵御这种可怕的进攻。

但颇具讽刺意味的是，黑龙身上的一块鳞片就可以将圆盘的弱点暴露无遗……只有死亡之翼身体的一部分能摧毁这个可怕玩意。

雷凯还想过找办法在过去就把死亡之翼毁掉，但他担心这样做恐怕会使已经负担很重的时间长河不堪重负。最好还是像他计划的那样，让飞龙得到它，希望历史能够正常地运行下去，但前提是仍然有这个可能。

死亡之翼追得越来越紧……越来越近……黑龙显然是想更准确地瞄准攻击的目标。

现在随时都会受到攻击，魔法师心里想着。他身子一紧，准备采取行动。

他听到追他的黑龙嘴里说着要发射另一轮熔岩攻击。

雷凯咬紧了牙关——

这时，耳边传来熔岩喷出的巨响……雷凯刚刚跑过的地方此时已淹没在热气腾腾的熔岩中。

大地守卫升入空中，放声狂笑，恐怖的笑声与他疯狂的状态十分相符。他在这个地方上空盘旋着，地上火光熊熊，满是红色的岩石。

他吐出的酷热的熔岩充满了惊人的魔力，找到那个圆盘的希望也因此十分渺茫，但耐萨里奥愿意等待。

他尽情享受着那个神秘的龙族魔法师的这种可怕的死亡方式。阿尔舒的宠儿起初几乎把他的整个计划都打乱了。

如果这个家伙没有留下任何残骸，那太可惜了，因为黑龙想要带走一些他的残肢，送给巨龙阿尔舒，然后使她沦为自己的情妇。

耐萨里奥已经觉察到这两条龙之间的亲密关系。

不过，最重要的是那个家伙死后，圆盘能又回到他的手中。但他现在只能耐心等待。恶魔之魂肯定就在附近，埋在岩浆下面，正等着与他团圆。

但突然……一个小小的念头咬噬着他的大脑，使他顿时不安起来。耐萨里奥想到了猎物狡猾的手段，以及他和他的同伙如何成功盗走圆盘。

黑龙飞近地面，想透过杂乱无章的力量感受他的宝贝的气息，这些力量开始渐渐消逝。他还是感觉不到圆盘的力量，但它肯定就在下面什么地方。圆盘肯定就在……

雷凯借遁身术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但他仍然能感到死亡之翼喷出的熔岩的巨热。他伸开四肢躺在地上，知道这一次还是没有如他所愿走得很远。

他十分希望黑龙以为他死了，恶魔之魂跟着埋在下面。雷凯知道每一条龙攻击别人时发出的威力有多大，相信恶魔之魂能延缓黑色巨龙寻找暗夜精灵和兽人的行动。

多争取一点儿宝贵的时间，他俩成功的机会就更大一些。

至于雷凯自己，既然他的敌人已不把自己考虑在内，他就可以多休息一会儿，等恢复足够多的体力，再借助遁身术回到同伴那里。

魔法师暗中庆幸他的计划成功了，他怀疑如果死亡之翼看穿了自己的计策，他是否还能起到作用。事实上，雷凯觉得如果还有能力点燃一根蜡烛，那已经是谢天谢地了，更别提躲避一个发疯的巨龙的攻击。

雷凯已是精疲力竭，躺在那里摊开手脚，抵着充满岩石的土层。一丝细细的光线从石缝中射了进来。在这个暗淡无光的地方，这些光太过微弱，只能标记出黄昏和白昼之间模糊的区别。

但雷凯对这些光线却十分欢迎，因为作为生命的存在，而生命在阳光底下最有活力。在他眼睛适应了这些新的光线之后，魔法师终于彻底放松下来，至少暂时是这样。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深沉的声音从空中得意地隆隆道：“哈！我终于找到你了！”

耐萨里奥的龙息使雷凯感到很痛苦，手臂上的伤口流下的鲜血使手中的灰烬使者之刃闪闪发光，解除封印！红色的光芒从剑中发出。

这就是惩戒圣骑士最强的力量，此时雷凯圣骑士的等级暂时达到了17级。

圣佑术！

惩戒风暴！

神圣十字军！

圣盾术！

奥术弹幕！！！

此时雷凯一瞬间所爆发出的力量，使耐萨里奥不由得避开，而最后，雷凯所选择的竟然是自爆！

“再见了，我的朋友们！”在空中冲向耐萨里奥的雷凯，脸上露出了决意已定的表情。

刹那间，黑色的，蓝色的，金黄色的光芒从雷凯身上发出，使空间都发生了褶皱.......这是奥术的力量！自爆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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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德玛几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刚才的尖叫还在耳边萦绕，他发现自己坐在暴风要塞塔顶书房的地图桌上睡着了。

