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入海流(回忆这座城) 昨日入海流(回忆这座城)

昨日入海流(回忆这座城) zcl0410 女生小说 | 其它 更新时间:2013-0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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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总会在最不经意的时候到来,在你陷入幸福的世界里不能自拔时却又逃之夭夭。很多不眠的夜晚总会想,如果,很多事情可以重新选择,过去的生活可以重新来过,又会是怎样的结局?

再忆童年

还记得小时候吗?那时的我们是最天真无邪的,每天最担心的无非就是老师的提问不会,被罚站,作业没做完或做错了,挨罚,背诵没背完,受罚。

还很小的时候,尤俪就想上学,背着家里一压的皱皱的包,装着几张破纸和一铅笔,爬在大门上,一双渴望的眼睛望着校园里追逐奔跑的哥哥姐姐们,心里满是期待,期待着快点儿长大,期待着走进校园。

有时也会偷偷溜进校园,溜进教室,和姐姐坐在长长的凳子上玩,上课了偷偷钻桌子下,有的老师看到了只是轻轻一笑假装没看到,有的老师会把尤俪赶出去,有的老师会让尤俪和姐姐坐在一起,只要不捣乱,不影响姐姐就好。

怎么说都还是在村子里好,人少,人也好。嘿嘿~尤俪可以肆意的玩。把羊带到山头,和弟弟一起跳到这块地里再跑到那块儿地,爬到那个最大的坡上面,蹲着滑下来,再爬上去,滑下来,再爬上去,有时裤子也会被磨破了,但那个似乎是当时最好玩的,每次都会玩的不亦乐乎,有时会忘记回家吃饭,忘记牵着羊回去。

但是,那时候,我们的记忆力是最强的,似乎没有背不会的,大家一堆一堆几个人一起背,一起飙谁的声更高,谁背的最快,谁背的最流利。做作业,抄作业,只为一个优,一个小红花。

下课后,女生跳皮筋,男生捣乱,或一起打沙包,一起追逐玩耍。放学了,排着队回家。那时,懂得最多最多的是笑。老师夸一句会开心好久,家长给二毛钱,乐的屁跌屁跌的,到校门口从最前面的小摊走到最后一个,还打不定主意买哪个。

星期天,戏院总会唱戏,要不就是放电影,一群一群的小孩子在拥挤的人群中,穿过来,跑过去,嬉戏打闹,追逐。大家根本不懂什么喜欢,什么爱,尽管也会有谁喜欢谁,也会有谁给谁写情书,但就是没什么心事,特豁达,开心了,就放肆的大笑,碰伤了,就咧着嘴嚎啕大哭。想到那时的纯真,真恨不得我们从来不曾长大。

暗角花开

走进初中,似乎那一切一下子,不存在了,不知道该怎么适应了。班级只认识几个老同学,玩不起来也闹不起来了,同学们好像都很极端,教室里的同学基本可以分两类,一类安静的感觉不到存在,另一类,像暴徒,不管邻班、本班的,看不顺眼了就打,男生如此,女生亦如此。那时放学桌子上不敢放书,或许你一转身,有些暴徒就开始打斗了。女生打耳光、揪头发、飞书,男生脚踢、拳打、飞桌凳。

大约过了半年吧,暴徒们纷纷离开了,群众们开始骚动了,教室里开始有气氛,有人情味了,有些孩子,开始萌发冲动的幼芽,早恋了。

爱八卦的同学开始聚一堆讨论,谁对谁有意思,谁给谁写情书了。那时的班长冬是很多人心中的白马王子,帅的一塌糊涂,人品也好,大家总会谈到他。很多女孩说,冬是她们长这么大见过的最帅最帅的。所以,有许多的女孩追他,和他靠近乎,这都是在情理之中吧。

邓是追求冬的一个,她是很勇敢的一女孩子吧,每到下课或体育课总会见她和她的朋友们围一圈说悄悄话,最开始,会觉得很奇怪,很好奇,但是,打入她们内部才发现,原来是在研讨怎么为邓和冬制造更多的机会。

玲个子不高,长得普通,穿着普通,但是,没多久她和冬就公开恋爱了,很是令人羡慕啊。但是那个年纪的孩子,走到一起了,就不敢很光明正大的说话,尤其是在教室,或许是害羞吧。

有一天,軍对波说,辉喜欢你,想和你处对象~波的脸立刻通红。几天后,传言,軍和波在一起了,波责怪軍,“自己明明喜欢,还偏偏说是别人喜欢,万一我和辉在一起,你怎么办。”

班里又多了一对眷侣,他们在班级里很少敢敢面对面说话,所有的对话,都是纸条。下课了,波把写有他们对话的本子,让同学传给軍,軍看了眼,将本子丢桌上跑出去玩了,尤俪坐在他的前面,回头不小心,把所有的内容都看到了,“我什么时候可以牵你的手啊?”“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那今天回家的路上,我们可以牵着手走吗”“恩”。看到那些对话,尤俪觉得好笑,又觉得羞涩。

