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的世界 第五十九章 梦与现实的交点！

（此处一方通行？）

白发的少年仍然是那副百无聊赖的表情，漠然地看着前方。

灰色基调的衣服、发亮的黑色鞋子，还有那种仿佛从不见阳光的苍白肤色与发色，他就是学园都市的第一位——「矢量控制」一方通行！

作为学园都市的第一位，当然会有无数试图挑战他而成名的不良们，那些人的手段千奇百怪，其中不乏真正有些实力的——可一方通行仍然是「一方通行」。

如果每一个挑战者他都认真应付，那么学园都市的第一位恐怕忙也忙死了。

所以，他就像是完全没有看见挡在他面前的兰斯一样，很正常的行走着，就如同兰斯只是微不足道的空气。

突然，他迈出去的脚僵硬在了半空中，瞳孔猛然一缩，脸上忽然带上了神经质的笑容。

他看到了兰斯的眼睛。

这是让人无法忘记的眼神，虽然兰斯的外在就算是放到整个城市中也是会被一眼认出来的类型，但是绝对没有人会真正在意兰斯的模样——他的眼神太独特了，独特到任何人都会下意识忽略他的外貌，独特到没有人能够轻易忘记这种仿佛能够穿透人心的坦率眼神。

「是你！！！！」

一方通行龇起了牙，从齿缝中挤出了这两个字。

「唔，是我，难得你还没有忘记啊……不过本人一向是做好事不留名，你应该没见过我才对。」

兰斯挑起了眉毛，完全看不出他做过什么「好事」的样子。

「太有趣了……」一方通行轻轻地说道，他的语气阴柔而怨毒：「居然有人会对我说『此处一方通行』……而且，那个人居然是把我连续七次塞到下水道和垃圾箱里的家伙，太有趣了！」

「有那么多次吗？」兰斯的右手轻轻划拉着脸，眼神却灼灼地凝视着一方通行：「那是因为每次见到你刚做完实验出来，就觉得你好恶心，像你这样的垃圾，如果不塞进下水道和垃圾箱里该怎么办！」

「……」心脏如同被铁锤重击了一般，一方通行的瞳孔急剧收缩着，他垂下视线，避过了兰斯的眼睛——只要心里有一点点的污点，面对他的眼睛只会将自己掩饰的丑恶无限地放大——但一方通行仍然逞强地咧开嘴，如同负犬般地咆哮道：「开什么玩笑！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吧？那些不过是十八万日元就可以制造一个的克隆体，只需要按下一个按钮就能『扑通扑通』生产出一大堆的量产型啊！」

「啧，你的姿态真是太难看了。」兰斯蔑视似地看着他：「如果你心里真的这么想，也就不会有这样负犬般的姿态了。算了，说来说去都是无用，果然必须让你知道痛才可以啊！」

「正！有！此！意！」

一方通行的话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字一顿。

「开始之前，问你最后一句话——」兰斯轻轻扭了扭手腕，淡淡地看着他：「你是否做过一个梦……一个离开学园都市参加莫名其妙的比赛以寻求自我解脱的梦！」

白发的少年此时的表情已经远远超出了惊愕——这是歇斯底里般的震惊！

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抬起头想要再确认一下兰斯的样子——

一个拳头在他的视野里急剧放大！

只一瞬间，他被重重地击飞，犹如高尔夫球一样弹射了出去！

随时开启的「矢量控制」没能发挥出最佳效果，虽然身体没有受伤，但却也没能够完全改变接触的「矢量」。

虽然震惊，但他强迫自己尽力冷静。

这就是为什么他已经是学园都市的「最强」，却仍然要像小白鼠一样参加各种实验的原因——他只是「最强」，但不是「无敌」！

「矢量控制」是无死角的，但却不代表无法对抗。

「矢量控制」的能力没有弱点，但「一方通行」却绝非完美！

在刚刚那个人的拳头砸在自己脸上的一刹那，一方通行就已经明白了敌人的强大。

所谓「矢量」，在物理学中，指的是既有方向又有大小的「量」，「矢量控制」就是操作「矢量」的方向和大小，这样强大的能力也是都市传说中「第一位能够停止地球自转」这种传闻的由来。

在拳头与脸接触的一瞬间，他也试图像是以前那样开启「反射」，然后同一瞬间就明白了自己的错误——物体间的相互作用来源于形变，所以正常情况下，这样的相互作用力散布在整个接触面上，方向和大小都有着很强的随机性，一般而言的「作用力」只是宏观上的矢量叠加而已，对于每一个分散在作用点上有着各种方向的矢量，一方通行可以轻松地控制，相互抵消或者叠加。

然而，这一次，拳头作用在他脸上的矢量完全是同一方向同一大小，散布非常均匀，就像是有人细密地将其排列过一样！

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计算力所能处理的范围！

「腾——」

一瞬间突破音障达到九倍音速的一方通行身边腾起一圈雾气，这是超音速战机才会有的现象！

几乎只是一瞬间，他的身体越过了美琴和木山春生交战的现场，只留下声波的爆鸣，然后毫不停留地飞驰，一座山丘挡在了他的前面。

「轰————」

他的身体钻进了山体中，地动山摇。

一方通行的「强势路过」造成了非常严重的影响。

超音速低空掠过的一方通行掀起了惊人的气浪，强力的风压将正在对峙中的美琴和木山春生一起掀到了半空中，但她们仍然莫名其妙，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9倍音速的一方通行根本不是人眼能够捕捉到的。

但战斗还得继续，尚未落到地上，木山操纵着一大群的空罐，洒向了半空中的美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