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神的萌动 第21章 跟踪

“不是吧？你们都知道了？”

何寻真的惊讶了，这帮没心没肺的玩意，居然也能这么快发觉，确实难能可贵。不过何寻忘了，他自己才是最后一个发觉的人。

“我找那个什么青木胜的稍微谈了一下，北川龙一这小子是最近才决定拍这部电影的，为了这个电影甚至推掉了前面一部已经敲定的剧本，看来中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听理财务的那个姑娘说，北川龙一这次拍摄电影的资金来源非常的不稳定，所以只能寻找学校的帮助，而且还找了一些赞助商，这在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凭借那小子现在的名气，想要找一个稳定的投资商，应该不难。”

“还有，听那个演男主角的光头说，最近经常有一些不三不四的暴走族之类的人来找茬，甚至大闹片场，搞得拍摄十分的不顺利。”

何寻听着这些人一个个地大爆资料，心中暗自羞愧。这帮人真是有够敬业的，还以为他们和自己一样是在片场到处玩，原来是在四处搜罗情报。要是这帮家伙以后找不到工作，转职做侦探也是绝对饿不着的。

“好了，都别扯淡了，搞了半天和没说一样。全是疑问，没有一个有答案的。要我说，不如直接把北川这小子绑了，逼问他！”

狮子舍长还是那么霸道，不过这回没人听他的了，这种傻事谁会去干？吃饱了撑的。再说这种偷偷摸摸的调查也很好玩，让人有种当起侦探的感觉。

“不如明天我们去跟踪他，看看能有什么发现？”

小东提出了一个比较可行的办法，大家互相看了一下，都觉得这个办法不错，总比自己瞎猜测的强。而且明天是星期六，放假，大大地有空，而且基本上也都没什么事情可做。于是，大家都同意了这个办法。

回到宿舍，因为是轮流做饭制度，今天应该轮到狮子舍长做饭，所以何寻就直接回到了房间，等着到时候吃饭就行。

“眼镜妹，明天我要出门办事，所以明天的游戏理论课能不能拖后一点点，我保证一定不会落下！”

为了明天的跟踪大业，何寻只能向眼镜妹请假。没办法，眼镜妹抓的太紧了，稍微松懈一下，就是大刑伺候，连个商量都没有。

“说，什么事这么重要？”

眼镜妹此时仿佛变了古代的官老爷，威严十足地审问着。而何寻则成了可怜的罪犯，心惊胆颤地惶恐着。

“明天大家伙说要去跟踪一个人，所以……”

何寻越说越小声，眼镜妹的眼神里也开始出现了鄙视的味道。很明显，眼镜妹误会了，还以为何寻他们要去玩真人版的‘尾行’。于是一边拉着狐化小萱不断后退，仿佛要离某个病菌远一点。

“你…你那是什么眼神！误会，误会了！喂！不要越退越远啊！被跟踪的是我们的一个朋友，因为他最近行为很异常，所以大家很担心，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已！”

何寻赶紧快速地解释着，自己好不容易在狐化小萱的面前建立起高大威武的形象，要是因为这个而毁于一旦，那可真是太悲剧了。

好在这个理由被采纳了，眼镜妹和狐化小萱也回到了正常位置。

“何寻哥哥，你们要去玩侦探游戏吗？好好玩哦，我也想去！”

狐化小萱很兴奋地表示要跟着一起去，最近这姑娘迷上了《柯南》，天天看个没玩没了。这玩意也长的很，几百集呢，天知道日本哪来那么多凶杀案供那个‘万年小学生’破，真是辛苦那些凶手们了。

“小萱妹妹乖，你在家里好好练习唱歌，过几天就是你的演唱会了，到时候可别出洋相啊。”

何寻很不喜欢说出‘你是虚拟人物，去不了’这句话，因为何寻已经完全把狐化小萱当成真人看待，所以不想提起这个让狐化小萱难过。

“怎么去不了？你的PSP不是可以联网吗？只要有网络，小萱可以去她想去的任何地方。还是说，我们不方便去？”

眼镜妹还是有点怀疑何寻，所以提醒了何寻，顺便把自己也加了进去。说实话，天天在网络世界里呆着，她也有点腻了，所以想出去看看真实世界。

话说到这里，就由不得何寻不同意了。如果不同意那就是心怀不轨，去做亏心事，再加上狐化小萱天真无邪的渴望眼神，何寻一瞬间就被完美击败，点头同意了。

第二天一早，何寻背起背包，里面放着PSP，开了口，通过摄像头可以看见外面的世界。耳朵里塞着PSP专用耳塞，可以听见眼镜妹和狐化小萱跟自己的联络。收拾好之后，就去找舍长他们了。