过了半年多时间吧,班主任知道了,把班里所有早恋的同学都狠狠训了一顿,还要挟要叫家长。那时候的爱情,就是那么的不堪一击,他们纷纷散了,班里的早恋纷纭算是告一段落。

谁都不会甘心安静的学习,不能恋爱,那就玩呗。

每天,教室里总有人跑来跑去打打闹闹,弄的乌烟瘴气的!班主任偶尔路过,总会看到軍在教室里跑啊、笑啊、闹啊。之后,班主任让他和安静,不爱说话的尤俪坐同桌。

本以为軍会安分点儿,没想到,尤俪被带动了。

他们小学时就是同学,家住的也不远。那时,尤俪就曾勒索过軍。一次上课,尤俪回头恰巧看到軍偷偷喝水,下课后就对軍说,“你给不给我那个彩色的石头?”“不给”“好,正好上次你爸问我你在学校里表现怎么样,我没来得及说呢,要不要我告诉你爸,你上课喝水的事啊?”“你!!!行,要哪个,自己挑”。

这事,他们都没忘,但谁都不放在心上。他们的本性,都是爱打闹,很孩子气的。有缘成为同桌了,对他们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啊。两人上课打闹,下课打闹,放学不肯走打闹着玩爽了才回去。老师转身写字的瞬间,他们都不忘偷偷捉弄一下谁。在任何课上,他们都不会忧郁、不会犯困、不会觉得无聊,精力特旺盛,有点儿夸张吗?反正印象中,当时上课不会睡觉。嘿嘿~

有次数学课,老师让他们上黑板,一个用计算器算,一个用圆规画扇形图,相互合作把练习题做了。他们跑上讲台,抢着计算器谁都不肯放。把老师都看无语了。他们每次上课战败的都会给另一方写挑战书,“放学一决高下,敢吗?”另一方签下自己的大名,放学了同学们都收拾东西,他们却在打斗。冬季的围脖是他们最有力的武器,打累了,便相继回家吃饭。

尤俪偶尔会把自己的橘子粉水倒在軍的桌子上或凳子上,故意弄得粘粘的。想看他的笑话,看一场闹剧,但好像没有一次不被发现。

軍有一个密码本,里面不知道写了些什么,但是,尤俪可以肯定,里面一定有她不知道的秘密。一次,趁他不在,尤俪悄悄拿出那个本试图打开看个究竟,不料却被抓个正着。第一次见軍那么生气,尤俪很害怕,但又不敢跟他说话,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对不起!没想到,軍很快就不生气了,只是那个密码本也不见了。

当然,他们并不是玩的不顾学习的孩子,每次小测试,他俩的合作都相当默契。几乎每次都答得很好,不用挨什么批评。他们也喜欢一起讨论某个题该怎么做,或是谁知道某个题的思路,欣喜的讲给对方听。那脸上的笑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都会做呢!(因为陈老师说,上课笑的同学都是学会了的同学。)

过了没多久,軍因为又被班主任抓到在教室打闹,被换到第一排讲桌下面了。突然没有人一起那么疯的玩了,尤俪觉得很失落,因为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和她玩的那么合拍的。軍,还是那样,到哪里都改不了贪玩、孩子气的本性,所以,有他的地方总是充满着欢声笑语。

每当看到軍和其他同学打闹啊、玩啊、笑啊,尤俪就会羡慕,注视着他,看着他玩,她内心居然也会觉得开心。渐渐的,时间久了,尤俪突然发觉,自己好像喜欢他了。因为在很久之后,尤俪坐第一排,軍坐第四排,每次回头,尤俪总会偷偷看他,有时和别人说话时,也会偷偷看他几眼。有一次,看着看着发呆了,盯着他,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軍发现了,对着尤俪笑,可尤俪没有任何反应。他拽了拽同桌娜说,“尤俪那个傻帽,盯着咱们这儿看啥了”。尤俪突然回过神了,看到軍笑嘻嘻的看着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快速的回过头。

很快,初中的生活,就要结束了。家长、老师也包括他们自己,对这场神秘的战争很期待,期待这个过程,更期待这个结果。在填志愿前,尤俪假装无意的问軍“你要报哪个学校?”“不知道,没想好呢”“你呢?”“我家里人给定了,说考好了就回内蒙到集宁一中”。