和煦的阳光从窗口照进来，他隐约听到要塞外人群的欢呼呐喊声，是啊，英雄纪念日的庆祝活动已经开始了。

他手里拿着一个失去光泽的的小银匣，铰链把它密封得严丝合缝。卡德玛出于本能地要打开它，但就像之前重复了上千次的结果一样，它岿然不动。

大门被骤然推开，暴风城防御部队的最高指挥官冲了进来，马库斯?乔纳森将军一脸警觉地问道：“有什么不对的吗，陛下，我们好像听到了尖叫声。”

卡德玛飞快地收起银匣，站了起来。“一切正常，马库斯。”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铠甲，拨开垂在疲倦双眼上一绺头发，他的手指触碰到了他那过去几个月里因焦虑和睡眠不足而徒增的皱纹——记不清有几个星期，他都在处理那只可恶的黑龙“死亡之翼”突袭暴风城乃至整个世界而引发的一连串紧急事件。

他和乔纳森将军都为节庆穿上了华丽的服饰，乔纳森将军长得人高马大，脸部线条阳光刚毅，比大多数人都抢眼。

“陛下，纪念仪式将在三个小时后举行。”乔纳森启奏道，“您的演讲准备好了吗？”

卡德玛看了看书桌上的羊皮纸，说：“我还在准备，乔纳森。”我好像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高指挥官疑惑地看着国王，卡德玛叹了一口气就马上改变了话题：“我儿子还没有来吗？”

乔纳森将军摇了摇头，说：“没有人看到雷凯王子，陛下。”

瓦里安国王因为死亡之翼，已然战死而卡德玛的失踪，使人类没有了候选的领袖。所以作为卡德玛的父亲，人类中的大领主卡德玛作为国王出任。

卡德玛转身望向窗外的庭院，竭力掩饰自己的失望。他看到人山人海，旗帜和彩带迎风飘扬，孩子们装扮成他们喜爱的古代英雄，在美食和甜酒之间穿行嬉闹，笑声飞入云宵。英雄纪念日一半是纪念，一半是庆祝，然而这个活动对于卡德玛来说从未有过一点欢愉可言。

人群在他的注视下慢慢走向英雄谷，那里矗立着为暴风城立下不朽功勋的伟大英雄的雕塑，纪念仪式的舞台已经准备好了，就坐落在这些伟大领袖的脚下。今天，他们将因为他们的光辉事迹而接受人们的景仰和称颂。

乔纳森接着说：“陛下，如果您准备好了，大主教阁下还在外面等着向您汇报城市修复和处置伤者的进展。”

“好，好，马上就去。”卡德玛挥手示意他退下，乔纳森低头躬身，安静地退出房间，顺便带上房门。

卡德玛把纷乱的思绪抛开，又拿出了那个精致的银匣，他凝视着从银匣光滑的表面上反射出来的模糊影像。这个世界变了，但我必须撑住。

卡德玛瞥了一眼壁炉上方的莱恩，瓦里安国王画像。今夕何夕，人类的首领，暴风城的国王，联盟的中流砥柱，必须保持最佳状态，这是人民对他寄予的全部希望。

***

大主教本尼迪塔斯也穿戴上了他最华丽的长袍和饰品，他的装束代表着在这个伟大的日子里，暴风城的文化所蕴含的无上荣耀。站在他身旁的则是一个矮小而衣服脏乱的人，手里捧着一大捆皱巴巴的卷轴。

当卡德玛从他的卧室中走出来的时候，本尼迪塔斯热切的迎上去：“愿圣光保佑您，卡德玛国王”。他面带微笑地等待卡德玛走下楼梯。

“你也是，神父。”卡德玛答道，“你这身行头就像要迎接我们的造物主一般呐。”

本尼迪塔斯熟练而庄重地挥动他手里的法杖：“在灾难降临之时，我们必须随时准备好投入圣光的怀抱。”

大主教身旁那个寒酸的随从，因为不堪卷轴和图纸的重负而显得手忙脚乱，卡德玛突然认出这个人是巴隆斯?阿历克斯顿，这个城市的建筑师。他刚才都没认出这个灰头土脸的家伙。

卡德玛示意他们两人随他下楼，然后说：“城市修复得怎么样了，巴隆斯？”

“跟我们预计的一样，陛下。”巴隆斯点头鞠躬，同时极力不让自己手上的卷轴掉落下来。本尼迪塔斯上去扶了一把，然后拍拍建筑师的后背说：“他真是太谦逊了，陛下。巴隆斯几乎创造了奇迹，他不仅让暴风城恢复了往昔的秩序，甚至还做了不少显著的改进。”

卡德玛感到了些许安慰，听到大臣们禀报些乐观的事情感觉真好。他说：“那么，我们现在最紧要的是什么呢？”

建筑师点点头，然后一边走一边拘谨地从众多卷轴中打开一卷，因为他还在下楼，所以僵硬的动作起码让三个卷轴从他手里滑落到地板上。

“非常抱歉，陛下……嗯，就是这个。”巴隆斯指着图纸上的一处地方，他沾满泥灰的手指在图纸上留下了几个黑点。“我们已着手调查了城市大门处两座主塔的损坏情况，”他摇头并轻叹了一声，“因为那一身源质盔甲，黑龙的重量一定比它庞大的身躯看起来还要重。我们向下探掘后发现塔基的损坏相当严重。”