集合的时间到了，出门一看，好家伙，全副武装啊！除了许之力还没到之外，个个嘴里叼着烟斗，手上拿着放大镜，穿着方块花纹的风衣，还戴一顶猎鹿帽。这行头，高矮胖瘦参差不齐四大神探啊！

“喂，别逼我吐糟你们啊，你们这是去跟踪别人还是被人跟踪啊？”

何寻被这身装束雷了一下，正想让他们赶紧去把衣服换了，但是许之力的到来让何寻彻底雷了个外焦里嫩。

许之力没有烟斗、放大镜外加风衣，但是他穿着那身非常眼熟的学生装，还打了个领结，肥壮的大腿露在小短裤外面，就差头发去剪成柯南头了。喂，你这体型也敢装嫩，小心被雷劈啊！

何寻扶着墙壁勉强站了起来，耳朵里满是眼镜妹和狐化小萱的笑声。这些货，就这样出门，不被人围观才怪！还想跟踪，门都没有。

在何寻的强烈要求下，大家终于回去换了衣服。但是回来的时候却全体配上了墨镜，而且无论何寻这么说，就是不摘下来，还说这才叫专业！

“亲娘咧，你们怎么不集体穿黑西装算了！”

“我们倒是想穿，但是没钱买啊！”

听到这个答案，何寻真想一头撞死了。无奈啊，只好这样了，虽然墨镜也显眼了一些，但是总比奇装异服的好。来到宿舍的大门口，一个女孩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守伟，等等我，我来了！”

狮子舍长的朋友？大家定睛一看，原来却是浅井里奈，这家伙怎么也跟来了？大家转头看向舍长。

“看什么看！带自己的女朋友去玩尾行，不行啊！”

行，当然行！

因为是假日，所以浅井里奈没有穿学生装，而是换了一身休闲服。标准的日式搭配，令何寻等看的差点流口水。等到狮子舍长大声地咳嗽一声，大家才收回了色狼神态。

向大家问过好后，浅井里奈就站在了狮子舍长的身边，真是非常恬静的一个女孩，怎么就会落入狮子舍长这种败类的手中呢？真是令人费解。

“对了，既然要跟踪，那你们谁知道北川龙一这小子现在在哪里？”

何寻忽然发现，他们连目标人物在哪里都不知道。这下可怎么办？总不能打电话给北川龙一说：喂，我们现在想跟踪你，请你告诉我你现在的位置。这不傻缺吗？

所有人也愣了一下，一心想着玩侦探游戏了，都忘记问一下北川龙一的日程安排了，这下乌龙可搞大了。

“北川龙一现在正在一家咖啡厅，和一个人喝咖啡呢！不过看不清那个人是谁。”

关键时刻，还是眼镜妹提醒了何寻。她可以通过网络连接一些街道摄像头，所以很快就找到了北川龙一。因为北川龙一曾经和何寻他们照过相，而这些相片放在了何寻的电脑里，所以眼镜妹也认得北川龙一的长相。

“哦，我想起来了，我知道他现在在哪了，大家跟我来。”

何寻只好装成突然想起来的样子，带着大家往前走了。一路人，大家都被这个奇怪地团队吸引了。一色的墨镜，就连浅井里奈，也被狮子舍长强按了一个墨镜上去，唯独领头的何寻一枝独秀。

这到底是盲人集团呢，还是**集团？这个就因人而异了，总之何寻他们在路人们的注视下，慢慢地接近了那家咖啡店。

“糟了，小眼镜，他们走出来了！现在正往西北方向漫步前进。”

“何寻哥哥，加油，不要跟丢了！”

眼镜妹一边看着视频，一边指挥何寻前进，而狐化小萱则是一脸兴奋地给何寻加油。这个实在是太好玩了，好像电影里面警察抓坏人的感觉。

何寻在眼镜妹的指挥下，东绕西绕的，让其他人很是不满。

“我说老嫖，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知道北川那小子在哪里啊？要是敢忽悠我们，那今天的午饭可就是你请了！”

“我当然知道了，昨天我和那个管道具的赤井啊那啥来着，名字忘了。反正就是聊了很久，龙一的行程全部都记下来了，你以为我真是在玩啊？”

何寻也是死鸭子嘴硬，他现在完全是指望着眼镜妹了，所以他在心中暗暗祈祷着：千万不要去没有摄像头的地方啊，阿门！佛祖保佑！无量寿佛！

“小眼镜，听着，他们走进了一家嗯，叫‘梦幻城堡’的电影院，接下来我就看不到了。”

“好，告诉我地址，然后继续监视，如果有走出来，再通知我。”

何寻小声地通过耳麦和眼镜妹通话，得知地址后，很快就找到了这个地方。

“梦幻城堡？电影院？老嫖，你没搞错吧，北川怎么说也是个小有名气的导演，会来这种破电影院吗？”