伴着蒙蒙细雨,中考的硝烟弥漫在这座城市的上空。考场外全是家长,有站在大门口向里望的,有坐在传单上等着的,也有一起谈论的,但是表情大都很凝重。

考试结束,出来的考生们个个嘻嘻哈哈的,追逐打闹、嬉戏,似乎根本不把中考放在心上。

考完没几天,成绩就下来了,大多数都和自己的估分差不多,成绩都挺理想。大家都开始享受这期盼已久的两个月的假期。

成长的伤

一天,尤俪从爸爸那里得到一个消息,軍要去集宁一中上高中,问她想去集宁一中呢?还是丰镇一中?想了几天,尤俪告诉爸爸说,“我去丰镇一中吧,离家稍微近点儿。”

开学了,尤俪去丰镇报道,軍去集宁报道,她想,这一切应该结束了,为了不再看到他,为了自己的心不再那么诡异,她想,她,必须要忘记那个人,忘记他们一起打闹的美丽时光。她觉得,那或许只是一种自己错误的理解,错误的感觉。

在新高中,她还是那种害羞、内向、沉默的性格,不爱说话,不爱发言,不爱表现,不爱玩。她最喜欢坐在靠窗户的位置看偶尔远处驶过的火车。(⊙o⊙)是的,她想家,两周见一次家人她都会觉得隔的时间太久了。她想,一个人,在最最低落的时候,只有家人的温暖才能给她坚强向前的勇气。

渐渐的,她感觉,自己的生活恢复正轨了,虽然有时也会想他,但是,她觉得这一切可以过去了。她和周围的同学渐渐熟悉了,有几个不错的朋友,偶尔也会开开玩笑。

她以为,他的高中生活应该就是这样了,没想到的是,在一年后一次寒假的火车上,她们在同一列车上再次相遇了,她们互换了电话号,本以为内心宁静了,未曾想到又会泛起涟漪,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过完年后,以前的几个玩伴约好出去玩,最让尤俪意想不到的是,軍也在。那时,实在找不到什么玩的地方,就去网吧玩了一下午,她对上网没兴趣,差点就睡着了。没想到,几年后,她上大学了竟然会选择网络专业。

自从假期与軍见过面后,尤俪更加确定,她喜欢他,更加的觉得他们之间很有缘分。在很多闲暇的时间,她总会装作不经意的给他发短信,但是,她做贼心虚,又害怕他发现自己的心思。

尤俪和臻也是不错的朋友,尽管不在同一个地方,偶尔臻发飙的时候,会给尤俪打电话诉苦,让她给介绍女朋友。也巧了,正好尤俪刚换到八人间不久,宿舍来了俩个从臻那个地方回来的转学生。经过芬的同意,她把两人的情况都简单向对方介绍了一下,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似乎芬觉得臻长得太黑,有点儿不太愿意,臻倒是不挑剔芬胖的有点儿发福,很满意的样子。

之后,尤俪就成了他俩的调和剂,芬对臻的不满意会告诉尤俪,尤俪会再告诉臻,臻想办法让自己尽量做到更好。或许是尤俪对他们的事关心的太多吧,芬总会时不时的问尤俪:“你是不是喜欢臻?”尤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没啊,我要是喜欢就不给你介绍了。”这世间有哪个人会笨到把自己喜欢的人介绍给身边的朋友呢?只有傻子才会这么做吧。

有次,禁不住芬老这么发问,尤俪干脆告诉芬,他早有喜欢的人了,好让她放心。芬却又开始纠结,尤俪说的那个人是谁,不停地问。尤俪想,反正是好朋友,她也不可能认识他,告诉了也无妨。但在说出去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軍和臻虽然不在同一个学校,但相距很近,他们经常有联系。万一芬告诉臻,那自己不就玩完了吗?尤俪很严肃的对芬说,“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许让第三个人知道,臻也不可以说。”芬满口答应了。

一次周末,臻特意来看芬,晚上就一起在网吧通宵了。那天,尤俪第一次拥有自己的QQ号,第一次和别人开视频,说起来,或许会让现在的人嘲笑死。她什么都不懂,只是随便的点,有人加好友,她就同意,有人开视频她就接,当在电脑上看到自己的头还有别人时,吓了一大跳,跑到帘子后面露出两眼睛,看着那个页面满是无奈,不知道要怎么弄,只好跑去找臻帮忙,那时真是个电脑盲啊,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知道,把视频头当台灯,看电视剧切下一集都不会。闹出好多笑话,她们都很夸张的笑这个奇葩。觉得太无聊,索性睡觉了!