巴隆斯翻出了其他的图纸，接着说：“要塞的东翼也是一样，还有这里...以及港口附近的几个大型建筑，包括那座残留的…”建筑师停了下来，一时间悲从中来。

本尼迪塔斯接过话茬：“当然，还有那座残留的旧兵营，以及原本的公园区，现在已经变成了巨大的焦坑。愿圣光照慰死难者的亡魂。”

虽然满面泥灰，依然可以看到巴隆斯脸上悲切的表情，“恐怕这些地方要进行大规模的翻修，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呀。”

卡德玛瞪了建筑师一眼，深埋已久的痛苦又浮现到脸上。他居然谈到了钱！在这个时候还跟我谈这个！本尼迪塔斯和巴隆斯都没有想到国王会是如此强烈的反应，而卡德玛则加快了下楼的步伐，以此来缓解郁结在胸口的愤闷。

在下一个楼层，国王停了下来审视城堡的受损情况。砖石布满了楼梯，城堡的墙壁上开了一个大洞，望过去只看到灾难后的天空和城堡下面被毁坏的城市。

在卡德玛检查这些残骸的时候，巴隆斯飞快地翻阅他的图纸。

“我们已经正式通知采石场准备石料来修补这里，我们保证日以继夜地将这里恢复原貌，陛下。”建筑师看出来卡德玛脸上不断增加的怒意，他想缓和一下这个局面，“况且，城堡的通风效果本来就挺好了，即使不好，也没必要拆了墙来通风，是吧？”

卡德玛没有回应他，而是陷入了沉思。

他用带着手套的手抚摸着参差不齐的断口，墙是直接从城堡上掀下去的，仿佛被一张巨口狠狠咬掉，事实也基本就是这样。

有个锋利的东西钩到了国王的手套，他伸手将这块像匕首一样突出于墙面的黑色碎片撬出来一些。这是黑龙的源质盔甲鳞片，颜色银黑如夜，差不多有两个手掌长，非常锋利。虽然盔甲的碎片嵌进了石头里，但稍微使了使劲，卡德玛还是把它拔了出来。

他把碎片拿给两人看，说：“这只邪恶的野兽...死亡之翼...绝不是第一个来破坏暴风城围墙的。”

他逼视着建筑师，目光好似要射穿他的头颅，“众志成城，屹立不倒，我们从不言败。不管付出任何代价，我们都要让那只黑色的畜生十倍偿还！！”

国王透过那个缺口凝视他满目疮痍的城市，在无声的愤始中，他的铠甲手套因为紧握黑龙的盔甲碎片而嘎吱作响。

在他脚下，暴风城港口船帆林立，那里停泊着各种颜色、形状各异、大小不同的船舰。英雄纪念日通常会有不少的朝圣者慕名而来，到这里举行仪式纪念英雄们的丰功伟绩，虽然他司空见惯，但今天的情形却是前所未见。

在他俯瞰之际，又有一艘船驶进了港口，抛下船锚。那是一艘巨大的卡多雷舰船，闪烁着银色与紫色花纹的船帆散发着熏香的味道。

卡德玛收起死亡之翼的铠甲碎片，塞入自己的腰带，然后转身对大臣说：“不知道他们今年来这里是因为缅怀昔日的荣耀，还是出于对未来的恐惧呢？”

本尼迪塔斯看着国王脚下的那些船只，然后说：“显然，他们很多人是为了躲避黑龙的威胁，寻求庇护才来的，陛下。甚至有人声称这是末日的凶兆。”

卡德玛嗤之以鼻，说：“神父，我可不想为一小部分暮光之锤教徒的歪理邪说而劳心伤神。难道你觉得他们的鬼话对你在大教堂的慷慨传道有所帮助？”说完卡德玛对大主教露出戏谑的笑容。

“我会不惜一切让人们相信并履行我教之道义，”

本尼迪塔斯朝国王笑了笑，又说：“确实，暴风城的人民需要一些希望，但更需要一个计划。我相信我们的国王，您，能在随后的纪念活动上把这些带给我们。”

卡德玛又想到了他的英雄纪念日演说：他该说点什么来缓解这个世界所遭受的重创之痛呢？

乔纳森将军再一次出现，他先给大主教行礼，然后对国王说：“容我打扰，陛下。但我得提醒您荣誉使团已经在王座大厅等待您的接见。”

乔纳森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希望缓和这个消息带来的紧张气氛。

卡德玛的脸抽搐了一下。他不喜欢外交仪式，尤其在这种充满浮夸与废话的节庆日子。

他希望能像战士一样，做他想做的事情——比如突袭巨龙的巢穴，或者在一群狼群中杀个痛快，而不是处理这些恼人的外交事务。

后者更让他喘不过气来。

卡德玛发出一声叹息，终究屈服于自己的命运，说道：“好吧，将军，让我们处理完这个麻烦。”

（第一卷终于结束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