小东的疑问是很正常的，何寻他们来到的这家电影院，从外表就可以看得出的破烂。破旧的墙面，暗淡的装修，几张破破烂烂的电影海报，无一处不透着寒酸。

“我怎么知道，可能这是他的喜好吧。搞艺术的就这样，神神经经的，喜欢找一些另类的东西激发自己的灵感，懂不？你看这种老电影院，一眼可见的沧桑感，多么富有诗意！”

就在何寻正瞎扯淡的时候，一条野狗路过，翘起后腿就在一根电线杆下撒了一泡尿。

真是相当的有‘湿’意啊！

寒风阵阵，大家就不继续在外面吹风了，于是就想交钱进电影院。守在门口的是个老婆婆，似乎正在打瞌睡，头一点一点的，眼睛也没有睁开。这种情况下就算不交钱直接进场，估计也是不会被发现的。可惜何寻他们不是这种人，于是他们叫醒了老婆婆。

“老婆婆，我们要进去看电影，一张票多少啊？”

“啊？你说什么？”

惨，这老婆婆重听，连个话都听不明白，真不知道请这老婆婆来看门能起到什么作用。

再重复了一遍后，老婆婆才反应过来，收了何寻他们的门票钱。要说这日本看电影确实贵，就这么破的影院，还没个人收了300日元。苍天大地的，都够一顿饭钱了！

进入影院，电影正在播放，是那种很老旧的电影。里面也如大家所料，压根就没有人，除了最前排隐约可见的北川龙一和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坐在那里看着电影，还一边聊天着。

不过离得太远，听不清他们正在说什么。于是何寻他们偷偷摸摸地往前靠近，等能够听见声音后，就停了下来，躲在椅子后悄悄地偷听。

“木作爷爷，你别取笑我了，我还在上大学呢，怎么可能就结婚了呢？”

“哈哈，龙一啊，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有两个儿子了，要努力啊。”

这老头真猛，什么不好教，居然教唆别人干这个，真是为老不修。何寻他在心中一阵的鄙视，不过想想自己这些人几乎全是光棍，和那位老人家一比，还真是悲哀。

“木作爷爷，这座电影院，下个月真的要关闭了吗？”

电影结束后，屏幕上一片空白，场内的灯也打开了，一片明亮。北川龙一和那个老头没有起身，依旧坐着聊天。不过北川龙一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感伤，似乎很不愿意这座电影院关闭。

听到这句话，老头站了起来，蹒跚着上前抚摸着那张有些破旧，染了杂色的电影布，似乎在怀念当年的盛况。

“唉，老了，该过去就让它过去吧。”

“不，不会的！只要重新装修一下，再进几部好电影，它依然可以重新焕发当年的光彩的！”

北川龙一似乎有些激动，‘碰’的一声站了起来。后面的浅井里奈被这个举动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头撞到了椅子上，痛的轻声叫了出来。

“谁？”

北川龙一和那个叫木作的老头，同时开口叫道。

何寻他们被发现了踪迹，尴尬地站了起来。

“呃，这个，好巧啊，其实我们也是来看电影的。”

这个谎真是撒的一点水准也没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偷偷跟来的。看电影怎么可能到这里来看，而且还是蹲在椅子下面的，这种看电影的方法还真是没有见过。

不过北川龙一没有揭开这个谎言，相反失意何寻他们过来，向那个叫木作的老头介绍了起来。

“木作爷爷，这是我在大学里交的朋友，来自天朝。这是麻生木作爷爷，我小时候的邻居，是教我拍电影的启蒙老师。”

“哈哈，原来是龙一的朋友啊，这个小鬼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吧。老太婆，老太婆！唉，又睡着了。我去叫醒老太婆，去给你们弄点吃的，你们先聊吧。”

麻生木作老爷爷说着就出去了，留下何寻他们面对北川龙一。

“你们也真是厉害，居然能一路跟踪到这里。你们的目的我也能猜的出来，是为了我拍那部商业电影的事吧？青木那家伙都对你们说了吗？真是丢脸啊，没想到我居然会沦落到拍这种商业电影的地步。哦，对了，大家就不要站着了，电影院后面就是木作爷爷的家，我们去那边坐坐吧。”

北川龙一见大家还是站着，赶紧带着大家去了麻生家。在大厅里坐好了，才开始继续聊天。

“我说龙一，你小子也太不够意思了。说吧，为什么要撒谎骗我们？你根本不是一个喜欢独断独行的人，而且更不会向自己的朋友大声喝骂。”

狮子舍长这招叫先声夺人，毕竟跟踪人家，还偷听他们的谈话，是件不礼貌的事情。所以要先大声地质问对方，把责任全部推到对方身上去，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果然，北川龙一被唬住了，苦笑了一下，开始讲诉他和这座电影院的故事。