可能尤俪自认为自己和軍的联系不频繁,所以,这个秘密还是只有她和芬知道!那时,軍换号很频繁,隔一段时间就变空号了,尤俪想尽办法通过其她同学打听,又担心会有人看穿她,总是小心翼翼的伪装。

在一次上晚自习的时候,尤俪意外收到軍发来的短信,其实,是軍的同学拿他手机搞恶作剧,发了些“想你了”之类的话!尤俪说“我也想,很想念我们一起上课时的时光。”发送完尤俪就开始后悔了,以为自己的心思暴露了,便开始画蛇添足,自己越描越黑,其实,軍根本不会想那么远。直到尤俪又激动又紧张,不停地解释,軍才知道那个秘密。

軍说:“我从来没想过那么多。”

尤俪很伤心,不知道该怎么办!其实也没想过要像那些真正的情侣一样,和他在一起怎样怎样,但是,事情至此,她觉得内心很不舒服,总觉得应该做些什么,应该有个什么结果。于是鼓起勇气给他写了封信,写了很多很多,但似乎全是矛盾。解释自己不喜欢他,却又说喜欢又怎样,说自己多么多么想念以前一起上学的日子,以前的一段段小细节,多么多么的美丽。但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尤俪从未想过事情暴露了走到这一步要怎么办,只懂得哭,哭,哭~

上课发着呆,然后眼泪便开始哗哗的往下流。下课望着远处或盯着黑板,又开始静静的流泪,放学了不想吃饭,买袋干脆面,饿了吃几口,不饿便蒙被子里听音乐,一边听,一边抽泣。晚上睡觉也总是哭累了才渐渐睡去。那时,陪伴她的,只有十几首催人泪下的歌曲,除此之外便是泪湿的枕头和厚厚的棉被。她的反常举动大家很奇怪,可谁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没人敢问。

臻说过生日邀请大家一起聚一下。尤俪特地假装若无其事的问,“咱们同学还有谁去啊?不会就我自己吧?”“不是啊,还有軍、清,来吧。”

尤俪很期待,非常期待那天的到来。她只想看看他,只是看他一眼就好。为此,她还特地买了件新衣服,她相信,女人不愿意打扮,只是因为还没有遇到她喜欢的那个人。

那天出奇的冷,芬定的闹钟没响,起的有点儿晚了,她们战战兢兢的向车站跑,一路上的寒风,好像故意捉弄她们似的,吹的她们只想往后倒,每向前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难,还好火车晚点四十分钟,她们算是准时赶到了。

天太冷了,大街上根本没办法转悠,到了集宁,一行人在宾馆看电视,突然清小声的问尤俪:“说说哎,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軍的?”尤俪蒙了,这事,她怎么会知道呢?臻也凑热闹,笑着看着尤俪“说说吧!”尤俪害羞的低着头,回以微笑,她不知道,此时此刻,怎样的举动可以算作常态!

原来,軍收到那封信后,不知道如何是好,就给清看了。

而一起通宵的那天芬就把尤俪喜欢軍的事告诉臻了。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尤俪没有一点儿心理准备,臻给軍打电话,軍说“不去了,尤俪去了,我再去,感觉怪怪的,不太好。”那一刻感觉非常的无助,尤俪独自躲在卫生间里消化这些触不及防的事实。

芬向她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是她不小心说漏嘴的。这时候,她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只想找个洞钻进去。看到她的反应那么强烈,谁都不敢再问这件事!大家吃过饭后,清带尤俪去参观她们学校。那时,尤俪还是心存一丝幻想的,或许有缘的话,她会在校园里遇到軍,只要可以远远的看一眼就好,那时的尤俪可能真的疯了吧。穿过校园,她细细打量着走过来的每一个人、远处的每一个人,但是,始终没有他的身影。直到坐着火车离开,她都没有见到那个她朝思暮想的人。火车开动的刹那尤俪终于忍不住了,看着空空的站台,这就是她一直以来的期待?第一次来这里,带来的除了痛还是痛。她在心底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来这个地方了。眼泪不知什么时候起,像汹涌的江水,开始肆虐狂流。

一天的行程结束了,回到宿舍收拾东西准备上晚自习。尤俪就是一个劲的说冷,两手抓着暖气管,低着头,一言不发。大家唤她去上自习,她只说冷,冷,冷。芬好心给她拿出件衣服,让她多穿点儿,或许不会那么冷。尤俪倔强的不肯接受,在她心底,坚决不能原谅任何背叛,早已经给芬判死刑了,根本不想再和她有什么瓜葛了。

那以后,尤俪和芬没有再讲过话,像是水火不相容似的?反正上课不在同一个班,中午休息也就几个小时,尤俪就去同学家或在街上溜达。到了晚上查完寝,尤俪就去同学宿舍了,第二天早晨洗漱时再回去。或许,根本不至于这样,但是这一切,走到现在这一步,尤俪不知道还能怎么样。有时也想过原谅她,想过和她化解矛盾,但是,怨气越积越多,每当听到她挑衅的话语,尤俪就放下了这个念头。她很不明白,当初总爱挤在一张床睡无话不谈的舍友,如今,给她的伤,竟也会那么痛,真应了一句话,有时友情,比爱情更伤人。

在很多时候,无助、无奈、无措的时候,尤俪思考最多的就是怎样可以安乐死,怎样死不会痛。可是转念想到那么疼爱自己的父母,觉得自己真的很不孝,很不孝。就那样,尤俪度过了最阴暗、最忧郁、最麻木的半年。那时的她,已经不知道流泪是什么滋味了,泪干了,心也好像停止了跳动!变得很木讷,不论什么时候见到她,她总是在睡觉,或者爬在课桌上。脸上一副谁都欠她钱的表情!

在那学期接近尾声时,尤俪给爸爸打了个电话,“爸,我现在什么都听不懂,我不想上学了,要不就留级。”“哦!你先好好在学校呆着,等回来咱们好好谈。”“恩,好吧!”

放假回去后,尤俪只说学不进去,跟不上了。爸爸无奈的看着她,“想留级就留级吧!”

“但是我不想再呆在这个学校了!”

“那你想去哪儿?集宁一中?”

“除了丰镇一中,哪儿都行!”

“好吧,那找人去集宁一中上吧。”

“随便,我怎么的都行!”话虽这么说,但是,听到集宁一中尤俪的心里不免又泛起丝丝酸楚。不由得想起那次去集宁的狼狈。

新学期开始了,爸爸妈妈和尤俪带着行李一起去到集宁一中报道。但入学手续似乎比想象的复杂多了。去拜见胡老师时,买了些家人平时根本不舍得吃的见面礼,尤俪还眼睁睁的看着爸爸又数了一下钱数,交到胡老师手里说“正好一万,你也数数。”接过钱,胡老师认真的数了一下说“恩,正好!那今天就没事了,把孩子交给我吧,手续我会尽快办齐的。”

那天下午爸爸妈妈就匆匆赶回家去了,只留尤俪一人在这荒凉的地方。没有住的地方,第一晚,尤俪住在清的寝室和她挤一张床,那天晚上,清给班主任打电话说“我同学转咱们学校了,还没分班,没宿舍住,我想今晚能不能陪她在宿舍啊?”挂了电话,清说“老师让我带你去我们班上自习”“啊!算了,我不想去。”“没事,我们班同学都可好了,再说了还有軍呢,都是老同学,怕啥呢”“不想去,你快去吧,别迟到了。”

那晚,尤俪一个人呆在宿舍,寝室楼阿姨穿着高跟鞋哒哒哒的走过来,一会儿又哒哒哒的走过去。为了不增加不必要的麻烦,她没敢开灯,静静躺在床上,试图望穿这宁静的夜。

第一晚总算是熬过去了,清的舍友感觉不怎么友好,尤俪觉得很不舒服,她也不想给清造成什么困扰,决定另找住处。

白天大家都去上课的时候,尤俪就呆在电教楼胡老师的办公室里。偶尔,尤俪会走出去,看着下课在外面嬉戏追逐的同学,竟会生出许多羡慕,心想:我什么时候才能正常的上课啊?

午休时,尤俪就呆在办公室的床上躺一会,听隔壁房间嗡嗡作响,走过去透过门缝,看到里面卷纸堆积如山,原来是复印室,一直没发现呢。

晚上,尤俪一个人躺在办公室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冷笑一声对自己说“走来走去,还是来这儿了。”难道,这也是宿命的安排?呵呵呵~不论怎样,这次绝不能颓废了,不为别的,就为爸爸辛辛苦苦赚来的那一万。

大约在办公室里呆了三天左右吧,尤俪都有种自己是这个办公室的主人的感觉了。每天开门,锁门,打扫,收拾,已经渐渐习惯这样的生活了。

班级终于确定了,那天晚上,胡老师带着尤俪,搬了套桌凳去往她的新班。班主任不在,她们把桌凳放进去就走了。顺便又带她去找宿舍,同班女生都是在4号楼住着,带着行李去时,阿姨说都住满了。不死心,尤俪拿着手电筒爬门上一个个看,都有东西啦。胡老师说有事就走了,剩下尤俪和阿姨在门卫里,阿姨刺绣,尤俪静静看着,一言不发。

很晚了,尤俪说“阿姨,这行李先放你这儿吧,我一个人带不走。”阿姨无奈的说“我这儿地方这么小,往哪儿放?唉!算了,你走吧。”“那谢谢阿姨,麻烦您了。”

尤俪又回到那黑漆漆的办公室,准备好第二天上课要带的笔记本。调好闹钟,努力的睡,睡,睡,却怎么都睡不着,脑子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第二天很早就醒来了。去上了一天课,直到晚上才见到班主任。每个新生进班之前都必须先交给班主任一个手续条,尤俪没交,班主任也没问。忽然老师环视了班级一下,走过来压低声音问“你和胡老师是亲戚?”尤俪被这一问有点儿蒙了“额!不是,是我爸朋友。”其实,在尤俪来的这段时间,胡老师向所有人介绍时都说尤俪是他亲戚。但尤俪不想骗人,她想,她不需要靠这种关系来搏得老师的欢心,她想通过她自己的努力,让老师喜欢她!