北川龙一小时候，很喜欢看电影，但是没有钱进电影院，所以经常和青木胜一起，躲在人群后偷偷溜进电影院，为此屁股没少挨板子。但是挨过板子之后两人照旧偷溜，令人头痛不已。

这家‘梦幻城堡’电影院，是两个小鬼最经常混的地方。因为离家最近，而且麻生木作的妻子非常的温柔，经常给他们一些小点心吃，所以即使偷溜进去被木作抓到，通常也会被她给劝下，不会挨打。

日子久了之后，木作也不再阻拦了，两个小鬼就经常堂而皇之地不交钱入场，欣赏那令他们心驰神往的电影。

木作还经常给他们讲解一些电影器材的操作，还有一些拍摄电影的小技巧等等。虽然木作不是专业电影人，但是对电影一片空白的小孩来说，还是非常的有启发的。

从此两个少年就走上了电影这条路。一个钟情于剧本，一个喜欢模拟各种拍摄手法。到了高中之后，两人合作拍摄的第一部电影，还在这个电影院播放了。虽然看得人不多，但是那种激动的心情却难以言表。

此后，两人的水平不断提升，拍出的电影逐渐获得好评，名声也日盛一日，可惜这座电影院，却因为资金周转不灵的缘故，陷入了没有钱进新电影，流失顾客更没钱的恶性循环圈里。直到今日，已经面临破产边缘了。

为了重振这家电影院，北川龙一决定拍摄一部电影，免费供应给‘梦幻城堡’，获得资金后，就可以摆脱那个恶性循环了。因为目的就是为了挣钱，所以商业电影是最佳选择。为此，北川龙一不惜砍掉青木胜最新的剧本，而选择了另一个相对庸俗的剧本。

北川龙一说完了事件的来龙去脉，才让大家解了心头之惑。原来是为了主攻，所以这部电影的资金来源不稳定，根本就是北川龙一自己掏钱再拍摄。

“还有一个问题，那个什么暴走族之类的玩意来捣乱是怎么回事？”

何寻想起了大家探听来的消息，其中就有一条是说有暴走族来捣乱的。按说暴走族虽然惹人厌，但也不会没事就过来闹场，这帮人天天还要飞车打架之类的，也算是忙得很。

“哼，还不是那个远藤真一搞的鬼！”

说起这个，北川龙一也是一肚子的火。这个远藤真一也是开电影院的，他看中了麻生木作这家电影院的位置，想要收购过来，开设一家豪华电影院。本来双方已经谈的差不多了，北川龙一进来插了一脚，阻止了这一场交易。

所以远藤真一对北川龙一怀恨在心，之后又听说这小子想要拍电影来挽救这家电影院，就更加的不开心起来。于是他雇佣了一批暴走族，没事就跑来捣乱，企图让电影拍不成。

“哇咧，这手段有够落伍的了。”

何寻听到这里都快无语了，商业竞争嘛，不管是以势压人高价收购，还是公平竞争压倒对方，都不算过分。但是出到利用暴走族，就实在有些下作了。

“那你就打算这么瞒着大家？然后就这么垂头丧气地拍下去？你要知道，你的拍摄团队上上下下都非常的敬重你，而你的表现却如此令他们失望，他们又怎么能够全心全意投入到表演之中？”

狮子舍长的质问是有道理的，现在的拍摄进度，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导演根本不在状态上，所以一拖再拖。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木作老头的叫声。

“你走吧，我的电影院是不会卖给你的！”

“木作先生，你再仔细考虑一下，我给出的价钱绝对是十分公道的。如果你觉得价钱不合适，我们还可以再商量。”

“不要再说了，我已经知道你请人去给龙一捣乱了，没想到你这这样的人！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何寻他们赶了出来，看见的是一个穿着颇为精神的中年男人，正和麻生木作站在门口商谈着。

“远藤先生，木作爷爷已经说不卖了，为什么你还要来纠缠？”

“哦，是龙一啊，你可不要听别人乱说，我绝对没有干请人捣乱的事情，这一点还请你务必相信我。”

日本人确实是客气，即使仇人面对面，也能如此安静地交谈，这要搁在狮子舍长头上，不一拳干过去就算是客气的了。

说句实话，远藤真一给出的价钱确实不错，如果不是北川龙一的介入，双方的生意也许早就谈成了。毕竟一样是开电影院，木作老头也不会有什么抵触。只不过当知道远藤真一在背后下黑手后，木作就再也不同意卖出电影院了。

“好吧，既然你们如此决绝，那只能说一声遗憾了，再见！”

见事情已无转机，远藤真一鞠了个躬，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