接下来,她有了宿舍。晚上放学,清帮她一起把行李抬到一号楼五楼,尤俪又跑到电教楼把其它的东西匆匆带过去。跑了好多路,累的气喘吁吁,等再次爬上宿舍楼时已经熄灯了。口渴难耐,尤俪问“谁有水啊?”“我壶里有!”燕说。或许有点儿太不礼貌了吧,其她人竟以为尤俪和燕很早以前就认识。

果不其然,学了一段时间,尤俪发觉,虽然以前没学多少,但是学过一次有了一定的印象,再学起来,轻松了好多。在新班级,新环境,她对一切都是陌生的,她也不愿去熟悉,因为她已不相信友谊了,只一个人静静地看书,做题,除了同桌,不和任何人讲话。

很多人以为尤俪是个讲话很温柔,细声慢语的乖乖女,对她充满了好奇。也有人认为尤俪是个傲慢的女孩,很不好相处。好在尤俪所在的那列不完整,不用每周换座位,因此,尤俪每周都会有一个新同桌。而大家对她的了解各有千秋。

学校虽大,但是尤俪也害怕,怕軍知道她也在这学校,怕一不小心碰到了,最初,每天尤俪都埋头走路。开学近一个月了丰镇一中的同学、老师、舍友都不知道尤俪究竟什么情况到现在还没去?几乎没几个人知道她转学的事。

一个星期天,尤俪和妈妈一起去搬宿舍的行李,舍友和同班同学也帮忙搬,很快就都搬光了。但最让尤俪觉得不可置信的是,芬在最后帮忙搬下一个桌子,让尤俪有点儿诧异,但是,她什么都没说,拿过桌子,对大家说了句:“今天谢谢大家了!我走了,以后有时间回来看你们哈。”

有天,清说:“軍问我你是不是来集宁了,我没说,臻也问了,我快保守不住了。”“额~没事,知道就知道吧!反正迟早都会知道的。”

尤俪一直在学着淡定,学着遇到任何事都要沉着冷静。她觉得她必须具备一些素质,比如冷酷,比如狠心,比如绝情。她不想去靠近任何人也不想让任何人靠近,她看透了这个世界上那些带着面具的伪善的人,她不想人云亦云,她想,既然不能改变别人,而自己又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唯有与这世界建立一个屏障,我不出去,谁也别想进来。

到高二的时候,尤俪和自己班的同学住一个寝,但那段时间,对她来说,却是一个噩梦。

宿舍里住着两个恶魔,整天不是损这个就是骂那个,很多人都受不了,因此,宿舍从最开始的八个人渐渐变成六个、五个、四个,可以搬走的都不愿意呆在这个宿舍。

也是从那时起,尤俪才明白,不是学习好别人就会尊重你,学习好并不能代表一切。在那段时间,她也毫不例外的会被拿出来大骂一通,讽刺一通,软弱是她的天性吧,她从来没有对那些无耻的人破口大骂过,只会把头蒙被子里假装睡觉或者受不了了偷偷流泪。有时,她会找自己的初中同学清和霞出来走走,向她们倾诉一下,但高中的生活毕竟还是紧张的,她们也只能倾听不能帮什么忙,说多了尤俪觉得也不好,于是,开始了只属于自己的排泄方式,她有一个自己的日记本,记录下每天发生的点滴,也会写几句风凉话痛骂那几个无耻之徒,这种方法对她似乎还挺有效的,自己写着写着就会乐了,有时觉得自己很白痴,简直是无可救药。

时间久了,大家都认为尤俪已经不喜欢軍了,其实,那颗种子已经深深埋在尤俪的心田,只是不能发芽,也不能成长。

在每次放假,尤俪都会兴冲冲的跑去车站买票,把清的、軍的、还有他哥、姐的票都买了,拿到票的时候,她都会笑的很白痴,等下午他们放假了,就会一起吃个饭,軍说她,“别光吃饭,吃菜啊。”她只会傻子似的点头“嗯嗯!吃着呢!”在车上,他们几个坐在一起,尤俪坐在軍的斜对面,看到軍眯着眼睛睡着时,尤俪才敢细细打量他,她想拿出手机拍张照片,却又怕被发觉。她觉得,其实就这样也挺好的,可以这么平淡的看着他,也挺幸福的。白痴的她,軍给买的红茶,喝完了,还把瓶子留着,带回家放在桌子上,看看瓶子,自己又偷着笑了。过去这么久了,她竟然还是这么的痴迷于他。不可思议吧!

有次尤俪在参加一个同学的生日会,可能在空间里她发表了什么说说吧!軍以为她已经喜欢别人了,就随口问了句,没想到尤俪说:“我是个对爱很专一的人。”軍明白她的意思,对这个回答似乎挺震惊的。之后,軍或许是因为尤俪的痴情,或许还有什么其他原因,反正軍同意和她在一起,但不是因为喜欢。尤俪不甘心这样,所以一直拖着,她幻想軍有天会喜欢她,像她喜欢他那样。

虽然在一个学校,但她们只是在网上聊,没有当面说过什么。尤俪是个比较容易激动地人吧,她又不满足了,开始胡折腾了。她想靠上天来决定她的命运。她发表说说:“如果在你毕业走之前能收到一张写着我等你的钱,那么我们在一起吧!”没过几分钟她就后悔了,立刻把那条说说删掉了,但又害怕他已经看到了。于是,在班里,她总是神秘兮兮的向大家借钱,借了不一会又还回去。别人问她干什么,她总是笑而不语。她每天都会在所有的钱上写下“我等你”三个字,期待有天他会收到张钱!

以前尤俪经常会在2号餐厅吃早点的时候遇到軍,嘿嘿~大概也就五六次吧!有次在九号餐厅她也看到了軍,眼看軍就要朝她这个方向走来,无处躲藏,尤俪偷偷溜进厨房蹲下,等了一会儿,感觉軍应该走远了才探头探脑走出来。其实遇见了也没什么吧,但自己干嘛那么害怕呢!还是做贼心虚吧!

之后,尤俪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嘿嘿~尽管如此,尤俪还是心存一丝侥幸,万一他会收到写着字的钱呢!她还是强迫自己做着或许白痴都不会做的事!

坚持了一段时间,她又胡思乱想了,或许他根本就没看到呢,或许~或许~她是那么的喜欢猜测。马上要到尤俪的生日了,她想请軍、霞、清一起吃个饭,他们都答应了。尤俪特开心,那些天每天像都捡了多少钱似的,总会发出怪异的笑声,张牙舞爪的偷乐!她期待着那天的到来,非常非常期待!

那天到了,只是,全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早上清发来一条短信说:“我回家了,不能给你过生日了,生日快乐。”之后軍也发来一条短信;“生日快乐!我几天前就回家了!”“快乐!快乐!快乐~心里默念着,眼里不知名的液体又开始打转!没有你,我要怎么快乐?快乐是你说快乐,我就可以快乐的吗?我不开心,很不开心,再也不过什么生日了,再也不要过了,我恨这一天,恨~”尤俪的内心百转千回,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想,不知道该想什么,大脑好像突然就停止运转了。

之后,尤俪又安慰自己,地球不是谁没了谁就不再转动的,对于我来说,谁都可以没有,什么都可以没有,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事儿,我不在乎,不在乎,一切都不在乎。这样想着想着,似乎没那么难受了。

没过多久,軍、清、霞都要高考了,都要离校了,在她们离开前的最后一个升旗仪式上,当听到,“这是高三同学在我们学校参加的最后一个升旗仪式”时,尤俪的心,突然要奔溃了,她不知道,在接下来的一年里,自己一个人,要如何生存。她们都毕业走了,对于尤俪来说,意味着在这里她是零了,一切都是零了,她什么都没有了。以后,只剩下自己了。想到这里,尤俪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其实,在高二上学期,在不断地换座位过程中,尤俪和腾成为了好朋友,腾对尤俪很照顾,让尤俪倍感温馨,觉得自己的生活似乎又步入正轨了。每天一起听课,一起偷偷玩手机,一起偷着看电影,一起学习。这样的生活,对尤俪来说,已经是非常幸福,非常知足的了。

但是,随着高考的号角即近,腾也要离开了,她想提前一年高考,要提前工作,眼看最好的朋友们都一个个离去,尤俪的天要塌下来了!

车道上前必有路吧!上天为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也会为你打开一扇窗。随后尤俪有了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简宏,头脑简单,没有什么心眼,她们是最要好的朋友。每天形影不离,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说笑。其实,这样的一个朋友,在那时,也许在今后,对于尤俪来说都是很难寻的。她们对彼此的一切都非常的了解,也可以容忍对方的所有不尽如人意,她们有时也会闹别扭,也会谁都不搭理谁,也会冷战几天,但越是这样,让她们的友谊更加坚固,更加牢不可破。

在高三时,大家都忙的不可开交,报名,办网银,各种琐碎事情随之而来。

一个星期天,恰好开家长会,尤俪和宿舍里的姐妹们帮学良发网校的宣传单。发了一上午,跑这儿跑哪儿,虽然也有那么一点儿累,但是,对于尤俪来说,很新鲜,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干,因为,学良是她的朋友,即使累,这点儿小事,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在尤俪看来,朋友就是在朋友需要时,只要有一分力,便愿意全力付出,使朋友得到便利的人。然而,在下午,尤俪和简红去市里办网银,当时高三的学生都在办网银,农业银行有限,各家都排的满满的人,找了好多地方,好不容易碰到一家人比较少的,办理时恰巧缺五块钱,再回去取吧有点儿远,于是尤俪想到了学良,让他给送五块钱,打电话时,学良说他和另一个同学在一起逛街了,不能把人家一个人丢下什么什么的一堆理由。尤俪没想到,真的没想到,这就是她眼中认定的朋友,猪朋狗友吧。无奈,只好硬着头皮给宝宝打电话求助,那时,和宝宝还不是很熟,但是,也说过几句话。大家曾开玩笑说,简宏和宝宝挺配的,经常说她俩。当尤俪打电话给宝宝时,他正在睡觉,接电话的是建,尤俪把情况说了下,让他帮忙给送点儿钱,坐公交用不了多久就到了。可是,不管怎么说,建就是很直接的拒绝,一点儿情理也不讲。尤俪说,“你就给送一下,回去我和简红请你吃饭。”“不管!”“请你吃一星期饭!”“不管!”“能行不?同学一场,能用你点儿啥?你没事儿干给送一下能把你死了啊?”“能不能给送一下?”“不能!”“行!不送算了,你这人,处不起,以后再也不和你说一句话!”“你不用说了,说啥也不管用!就是不给送!”银行不大,大家都挤在那狭小的地方办理业务,听尤俪讲的那些话大概大家也猜得到是什么情况,所以很多人都看着尤俪,那时,真心觉得脸红也觉得这世界好心凉,心里拔凉拔凉的啊!无奈,尤俪让建把宝宝叫醒接电话!迷迷糊糊的宝宝听到尤俪的求助,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此后,宝宝也成了他的好朋友!但是都是内向的人,话不太多,所以感觉不是关系特别特别好的那种,但是比普通同学要好!尤俪对男生或许是有排斥,或许是还不敢相信友谊,所以,还是不敢轻易对一个人释放所有的热情,倾情相待!

不久江奇成为了尤俪的同桌,他爱学习,为人诚恳、善良,特别够义气,因为受江奇的影响,尤俪又重新开始相信友谊,重新开始交朋友,很用心的交朋友。那时起,尤俪开始和大家打闹,开玩笑,玩。很快,尤俪便和江奇的朋友都成为了好朋友,江奇的朋友圈便是尤俪的朋友圈,尤俪不知道该怎么和人们相处,有时和同学打招呼,会遭遇冷眼,有时会被人背后说闲话,但是,这些,尤俪都不在乎,因为,江奇是那种绝对值得信任、值得珍惜的朋友。尤俪相信,江奇不是见利忘义的人,不是会听风便是雨的人,而是,可以帮助尤俪走出灰暗,可以一起患难,或是在遇到困难时帮一把的人。

此后,尤俪头顶笼罩的片片乌云,似乎开始渐渐地变薄,一层层散去。在和江奇、宝宝坐同桌的日子里,似乎每天都有笑不完的事儿,整天嘻嘻哈哈不成体统的闹。一袋北京面,你拿一块儿,他抓一把不一会就没了。一根肠,扭成两半。几乎每份早餐,都习惯了三个人分着吃。还经常时不时的搞点儿小恶作剧,或者扭扭打打的,尤俪最喜欢扭江奇胳膊,因为他好瘦啊,简直就是皮包骨头,扭着很是得意啊。显然尤俪很喜欢这样的生活,时常会看到她捂着嘴大笑。

当然,悲伤是从她骨子里就携带的东西,所以,即使这样快乐的生活,只要一听到悲情的歌曲,听到苦涩的歌词,她就会立刻变得安静甚至抹起眼泪来。或许,这是长久的习惯所致吧!尤俪喜欢听歌,尤其喜欢节奏缓慢,歌词也有几分经典的歌曲。有很多感觉像就是专为她所作,那一句句似请求,又似哭诉的歌词,总会引得她发起一串串的联想,想着这世界有这种痛苦的不止她,有这种感受、这种想法的也不止她,很多很多的感同身受!或许,这样的东西可以求得一个心理的平衡,又或许,对那种痛的依赖像戒不掉的毒瘾,总之闲暇时抑或是心情不好受了委屈有什么想不通的都会以歌曲来寻求一种心灵的慰藉抑或是麻痹!

和尤俪相处不多的人,大概都会觉得,尤俪是个温柔、善良、勤奋好学的好孩子吧!而只要和尤俪坐过同桌、或是有过较长的谈话的人,应该都有点儿不同的看法吧!谁想得到一个平时安安静静、正正常常的人,常常突然的神经不正常,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谁想得到,他们眼里的好学生,听课几乎都是在应付?谁又想得到,每天都是笑脸迎人她,常常掐自己、咬自己、折磨自己?是啊!每天,出门前,我们都会带着一个坚强、伪善的面具,对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似乎无所畏惧,而每当回到自己的那个小空间里,又似乎成了一只胆小的兔子,怕黑、怕鬼、怕人心叵测、怕世事难料、怕变幻多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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